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 “栩廉,谢谢你。”
栩廉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清雅微微吃了一惊,才发现,不知道从何时起,这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两和孩子,她微微有些窘,想用力得将手抽回来,却被栩廉的手一揽,她整个身子被圈在了他的怀里。
她挣扎着想松开,怕孩子被他们给挤到不能呼吸,低头一看孩子竟然睁着圆眼睛冲他们咯咯直笑,她才略微放下了些心,却感受到耳边的一阵气息,栩廉的声音响了起来: “难道我的怀抱,这么难以忍受吗?”
清雅挣扎的动作松了下来,却被栩廉趁机将她更抱紧了些,他凝视着她的面容,突然重重得吻了下去,清雅的脸连忙偏了过去,他的吻不断得落在她的眉眼上,鼻梁上,嘴角处,却就是没有在她的唇上。她低低得说着不要,伸出手去推他,却让他一把捏住了下巴,重重吻上了她的唇,
清雅的下巴被他的手给捏得生疼,她挣扎不动,又不敢出大声音让寒溟听到,只是轻轻闭上了眼,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跌入她的鬓发中,蜿蜒到了她的心上,而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这样木然得承受着他吻的温度,
过了好一会儿,栩廉才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喘着气看着清雅红肿的唇,后退了几步低声道: “对不起,雅儿我……”
清雅缓缓睁开了眼,只是转过了身: “栩廉,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我不可以。”栩廉低咆了一声,冲上前去,从背后紧紧得拥住了清雅,清雅怀里的孩子被他突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哇得哭了起来,清雅忙低头哄着,可是栩廉的手却没松开,他贪婪得呼吸着她的身上的气息,想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可是,为什么越抱得紧,越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
清雅的身子僵硬着,她轻轻得说着: “栩廉,我等的人,是寒溟。”她不想让他再在自己的身上费心了,如果说开了,或许能让他断了这个念想,
栩廉猛得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他的脸上的表情十分郑重: “雅儿,曾经是我亲手将你送到了他的身边,现在,我自知你的心已在他的身上,但请你不要拒绝我,能有一时半日见到你,远远看到你,也就罢了。”
“栩廉你这又是何必?”清雅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说得这么一句,
栩廉松开了握她的手,转而抱起了荣宇,这荣宇,竟然咯咯得笑了起来,伸出手想去抓栩廉胸前衣裳的图案,清雅看到两人这样的情景,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雅儿。”门外响起了寒溟的声音,清雅回头望去,见是寒溟已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只是没有了那份华贵之气,却依旧有勃勃的英气,清雅轻轻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再前去,
寒溟眼里的失落一闪,只是走上前来,看着荣宇,逗弄了一番,他的眼光不经意得落到了清雅的身上,有一次正好对上了清雅的目光,四目相对时两人均带着微微的失落,念儿……
“主子,早膳准备好了。”总管在外面恭敬得行礼说道,
栩廉点了点头,将孩子交给了走上前来的奶婆子,一边笑着对着寒溟说: “这边请。”寒溟笑着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清雅落在最后,看着两人的背影,眼中心中都觉不是滋味,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她之前那么确定的想法,在面对着两人的时候,却觉得自己是夹在了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膳桌上,清雅低头吃饭,见寒溟与栩廉偶尔交谈几句,并不是那番针锋相对,心里有些纳闷,不过想着了晴容的那次交易,她知道两人大约是在结盟之时认识的,
“皇上不回去打理朝政吗?这样的闲适日子,却不是一个贤明的帝王能够享有的。”寒溟突然说道,清雅的眼皮微微抬了抬,却依旧什么也没说,
栩廉吃了一口绿豆酥,只觉得满口都是甜腻,喝了一口茶,抬头笑道: “一国之君,若是连着自己的心都不能随意得支配,确是一种悲哀。”
清雅抬起了头,看着两人: “我用过了,你们慢慢用吧。”说完,她站起了身,就朝外面走去,
待到她的身影看不见了,栩廉的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懒懒得靠在了椅子上。寒溟的脸色平静了许多,敛起了笑容,望着菜碟子,只觉得花花绿绿直晃眼,
“真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栩廉把玩着一个茶碗,看似漫不经心得说道,
寒溟看着他: “每次得到的消息,我总是晚一步,这次,是得到了消息后连夜赶来的,若不是如此,恐怕,你又要将她移往别处。”
栩廉自嘲似得笑了笑: “或许,就算带到一个荒芜人际的地方,也改变不了一个人的心。”
“看来皇上的心,也不如当时在湖边的那么坚定。”寒溟的眉间隐隐有些怒色,
栩廉坐直了身子看着他: “如果我告诉你,我要定了她呢?”
寒溟正色道: “皇上莫不是忘了约定的事宜,还是说,你现在反悔了?”
“我,确实是后悔了,不论如何,我会想尽办法让她回到大月。”栩廉的脸色很认真。
“皇上竟然是这样背信弃义之人,既然当时已经决定将她当作赌注,就应该想到这样的结果。”寒溟的脸色不好看了。
“主子!”门外传来了总管的声音,栩廉和寒溟同时转过头去看,只见总管恭敬得说: “禀告主子,要接的人已经接来。”
栩廉一下子站了起来: “带他们进来。”
“是。”总管答道,然后站起来,迟疑了一下说道, “奴才见到夫人有些面色不善,是不是请顾大夫看看?”
闪熊…嘿嘿
第二卷 旅程 第一百八十四章 抉择
“如果她没叫,就先不要去打扰她吧,她也累了一夜,吩咐些人在她门口伺候着吧。”栩廉的眼里的光芒变了变,然后说道,说完他转过了身来问寒溟: “你觉得呢?”
寒溟笑着点了点头,总管就叫过了一个人去吩咐,然后自己引着两人去见接来的人,
走进了荣宇在的房间,两人面前的人并不是栩勉和清盈,而只是一个姑姑,自幼随在清盈身边的,她见了栩廉,忙跪下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栩廉的眉头皱了皱: “怎么回事,你家主子呢?”
“回皇上,主子要动身的时候,王爷突然一病不起,主子着急,却走不开,只得派了奴婢前来。”姑姑答道,
栩廉听得她说的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待她说完,便说: “想是你主子有话要给她的妹妹说,你这就过去见她吧。”
“多谢皇上。”姑姑行了礼后便出了门,经过寒溟身边的时候有些诧异,想是从来没有在大月见过这样的一号人物,
等到了姑姑出去了以后,栩廉对寒溟说: “你也累了那么久,去休息下吧。”
寒溟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良久,他抱了抱拳说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就转过了身出了门,自有人带他去休息,
栩廉揉了揉太阳穴,自去了书房,虽然在这里伴着清雅,那些公务每日都有人来汇报,昨天晚上没有批改完,有些折子却是十万火急的,
“主子,有人送来这封书信。”正埋头于奏折中的栩廉,突然听到了来禀告的声音,抬起了头, “谁送的?”
总管恭敬得说道: “就是让一个村民送来的,据那村民说,这信定要交于郡王。”
栩廉听到了这个称呼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然后伸出了手去: “拿来给我看看吧。”他接过了递上来的信,拆开来看,熟悉的字体,果然是他,粗粗看了整封信以后,他的眸子深邃了许多,呆了片刻,他自己站了起来,点了一只蜡烛,将信烧了个干净,将信中的物事揣进了怀里,回到了案旁,继续批阅奏章,
总管见他没有什么吩咐,等了一会儿,便要离开,栩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夫人怎么样?”
“回主子,夫人一直在房中未曾出来,派来的姑姑已经进去了一会儿了。”总管答道,
“知道了,下去吧。”栩廉依旧没有抬头,将刚批阅完的一封奏折放在了一旁,等到总管出去了以后,他放下了朱笔,站了起来,眼光闪烁不定,
半晌,他抬步就往外走去,径直走向了寒溟所在的房间,轻轻叩了叩门,少顷寒溟便来开了门,见是他,丝毫不意外得说道: “怎么了,皇上有什么事?”
“我有点事找你。”栩廉的眸子又恢复了原来那样,只是有着更多的坚毅,
寒溟靠在了门框上,懒洋洋得道: “她知道吗?”
栩廉转过了身: “我去马厩等你,我认为,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比较好。”说完,就迈步走了。
寒溟紧随在他之后出了门,两人一前一后得从偏门走去了马厩。
清雅出得门来,想去看看荣宇,下意识得问了问两人现在在何处,只听人汇报说两人骑马而去,于是,那个念头在她的心里愈加清晰,她转身便回了房,
策马不知奔了多久,两人渐渐得跑到了一片光秃秃的树林中。树叶已落尽了,只剩枝桠还在兀自伸展着,栩廉勒住了马,调转了马头,看着寒溟,突然一剑刺出,
寒溟立刻向后仰倒了身子,躲开了这一剑,冷冷得道: “难不成皇上还想杀人灭口。”
栩廉不说话,手上的剑越来越快,寒溟也集中了精神,闪着躲着,见他招招都是狠招,也不禁有些恼了,也抽出了剑回击着,
当的一声,两柄剑都弹了开去,寒溟稳住了身形,连忙上前去像之前一样直刺栩廉的胸膛,却见栩廉不躲不闪,连忙收回了剑势,却还是挑破了他的衣衫,寒溟抬起了眸子看着他: “你怎么不还手?”
“果然好身手,只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你竟可为了她,抛弃了所有的荣华。”栩廉的脸上表情有些模糊,
寒溟淡淡一笑: “那本非她所求,何苦要为难自己。”
栩廉眼中的光一下子聚集了起来,看着他: “所以你是为了她,什么都愿意?”
寒溟收回了剑: “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给你两个抉择,一,你可以单独见你的孩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