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只觉得各种的不忍直视。
她是不是无意之间造孽了……
“这个玩意儿能装水?”唐大夫还很好奇地将羊肠套搓揉了几下,材质倒是挺软的。
而且比较轻便,要是真的可以用来装水的话。以后倒是能方便不少。
“大概,大概可以吧。”阿秀的头更加低了些。
要是他最后知道了这个玩意儿的作用,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你不是在研究吗?”唐大夫见阿秀的神色很是怪异,心中就更加奇怪了。
她平时都是很淡定的模样,难得会显得这样的窘迫。
“只是刚刚开始研究。不过好像不是特别好用的样子,打算再去改善一下。”阿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从唐大夫的手中抢过那个羊肠套,迅速将东西捏在手里。
绝对不能再让唐大夫再研究了。
她实在是不忍心看啊!
“你这是?”唐大夫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手,他倒是不知道,阿秀还是一个学轻功的好苗子呢!
可惜现在年纪大,骨头都长好了。
“唐大夫,我正好有个事情要找你。你还记得罗家那个人不,就是之前我们在进程的时候救的那个得疯狗病的人。”为了让唐大夫忽略那个让她觉得万分尴尬的事情,阿秀主动转移了话题。
其实原本那个罗斌,是生是死,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记得,他死了?”唐大夫神色很是淡漠。在他看来,生死本来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看的太多了,自然是不会太放在心上。
“看样子是没有死,不过也差不多了。”阿秀说道,又将从账房先生那边听到的八卦和唐大夫说了。
“倒是便宜了那庶子。”唐大夫淡淡地说道。
他对别人的家务事完全没有什么兴趣。若不是讲话的人是阿秀,他根本连听都不要听。
“恩。”阿秀点点头,一边趁着唐大夫不大注意的时候,将手里的两个羊肠套甩的远远的。
“小姐,该吃饭啦!”芍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丫头,这段时间,说话举动上面倒是自在了不少。
这让阿秀也自在了不少。
“唐大夫,竟然都到了吃饭的时辰,咱们一块儿过去吧。”阿秀趁机挽上他的胳膊,让他忽略刚刚的那个话题。
唐大夫现在的注意力的确都被转移到了被阿秀挽着的那个胳膊上,他的手微微的僵着,神色有些喜又有些悲。
喜的是,阿秀愿意亲近他,悲的是,若是没有那年的事情,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叫阿秀“乖孙女儿”。
等到两人都走远了,水井后头才走出来一个声影,他手指轻轻挑起那两个被丢在角落的羊肠套,神色莫测:“水囊……吗?”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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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行衣手段
薛行衣还没有想到将羊肠套推销出去的法子,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这次来的是一个楚楚可怜的白衣女子,以及她身后的一大群穿着艳丽的女子。
虽说她打扮很是清纯,但是一看她身上的气质,就知道也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子。
“多谢恩公那日出手相救。”那白衣女子盈盈下拜道。
若是薛行衣是小地方出来的人,说不定就觉得这女子姿色相当不错,而且和一般的青楼女子相比,多了一些独特的气质。
但是这薛行衣是从京城的薛家出来的,什么样的贵女没有见过。
就她这样的,就是说惺惺作态那都是高估了她。
“恩。”薛行衣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
在他看来,她们除了衣服的颜色不一样,别的完全没有区别。
“小女子虽然出身低贱,但也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恩公只要有用得上小女子的地方……”那女子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薛行衣,其中包含了各种的深意。
如果是个开窍的,被一个长相不俗的女子这么热烈的看着,指不定那心儿都化了。
只可惜,她遇到的是一个榆木脑袋。
薛行衣微微思索了一番。
“你们是出身青楼?”他很是直白地问道。
那些女子,特别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女子,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
但是又舍不得对薛行衣这样的美男子露出自己不美好的一面,微微低头,故作忧伤:“小女子只是形势所迫……”
这青州,自愿去当青楼姑娘的女子只占了极少数,一般都是因为家里穷,孩子多,没有法子,就会把其中比较好看的孩子卖到青楼。
因为在青州,几乎穷人家。每家每户都是这么干的,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就是那些小孩子,在自己年幼的时候,多少也会有所感觉到。
只要父母把好的都给你吃了。那就说明,你离被卖已经不远了。
薛行衣身上明显少了一种叫做“同情”的感情,他直接忽略了她说的话。
“既然你想报恩,我这里正好有一件事情,要找你去做。”明明算是有求于人,但是薛行衣这架势,反倒是像人家求着他似得。
“公子请讲?”那女子殷切地看着薛行衣。
这薛行衣虽然是从外面来的,但是看这谈吐和穿衣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
不然她们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这么巴巴地过来。就为一个报恩。
真要说起来,这出药方子的是酒老爹,这出力的是近卫军,真要找恩人,先找的也该是他们。
这些姑娘不过是看中了薛行衣的身份地位和美貌。这才特意找上门来。
“既然你们都是青楼的姑娘,想必有不少相熟的客人吧。”顾靖翎看着她们,说道。
这样的话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多少是有些失礼,即使说的是事实。
但是偏偏薛行衣的态度这么的理直气壮,好似别人生气,反倒是她们的不是了。
这白衣女子是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你这是在数有多少个吗?”薛行衣见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又见她们都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语出惊人地说道。
这么重口的话,也就他能说的如此的淡然。
那白衣女子就是再淡定,听到这样的话。也无法做到面不改色了。
红着眼睛,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薛行衣道:“公子这是故意折辱小女子?”
薛行衣有些疑惑,自己刚刚那个话有什么地方折辱到她了吗?
难道青楼女子,都不是靠恩客吃饭的吗?
自己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还用上“折辱”这样的词。她们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花心思去折辱的,真的是有些莫名其妙。
所以他才不喜欢和女子打交道,若是每个女子都和阿秀那么爽快利索,又有共同话语就好了。
再不济也得和王川儿差不多,虽然蠢了一点,但是不会说这些让人不大明白的话。
“你若是觉得我这话有什么地方折辱到你了,那你便回去吧,免得我等下的话更加折辱了你。”薛行衣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女子。
找上门来的是她们自己,现在说被折辱了的也是她,他倒是不懂,这青楼女子都变得比一般女子都要做作了。
那白衣女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薛行衣,怎么甘心就这样离开。
之间她微微侧脸和后面的女子换了几个眼色,然后轻轻啜泣了几声:“既然是恩公的事情,再困难,小女子也是愿意去做的,我们虽说只是青楼女子,但是却也是知道报恩的。”
她又故意将她们伟大的情操提升了一个高度。
只是她就算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但是听在薛行衣的耳朵里,也跟废话没有什么差距。
“既然如此,那我想要问一下你们,你们的恩科中可有人得花柳病的?”薛行衣问道,他倒是没有因为那白衣女子的废话多而感到不悦。
在场的青楼女子,在听到薛行衣问的这个问题的时候,脸色都白了。
要是恩客得了花柳病,那就意味着她们身上也有了。
薛行衣问这样的问题,让她们根本无从回答。
而且那花柳病有一定的潜伏期,她们也不敢保证自己身上一定没有。
当然,她们心里自然是希望一定没有。
见她们目光都有些飘忽,薛行衣轻咳一声:“我看着你们每人面色都还算健康,想必也不会有那个毛病。”
他倒是难得脑子开窍了一下,发现自己问的那个问题有些问题了。
及时用这个比较牵强的话语,将话题扭转了过来。
“我只是想要问问,你们可担心自己的恩科中,会不会有人得了花柳病,从而连累了你们。”薛行衣难得说出了一句比较温情的话,可惜配上他的语气,神马温情都只是浮云。
“公子,我们自然是怕的。”原本站在身后的一个黄衣女子站了出来。
她虽然容貌不及那白衣女子,但是却也自有一番韵味在其中。
不过对于薛行衣来讲,那自然是完全没有区别了。
“那你们可有想过,改变这样的状况。”薛行衣看了一眼那黄衣女子,继续问道。
“咱们的命轻贱的很,就是想过,也没有法子。”总不能客人要欢好,她们直接拒绝吧。
这样不用花柳病,楼里的嬷嬷直接将她们乱棍打死了。
楼里面最是重规矩的。
“我这里有一个小东西,说不定可以改变你们这样的境况,你们若是想要试试,就到我这边来领取,以后若是接客,可以让客人用上。”薛行衣说着,指指放在一边的那几个精致的盒子。
女人都是喜欢精致的事物的,她们自然也不例外。
当她们看到那个雕工精致美丽的盒子,她们都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
那白衣女子率先打开了盒子,让她们比较失望的是,里面并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胭脂水粉。
而是几个看起来怪怪的套子。
要说是套子也有些勉强,那用手一摸,滑滑的,让人觉得怪怪的。
“这个是?”那白衣女子有些不解,这个套子要怎么使用?
“旁边有使用说明。”薛行衣用手指指旁边的一个小册子。
若是相熟的人看见,就会发现这时的薛行衣,相比较平时,透着一股子不自然。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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