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欢打红了眼,眼前只有萧紫阳,每一拳都是用足了劲头,须臾, 就把萧紫阳打的鼻青脸肿。
“王、王爷,你误会了,请听在下解释。”萧紫阳无力反抗,只能吃痛接下,他不停的解释着,可愤怒的顾长欢听不进去。
门外的多福听到里面的动静,把马车停好赶紧跑进来,看到王妃痛苦的跌坐在墙根,脸色苍白的直捂着胸口,忙上前扶起她。
忍住心头的痛意,她忙推多福去拉人:“多福,快把王爷拉开,会出人命的。”真是气死人了,不问青红皂白就乱打一气,太冲动了!
萧紫阳被顾长欢打的鼻青脸肿,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鼻孔和嘴角都淌出血,多福还是第一次见王爷和人打架,那种要把人置于死地的架势吓的他心头一沉,伸手去拉他的胳膊,那知还近身就被当头一喝,“滚开,老子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多福给吓的连退两步,再也不敢上前,看着萧公子没穿衣服,再看看王妃衣衫凌乱,让人控制不住的联想翩翩。
纵使他听不进去,可萧紫阳还是不死心的解释,“王爷,请您冷静下来,听在下解释。。。。。。”
他真是打红眼了,看萧紫阳被当沙袋似的,打的无处可躲,她满心的焦急,看床头柜子上放着木盆,她一咬牙,端起来就朝顾长欢泼去。
正挥拳要落下的顾长欢被浇一身水,动作顿时僵住,冷眼盯着被他打的面目全非的萧紫阳,片刻后,他突然转过头。 、
他眼底带着冰刀似的,一刀刀的飞过来刮在夏玲玲身上,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脸部线条僵硬,下巴因紧咬牙关不停的抖动着,他阴鸷的盯着夏玲玲,满是被背叛的指控,英俊的面容此刻狰狞,犹如鬼面獠牙的恶煞。
夏玲玲气愤他毫无理智的冲动,什么都不问的就乱吃飞醋乱发火,看也不看的扔掉手中的木盆,正好砸到多福脚上,疼的他直跳脚,却不敢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中出声。
“顾长欢,你问清楚再动手好不好?”这哪是潇洒的王爷,分明就是莽汉。
被她这么一问,顾长欢怒火更胜,收下挥在空中的拳头,丢开萧紫阳,双手攥拳,一步步的走向她,“我都看见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夏玲玲,你竟敢背叛我,那该死的竟敢背叛我!”他的拳头忽的挥过来,夏玲玲眼睛眨也不眨的睁眼盯着他,没有心虚和慌乱,只有平静如水的淡定。
拳头在离她鼻尖一寸的地方落下,顾长欢直盯着她的杏眼,懊恼自己竟狠不下心,在他亲眼目睹背叛的情况下,他竟还是不忍心伤害她。
敛眸掩藏起心头的情绪,他大手扣住她的脖子,大步朝外走,“多福,回府!”
“哦,是是。”瞧一眼躺在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萧公子,多福紧跟着主子里去。
待田卓阳喝完糖水,给夏玲玲端来一碗时,书铺了静悄悄的,连半个人影都没,他正奇怪王妃起了哪儿,就听到休息室里有动静。
他来到门口,朝门里扬声道:“王妃,小的买糖水回来了。”
没有人应答,他又重复问一遍,里面还是没人出声,他掀开帘子朝里看,只见一上身赤luo的人正扶着床沿,试图从地上站起来,他进去时,那人一扭头,和他正好打照面。
他鼻青脸肿的,田卓阳楞了片刻,才试着喊出口,“萧公子?”是了,正是萧公子,只是他怎么在这里,王妃呢?带着满心的疑惑,他把人搀扶起来。
田卓阳道:“萧公子,你怎么在这儿,王妃呢?”伤的还不轻,连起身都困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扶在床沿坐好。
“她不在。”一张嘴,扯动脸上的伤处,萧紫阳疼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不问青红皂白就下这么重的手,也不知对她会怎样,他非常关心。
“不在?王爷把王妃接走了吗?萧公子怎么在这儿,被人给打了吗?”田卓阳满心的疑惑,直盯着他要答案。
“不知道。”萧紫阳干脆不回答,坐着喘了口气,想到夏玲玲的处境,他认为非常有必要上门解释清楚, 捡起湿漉漉的长衫穿上,他蹒跚着步子要离去,可也就走了两步,人就跌坐在地上。
“萧公子,萧公子?”田卓阳连叫不应,用手打他的脸也没反应,顿感不妙,赶紧跑出去找大夫。
马车里,两人沉默着,气氛犹如紧绷的弦。
夏玲玲生气他的冲动鲁莽,什么都不问就把人狠打,萧紫阳本就中暑,被他打的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她也不解释,双臂抱胸气呼呼的坐在车厢角落。
她冷静的坐在角落,直用指责的眼神瞪顾长欢,怒火中烧的顾长欢见她好不知错的态度,直想把她掐死,可她却不畏惧的直视他,丝毫不因所作的事心虚或者愧疚。
要是别人,被丈夫逮到和别的男人幽会,肯定是跪在地上哭死苦活的求饶,可她这是什么态度,不悔改不说,还理直气壮的瞪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仗着他爱她宠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为防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动手掐死她,顾长欢就坐在车厢门口,可鉴于她此刻的态度,他再也控制不住脾气,脚跟一蹬,眨眼间就扑到她面前,双手捉住她的肩头,厉声怒喝:“夏玲玲,你竟敢背叛我!”
他那只眼睛看到了,竟敢乱给她扣帽子!夏玲玲冷哼一声,赌气撇头不看他。
“说话啊!”他怒不可遏,手狠狠的捏她的下巴,疼的她眉心紧蹙,脸都变了颜色,“你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她还是不说话,却是满心的委屈,鼻头酸酸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第一次在年前,她不过见萧大娘没钱过年,去了萧家一趟,他就乱发脾气,把她拉到巷子里差点强了她。
第二次是在京城,萧紫阳被人打伤,她不过收留一晚,被去曹州办事回来的他瞧见,也不问是非曲直,就诬赖她偷人。
这是第三次,又是如此这般,他为什么老是冲动,为什么就不能用冷静的态度对待,非要先伤害人呢?
“怎么,心疼他了?”看到她眼底的泪水,他的心揪着疼,一时间后悔刚没把萧紫阳打死,“恩?说话啊?”
她的反应只是狠狠的剜他一眼,然后继续赌气不理他,混蛋,太过分了,接二连三的扣她帽子,她都是轻易的原谅他,这次,她绝不会再心软。
“恩?怎么不说话?”手上的力道加大,捏着她的下巴把人拽到跟前,几乎和她的脸相贴,“看着我,为什么不说,在想着那个歼夫吗?”
夏玲玲很想狠下心来承认,把他气的七窍生烟,可依照他的脾气百分百会当真,到时两人真有可能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她不能任性的口不择言,只是沉默面对他的怒火。
*****
225 还会关心我吗?
她的沉默能把人逼疯。
想到她会游泳却隐瞒,找理由说萧紫阳救命,并和他独处一下午;想到那张写满‘佑天’二字的纸张;想到萧紫阳的那副芙蓉出水画像;想到发生的眼前的真实画面,顾长欢确定自己已被他逼疯,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啊
扣住她肩头的大手,慢慢的滑到她细白的颈项,然后手指慢慢拢紧,“我那么爱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看清他眼底的伤痛和愤怒,夏玲玲觉得心疼,有想要解释清楚的冲动,可转眼一想,此刻他情绪如此激动,能听得进去吗?再者,他现在承受这样的痛苦,也是活该,谁让他不问清楚就乱吃飞醋。
不过,他不会是真想掐死她吧?他手劲很大,脖子被他掐的好疼,咽喉被钳住,呼吸都变的苦难起来。可即使这样,她仍是俺不想搭理他。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他的手不停的收紧,细长的颈项犹如细白的水玉,脆弱的稍稍用力就会折断,而她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没有恐惧、反抗、局促、焦急、不安、难堪。。。。。。。什么都没有,即使因窒息脸憋的发红发紫,水汪汪的杏眼往外凸出,她还是是那么冷静。
“说话啊,快说。。。。。。”这过于冷静的眼神令顾长欢心有唏嘘,手上的劲道稍松,不过却是扣着不放,用力的晃来晃去。
他的手一松开,她得以自由的呼吸,可由于吸气太猛,被他伤害的咽喉紧缩在一起,空气尚无法畅快的通过,所以那口气就卡在喉咙出,疼的她憋红一张俏脸,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也带了出来。
见她难受的模样,顾长欢终究不忍心,赶紧松开他的脖子,手无意识的放在她胸口帮她顺气,当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他懊恼的咒骂一声,然后迅速把手抽离。
正在这时,马车停下来,多福道:“王爷,到了。”
瞪一眼素手揉捏着脖子剧烈咳嗽的夏玲玲,顾长欢的眼神瞬间凛冽,好不怜惜的抓住她的肩膀,拖着她跳下马车,顶着红如火的晚霞,大步踏进王府。
从大门到茗香院路上,所有的人都一脸诧异的看难得发怒的王爷拖着咳嗽不止的王妃往所居住的院落走。
茗香院的丫鬟听到外面的动静,从屋里迎出来,听得王妃剧烈的咳嗽声,涨的脸如同西山的晚霞时,柔儿道:“王爷,王妃是不是不舒服,奴婢去请大夫!”
“出去,全都出去!”他大声怒吼,把夏玲玲拖进屋后‘哐当’一声关上门,侯在外面的丫鬟皆被吓的浑身一震,耳朵也是嗡嗡作响。看得出来,王爷王妃有吵架了,不过这次情形似乎比较严重。
纤云若有所思的盯着闭上的房门瞧了两眼,然后招呼所有的人离开,留下一空院子给主子。
夏玲玲压根不反抗,即使跟不上他的脚步,干脆放弃行走,任由他拖着,就连脚上的绣花鞋脱落也没吭一声。
被他拖进内室,有力的健臂一甩,她人就飞上床榻,天晕地旋的滚了两圈,撞到床里侧的墙壁时才停下来,好在墙壁上钉着厚厚的毯子,撞上去并不觉得疼痛。
不过之前在书铺被他甩到墙上,再次被撞到,后背还是有些不舒服。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咽喉处的那口气已咽下去,片刻后疼痛也跟着消失,不过刚他手上太用力,这会儿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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