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口来。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荭婷定是落在戴王爷的手中没错。”好不容易盼到自己的双亲回来为他主持婚礼,蔺彦闻万万没想到双亲是回到家里来了,可新娘却被他人掳走了,这教蔺彦闻怎忍受得了?
他整个人的理智完全丧失,他的冷静也完全丢在一旁,他一心一意只认定荭婷定然是落在戴王爷的手中。
只要一想起戴王爷看荭婷的眼光,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压抑不了自己的冲动,克服不了心里的害怕。
他怕,真的很怕,就怕荭婷有个万一。
“儿啊!无凭无据的,单单就只有你一个劲儿的认定是他捉走荭婷,对方可是个王爷,你这主观的看法是绝对定不了他的罪的啊!”蔺骑昊不是不肯相信自己的亲生儿,而是他怀疑的对象非同小可,这件事自然得经过一番的深思熟虑,绝对不可轻率行事。
“爹,难不成就因无法肯定,您就要孩儿在此坐以待毙吗?孩儿只要想到荭婷落在那可怕的戴王爷手中,孩儿当真是一刻也坐不住啊!”他不只是坐不住而已,更冲动的想……“不管了,孩儿现在就上王爷府去,要他把荭婷还给孩儿。”话落,他当真身子一站,就要往门口跨去。
“站住!”看平日素以冷静出名的孩子,今日竟为了个女人变得如此毛躁至极,蔺骑昊除了感到不可思议之外,还有些安慰。“你不妨花点时间,听老父一言如何?”
“爹,您若有什么话就赶紧直说,要不孩儿若真去晚了,我担心荭婷她会……”以他对荭婷的了解,他知道平时的她虽胆怯怕事,只要是有关她的事情她皆会听天由命,逆来顺受的,可这档子事他就是要命的知晓,倘若她当真失了贞节,定会不惜以死明志的。
因此,他才会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你总该不会忘了爱贵妃这人吧?”当今世上,能从戴王爷手中把自己未来的儿媳妇解救出来的,除了贵妃娘娘本人亲自出马之外,是别无他人了。
对啊!爹,孩儿怎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可以利用呢?”当真是急乱了他的心魂了。
“赶快、赶快,事不宜迟,咱父子俩还是赶紧动身走上一遭,就看是否能够把爱贵妃请出面来解决这件异常棘手的大事。”
“好!咱父子二人就走上这遭吧!”为了自己未来的儿媳妇,这份人情就算不想欠也得欠下了,反正将来要还的机会还多的是。
“小姐,请用膳。”
“撤下吧!我吃不下。”一个人一整天被关在这房间里动弹不得,这样她还有食欲能吃得下饭,那还真是怪事一件。
“可是……”一想起要来此之前王爷落下的威胁,那名婢女不得不赶紧跪下恳求,“小姐,求求您别为难奴婢好吗?多少吃一点,要不然奴婢这条小命可就难保了啊!”
一看有人跪在自己的面前,赵荭婷赶紧起身扶起她来,可不管她怎么使力,那名婢女就是不肯起来,这使得她万分为难的道:“你别跪我啊!其实若就我与你的身份来说,你我也算是平等,同样是身为人家的下人,你又何必用此等礼仪对我,这样岂不存心折煞我吗?”
“不是奴婢故意折煞姑娘您,而是……而是王爷他……”
“我怎么了?”才刚踏人房来,就听闻下人在自己心仪的女人面前欲道自己的是非,戴王爷一脸愤怒的开口,“你这丫头还真是胆大,竟敢在主子的背后生是非,当真不要命了是吗?”眼神一使,当即有个侍卫站出来,拖着那个女人就要下去。
赵荭婷就算脑子再不灵光,也看得懂眼前的局势,她心急地大喊:“不要!我吃,我吃就是。王爷,求求您千万别为难这位姑娘。”
“既然你如此在乎这女人的生死,那就顺从我,我便能保证不为难她如何?”他知道自己这是在得寸进尺,可若非她让他等得过于长久,他又怎会如此刁难她呢?
“这是万万不可能之事。”要她吃饭,她勉强吞咽可以,可若要她顺从王爷的要求,那倒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还来得干脆。
“不可能是吗?”邪佞的一笑,戴王爷眼神一睇,那侍卫当即拖着那女人下去。
在等待的这段空挡之间,赵荭婷当真有点度日如年之感。
她本以为戴王爷的心肠应该没那么狠才是,绝对不可能会因她的不从就枉断一个女人的性命。
可事实却不如她所想,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声从不远之处传来,她整个人差点昏死过去。
不!她不能晕,她若晕了,这辈子当真就这么完了!为了克制自己,赵荭婷以极端的方式自残着,她双手紧握成拳,让尖锐的指甲狠狠地刺穿自己的手掌,'奇+书+网'用痛来克制自己的晕眩。
“王爷!你心好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害一个无辜的女人,这一切都是我赵荭婷的错,你若真要取人的性命,为何不干脆先杀了我?”为了强逼自己振作起来,赵荭婷用满腔的怒意激发自己的意志,强逼自己千万不可在这邪肆无比的王爷面前晕倒。
“你为何要骂我?”听她为那名女子臭骂自己一顿,戴王爷一点也不感觉自己有错的地方,反倒一脸哀怨的说道,“我没错,错的该是你才对,是你不肯听话才会害得那名女子枉送性命,这一切怎能怪我?”
看这满手血腥的凶手无半点愧疚反省之意,赵荭婷心死的说着:“算了!王爷若要把所有的罪状加诸在荭婷身上,荭婷认了就是,现在荭婷累了,还请王爷给荭婷一个安静的空间。”
“要安静可以,只要你乖乖顺从我的意愿,要不我就一天杀一个侍女,到时看是你的心狠,还是我的手段残酷。”话落,他也不管赵荭婷的反应如何,袖袍一挥,转身便走。
看这可怕的男人竟然狠心到这样的地步,赵荭婷突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慌张。
不行!她快被他给逼疯了。
真的是快被他给逼疯了,倘若蔺彦闻若再不赶紧过来救她的话,她当真不知自己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结束自己的性命。
“你又来了!”看到蔺彦闻,他实在高兴不起来,也摆不出欢迎的态度,因此,摆臭脸是理所当然之事,只不过……
对蔺家的老爷,他身为晚辈的岂能有丝毫怠慢之理,只得强装出一脸的笑靥相迎。“欢迎世伯的莅临,世伯您这次到此不知有何赐教?”
“贤侄客气了,今日我老人家来此就为了我儿的亲事。”对这两个从小就不对盘的晚辈,蔺骑昊还真不知该怎么排解才好,只得眼神暗使,要自己的儿子忍耐,别摆出那么高的姿态来求人,“这件事可棘手了,而今也只有委托你亲自出马方可成事。”
“这……”听老人家这一说,他脸上很明显的出现几分为难的神色,“前一次,小侄我不是已经把我家的马车借予令郎了吗?怎么?难道这其中又出现了什么大问题不成?”
“不瞒你说,这次的问题确实是蛮严重的,且听我娓娓道来。”看儿子一句话也不说,就晓得张着一双充满不屑的眼睨人,身为老父的他也只好代劳亲自把事情的经过说个仔细。
一阵解释过后,那人脸上的表情更见阴郁之色,只因这件事当真是异常棘手,不过……“其实这件事情可以慢慢来无妨,因为我了解戴王爷虽对女人方面有极为变态的心理,可却不曾强迫过任何女子,除非她自己主动,要不在下绝对可以保证赵姑娘的安全无虑。”
“啐!女人又不是你的,你当然可以气定神闲的加以保证。”一听到他的话,蔺彦闻不服的开了口,“我就不信,今日倘若对象是你心仪的女子,你依旧可以如现在这般的轻松自在。”过往与他交手,从不曾像今日这般火爆的蔺彦闻,首次在这可恶的男人面前露出自己最致命的弱点。
看他如此急躁,他反倒笑得更是慵懒。“好啊!就看在蔺兄如此急躁的分上,我就走趟皇宫,找我姐姐出面解决这件棘手的问题,可是……后果会如何,可就不是我所能保证的。毕竟当初要放赵姑娘自由之事,我姐姐至今仍耿耿于怀,而且赵姑娘与我姐姐的感情可说是情同姐妹一般,到时……”
“我不管荭婷将来会做什么样的选择,我目前惟一的要求就是她现在可以平安无事,至于一切的问题全都得等她的人被救出来之后,才能下结论不是吗?”他只求她的平安,至于后续的发展,他全都不管。
倘若她当真狠得下心抛下他,回宫继续做她的小侍女,他也无话可说了!
“好!记住,这句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现在马上进宫找我姐姐出面,保证你晌午之前便可见到赵姑娘。”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一大队的人马,浩浩荡荡的直闯戴王爷府。
戴王爷一看其中有蔺彦闻以及那个“他”,心里已多少有几分答案。
“难得、难得,难得你这位贵客临门,当真令我有蓬荜生辉之感哪!”心高气傲的戴王爷完全无视其他人的存在,只针对领头的他开口打声应有的招呼。
“戴王爷客套了,想必在下不说,王爷您当也知晓在下此趟究竟为谁而来,希望王爷千万别为难在下,把人交出来,以免日后大家相遇时尴尬。”
“交人?”戴王爷剑眉一抬,故作无知的反问,“阁下这话可令本王迷糊了,本王怎不知道王府中有谁是你所要找的人呢?”
蔺彦闻一听这姓戴的王爷至今还要装傻蒙混,不由得挺身向前,正想开口大声斥责他。
一旁的蔺骑昊见自己的儿子如此冲动,赶紧伸手扯住他的衣袖,用眼神暗示他稍安勿躁,千万别坏了大事才好。
“戴王爷您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吗?”看他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他不由得脸色一沉,“在下今日前来。不只是奉了家姐的命令,同时也带来皇上的口谕,这等阵仗,王爷您真自认蒙混得过去吗?”
听他连皇上的口渝也请了出来,这下子戴王爷就算心有不甘也不敢再继续装傻下去,不过要他乖乖的就把人交出来,这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既然如此,那不妨就跟他赌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