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没想到那天那么有战斗力的小女孩今天怎么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转过脸望向旁边的老头。
“你就是那天把我孙子给弄晕了的小姑娘。”老头笑眯眯地问道。
不是吧,两小孩吵架,还要请家长。
“误会,误会。”甜儿只觉得舌头都打结了。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人生而有涯,知而无涯。可是你说的?”老头继续问道。
“是,是家父教的。”
“不错,不错。”老头点了点头。
“祖父,她偷了我们家的花。”小屁孩见着祖父跟小姑娘亲热起来,自然不依了,忙拉了拉老头的衣袖道。
“她不是已经赔钱给你了吗?”老头望着小屁孩手里的几文钱说道。
“可她还没有道歉。”
“对,做了错事要道歉的。”老头对着甜儿说道。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偷你们家的花,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看,她已经道歉了。”老头对着小屁孩说。
小屁孩还是绷着一张脸,忽然想到那天她摔了个狗啃屎,自己开心的样子,便道:“如果她能再让我笑一次,我就原谅她。”
不是吧,甜儿只觉得后背发凉,这什么破小孩呢,这么难缠。
“你如果不能让我笑,我就站在这里不走,来一个人我就告诉他,你是采花贼。”小屁孩放了狠话。
哇,还让不让人活了。甜儿往四周一看,幸好现在还早没什么人,要不然让人看见自己被一个小屁孩欺负,还要被说成是什么采花贼,那自己颜面何存啊?
“那就讲个小故事吧。”
“咳咳。”甜儿清了清嗓子,开始讲。
有个地方小偷特别多,专门进人家院子偷人家什么衣服啊,裤子啊,被子啊,什么的。所以啊,这大人在家里干活做饭,往往都让小孩在院子里玩,帮忙看着院子里晾晒的衣物。
这有一家人啊,母亲正在屋里做饭,让她五岁的儿子在外玩,看着自家的东西。这不一会啊,院子里就来一贼。
贼问小孩:“小孩,你这是干嘛呢?”
小孩说:“我玩呢。”
贼又问:“你家大人呢。”
小孩说:“在里面做饭呢。”
贼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孩说:“叫张三,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贼说:“我叫逗你玩。”
小孩心想,这名字真逗。
贼跟小孩说完话顺手就把衣杆上晾的衣服拿下来了。
小孩一看,急了啊,冲着屋子里就喊:“娘啊,有人偷东西了!”
屋里大人问:“谁呀?”
小孩说:“逗你玩。”
屋里大人说:“嘿,你这孩子。”
不一会,贼又把裤子顺下来了。
小孩又说:“娘啊,偷裤子了。”
大人问:“谁呀?”
小孩说:“逗你玩。”
贼又把被子顺了下来。
小孩说:“娘啊,偷被子了。”
大人问:“谁呀?”
小孩说:“逗你玩。”
贼偷完东西,拿着就跑了。
小孩可着了急了,喊道:“东西都拿跑了。”
大人问:“谁呀?”
小孩说:“逗你玩。”
大人心想这孩子咋老逗我玩呢,就出来看看。
一出来,见着衣服裤子被子全不见了,大人就问:“东西呢?”
小孩说:“都拿走了。”
大人问:“谁拿的呀?”
小孩说:“逗你玩。”
大人一个耳刮子就下去了,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逗我玩呢。”
甜儿用山西方言,声情并茂地讲完,那一老一小祖孙二人已是笑地直不起腰了。
甜儿松了口气,这回你们不会再缠着我了吧。
却不想那小屁孩回过神来,对那老头说:“祖父,她这是编故事取笑我呢。”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孙儿你是着了像了。”老头摸了摸胡子道。
“祖父教训的是。”小屁孩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对着老头讨好卖乖。转身对甜儿道:“今日里看在祖父的面子上,我就原谅你。不过今后你要多行善事,万万不可再行偷窃之事了。再被我抓到,我直接把你送进大牢。”
小屁孩很强大,甜儿很无奈,二哥,你怎么还不来,别人两个对一个,我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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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和甜儿狭路相逢,
小屁孩伸手一摸,拿出一根丐帮打狗棍,来了一招怒打群狗;
甜儿掏出一对娥眉刺,耍了一套九阴真经;
二人酣战正欢,难分高下。
突然前面出现一白胡子老头,扔出了一把暗器,二人应声倒下。
老头轻蔑一笑:“票票一出,谁与争锋!”
第十五章 正中下怀 “《卧龙传之借东风》,是什么?”小屁孩刚和甜儿和解,一个眼尖,发现了甜儿身后幡子上的字。
老头也发现了,正笑眼咪咪的等着甜儿答话。
看来今天不解决了这对一老一小两个活宝是没法办正事了,甜儿解释道:“这个是一新的书段子。”
“祖父,你不是喜欢听说书吗?”小屁孩伸手把甜儿刚才给他的几文钱又递了过来,道:“我买了。”
甜儿简直气得要吐血,这是谁家小孩啊?牵走,牵走!
“这个段子是一个方外高人的心血,高人说了,只赠有缘人。有缘人分文不取,无缘者千金难求。”
“我看你是装神弄鬼!”小屁孩见甜儿不接他的钱,气急败坏道。
“小姑娘,真金还须火炼,我对此也有些心得,可否给我一观,帮你鉴定一下是真金,还是废材啊。”
“对不住您了,老人家,都说了只赠有缘人,其他人等概不借阅。”甜儿也硬气了一回。
“哼,我看小姑娘是故弄玄虚,华而不实吧!”老头一听被拒绝了,立刻板起了脸。
“对不起,老人家,小女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就不是有缘人呢?”小屁孩脑筋转得快,反问道。
“这……”甜儿还真是被问住了。
她转念一想,跟小屁孩说道:“那我现在问你三个问题,如果你全答对了,那么就是有缘人。”
“你问吧。”小屁孩自信满满。
“请问你祖籍何处?”
“松山县。”
“长居哪里?”
“京城。”
“家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怜儿的丫鬟?”
“你怎么知道姐姐有个丫鬟叫怜儿?”
甜儿一听,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民女无知冒犯侯爷,请侯爷恕罪,民女实在有天大的苦衷,还请侯爷救命!”
“如此说来,你摆下这阵势,倒是为了专门引我上钩了。”
“侯爷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民女给侯爷赔罪了。”因为看不出侯爷的喜怒,甜儿无奈,只得硬生生地磕了几个响头。
“粗鄙之作,希望能入得了侯爷的法眼。”甜儿想起桌上的《卧龙传之借东风》,立马恭恭敬敬地双手递到了侯爷的面前。这该死的封建社会,求个人把自己弄得不成个人了。
李侯爷接过书,随手翻看了起来。
甜儿的心随着他翻书的动作一上一下的,扑通乱跳。
“故事一般,文笔稚嫩粗俗,这就是你所说的高人所作?”
甜儿一听,心霎时就凉了大半截,自己真是天真啊,人家可是身居显位,八面威风的侯爷,自己一个小小的故事就妄想打动别人,让别人帮忙,真是痴人说梦。
因为满心的失望,甜儿走神了,只木讷讷的跪着。
“说了那么多话,真是有些口渴了,乖孙,走,我们喝茶去。”李侯爷并不曾理会跪在地上的甜儿,一手拿了书,一手牵着小屁孩就往茶楼走。
走了几步,李侯爷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着甜儿道:“你还跪着做什么?地上又没有金子捡。看在你送书的份上,我就请你喝杯茶吧,省的有多事的人说我以老欺小。”
甜儿正走神呢,压根没听清楚李侯爷的话。
见那小姑娘还傻傻的跪着,小屁孩忍无可忍,径直向甜儿走过去,拉着她的衣袖,在她耳边大声地说道:“叫你一起去喝茶呢,你耳聋了!”
甜儿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心里腹诽,用的着那么大声嘛,耳朵都给震聋了。一起喝茶,一起喝茶,甜儿这才反应过来,有戏!
远远地望着这边的林二郎虽然着急,却并不敢贸贸然地上前来,谁知道李侯爷什么脾气啊,只怕自己上前帮不上忙,倒是添乱。还是先看看情形再说。
李侯爷三人进了茶楼,要了个楼上的雅座,点了上等的碧螺春,李侯爷和小屁孩就优哉游哉,姿势优美地喝起茶来。
甜儿可没那个心情,眼巴巴地望着一脸享受模样的一老一小,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其实李侯爷开始看到书的时候心里就很喜欢,只是想吓唬吓唬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敢设局钓自己的小姑娘,所以才装作一点不喜的样子。
“这个故事是谁写的?”李侯爷终于说话了。
“是我父亲的一个朋友一灯大师,在我小时候讲给我听的,我根据记忆写出来的。”
李侯爷点了点头,这还说得过去,若真是高人写的,文笔却粗俗直白了些,若是小姑娘写的,断断写不出这么玄妙的东西。
“你觉得诸葛孔明此人如何?”
甜儿没想到李侯爷居然会问她这个,想了想答道:“父亲曾说过,一灯大师虽然把武侯说地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父亲却只佩服武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对刘家汉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李侯爷反复念着这句话,然后大叫了一声:“好!”
睿王爷五十大寿将至,圣上亲自下旨,督促内务府操办,自己正愁以何为礼呢,这诸葛孔明的故事可不正是一份厚礼。
当初睿王辅佐圣上夺位的时候是人财两无,全靠着睿王的神机妙算和左右周旋,才杀出一条血路,助圣上登得大位,连圣上也称赞睿王是大周第一谋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正是睿王一生的写照。
不过只有一段显然是单薄了,李侯爷又问道:“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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