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千逸拉起南宫清的小手。
南宫清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或反抗,她的面前闪动着的是战火后荒废的家园,她的面前闪动着流离失所的人群那一双双饥渴的眼睛。
“你做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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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清抬起泪眼看着暮千逸,像他这么如此自负又有野心的人,真的可以放得下松龙国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战利品吗?
“为了你,我做得到!”暮千逸信誓旦旦的说。
“不要相信他!南宫清,朕命令你不要相信他!暮千逸!你这个混蛋——”
曲无妨努力的挣扎着,铁链在阴暗的牢房里哗哗做响。似乎也在咆哮着怒气。
南宫清凄然一笑,她根本没得选择。只有接受。因为,她不能看着曲无妨死。更不能成为松龙国的罪人!
就算暮千逸的话不可信,她也得信。
选择,每一次都似乎要面临选择,可是很多时候,她都没有选择。
蓦然间她想到了在烟雨楼的时候,她也是要面对选择,当初她不敢选择,就是因为害怕在她做出了选择之后,这两个绝世聪明的男子会做出什么让人恐怖的事情来。
由此看到,她当时的看法是对的,暮千逸现在就已经是如此。
所以,她只有答应。在暮千逸做出更疯狂的事情之前,她只有答应。
暮千逸喜上眉梢,连日来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浮起了笑容。
无论原因怎么样,无论过程如此,他只要一个结果——南宫清同意留下。
“不要答应他——”曲无妨痛苦的挣扎着,他的眼中含愤,青筋突兀。曲无妨满脸的仇恨,让南宫清明白了一件事,暮千逸不可能放过曲无妨。
“我要你现在就放了他!”南宫清蓦然转身看着暮千逸,清冷的目光中一片冰清。
暮千逸的眉头动了动,等着南宫清继续开条件。
“让我看着他走,他离开,我就留下。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南宫清以自己为威胁,这一招倒是用得很好。暮千逸的目光中终于有了一丝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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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只有他死,这一场灾难才能真正的结束'
。暮千逸的眼中浮起几分颤动,但很快,他的黑眸再一次一片沉寂。
“只要你成了我南焰国的皇后,松龙国和南焰国自然就是盟国,到时候,我会遵守承诺。清儿,你应该知道,朕就算负天下人,也不会负你。如果你一定要死,和你陪葬的,就是整个松龙国!”暮千逸的语气温和,可是字字如针一般刺入南宫清的心里。
这就是他的爱,没有丝毫的空间和余地,她只有听从。
南宫清冷冷一笑:“如果是这样,你根本没必要问我愿不愿意。你已经做了决定。”
“不要答应他——南宫清,你听到没有——朕宁可死,也不准你答应他——”曲无妨激动的站了起来,却又在瞬间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南宫清这才看清楚,曲无妨不仅仅是身上有血痕和铁链,他的两边肩胛被银针深深的刺入。银锁的一端被固定在墙壁上,另一端连着手脚上套着的铁锁链。虽然可以动弹,可是却无法使出力气。
他的双手筋被挑,只有两臂可以活动,却握不住任何的东西,连自杀也没有机会。他的双腿在努力的站起来之后,又颓然的倒地,只能说明,他的脚筋也被挑了。
这是她的皇帝,这是松龙国的君王!
南宫清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她无力的攀住牢门,曲无妨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远去,她只觉得自己的热血在沸腾着,沸腾着,一直蔓延了她全部的视野。那里是松龙国所有将士的鲜血,是无数忠良的血。
一个突然涌上心头的决定让她全身颤栗不已——她要杀了暮千逸。
以暮千逸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放手,只有他死,这一场灾难才能真正的结束。
她一定要杀了暮千逸,无论用什么办法。
暮千逸上前轻抚南宫清的长发,顺手将她揽入怀中安抚着:“清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朕的苦心。”
南宫清凄然冷笑:“好,我答应你。”
暮千逸轻叹一声,同时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清儿,不要怪我。只要能得到你,任何方法,我都不介意。
“暮千逸,我要杀了你——”曲无妨的吼声在空寂的牢房里回荡,其中还夹杂着银锁撕裂血肉的声音。
一群老鼠在曲无妨的脚下舔食着他的鲜血……
×
南宫清对着铜镜细心的梳妆着,粉黛将她的娇颜妆点得更加可人,长而密的睫毛如两片蝉翼般,轻轻遮蔽着如黑珍珠般璀璨的眸子,水眸微转,而光溢满室。
她拾起一片唇脂,放在唇边轻轻一抿,粉唇如桃花一般绽放。
暮千逸的喉咙一紧,情不自禁的上前,挥了挥手,所有丫鬟都知趣的退了下去。
“清儿,你好美!”暮千逸由衷的赞叹。
南宫清嫣然一笑:“等你放了他们,我就是你的。”
暮千逸的手臂一提,一把将南宫清揽入怀中:“可是我等不及了。你让我等得太久太久了,清儿!”
“你如此说话不算话,叫我如何相信你?”南宫清歪着头,双眸带着戏谑的光华笑看着暮千逸,她那娇俏的模样儿引得暮千逸情不自禁的喉头一紧。
“好,我明天就放了他们!”暮千逸手臂一沉,打横抱起南宫清,大步往龙床边走去。
南宫清双臂环住暮千逸,将头埋入他的胸膛。对暮千逸给她的承诺,她不信。
她会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
刚刚的唇脂上,有毒。
暮千逸急切的将南宫清放到床上,身子密不透风的压了上去。
暮千逸的吻如雨点一般落在她的脖子上,脸颊上,却单单不碰她的唇。
南宫清知道,此刻急不得。她闭上眼,默默承受着暮千逸的吻,他粗重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身上,引得南宫清突然一阵恶心。
南宫清一咬牙,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暮千逸终于抬起头,单纯的吻早已不能满足他,他想要的更多。
暮千逸急切的解开自己的衣衫,南宫清一想到即将要和暮千逸***相对,还是忍不住的抗拒,她只有一把捧住暮千逸的脸,认真的看着他:“萌越,你真的爱我吗?”
暮千逸深深的看着南宫清,黑眸之中燃烧着炙热的火焰:“是。我爱你!清儿,我爱你!”
南宫清一把将暮千逸的脸捧到面前,主动送上粉唇。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陆迁的声音:“皇上,微臣有急事禀告。”
暮千逸的眉头不满的蹙起:“何事?”
“暮沉风来了。”陆迁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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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丑丫头,过来'
暮沉风带着一身残旧的血迹,手中的长剑在月下凄寒生光。他脸上带着邪魅的笑意,目光却料峭如冰。
他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可以运功调息自行解药,他只知道,他的心里记挂着一件事,一个人,所以他努力的尝试各种方法,然后,他成功了。
事实上,暮千逸给他下的毒药的确是无药可解的,可是在为计神医试药的时候,暮沉风早就已练就了一身异于常人的体格。
这一点不止暮千逸没想到,连暮沉风自己也料不到。
暮沉风更料不到的是,计神医对奇门之术也颇有研究,他早就算出毒手仙翁终会再度出来祸害百姓,所以加紧时间炼药。所以计神医所炼之药,就是为了克制毒手仙翁的。
皮肉上的痛苦,暮沉风向来都不放在眼里,但是只要一想到假暮沉风可能给南宫清带来的伤害,他的心就如刀剜一般的疼痛。尤其是当他在天牢的另一侧听到南宫清的声音时,他的心都要碎了。
所以,他在调息好身体之后的第一时间,就来了。
远远看着朝阳殿内灯火通明,暮沉风的脚步加快。他手起剑落处,血溅碧草白阶,所有侍卫只敢远远看着,没有人敢上前。
暮沉风拖着长剑一步一步靠近朝阳殿。长剑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上徘徊。
“他怎么可能出来?”暮千逸站在朝阳殿前,看着由远及近的暮沉风,冷声问陆迁。
陆迁拱手道:“属下不知。”
暮千逸的黑眸冷然看着暮沉风,他居然可以自行解毒?看来他小看他了!
可是就算毒他可以自己解,他又是如何打开肩胛处的银锁?
南宫清跟在暮千逸的身后迈出朝阳殿。
一轮清亮的弦月下,碧草生风,夜风凄寒,一个颀长的身子正拖着长剑一步一步走来。
他的长衫飘飘,衣衫上的旧迹血痕,如一朵朵曼妙生姿的花;他的黑发在风中起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放荡不羁,妖魅的眸子中寒气四射,似凝有千年寒冰,四周的侍卫们举剑相向,却不赶上前一步。
南宫清的目光朦胧了。
是暮沉风来了!
真的是暮沉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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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心里知道,可能这又是这个妖孽在玩把戏,可是南宫清的泪还是忍不住的滑落了下来。
“丑丫头,过来。”终于看到她了,暮沉风冰冷的眼中有了两簇燃烧的火焰。冷峻的面容上也有了几丝柔软。
南宫清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她清冷的眸子里浮起的不止是沉痛,还有猜忌,抗拒,疑惑,和绝望。
她不要再相信任何人。可是为什么她的眼中还有泪?为什么她的心还是好痛好痛?
“清儿……”南宫清眼中的泪将暮沉风妖眸之中的火焰浇灭,他的目光变得料峭生寒,是暮千逸,一定是暮千逸从中捣鬼!
暮千逸冷静得像一尊雕像,高高的伫立着,冷眼睥睨着一切。
“暮沉风,朕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既然如此,就别怪朕翻脸无情!”
一排弓箭手飞速的围了上来,将暮沉风困在正中,暮沉风的长剑垂落在地面上,鲜血顺着剑滴落在白玉的石阶之上。
月光下,那白玉石阶上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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