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夏玲玲兴致缺缺,可有可无道,“随你安排吧,我都听你的。”正说着,想起了什么,“听说,明镜堂在京城有座刻坊?”(PS:刻坊,就是古代的出版社。)
“怎么,你想去看看?”记起她说过可降低印刷成本的,莫不是要付诸行动了?
她点头,“恩。”理论和实际得结合,才能找出最好的解决办法。
167 爱情的懦夫
真是奇怪,以前身边的女人要是抽出时间陪她们,不知该有多开心,她却不感兴趣,非要去什么刻坊,或许他可以立理解为,她要和他共同作一番事业,“今儿工人不上工,明天去吧。”
夏玲玲没有异议,拈着点心慢慢的吃起来,“那个孙闻玉你有没有派人去打听底细?”
“恩,已让人去了。”这关系这长欢的终身大事,他得把那人的底细摸清楚再做决定,“孙家父辈还不错,不知他怎么样。”
夏玲玲撇嘴,“家人不过固然好,可要嫁的是孙闻玉,还是得看他的人品。”由他看人的眼神中,夏玲玲打心底觉得炙热放肆,古代人不是讲究含蓄内敛嘛,他这样外放的是不是太过了?还是她带着有色眼镜想的太多了?
“王妃所言极是,本王一定注意!”她对家里的事越来越上心,表示她在乎的多了,这可是好事。
见他咧着嘴傻笑,夏玲玲斜睨他一眼,“贫嘴!”外人面前就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私下却判若两人,没个正经样子。
其实她何尝不是,外人面前永远是冷漠安静、淡定从容,可和他在一起时,性情却不加掩饰。
隔天,顾长欢带着夏玲玲去刻坊,两人和明镜堂约好在刻坊碰头,可等了很久也没人出现,于是干脆不等他,交代过管事后两人就进到作坊里面。
这作坊据说是除了官刻外最大的私人作坊,有两三百个工人,里面按职责分为一个个的小院落,比方说篆刻、排版、印刷等等,分工很详细,各做各的,有条不紊。
夏玲玲挨个院落进,由负责人解说过后,她再认真的去观察,由什么意见或改进的方法默默记在心里,等着回去后来个大总结。
约莫有一个时辰后,两人才走到负责油墨印刷的院子,也就刚跨进院子,就听到多福扯着嗓子喊王爷王爷。
顾长欢不悦的拈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待多福走走近后,严肃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看多福满脸的焦急,因跑的太快额头出满汗,大口大口的的喘着气,想要开头,却气力不足,多福平时挺有规矩的,鲜少这般,想他有重要的事,夏玲玲忙道:“别着急,慢慢的吸气呼气,就会缓过来了。”
做了几个长且深的呼吸,多福气息顺了很多,这才低声道:“王爷王妃,明公子被打入天牢了!”
打入天牢?!二人大惊,顾长欢昨天下午还让人送信给他,约他上午来刻坊,一夜不见,怎么会进牢里了?
具体的多福也不清楚,只道明镜堂私下和皇上的妃子幽会,被人抓个正着。
两人从刻坊直奔皇宫,路上顾长欢一直沉默,神情很凝重,手上的扳指被拈了一圈又一圈,完全泄露此刻他心中的不安。
“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明镜堂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说话做事都有分寸,怎么会碰皇上的妃子呢?而且还被抓个正着,会不会也太‘正’了点?
顾长欢抬眸看她,眼底带着犹豫和不解,琢磨片刻后道,“这件事情有点复杂,不是三言两语的就能说清。”
闻言,夏玲玲下意识的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就长篇大论好了,还是,不方便跟我说?那算了。”
之后又是沉默,顾长欢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呆呆的楞了片刻,然后低头长叹一声,“镜唐和皇上一起长大,幼时是伴读,后来做了宫廷画师,有一年他领命给新进宫的秀女画像,却意外的和某个秀女一见钟情,两人身份不同,注定这段感情无始无终,所以两人谨守本分,把这段感情藏在心中。”
“很巧的,皇上也喜欢这女子,对她百般恩宠,可你知道感情的事总是不能自禁。”就像他对她一样,发现时想忘记,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欺骗自己,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被藏的真心总是不停的浮出水面,迫使他不得不去面对,“皇上知道她不开心,总是变着法儿的逗她,这在后宫是绝无仅有,于是就有人眼红就设计诬陷,皇上迫于当时的形势就把她暂打入冷宫。”
“镜堂私下去看她,两人情意复燃?”这是电视上经常有的桥段,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朝这方面猜测。
顾长欢点头,“事情有些复杂,大概两个月后才查出真相,那天皇上欢天喜地的去冷宫接她出来,不曾想那女子却跪地求皇上成全两人,一边是情同兄弟的挚友, 一边是所爱的女人,皇上同时被两人背叛,那是相当的震怒。”
竟要皇上成全,这女子好大的胆子,连她都要忍不住佩服!
夏玲玲点头,表示理解,不过现在皇帝看着有些冷淡,想象不出他年少时为情所困的是何模样?
顾长欢继续说道,“朋友妻不可欺!镜堂心中有愧,于是就离开了。”
听到这里她诧异的睁大眼,“他主动离开的?不是被皇上逼走的?”
“皇上找他对质,他承认并忏悔,并保证以后再也不见那女子,然后就离开了皇宫。”他这做法以前无可厚非,可自从爱上夏玲玲后,顾长欢大大的不认同。
虽说爱上不该爱的女人不对,可既然爱上了就要争取到底,那女子都胆的请求成全,他却选择逃避,太懦弱也太让那女子失望了。就在前些时候,顾长欢还曾想过问他可曾后悔当年的选择。
“那皇上对那女子什么态度?”
顾长欢道:“镜堂走后,那女子也没说什么,听从皇上的安排从冷宫出来,许是为了补偿她在冷宫受的苦,或者是意欲遮掩,又或者是故意做给镜堂看,受封为三品的妃子,之后就扔在后宫不管不闻不问。”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察觉到皇上的性情变了,对身边的人似乎多了防备,不那么容易交付真心了。
“后来呢?事情是不是就这么过去了?有其他人知道吗?”事关皇上的颜面,该是化小化了的,不会有人知道才是。
顾长欢道,“除了当事人好我,只有皇上近身的人,和那女子身边丫鬟知道。”这是丢人的事,该是尽力遮掩的,那会大肆宣扬。
“那你认为,依照明镜堂的性情,会私下幽会那女子吗?”
他摇头,异常肯定道:“应该不会。”说好不见的,进宫那么多次都没去见她,怎么会突然见面呢?
不久后,两人来到天牢!狱卒在前面引路,带两人朝里走,走到里阴冷潮湿,让人后背不由的发凉。
“明公子,逍遥王来看你!”狱卒在一牢房面前停下,朝里面喊了一句,然后留下两人离去。
牢房的后墙上开着天窗,些许光线投进来,让牢房不至于那么阴暗。明镜堂挨墙坐在地上的干草上,听到说话声抬起头来,看到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你们来了!”波澜不惊的说话口气,丝毫没因处于牢狱中有所改变。
“恩。”顾长欢亦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他倒无落魄之色,坐在地上和自己家一样,神情一派悠然,真是服了他,这个时候还如此淡定,“我能知道,发生什么事吗?”
“你不是都知道了?”明镜堂自嘲一笑,“说过不见的,还是没忍住。”
顾长欢和夏玲玲一怔,然后相视一眼,又同时看向明镜堂,顾长欢问道:“以前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去找她了?”
明镜堂道:“当时喝的醉醺醺的,不受控制的就走过去了。”他摆摆手说:“这事儿是我自找的,你们别管了,回去吧!”说完,他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干草上不再说话。
“走吧!”夏玲玲碰顾长欢的胳膊,催促他离开。
从天牢出来后,顾长欢去找相关人求证,要是喝醉,也该有太监搀扶他出宫,怎会由着他在后宫乱走呢?
“明镜堂为什么不想我们插手呢?”即使他是皇上的伴读兼好友,可扯上这样的事,命就是悬在刀刃上,他却不紧张害怕,一副丢了就丢了的神情,这反应, 也太不正常了?
“不知道,问问就清楚了。”对情况他是一无所知,还是找人把事情问清楚,皇上已把事情压下,宫里的人不敢多嘴,得先见皇上得到批准才行。
皇上的心情不大好,也不愿和人提起这事儿,顾长欢为明镜堂说了几句话都被无情驳回,一口咬定看到的就是事实。
见两人谁也不让,顾长欢眼看就要急红眼,夏玲玲赶紧开口道,“王爷,皇上不会草率了事,一定会找出证据让你心服口服的,冷静点。”说完又对皇上欠身表示歉意,“皇上,王爷鲁莽冲撞皇上,请皇上开恩。”
表面上在数落顾长欢,可言下却是让让找证据,让他莫要草草了事。皇上也听得出来,冷哼一声转过身,背对着两人,“明日太阳落山之前,你们能证明他是无辜的,朕就放了他,否则,休怪朕不念昔日之情。”
“皇上圣明。”夏玲玲作揖道谢,拉着顾长欢退出去。
顾长欢很生气,明镜堂和皇上认识二十年,比他还要多十几年。该是最清楚他的为人,怎么一点都不相信,反而执意要置他于死地呢?
168 多关心一点
顾长欢很生气,明镜堂和皇上认识二十年,比他要多十几年。该是最清楚他的为人,怎么一点都不相信,反而执意要置他于死地呢?
“顾长欢,你最近的脾气很火爆,怎么都不控制一下!”看他狠踩着步子走路,也不看她,只顾往前走,夏玲玲拽住他的胳膊,轻声提醒他。
顾长欢猛的停下脚步,跟着后面的她止不住脚步,一下撞上他的胸膛,撞的她的鼻子都疼了,还没来得及后退一步,抬手揉自己的鼻子,就被他抱住,“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自从怀疑她不是原来的牛小花后,他一直处于这种烦躁的状态,嘴上说着暂时不要管,可心里隐隐总是在害怕着。
“时间短暂,我们开始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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