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香也没料到萧归鸿上钩这般容易,眼珠子也险些落了一地,却听老酒鬼冷哼一声道:“这是白鹤山秋老鬼的七心香,你这小娃娃怎会得罪白鹤山?”
一面念叨一面瞪了沈清风一眼:“楚落鸟的徒孙就是蠢笨,还不去准备刀片伤药!”
沈清风也不爽,挥袖出门去取来一柄两指宽篾刀,一瓶止血散候着。
白鹤山尊主秋望水的七心香种随阴便阴,随阳便阳,附在小香经脉中,便沿着手三阴蔓延,萧归鸿以风雷指一连封住小香手足十二经脉,自手阙阴经往下逼毒,风雷指力刚正纯厚,恰与手三阴相合,一炷香功夫,毒血退至手太阴,萧归鸿手起刀落划开小香腕间皮肤,逼出毒血。
裹好腕上伤口,小香龇牙咧嘴嗷嗷叫道:“小爷和白鹤山无冤无仇……”忽地脑中灵光一闪,记起那天塔尖绣球上的绣花针,又嗷地一声将白鹤山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问候了七八遍。
萧归鸿喝干酒葫芦里最后一口烈酒,又对抱着手腕满地蹦跶的聂小香狐疑道:“你这娃娃究竟是什么身份?白鹤山要害你也罢,为何你百会穴也会被封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稍微早了点,明天争取九点半,后天九点,大后天八点,咳咳,进步也是一步步来的嘛
顺便,亲爱的要求八点半还是八点的美少女,那个啥,我隔天晚上九点更,明早你不就看到了嘛
以及,其实表白这事吧,还是暧昧点遮遮掩掩点美啊,轻纱笼罩的感情比较美妙咩(群众抄起铲子狂殴),哦我已经看到有人删收藏鸟,是不喜欢俺写的武侠故事咩?(群众:你你你也知道你写武侠咩?)其实我自己本身比较喜欢武侠,快意恩仇潇洒浪荡,多洒脱,是吧是吧?叉腰奸笑~
对了,本文绝对HE,文风绝对轻松,所以就算出现内牛的情节,那也是为了调节气氛,俺就不明白了,俺的文哪里有虐……俺多么拉哄多么潇洒多么的温油似水……
顶锅盖逃,明天争取九点半更,握拳!
夜游
萧归鸿狐疑道:“你这娃娃究竟是什么身份?白鹤山要害你也罢,为何你百会穴也会被封住?”
百会百会,百脉交会之处称作百会。
聂小香暗暗运气,但觉奇经八脉通畅无阻,百会也是毫无阻滞,便嘲笑道:“老头又说疯话!”
萧归鸿翻个白眼,哼道:“你懂什么,人分雌雄,百会也有阴阳,真气贯通是阳门大开……”忽地住口,嘿嘿笑道:“你不懂,我偏不告诉你。”
聂小香也哼一声道:“小爷也不稀罕知道。”当下一拍两散,出门你往东去我往西走。
萧归鸿在丐帮身份极尊地位极高,帮主骆长风在他跟前也要客气三分,沈清风心中佩服小香胆识,脱口道:“堂主好一颗狗……熊胆!”
顿时稳稳收到两颗芝麻汤团,亏得他脸厚少耻,神色如常赞道:“堂主气势如虹,萧长老拍马不及。”
烂巢出黑鸟,聂小香在七星堂一年,堂中弟子近墨者黑,里里外外乌漆如墨,个个油嘴滑舌,沈清风当属个中翘楚。
。
午后,柳出云从安宁县赶回,呈上特意快马加鞭自七星堂取来的信笺,又递过一个青花布包袱,沈清风好奇地伸手来接,聂小香横他一眼,抓过来往身后一丢。
信笺是半月前苏星海的飞鸽传书,提一笔十月廿五的丐帮大会,信末特意交代聂小香千万要及时赶到。
小香抖抖信笺,嘻嘻笑道:“为了肥美虾蟹,一定及时到。”
萧归鸿在梁上倚着打盹,耳中听到虾蟹二字,顿时眼睛一亮,抱着酒葫芦跳下笑呵呵道:“远行多寂寥,让老头儿陪着小丫头说说笑话解解闷?”
聂小香一面晃着腿一面故作正经道:“萧长老德高望重,属下不敢冒犯。”
沈清风跟着煽风点火:“堂主应当吩咐江宁府弟子为萧长老备马保驾,护送至太湖湖滨。”
萧归鸿怒目瞪向沈清风,心道:拔根鸡毛当令箭,反了你这兔崽子!不由越发看这小子不顺眼。
晚上,聂小香提一坛陈年老封缸到萧归鸿窗下,一揭酒封,酒香四溢,勾起老酒鬼满肚子酒虫。
隔了窗,小香嘻嘻笑道:“老头儿,出来喝酒啦。”
萧归鸿花白胡子一抖,歪在梁上赌气道:“老头儿睡了!”
小香心里笑得肠子打结,故意叹气道:“不喝就算啦,小爷找沈师兄喝去。”
踢趿踢趿,脚步声走远。
萧归鸿急得抓耳挠腮,后悔得直揪胡子头发,忽地窗户推开,露出一张嬉皮笑脸的俏脸,聂小香左手提酒坛,右手握酒碗,凌空坐上窗台悠闲地晃着左腿,月光下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里尽是狡黠调皮。
“老头儿,接着。”小香倒一碗酒,手腕斜向上一送,酒坛子平平稳稳落入梁上萧归鸿手里,半滴酒也没溅出。
萧归鸿暗叫声好,抱起酒坛痛饮三口,不由心花怒放,赞道:“好酒!”见聂小香似笑非笑,不由老脸发烫,笑骂道:“鬼丫头刁钻古怪,看谁以后能收服你!”
小香只是笑,他又抓抓乱发道:“算喽算喽,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老头我就告诉你好啦。”
正中小香下怀,她也不露出惊喜之色,从兜里摸一把花生,一面剥壳一面咔嚓咔嚓吃着,随意哼道:“我可没逼你。”
萧归鸿嘿嘿笑一声,喝一口酒慢慢道:“人分雌雄,百会也有阴阳,阳门开,真气贯通奇经八脉,导引百脉内息,阴门开,精气神智顺畅,收纳古今往昔光影。”
聂小香天资聪颖,到这里已经明白几分,低了头望向手中海碗,酒液澄如琥珀,映一弯新月,朦朦胧胧,又清清楚楚;手一动,揉碎月华,wωw奇Qìsuu書còm网琥珀盛起一碗粼粼波光。
#奇#今夜月华如水,清冷如霜,十几年前的秋夜,月亮是不是也像这样明亮?
#书#静默中,萧归鸿一语点破:“有人封了你百会阴门。”
老酒鬼有些得意,喝一口酒说一句:“老头子我帮你解封,你带我一道去吃平江龙凤蟹,如何?”
小香歪着头,微微一笑:“不需要。”
萧归鸿险些像蚱蜢一样从梁上跳起来,眼睛瞪得像凸肚蛤蟆:“不要也得要!”心里不由暗骂楚落雁毁人不倦,将南丐帮弟子一个个教成这副小气模样,着实可恨。
聂小香捧了海碗喝一口酒,往嘴里丢一把花生米,斜眼笑觑他道:“小爷现在有吃有喝,穿好睡好,不想知道从前的事。”
说罢溜下窗台一气喝完碗中老酒,抱着海碗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笑嘻嘻道:“再过两天是初十,老头儿和我一道上路罢。”
萧归鸿花白胡子一抖,乐得蹿下房梁几步到了窗前,却颇腼腆地问:“当真?”
聂小香眨了眨清亮的眼,笑吟吟道:“当真。”
。
十月初八清早,莫愁湖浮起一具女尸,聂家商号来人辨认,正是聂家侍女。
聂小香正赖在烟雨楼里好吃懒做,斜倚着栏杆朝外一望,眼底带笑神色不变,沈清风却忽地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沈师兄脸色不大好,昨夜可是往宝笙楼快活去了?”小香嗑着瓜子直笑。
沈清风额上青筋一跳,硬邦邦道:“堂中事务繁杂,属下并无空闲时间打发。”说罢,手指用力,手下算盘拨得更响,仿佛算盘珠子就是聂小香,横竖横竖上下上下,狠狠折磨敲打。
聂小香接着毕剥毕剥嗑瓜子,瘦小身子蜷在栏杆旁仿佛一只小虎,虽然年幼,利爪却已隐隐藏在指掌间。
柳出云忽地急匆匆上楼来,低声说了几句,小香挑眉:“果然是她。”
死者是聂家商号开张吉日缝制绣球的侍女,聂小香还记得她柔弱温婉的模样,一双美丽的杏眼里含着泪,泪光就像这深秋清早跳跃在湖面上的点点金光,十分美丽,也十分不可捉摸。
沈清风明知故问:“堂主可要下去一看?”
聂小香心里烦躁,却笑嘻嘻道:“有好戏看自然是要去的。”顺手将瓜子壳随意往湖面上一抛,轻巧地跳下围栏下楼去凑热闹。
带人来领尸的却是聂三,官差巨细靡遗地盘问,他只冷淡道:“玲珑昨夜打碎了当家房里最名贵的琉璃瓶,不曾想她害怕责骂,竟投湖自尽了。”
袖筒微微一动,塞过去几张银票,又冷淡道:“我家当家体弱多病,此事还望差爷多跑动。”
官差立时笑得满面皱起如同菊花盛放,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聂三转身,对上一张嬉皮笑脸的俏脸。白衣金环、黑靴锦带,七星堂堂主聂小香俊俏秀丽姿容绝俗,再不是桃花溪边穿着露趾破鞋蹦来跳去的小叫花子小混蛋,但却还是他聂三心底那朵美丽的花骨朵。
“小堂主。”聂三客气道。
“邓掌柜。”聂小香翻了翻眼皮,心中道:师父倒也真会装模作样,以前小瞧他了!
两人当众哼哼哈哈来往几句,小香忽地嘿嘿笑道:“孤灯照大江,秋虫鸣衰草,改日邀邓掌柜共饮。”
聂三眼底寒冰消融,点头道:“好。”
这两人你来我往实在暧昧,湖边百姓无比震惊,心里都道:好好一个温柔可人伶俐聪明的小姑娘,竟瞧上聂家这块棺材板子了,可惜,可惜啊!
午后这话便传到唐家大院里,唐婉吟咬碎银牙,气得七窍生烟。曾记得一年前在桃花溪边,红绡与她厮杀,引她往东去,格格笑道:“你一颗心拴在聂沉璧身上,聂沉璧的心却并非拴在你的身上,唐大姑娘你蠢得可怕又可怜!”
夕阳落进窗格,唐婉吟神情分外狠戾。
聂小香,终有一日,沉璧会回到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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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过半,酉时未到,两条人影闪入东山林中。
清溪照明月,枫林伴深山。
溪边一块巨石,结了层霜,坐上去隔了衣裳屁股也觉得冰凉难忍,聂小香嗷一声跳起来:“真冷!”
聂三稳坐如山,眯眼凝望她道:“你要来这山里的。”
聂小香语塞,胡乱扯过聂三衣袍垫在屁股蛋下,抱着酒坛子猛灌几口,哆哆嗦嗦道:“春看朝阳秋赏枫……阿嚏!”
秋风极不给面子,逼她打了个喷嚏,聂三伸手将她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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