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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明珠就傻眼了,在心里腹诽这人怎么那么聪明,竟然猜到自己是偷跑出来的旄。
她瞪着宗政墨,宗政墨微挑俊眉,凉凉地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一会蔚明珠就撑不住了,感觉脚下的雪地好像刺骨的冰刀,刺的自己的脚都痛起来,身上也冷,她一挣扎,树上的雪和雪水就哗哗往下落,头发和后颈上一会就湿了。
“宗政墨,我和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不甘地叫道嶷。
宗政墨耸耸肩说:“没仇,就是你这丫头太野,本宫教教你礼貌,免得你给蔚家丢人!”
“不就是叫你的名字吗?那有什么!名字取来不是让人叫的吗?”蔚明珠早想改口了,就是这样弱势改的话太没面子。
“本宫的名字只有父皇和母后才能叫,你一个小丫头见了本宫不行礼就算了,还这样没大没小,我不教训你岂不是谁都可以爬到我头上!”
宗政墨见她脸都冻紫了,在心里暗笑,看这丫头还能撑几时。
“你都打了我了,还嫌不够吗?”蔚明珠讨价还价,自己屁股都还痛,他怎么可以像没事人一样啊!
“我是打了你了,也不见你改啊!”宗政墨淡淡地说:“也是看你是女人,要是换了别人对我这样无礼,杖毙也没人敢说什么!”
蔚明珠这次就理屈了,也是,人家可是天之骄子,这事就算闹到皇上那,也没人会为自己做主。
想到这,她就觉得示弱也没什么,就不情不愿地说:“好了,算你有理,我错了,我改口,五殿下,你就饶了我吧!”
“别人可以叫五殿下,你不行,好好想想,我上次让你怎么称呼我的?”宗政墨不依不饶地盯着问。
额……蔚明珠想死了,五哥和墨哥哥,她和他有那么熟吗?
“不叫?那行,你自己呆在这反省吧,我回去吃了晚膳再来看你!”
宗政墨说完就上了她的马,蔚明珠一看就傻眼了,这要吃了饭再来看自己,她不冻死也会冻残疾的。
“五哥……我叫还不行吗?”她小声叫起来。
宗政墨当没听见,策马就跑。
“五哥……墨哥哥,别丢下我啊!我好冷!”蔚明珠再也顾不上了,大叫起来。
宗政墨唇角就掠过一抹笑,慢腾腾地调转马头走回来,边说:“刚才你一共叫了我几声名字我记不清了,反正两声不足以让我放过你,多叫几声来听听!”
蔚明珠瞪他,宗政墨挑眉:“不叫?不叫我走了!”
“墨哥哥……墨哥哥……”
蔚明珠张口就叫了七八声,宗政墨听的心情大爽,这才下马去帮她解开,边说:“记住了,以后再叫错,错一次我罚一次,我可有的是花样陪你玩!”
你这恶魔……蔚明珠不敢骂出口,只在心里将他八代祖宗都骂了过来。
宗政墨哪会看不出来这丫头在心里骂,可是看她都冷的上牙磕下牙了,怕把她冻病,顾不上和她计较,赶紧帮她解开。
蔚明珠就滑坐在地上,捧着自己被冻的麻木的脚缩做一团。宗政墨,我一定要你好看……
“来,我帮你穿靴!”
宗政墨单膝跪在雪地上,掏出帕子帮她擦了擦脚,一双小脚早已经冻的乌青,却娇小的可爱。他努力忍住把玩一番的冲动,给她套上了袜子和靴子。
穿好棉袄,蔚明珠还是抖个不停,头发上的雪水也顾不上擦,跌跌撞撞地走到自己马前就想上马。
可是手脚都不听使唤,上了两次都掉了下来。
宗政墨在一旁看的好笑,这丫头怎么就那么犟,求助一声会死人吗?
看她又一次掉下来,摔得七荤八素,他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抱起她就扔到了马上,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将她揽在了怀中。
蔚明珠全身都冷,抱在怀中就像一块冰,他暗叹一声,手抵在她背部,一运内力,一股热流就窜进她体内,蔚明珠这才不抖了,很舒坦地本能地往他怀中缩了缩。
“小笨蛋,你没内力吗?”宗政墨没点透她会武功的事,诱惑般地说:“有内力就不怕冷了,你要不会就拜我为师,我教你武功。”
蔚明珠暗暗腹诽,自己是有内力,可那点内力能拿出来丢人现眼吗?
“怎么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以后我就教你武功吧!”宗政墨说着就自言自语地教起她怎么用内力御寒。
蔚明珠也不管他,他爱现就让他教吧!反正自己也不吃亏。她用心记着,不知不觉就按宗政墨教的方法运用内力御寒。
宗政墨瞬间就感觉到了,也不点破,抱着她用内力将她的长发弄干了。
到了蔚家附近,他见她已经不冷了,就勒住了马说:“回去弄点姜汤喝了,别弄病了,我改天再来教你武功!你什么都不会,连个歹人都打不过,怎么做我的女人啊!学好了我也不用每次都替你操心!”
蔚明珠也没反驳,她感觉鬼姑虽然收了自己为徒,可是三心二意的,这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几天都没露面了。有个免费的师父教,她要拒绝不是对不起自己吗?
宗政墨跳下马,转头就走了。
蔚明珠转头看到他消失在路口,才打马跑向自己买的宅院。虽然一回去她就赶紧让顾嬷嬷弄了姜汤喝,可是终究冻过了头,不到半夜她就病了,浑身热的像火炉一样。
迷迷糊糊中,她还记得这是宗政墨害的,咬牙切齿地叫道:“宗政墨,你给我等着,不报这仇,我蔚明珠就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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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明珠发了两天烧,第三天才退了下来,可是鼻涕却像止不住一样一直流,她一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吃了药就一直躺着,浑然忘记了大牢里还有人等着她去救呢!
到晚上,白蘋进来报信,说钟灵那边有事情要禀报,她才想起这事,赶紧起身撑着过去。
钟灵看到她衰弱的样子,有些担心地说:“小姐,你还好吗?”
蔚明珠摇摇头说:“说吧,怎么样了?”
钟灵只好说:“大牢那边那几人估计撑不住了,那个年纪小点的关笛被打的伤口溃烂,高烧不退,那个曹铸也被打断了腿,他们也真硬气,这样还是不招,小姐你看……”
蔚明珠愣了一下,心被触动了,可是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她又硬起了心肠,说:“再等两天,看看府伊会怎么判再说!”
钟灵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也不敢劝,就转了话题说:“冬竹也不好,她昨天住客栈,银子全被歹人偷了,今天被撵出了客栈,盯她的人报告说她到蔚府门前转了几圈,也没进去。现在她去了那个破院,小姐要把她叫回来吗?”
蔚明珠淡淡一笑:“我叫她回来干嘛?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她该受着,继续盯着她吧,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许出手!”
“嗯,小姐,我们这边第二批伞差不多完工了,要送过去吗?”
“暂时别送,物以稀为贵,等待才会让这伞一直保持这个价!”
蔚明珠想了想说:“改天你问问舒云,凤翔那边要是能弄到繁华地段的铺面,可以去开一个分店,这边在等的时候就可以供应那边!”
凤翔离帝都一千多里,也是仅次帝都最繁华的城镇,蔚明珠的老家离凤翔只有几十里路,她现在开始考虑自己的退路,如果非逼着她回乡下,她要在那发展起自己的势力。
“好的,我明天就去和舒掌柜说!”
钟灵交待完事情把账簿递给蔚明珠,蔚明珠哪有精神看,摆了摆手说:“我今天头疼,改天来看吧!”
她回到院里,胭脂把她的药端给她,她喝了却没睡意,打发胭脂去睡觉,自己一人就坐在灯下想事情。
正想着,眼前一黯,就见宗政墨一身白色的裘袍站在面前,如玉般的脸孔带上了一抹笑:“小珠儿,在等墨哥哥吗?”
蔚明珠白了他一眼,却记得教训,不敢再直呼他的名字,只沉着脸说:“你来做什么?”
“不是说要教你武功吗?来吧,墨哥哥带你去外面练!”
宗政墨把窗子关了,在她床上弄出一个人睡觉的样子,就拉着她往外走。
“今天不去,我在生病,浑身无力!”蔚明珠说着就打了一个喷嚏,宗政墨这时才注意到她精神不振,笑了,幸灾乐祸地说:“前日被冻的吧!呵呵,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我无礼!”
他虽然这样说,还是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拖到了院中,身形一拧,就带着她从院墙掠了出去。
蔚明珠只觉得风声在耳边掠过,如刀一样刮在脸上,下意识地就把小脸埋在了他肩窝中,心下又妒忌又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学的像他一样来去自如啊!
两人来到了离蔚府不远的一套宅院,落到院中宗政墨才放下她,蔚明珠好奇地转头四顾,看到这小院很干净,院子一角种满了梅花,四周还挂着灯笼,红梅红灯笼相互辉映,衬着地上还没化完的白雪,很美很温馨。
离此不远有栋两层高的小楼,楼前有个荷花池,旁边也种了不少梅树。
宗政墨见她看的目不转睛,就笑道:“小珠儿,这小楼还没名字,你给它起个怎么样?”
蔚明珠本能地问道;“这是你的房子吗?你不是有王府了吗?怎么还买小院?”
宗政墨撇撇嘴说:“那王府太大太空旷,还有许多眼睛,做什么都不方便,哪有这小院舒服啊!你不起吗?那我起了,就叫它藏珠楼怎么样?”
蔚明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又调戏自己,人家金屋藏娇,他金屋藏珠,岂不是说自己!顿时就炸毛了,瞪了他一眼说:“不好,叫空梦楼算了!”
你想金屋藏娇,我看就是一场空欢喜的梦!
宗政墨笑起来,看这丫头这么敏感,他还真叫定了这个名字,改日就让人做块牌匾挂上去好了。
“来,脱了外裳,我教你几招保命的剑式,练熟了以后至少能自保!”
宗政墨走进屋里,取了两柄剑出来,蔚明珠看这架势是逃不过了,只好脱了外裳跟着他练。
宗政墨手把手地教,大手握在她小手上,温暖的感觉一直暖到了她心头上,转眼看到宗政墨认真的表情,她有些恍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