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除了在房中伺候的人,任何人不得踏进内室一步,如有违反,必重罚。”这里是他和她的空间,他容不得外人侵入。
纤云被顾长欢的怒气震慑,直低头看地,“是,奴婢谨记在心,绝不再犯。”
顾长欢瞥她一眼,冷哼着背手离开房间。身后的纤云对着开的正灿烂的莲花叹气,下人难为啊!
正午日头毒辣,顾长欢极不情愿的顶着大日头去花厅,心中琢磨着,该不该找个名目把花容公主送走?
花厅处于湖面一角,栏杆处种着各色莲花,荷叶田田,莲花亭亭玉立,此美景如和心爱之人一起欣赏,他的心情会更佳。
顾长乐和花容公主见顾长欢出现,两人相视而笑,“看,大哥来了。”
花容公主用手摸着发髻,两眼不住打量自己的着装,“怎么样,有没有乱?”
“没,非常好看。”本来就艳不可收的花容公主,经过装扮,更是美的不可方物,就连长乐都看直了眼,忍不住嫉妒她的美貌。
“那就好。”她可是费了功夫装扮,势必把顾长欢迷的团团转。
顾长欢踏进花厅,不拿正眼瞧花容公主,简单的行过礼,把凳子稍微拉开后才坐下。
花容公主神色一变,呵呵干笑两声,“这些日子叨扰了,特设宴答谢顾大哥。”
“这是微臣应该做的。”在称呼上,顾长欢坚决区别开,不让她讨便宜。
眼看要冷场,顾长乐忙打圆场,“大哥,你看公主多有心,让人做了一桌子菜,全是您喜欢的,红烧黄鱼,水晶虾仁,三鲜汤,烤野鸽……”她念出一串菜名,顾长欢却是没反应。
他是真的不喜欢长乐帮着外人算计自己的哥哥,真不明白,公主给了她什么好处,让她掏心掏肺的帮忙。
顾长欢绷着脸,懒的搭理他们,拿着筷子径自吃饭。
“顾大哥,我敬你一杯!”花容公主拿着精致的酒壶,为他斟满酒,双手捧起递给他。
她是来卖肉的吗?领口敞开,露出大片肌肤,饱满的宿兄呼之欲出,这衣不蔽体的,和青楼卖身的花娘有过之而无不及,啧,真是不知羞耻!
他撇开视线,接过她手中的酒盅,对她做了请的手势,举杯一饮而尽。
看就被见底,她又执壶倒满,双臂上前伸出,挤压着宿兄,更是饱满诱人,见她的胸都要从衣服里蹦出来,顾长乐红了脸,只低头吃菜。
她干脆脱光算了!顾长欢心中唾弃,可仍旧是神色无异的浅笑着。
顾长乐胡乱扒了几口饭菜, 拿着帕子把嘴抹干净,“我我吃饱,先回房休息,失陪了。”说着,一溜烟的跑掉,在花厅伺候的丫鬟,也不动神色的离开,片刻后,只剩下两人独处。
对于她接下来要做的事,顾长欢心知肚明,可他宁愿躺在屋里睡觉,也不愿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公主,微臣还有事,失陪了!”
“站住!”没外人在长,花容公主不再掩饰自己的心情,霸道的命令着顾长欢,“本宫特为你设宴,你竟敢不赏脸!”
顾长欢勾唇轻蔑一笑,挺胸抬头,不恭敬的抱拳,“公主的好意微臣心领了。”
“你……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宫看的上你,是顾家莫大的福气。”
他反驳,“公主确定是福气,而不是烦恼或者困扰?”毕竟是女子,他不想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可她根本就不懂看人脸色,仍旧偏执的一意孤行。
花容公主怒吼:“顾长欢,你别给脸不要脸。”
贼喊捉贼,指的就是花容公主这类人吧!“正好,微臣也想把这句话送给公主。”
花容公主怒不可遏,口不择言道:“你,你以下犯上,待我回去让皇兄把你们全家抄斩!”
他无所谓的笑笑,还很好心的催公主上路,“那就请公主早点回京向皇上告状吧,为微臣就在这儿等着。”
“你你你你……”花容公主气的浑身打颤,抬起手指点着顾长欢,一个字节重复了好多遍,气傲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装扮精致的妆容变了形,绝美的脸蛋带着几分狰狞。
顾长欢笑了笑,转身离去。
“你再走一步,我就喊非礼!”花容公主扯下腰带,褪去丝质群衫,只着贴身的肚兜和亵裤。昨晚,她看的清清楚楚,他裸着精壮的身子压在那女人身上,发出舒服的低吼声,她相信,那个女人能给的,她也能做到。
最讨厌有人威胁他!顾长欢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扬起手中的折扇朝身后胡乱挥动,“随便你!”
“不要以为我不敢!”花容公主放声大喊,“非礼啊!”
“疯女人!”顾长欢嗤笑,脚下步伐加快,眼见要抬脚跨过门槛,却在听得她的话后顿住。
只听花容公主说:“昨晚,花园湖边的草地上,我都看见了。”
什么?这女人竟偷窥!想到给人表演活春宫,顾长欢难堪又愤怒,真想掐死这个偷窥者,揣着这样的念头,顾长欢慢慢的转过身,阴鸷的盯着她几近光裸的身子。
他眼中的杀意令花容公主一颤,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可随机认识到自己的威胁他,应该拿出气势,便挺直腰杆给自己壮胆,“我还知道你们现在不想要孩子,老王妃现在想抱孙子,要是她知道这点,不知会怎么样?”
顾长欢冷冷笑了,“敢问公主是什么意思?”
花容公主误以为他妥协了,放下紧绷的心情,扭摆着腰肢朝他走过去,手抚上他精壮的胸膛,“我要你这里有我的位置。”
“凭什么?”真是大言不惭!能向他提出这种要求的,这世上只有一人,除了她,其他女人都不够资格。
“我是公主,我喜欢你。”她理直气壮的回答,向上仰头看让她迷醉不已的俊脸,“我不求独占,我委屈点,和她平起平坐好了。”
顾长欢放似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花容公主被突兀的笑声惊的汗毛竖起,可见他脸上没有怒意,再次误解,“你答应了?”
“答应?可能吗?”他突然收起笑,目光森森的推开她,“做白日梦。”
“你,你就不怕我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她继续威胁。
“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倒是公主不顾廉耻偷窥人偷欢,说出去不知难堪的是谁,公主不笨,心里应该清楚才是?”
花容公主当下语塞,可是她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我告诉老王妃,你们不想要孩子。”
“随便你。”借她开口也好,省的他不知如何开口,冷眼斜睨衣不蔽体的公主,他道,“公主近日这行径,可以挂牌做生意了。”
花容公主没听懂他的意思,反复琢磨了好几遍,才回味过来,该死,他竟当她是花娘!
“劝公主早点离开王府,否则勾引有夫之妇的行径,传出去不好听!”懒的再多看她一眼,顾长欢迈过门槛,头也不回的离去。
花容公主怔怔的站在原地,羞愤交加,“顾长欢,胆敢拒绝本公主,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咱们走着瞧。”
这天的午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顾长欢决定对公主不假辞色,完全断绝她的执念,早点离开王府,不要在这里惹人烦。
可这位公主的反应,有点出乎顾长欢的意料,仿佛中午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她依旧厚脸皮的待在王府,面对他的冷脸依旧是委屈的讨好,看,惹的娘都数落他,对女孩子不要太多分。
277
反常,真是反常!通常这种情况下,不能掉以轻心!他的经验这样告诉自己。
度过一个孤枕难眠的夜晚,隔日一早他就去书房处理事务,此刻,他手上拈着一封信,邻邦粮食短缺,望用珠宝等贵重物品和朝廷换粮食, 粮仓中储备充裕,但都是旧粮,皇上的意思是旧粮换给领邦,然后把今年所产的新粮屯仓。
问题也就来了,要是用新粮屯仓,市面上粮食变少,粮价会随之上涨,皇上的意思是让他帮忙想办法,怎么能在不影响民生的情况下把事情解决。
“真烦!”他把信纸抛到一旁,向后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他又不是户部官员,也不是贩卖粮食的皇商,要他插手这个……真不知皇上在打什么主意。
“要是玲玲在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的。”他自言自语的把信收起,丢到抽屉里面,看到那个装信的木盒,不禁又想起她,她在寺庙不知过的怎么样,吃的好睡的好吗?会不会无聊?有没有想他?
门房送来几封信,多福见收信人是王妃,变拿到书房交给王爷。
捏着用蜡油封的信封,顾长欢先是在手中掂量,又拿着对亮出照,“她最近的信可真多。”还都缝着口,他想偷偷的打开看都不能。
看信封上的字迹,他分辨出其中一封是丞相的,心中郁闷的哼哼着,“奇怪,她和丞相有什么事好说的,书信往来这么频繁。”
他这绝对不是嫉妒,只是不喜欢她有事瞒着他而已!
多福退到门口事,突然想到一件事,“王爷,您之前派去探查檀木林情况的那人回来了,现在侯在外面等您传见。”
“恩,让他进来。”把信压在镇纸下,在等待来人的时间里他继续处理事务。
片刻后,多福带一人进来,“王爷,人带来了。”禀告过后,他退出房间,把门关上,侯在外面等吩咐。
顾长欢头也不抬,手拿着毛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漫不经心的问:“说吧,什么情况?”
来人道:“回王爷,经小的查证,那檀木林发生火灾,林子烧毁大半。而那林主的儿子嗜赌,败光了家产并拿林子做抵押,所以那林子早就被赌坊收回。”
顾长欢庆幸那个傻买主不是自己,“这么说,那林主就是欺诈钱财了?”
“是的,而且那林子的不大,只有地契上的一半大小,树龄太小,不适宜采伐。”
顾长欢冷嗤,“哼,胆敢篡改地契,真是胆大包天。”
这个孙闻玉真有问题,当时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见过林子,地契内容如实可究。可事实证明,他的担保都是屁话,一点可信度都没。
顾长欢放下手中的毛笔,拿起折扇打开,轻轻摇来摇去,“明ri你去京城,查一下林主的下落,林子卖给了和何人?记住,此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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