《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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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宫-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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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着华婉,仿佛一个最称职的丈夫与父亲,望向自己和孩子的眼神那样温柔和用心,华婉却是心中震惊。刘聪竟是如此算透人心之人,他知道何时该相逼,何时该利诱,甚至何时该放个台阶给对方下都已全然设计好。

不过三句话的时间,她已见证了任少阳从杀气凌冽,到犹豫,到最后被说服的全过程。那么他曾在谷底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究竟有几分演戏几分情真?

面对这样满是自信口若悬河的刘聪,她突然有一瞬间的不确定。。。。。。。

“哼!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右贤王!”任少阳眼中光芒变幻,纵然如何心有不甘,烈火剑却竟真的撤了回去,刷的一声还剑入鞘:“这次便看在华婉和孩子的面上放你一马,下次若还让我再看见你,定斩不饶!”

刘聪抬了抬眉棱:“那就多谢二师兄手下留情了!”说罢便搂着华婉将她连同孩子一起往车队带去。

华婉刚想挣脱,却听得刘聪细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若是想让任少阳一剑杀了我,你便现在就挣脱我跟他回蜀山。若是不然,就跟我先上车再说!”

从任少阳的角度看去,刘聪正状似暧昧的凑在华婉耳边说着悄悄话,他心中莫明泛起一腔苦水,烈火剑在手中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一下子竟自失去了主张。

好想就这样上去一剑切了那个男人,将他从华婉的生命中彻底铲除。

可。。。。。。

他说的对,穆玄对自己越来越提防,若是现在杀了刘聪,立下大功的自己反而更会招人猜忌。况且婉儿似乎真的很喜欢他,而且他们都已有了孩子不是吗?一想到此处,竟如同呼入了一口热辣辣的浓烟呛的人撕心裂肺。

一阵闷闷的剧烈咳嗽在华婉和刘聪身后响起,华婉想要回头,却被刘聪用力钳住了身子:“别回头!”

“师姐!”一声弱弱的呼唤来自于身后被所有人自动屏蔽的小道童:“你这是要跟他去哪里?”

原本跟随着刘聪一直往前的步伐突然被打乱稍许,身后的小道童又道:“师姐,你还回蜀山吗?”

没人回答他,小道爷更觉失落,遂大声道:“师姐,四师兄失踪的事情你也不管了吗?”

一群雾部随从恰到好处的挡在了欲追上二人的小道童身前,他便没能看到那闻言后几乎同时背部一僵的二人。雪玲更是怒气冲冲的朝他喊道:“你这个白痴嚷什么嚷,没看到你师姐都不理你了吗?”

“你,你又是何人?”小道童惊恐的看着这突然冲自己狂吼的美女,一脸眼泪汪汪。

“哼!白痴!”雪玲恨恨的盯了一眼正一脸怅然若失望着华婉背影的任少阳:“光是看着有个屁用!喜欢的人,就要追呀!”

说罢这句话,杏眼美女雪玲便扭头朝刚刚登上马车的刘聪追了过去。

一行车队迅速出发,很快便奔出了任少阳的视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小道爷是不是很萌了,大家还期待他后面的出场吗???

今天的小剧场

任少阳:我永远只是站在你背后的男人,默默的祝福你,爱着你。。。。

华婉:。。。。。。

雪玲:白痴,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我是大妇,我是大妇,我是大妇,默念一百遍。。。。。)

刘聪:喜欢我从来不用说,我只。。。。。。做!

☆、第五十六 羞辱

因元康九年末的那场宫变,朝廷颁旨将年号改为永康;即有祈福大晋国祚永远安康之意。然大晋这颗百年大树既已从内腐烂;虽穆玄有力挽狂澜的决心,却在这场泥沙俱下的大厦将顷中颇有些力不从心。且朝堂之上原来如同泥塑偶人的惠帝恢复了清明;近段时日朝会议事之时;惠帝也开始初发言论,虽都不痛不痒;却让穆玄暗自心惊不已。

一时之间,外有初创汉国的刘渊虎视眈眈;内有惠帝的绵里藏针;再加上一年一度的水患即将来临;朝廷更须未雨绸缪;穆玄近日颇有焦头烂额之感。每日都要看小山一般的奏折到深夜;天不明还要上朝议政,明面上还要写节略报呈惠帝,因此已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歇在宫中未曾回府。

便是这样勤政拼命,朝中要求摄政王还政于帝的呼声却越来越强,以清流首领傅咸领头,雪花般的折子飞向朝廷,且言辞一封比一封激烈,大有暗指穆玄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意。

一些不利穆玄的流言不知何时竟传的街知巷闻,不但暗指他迫害帝君,更暗讽他之所以能位居高位独揽大权,与其是贾后的入幕之宾分不开关系。这些流言情节丰富且充满想象,充分满足了大晋百姓茶余饭后的猎奇心态,不明真相的百姓们以讹传讹之下,很快,摄政王在坊间的民意便跌到了最低谷。

正值日暮时分,惠帝刚用完晚膳便摆驾皇后的长安宫。这不知道的会说皇上皇后伉俪情深,这知道的内情的,譬如贾后身旁的小怜子,此时便恨自己多生了这一对耳朵和一双眼睛。宫中本就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可是他们这些近身内侍,该知道的不该知道全不免会听到看到。知道的越多,下场便会越惨,恰如之前内务府总管梁非一般,宫变之后他尚未做满一月,便被一道旨意给免去了总管之职,之后便再没了消息。

长安宫宫墙外的紫薇花开的正艳,树影纷纷摇曳不休,恰如此时伏在贾后身上的人影,明黄的五爪金龙袍尚算齐整,只是身下却正在狠命冲撞不休,惠帝一双大手掐在贾后的脖颈之上,只掐的女人白眼上翻。她纤细的手指拼命想要拉开脖颈之上的桎梏,然则使力到手腕处的伤口全都崩裂,却依旧没能拉开惠帝的双手。

“皇上饶命!”贾后断断续续的哀呼。然则脖颈之上的大手却越掐越紧,惠帝身子虽在全力起伏享受这人间极乐,但他的面色却沉如霜雪,一双黑不见底的瞳仁中更透着一丝疯狂之意。

贾后已是快要陷入昏阙的状态,雪白的双腿在男人身侧猛烈的蹬腾,却都是从他两侧腰际擦过,无法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惠帝身体的起伏越来越快,热热的汗滴自他额角落下,一直落到贾后徒然大张的口里,她的眼神愈发惊恐的望向他。随着一阵极其强烈没有章法的狂冲乱撞,男人的五指猛然用力一收,贾后脑中顿时只剩一片白光,强烈的窒息感向她汹涌袭来,混合着身体中被突然注入的那股热液,让她羞愤中还夹杂着无边的惊恐。

雪颈上的大手松开后便是一圈紫色的淤青,贾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捂着喉咙撕心裂肺的咳喘。

身上压着的明黄终于缓缓退出,惠帝嘴角勾着一抹狞笑,眼神阴狠:“贱人,你也只配寡人这样干你!”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贾后闭上双目,拼命忍住那即将喷薄而出的热泪,她手腕和脚腕处的挑痕犹在,此时更是丝丝向外淌着红色的液体。

宫变那日后惠帝突然恢复了清明,这也成了她噩梦的开始,他遣随身侍从于她饮食中下药,随后更趁她无力还击之时挑断了她的手脚筋。如今的自己已成了废人一个,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司马衷还将她留在皇后宝座,他既然已经清醒,理应最恨的是自己才对。

“哼!”惠帝只是一声冷哼,接过守在一旁的小怜子递来的绢布随意擦了擦下/身,便将手绢一抖,尚且沾着浊液的绢布便正蒙在贾后的脸上。

绢布之下的贾后颤抖着嘴唇,既不敢伸手揭开绢布,更不敢随意稍动身子,生怕一个不小心,这名义上的夫君便要再次于她身上一逞兽/欲。

惠帝的欢爱如同洪水猛兽,她几乎每一次都要小心翼翼委曲求全,才能在最后的时刻让他手下留情。每逢夜深人静之时,贾后已是不敢揽镜自对,因为她怕看见镜中那浑身延绵不绝的淤青和失魂落魄的女人。这样苟延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惠帝虽已年介不惑,却由于这些年一直痴傻且并未使用心力,看上去倒如同二十来岁的少年人。且他确实也拥有如同少年人般的精力,额角非但没有一丝白发,每晚更是索需数次。

入夏以来,他的兴致一日比一日高,每次他在榻上都将她干的几欲昏阙,他变着花样的折磨她,她却每每在那与穆玄相似的容颜里失了心神。

明明知道这是饮鸩止渴,她却有一种隐秘的变态快感。

他们都已经是疯狂了的人,清醒过来又如何?面对这内廷与皇城都为摄政王所控制的境况,惠帝仍旧是如同傀儡一般的存在,只是清醒过来的他更加不甘,不愿。。。。。

皇帝满腹怨恨,而发泄途径唯有一条,那就是折磨她,折磨这个害他迷失了大半辈子心智的女人。

多么难解的冤冤相报!

“这段时间,坊间那些流言皇后怎么看?”惠帝穿戴整齐坐于床边,一手挑了贾后的下巴,似正在征询她的意见。

贾后垂了眸子,脸上闪过一丝惧意:“臣妾不知,也未曾听过什么流言。”

“哦?”惠帝意味深长的一声长吟,转而对小怜子道:“你去通知林大人,就说寡人累了,已经宿在长安宫,让他不用再等。”自内务府总管梁非被废之后,现在的内务府总管为穆玄一手提拔的一名原来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重欢,而皇廷禁军统领则落入了飞狐派掌门林远山手中,他每日无其他事情,便是时时带领一帮飞狐弟子盯在皇帝身旁,以护驾为名实监视之实。

“诺!”小怜子忙答应着转身出了寝殿。

“皇后,我们需要谈谈!”惠帝突然正色道。

贾后疑惑的抬眼看去,只见惠帝已是松开了钳制住她的下巴,起身走到了寝殿中唯一的桌旁亲手斟了两杯茶。

直到那玉色的大手将茶杯递到眼前,贾后还有些不可置信,她受宠若惊的接过那杯茶:“多谢皇上。”刚经历过一场欢爱,贾后脸上还带着一抹不自然的潮红,她惊疑不定的望向惠帝:“不知皇上,想要谈些什么?”

“便谈谈你和穆玄之间的轶事如何?”

“皇上,我和穆玄真的没有什么!”贾后急忙辩白,却被惠帝一伸手给止住了。他一根指头竖在唇边,轻嘘一声,贾后见状忙将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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