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龌龊,他不信,那个二姐儿的事情,尤氏真能一点儿也不知道?不就是给了尤氏一个拿捏他老子的把柄吗?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些,他才要挑尤婆子上山,因为他老子关照,那轩事的事情,一定要仔细,一定不能让让尤家那几个知道。所以,那些人一定是不会让尤婆子进那轩室的,也一定会引开那尤婆子。
于是,那日,就这么一步一步按着他所想的来了。等把那俩婆子都调走了,他才让他的人去把林靖给弄出来。不过,等在他书房看到林靖那么精神,他还是吃了一惊,而后才想明白,他都提醒到那个份上林靖若是这么容易被灌倒,那他也不用担心他们家吃大亏了。
他知道,他老子那头是安排了西府琏二叔去“撞破”,就这么着把琏二叔拖下水。琏二叔跟林表叔有些交情,又是姑姑的堂兄,姑姑这些年在西府住着,这个堂兄,可能比亲哥都亲近些。所以,这人是最合适的。
因为是暗地动作,把姑姑弄出来动静太大了,因想着又是贾琏这个堂兄,所以贾蓉也就放心了。
那日,到了这儿都好好的,直到他送林靖离开,都没出什么错儿。
可后来,怎么就弄成那样子了?
等他还没赶到那儿,看着卫若兰铁青着脸往外头走,就知道出了什么岔子。只是,无论他怎么挽留,卫若兰只是怒气冲冲的往外走。不得已,他只能陪着好话做出个殷勤的主人送客,心里真是深恨那起子奴才,都是蝎蝎虎虎的跟着,却知道到跟他悄悄说明白到底怎么了。
直等把卫若兰送走了,他才发作,这几平时都是他老子的人,在他面前很能摆款子,这回他当然不给面子。却听那几个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只说他老子在里头呢。
等他去了,就见那里头乱七八糟的,他老子跟琏二叔互相不对付,却又苦劝着他姑姑,稀奇的是,那里还有尤二姐在,哭哭啼啼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得法,贾蓉只能先安排妥当的人把姑姑送回屋,又让人也罢尤二姐送回去“好好照看”,才问老子和琏二叔到底怎么了,还有那卫家的公子怎么气呼呼的走了。没想到琏二叔一甩袖子,也是板着脸告辞了。
他再问他老子,他老子先是拍胸顿足的说是气死了,原是安排了件好事,结果却成了抓女干,还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让未来的姑爷给听去了,这可怎么好,还说姑姑也是个左行的,好人家的女儿怎么动不动就把出家这类的话挂在口里,他做哥哥这么费尽心机,不就是为了给妹妹找个好妹夫吗?这疼妹妹,还疼出祸事来了,一个两个都是白眼狼,都不知道做家长的苦心!
贾蓉只作听不懂,贾珍狠狠发了通脾气后,才算是把那些勾当告诉了贾蓉,没办法,还要一起想着善后不是?
所以,贾珍就把怎么看中林靖了,想着怎么来个凑成双的妙招。一切都是安排好好的,却没想到屋子里不见了林靖,只有卫若兰,就是他原本安排来撞破得贾琏,也变成别人听了贾琏跟那不守妇道的尤二姐的奸情。好在他急中生智,一下子套住了卫若兰。而卫若兰也认了。
贾蓉听得出,他老子对林靖逃脱的不满意,对套住卫若兰的得意,可嘴咬牙切齿深恶痛绝的,却是所谓的女干情,实在是让贾蓉不齿,他们府,这女干情还少吗?也不知道这咬牙切齿,到底为了哪般。
贾蓉早已盘算好了退路,忙道他屋子的人碰见林靖在花园子里闲逛,指名道姓要去他书房,那两人没法子,就引着人去安顿了,又给他送了消息,他先头是急急忙忙赶过去的,又碰上林靖嚷嚷着要回去,他只能送人出府,却又碰上生气的卫若兰。
“父亲,那卫若兰到底怎么回在那儿的?”
贾珍脸sè急变了几遍,才叹了声塞翁失马,而后又有点得意地说到,今儿个,他才知道林靖跟卫若兰要好。他原先只安排了贾琏的,只是看到那卫若兰一个劲儿的打听林靖,就灵机一动,贾琏毕竟还是贾家人,若是还有外头人也看到了,这事情就更稳妥些,更何况这卫若兰是林靖的好友,如此关心,一定不能够在外头说这种好友的私密事情,有能让林靖不能当着好友之面抵赖,让好友以为他没有担当。
贾珍说完这个,忽然又想起什么来,这事情怎么就这样了,守着林靖的人呢?还有尤二姐贾琏会挑这儿隐私?一定要查,要仔细查。
贾蓉也连连点头,一定要查!可也明白,这乱七八糟的,出手的人可不少,哪能查得明白?不过,还是要查的,怎么能不查呢?
不过,这一日,贾蓉德心情还是不错的,可比他老子好上不知道多少了。林靖逃过一劫,姑姑的事情总算卫若兰也认了,而且,那女干情闹开,他老子总不能再跟尤二姐拉拉扯扯了,日后看那尤氏还有什么脸面让娘家人进府来。
贾蓉一脸愉快的应酬客人,说是他老子是“醉酒”了,把外头些人哄得好好的,最后送客时,还让宝二叔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的问林表叔什么时候走的,怎么没告诉席上呢,他还很有耐心的应付了一下,哄得宝二叔开开心心的走了。
隔日,卫家也不错,如约的使人来说媒了。合了生辰八字,得了个上上的说法,两府就交换了庚帖,开始走起六礼了。
可是,这糟心的事情也显出来了。
那日,贾珍等都以为惜春姑娘实在下不来台,说了出家这样的气话,拿来要挟人的,等卫家交换了庚帖,也就好了,所以,对于四姑娘开始茹素也没有大惊小怪的,还想着这姑娘倒是仔细周到。可是等真定了亲,这四姑娘还是一点儿也不关心,照旧茹素抄经,这就让人觉得有些个不对了。
贾珍没法子,只让尤氏去劝。事情已经妥当了,这卫家也不错,姑娘家也要有个见好就收的道理,就不该闹了,省得日后到了婆家让人看低。
哪想到惜春只是冷笑道,她要是嫁过去,才是让人家看低呢。她本一个清清白白的人,何苦沾染这些污浊?不如就此礼佛,还落得个清白干净。说着,再也不看尤氏。
这才是一开始,等尤氏多去了几日,那惜春竟然不客气了,说是别带累了她这干净地而。弄得尤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林靖听了贾蓉说了那么一大通,冷笑道:“你说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贾蓉一下子作揖不起,“还请林表叔怜惜……”
(红楼强拆办工作日记:
感谢。oo悠草汀灵o。、苏懒懒童鞋的粉红票,感谢chieh…ching的平安符,翩鸿童鞋乃太敏锐了,给你猜出来啦~)
☆、正文 295就是威胁
“如今,姑姑是听不进我父母的话了。请使用访问本站。只是侄子怎么也不想看姑姑把自己的终身给坏了。侄子想着,往年姑姑跟林表姑还能说到一处,就想请表姑去看看姑姑。”而要请动林表姑,先得过了林靖这儿。
“还请林表叔怜惜!”贾蓉一掬到底。
林靖眯着眼看着贾蓉,心里不住地思忖着。老实说,惜春说出这样的话来,林靖并不意外,竟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现在力所能及,帮帮那姑娘,也是可以的,小姑娘还是一片天真,以为出了家就能保持干净,可偏有那么多寺院庵堂,打着方外之地的旗帜,行那暴敛钱财、藏污纳垢之事,谁知道惜春会不会碰上。再说一个小姑娘家,从此青灯古佛,实在是凄凉。再者,若如了惜春的愿,卫若兰是不是也受了牵连?
不过,林靖面上可不能这样松口,以为算计了自己,再暗中放水,就能当没这回事了?现在,还能过来求自己帮忙?这回是这样,那下一回呢?下下回呢?一次次的,还真能把贪婪惯得越来越大了!而自己防了一回,二回,一次次的,总有出纰漏的时候!
贾蓉被林靖这样看着,渐渐的,背上的汗就出来了。只听得林靖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煞是好看,可贾蓉只觉得背上的骨子里发冷,对,背上出汗却骨子里发冷。
林靖笑了下,看着很好脾气地说话了,可那些话,只恨不得让贾蓉自己这回没来过,不,不仅这回,上次就算拼得给他老子一顿揍,揍得一个月起不来身,都好过这样。
只听林靖笑着轻声说道:“你。是不是觉着,我该念着你的情?要不是你冒险,拼着不孝,帮忙斡旋,这回,该是我又成了你们贾家的姑爷了吧?那现在四姑娘这样,我也该跟着你们一起苦恼了吧?哈哈,真是该感激不尽啊!”
“只是,你是不是忘了,四姑娘缘何要出家?而我又怎么会去你家的?嘿。我感激你什么呢?是感激你上回求我去你家,还是感激你老子摆得好宴好算计?所以,因着这份感激,我就该让我妹子去帮忙?”
“不,不,小侄绝无此想,好表叔,小侄只是,只是来求你帮忙的……”贾蓉头上都冒汗了。声音越来越低。
而这会儿林靖又笑了一下,这声音直刺着贾蓉的心窝,挑起贾蓉被层层包裹在荒/淫/嘻乐、肆行无忌中的那一点点正观,那点自从秦可卿后就被打磨得越来越少的正观。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大概真如林靖这么说的,以为林靖该感激自己,所以才能这样上门求帮助的吧?
林靖等贾蓉不出声音了。才说到:“哦,你没这么想,你就是来求怜惜的。那我现在是不是妄作小人了。来度你这个君子之腹啊?”
贾蓉只觉得脸上太疼了,比他老子往日打在他背上的板子都疼,只是,再疼,也得说话,“不,不,林表叔,我求您了。实在是我小人了,我,我,总之,是我该死,我不对!”贾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林靖看这贾蓉红得发紫的脸皮,也就收了剩余的那些言语刀子,贾蓉到底还是对自己有善行的,而根子也不在贾蓉身上,说这些话,把事情点破了,也就得了,只是贾珍那里……
林靖等了一会儿,才又说道:“罢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说到底,你只是个小辈,当不得你宁国府的家。说好话也好,求怜惜也好,也轮不到你,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