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行风笑道:“这地图的确是真的,是邺帝皇陵宝藏的地图,白马羌当年收藏了两份,这一份曾祖父时就被盗了,辗转才落到了太后手中,我也是最近才打听到这份地图在南齐,就赶了过来,没想到姐夫这么大义,能把这地图送给我,小弟感激不尽,以后如果能找齐其他两份,一定邀姐夫一起去找宝藏!”
宗政墨对这些宝藏一向看的很淡,上千年都没人找到的东西在他来说就是海市蜃楼,又何必为这飘渺的梦浪费时间呢!所以才大方地送给了莫行风,听他这样说,就淡淡地说:“你自己去找吧,我没兴趣!”
莫行风看看八郡王,自嘲地一笑说:“姐夫是太子,对这些财宝自然没兴趣,是行风俗气了!只是行风也是不得已,这事关白马羌的安危,行风必须去找。”
蔚明珠听到这就好奇地问道:“难道你白马羌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需要靠这些财宝维持吗?”
莫行风笑了笑说:“再富有的宝山也经不起一代一代的挥霍,白马羌虽然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可是这几年被鬼姑控制也挥霍了不少,白马羌要继续维持现有的繁华,的确需要这批财宝!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
莫行风沉吟起来,宗政墨见八郡王给他使眼色,就淡淡地说:“莫兄弟要是不方便说就别说了!我们不是一定要知道!”
莫行风被宗政墨这样一说,脸就红了,忙举杯说:“姐夫,不是不方便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才迟疑了……罢,姐夫足智多谋,说给姐夫听也许还能帮行风出个主意,是这样的……”
原来白马羌的确是当年邺帝所建,白马羌的祖先是邺帝最忠心的侍卫,奉命看守皇陵。白马羌就建在了皇陵的入口处,只是除了当年莫家的祖先,谁也不知道入口的具体所在位置。
莫家有祖训,任何人都不能翻修城堡,祠堂里还刻了石碑以警戒后人。
这警戒含糊其辞,只说谁翻修了城堡会引来天灾人祸,莫家灭亡,却没说是什么灾难。
莫行风小时就被父亲叫到石牌前慎重警告过,他自是不以为然,却也没放在心上。一直到这次逃亡,也不知道莫天长是防备鬼姑还是预留了一手,莫行风的一个忠仆悄悄送了一封信给莫行风,莫行风看了才知道莫家的秘密。
原来关于邺帝邺后的传说是真的,当年邺后受伤时邺帝将她送到了皇陵里,找了个巫师封印起来,等待适当的时机把她唤醒。只是邺帝到死也没能把邺后唤醒。这重任就交给了莫家的祖先,邺帝相信只要把邺后唤醒,自己就能重生,所以才建了这样秘密的皇陵。
邺帝做不到的事,邺家的祖先又怎么能做到呢,就谨守着皇陵等待有缘人把邺后唤醒。
只是邺帝生前给莫家先人留了一道遗诏,如果一千年里无法把邺后唤醒,就让莫家毁了城堡,举家离开,否则会全家灭亡。
这遗诏莫家的先人奉为神谕,只是一千年过去了,莫家的堡主换了一代又一代,后面的堡主根本就没拿这遗诏当回事,人人都想把皇陵打开,却没人能寻到皇陵的入口。
当年的皇陵地图也在莫家的内斗中一分为四,失败的携了地图各奔东西,留下的也不其所,莫家一代代就没落下来。到莫天长这一代,莫家就只有他一个传人了。
莫天长年轻时不信邪,不喜欢这陈旧的城堡,就想翻修城堡。
只是才动工,城堡就地动山摇,大有下陷之势,莫天长慌了,忙命令停手,后来再没动过翻修的念头。
等莫天长到四十也没孩子时,莫天长就正视起这道遗诏,此时距邺帝死已经有两千年了,莫家还没毁了城堡离开,这不是违抗圣命吗?
莫天长起了离开城堡的心,恰在此时,莫行风出生了,又打消了莫天长离开的心。
一年一年过去了,虽然莫天长心里不是很相信遗诏上的预言,可是从他翻修城堡引起地动山摇后,他就多了个心眼,让人在城堡正中深深立了个石碑。
没人知道莫天长为什么会立这个石碑,只有莫天长自己知道这是为什么。
给莫行风的信上,莫天长解释了自己的动机,原来莫天长每年都要在石碑上刻一道痕迹,次年再观察,就发现了城堡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在下落。
开始几年莫天长没放在心上,这下落的速度很缓慢,一年就是一两分,照这样的速度,城堡有几百年也无法落到平地,更何况城堡还是建在白马羌最高的地方。
可是这几年城堡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虽然外人感觉不到,忠心记录的莫天长却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悄悄找了精通地理的风水师看过,那风水师说莫家的风水已经破了,不过百年必定灭亡。
莫天长忧心忡忡,想放弃城堡又舍不得地下的皇陵,就一直迟疑着。他把这些都写下来,托忠仆保管着,如果自己有不测就呈给莫行风,让莫行风定夺。
莫行风接到这封密信时才知道白马羌的处境,他也没什么好的主意,和八郡王商量后都觉得事已至此,还是先找齐皇陵的地图,把那些财宝取出来再毁掉城堡。毕竟是一笔天大的财富,莫家有了这笔财富举家迁走也有保障。
你最好了
听完白马羌的秘密,宗政墨和蔚明珠都很惊讶,没想到邺帝的皇陵还真有啊!
蔚明珠脑筋就转了起来,前世自己到死也没听说白马羌陷落,那是不是还有很多年呢!
只是她也不敢保证了,毕竟自己重生已经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连莫行风都能成为自己的义弟,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呢!
“行风,那还有两张地图你可有眉目?”她好奇地问道。
莫行风爽快地说:“有一张应该在北魏,我来帝都时听到有人说北魏的段王爷来过帝都,还在宫里什么比赛中出过一个棋局的谜题,不瞒姐,这谜题我估计就是打开皇陵的一部分,所以我怀疑那张地图在北魏皇宫中。北魏为了掩人耳目,才以棋局为谜题找人解题呢!钶”
这倒说的通,蔚明珠想起当日段淳姬嚣张地说他们的国师用了五年来解,估计不止如此吧!一定是几辈人传下来的,几百年前莫家不是四分五裂吗?说不定就是莫家的先人逃到了北魏,留下了这张地图。
“那还有一张呢?可有眉目?”
莫行风看了看宗政墨,道:“这最后一张估计就是最关键的一张,我怀疑在鬼姑手上,我甚至怀疑当年她接近我母亲,为的就是混进白马羌寻找皇陵,她一定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所以这些年运筹帷幄,就等着找到进皇陵的方法!闽”
宗政墨摸着下颚沉吟着,莫行风说的有理,鬼姑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一个大宛的公主,怎么可能懂那么多的东西,而且……宗政墨想到了母妃,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只是这怀疑太惊世骇俗,他摇摇头,撇去了这想法。
“鬼姑那边我再帮你想办法吧,只是我拿到这个黑匣子已经打草惊蛇,想再拿到另一张地图可能有点难!”宗政墨为了得到这个黑匣子不惜动用了师弟晏启,现在只怕鬼姑已经发现了。
“没事,慢慢来!她还不知道我有了两张地图,一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莫行风安慰道,想了想对宗政墨说:“我这次把商榷找来也是为了对付她的,她养蛊自己就是一个母蛊体,只要商榷找到她的弱点,会让她心甘情愿地交出地图的!”
这些蛊术宗政墨不是很了解,也说不出什么建设性的话,和莫行风又聊了一会,魏星进来禀告说宫里有事,宗政墨就带了蔚明珠先回宫了。
出来雪已经下大了,街道房子上已经累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蔚明珠想起那几个妃子的邀约,就问宗政墨去不去吃烤羊。
宗政墨笑了,拉了她的手将她扶上马车才说:“你还记得当年你们家烤羊请我们去吃的事吗?我只怕今天这烤羊又吃出什么祸事来!”
蔚明珠也想起了当年的事,还是有小猴子金风才让自己躲过了陷害,就叹了口气说:“可惜金风被宗政麟带走了,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我都不知道宗政麟发什么神经,竟然把金风抢走了!”
“那小猴子不是你的宠物吗?你把它教的太伶俐了,我估计宗政麟是想以物睹人呢!”
语气有点发酸,蔚明珠斜了他一眼,嬉笑道:“又吃醋?你还能有点出息没,都说我和他不会有什么了,你就不能不揪着不放吗?”
宗政墨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若有所思地说:“蔚明珠,我总觉得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你对宗政麟真的是因为他戏弄了你,你才死心的吗?没有别的?”
蔚明珠心虚,难道把前世的事告诉他,说自己被宗政麟纵容妃子破腹害死吗?要真这样说了,宗政墨一定把自己当怪物了!
“也不止于此,以前我不是告诉你,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他杀了我,亲手取出我肚中的孩子吗?那个梦太逼真了,所以我每次见到他心里都发憷,久而久之就患得患失,害怕自己有一天真的落到他手上,他一定会这样对我,所以我不想给他这样的机会。我估计他死了,我这种害怕才会消失!”
蔚明珠半真半假地说着就靠到宗政墨的肩膀上,想起自己前世死时的惨状,心头发虚,颤抖也变成了真的。
宗政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冰冷,让他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了。
“阿墨,我是说真的,这个梦困扰了我好久,我有一段时间经常做这个梦,很害怕。再加上蔚飞燕和李姨娘给我母亲和哥哥下毒,我就更害怕,总觉得他们联合起来想要我死,所以我才拼命赚钱,希望有一天可以离开帝都,找个远离他们的地方生活……只是命运不由我自己做主,我没想到和你搅在了一起,还是嫁到了皇宫里!”
蔚明珠苦笑,扬头看看宗政墨说:“阿墨,我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怎么样,不管将来如何,你别像宗政麟这样对我就行了!否则我估计我会万劫不复了……”
“傻瓜,我怎么会这样对你呢!”宗政墨揉了揉她的头,把她搂到自己怀中,安抚道:“现在还做这个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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