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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客人请恕罪”。
翠月微微万福,告罪起来,说道:“并非小人有意偷笑贵客,只因这件事真的很好笑,很好玩儿而已,……”。
“好笑?好玩儿?”尤游纳罕起来。
尤游发问,二女只是吟吟发笑,却不做更多的解释。
“难道其中有名堂?”
“客人说对了,真的有名堂,要不然,楼下的行人也不会置若罔闻,是因为他们听的久了,已经见怪不怪”。
翠月说着,走到窗边,把尤游刚才支起的窗子放了下来。
“是他们麻木不仁!”
景心一肚子的火气,翠月却是不慌不忙地说道:“客人还是用餐吧,稍后去看看,一定会有意外的乐趣”。
“哼!”
景心轻哼了一声,尤游感到奇怪起来,看向翠月,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能告诉我?”
“并非是小人不能说,而是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不说拉到,我现在就要去看!”景心蓦然起身,说道,
“心姑娘!”
尤游着急了一下,
“竹情,看好我们的行礼,我去去就回,……”。景心说罢,离开了坐席,尤游想劝,可是,景心已经绕过屏风,那飞舞的裙摆也隐没了下去。
“宝剑给我!”
尤游伸手,叶竹情赶忙拿起桌子上尤游放在上面的‘红箫剑’,如今一剑飘红的宝剑现在可是尤游的‘心肝宝贝’,要不是吃饭,一定是爱不释手的。
握住宝剑,尤游追上了景心,噔噔噔,二人疾步走下了楼梯,走出了蓉城第一楼的门口,对面有一些轿夫,景心找了一架山兜,便坐在了上面。
“去城东!”
“城东?”
来生意了,轿夫当然高兴,可是,城东那个地方呀?
“对,城东!”
“城东哪里?”
“啊?!”
景心真不知道,光顾气愤,光顾要打抱不平了,最后,没问翠月‘拍卖美女一头’的地点是哪儿,有心回去问吧,又觉得尴尬,毕竟是她自己发脾气跑出来的。
“就是那个刚才鸣锣呐喊,说拍卖美女的地方,把我们抬到那儿就可以了”。尤游接住了景心的话,并且上了另一架山兜。
“好嘞,没问题!”
两个轿夫含笑着答应一声,其中那个面黑、身材魁梧的汉子说道:“客人也是去看热闹呀?”说着,忍不住吟吟发笑。
“看热闹?”
尤游不解其意,在心里嘀咕,
“那可是我们蓉城的好戏,要是早来几天还看不到呢”。汉子说着,忍不住发笑起来,吱喳,吱喳,山兜抬了起来,向东走去。
景心和尤游真的摸不着头脑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前几天还看不到这好戏?想来这‘戏’已经好几天了,为什么听到这‘拍卖’人的事件都发笑呢?
“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景心在心里暗暗的想道。
两架山兜,缓缓地向城东走去。
城东,到底是什么地方?城东,到底有什么稀奇?为什么谈及城东都让人喷笑?城东,确实是蓉城繁华聚集的地方。
城东,商贾贩旅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每一个小角落都能看到摊位和行人,铺面的幌子各色各样,遮天蔽日,在这个繁华与财富聚集的地方,却有一个非常冷清的地方,一架高台,披红挂彩,甚是招摇,驻留观看的人却几乎没有。
可能是千篇一律的原因。
台子上“不是”用来做表演的,不过也差不多,台上的帆布黑字明白着写着七个大字“拍卖美女一头”,前几天,鸣锣呐喊,争先恐后来观看的人很多,后几天由于没有新鲜的演技出来,再搞笑的事也开始变得空泛乏味。
“呼呼,呼呼!”
呼噜声撼天动地,
将近正午,台上、台下依然冷冷清清,台下没有看客,台上变得清闲,有两个人,一个身穿彩衣罗裙,体貌庞然大物,躺在台上的红毯子上,鼾声如雷的酣睡着,一个是瘦小男子,斜坐在一张椅子上,靠在旁边的方桌旁,微咪着双眼,像是睡着了。
“谁是这台子的当家人,给我滚出来,本姑娘有话盘问”。
来到城东,景心跳下山兜,蓦然一鹤冲天,飞上了高台,大声呵斥一声,声音洪亮,煞有气势,亭亭玉立的身姿更如一支傲骨的寒梅,是如此的坚韧。
“哟,来客人了?!”
被这一声呵斥,瘦子吓了一跳,出溜一下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当看到景心后,眼睛顿时发亮起来,直勾勾的。
看到瘦子,景心满心的不舒服,他身材高挑干瘦,低头哈腰,歪瓜裂枣的,很难让人相信他是好人。
“看什么看?本姑娘有话要问你,鸣锣打鼓拍卖人口的人是不是你?”
“正是小的!”
瘦子瞅着景心一直发笑,真把景心看毛了,心说,这是什么德行?
“我来问你……”。
“先不着急!”
景心带着火气来的,却被瘦子打断了,瘦子说道:“先看过咱家的美女再说,姑娘如不满意,再大动干戈”。
“起来,起来!”
瘦子回头找到了他家的美女,抬起两脚便踹了起来,甚是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真有辣手摧花的感觉。
“别踢,别踢!”
躺在地上酣睡的美女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腾地坐了起来,赶忙爬起身,正对起台下,当看到一侧的景心后,真是悲从心来,唏嘘有声。
“小美人救俺!小美人救俺!”……。
☆、第05章 怜香惜玉
“她是谁?”
“他是谁?”
台上的景心,和台下的尤游同时惊奇,为什么,总感觉这个美女似曾相识,那副粗犷的声音特别耳熟。
“庞大龙?”
“怎么会是他?”
景心和尤游又是同时想到了这位美女是谁。
庞大龙忸怩作态,掩面唏嘘,身上的彩衣罗裙,翩翩浮动,绢花钗环摇曳颤颤,十股委屈,百股哀求,偷眼看着景心,
“小美人,救俺,救俺,救救俺,看在俺拼命替小美人跑出飘云山的功劳上一定要救救俺,……”。
庞大龙不是凭空邀功,能调虎离山,能让赵霞等女‘追出’飘云山,庞大龙出了不小的力,在前几天,景心为了摆脱赵霞等女,泪龙珠献计,找人引赵霞等女出去,那引子便是穿女装的庞大龙。
是这样的,当时,景心出现在登天谷城,打晕了看守在哪里的玉溪宫宫婢,让庞大龙骑马出山,然后他和尤游再藏起来,赵霞等女看到马蹄印,自然便追了出去。
“难道霞主管在附近?”
景心隐隐的不安起来,回顾四周,随后,又平静下来,拍卖庞大龙的人绝对不是赵霞等女,如果是赵霞,大张旗鼓的做这件事,看到她现身在这里,不可能还会如此平静没有玉溪宫的宫婢现身。
尤游看到庞大龙,则是慢慢的捉住了‘红箫剑’的剑柄,有拔剑相向的心思。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胡说八道什么?”
景心、尤游看到庞大龙后心潮起伏,瘦子可没这个心里,他对庞大龙没有‘怜香惜玉’,挥起手中的鞭子便抽打起来,更谩骂似得斥责。
“别打,别打,俺错了,俺错了!”
真是“熊落家宅被鼠欺”,庞大龙再怎么窝囊也是一寨之王,如今小小的一个瘦子都能对他任意打骂,庞大龙更是用手臂左右护着身体,连连躲避,
听得告饶,瘦子很快住手了对庞大龙的“毒打”,斥道:“那还不快干活,没见来客人了吗?还不快自报身家”。
“是,是,遵命,遵命!”
台前有了动静,台后也不闲着,在听说要干活了,后台走出一个青色布衫,腰系红色腰带的乐师,个子高挑,有些瘦,他手中搬着皮鼓,坐到高台一旁的矮凳子上,“蹦蹦蹦”用手拍打起来。
节奏起,皮鼓响,戏码已经很熟练了,庞大龙整了整衣衫,此时他已经没有了虬髯,白白的脸庞,红红的腮红,全被粉黛遮盖,动一下,扑簌簌还会掉下粉末,‘一白能遮百丑者,粉之力也’用在这里,也是非常合适的。
“咳,嗯!”
庞大龙咳嗽两下,润润嗓音,整整彩衣罗裙,宽大合体,摸摸头上盘花飞凤髻,并未蓬松,抬起‘三寸’金莲,星步微移,粉色的绣花鞋子露出,跟着鼓的节奏,先在台子上转了两圈,庞大龙扭着肥臀,挥洒着兰花指,频频秋波暗送,哭丧着脸型,那‘无辜可怜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景心。
“奴家芳名庞小凤,……”。
庞大龙拿捏着嗓音,戏演的很投入,说道:“今年二八加二八(二八一十六,意思是十六加十六,说他32岁了)自小孤苦无人家(意思是从小就找不到个婆家),幸有东家主母在,匹配郎君把家还,各位达官老爷,亲戚过客,有相中奴家的就把奴家买回家,奴家不嫌贫,不爱富,每顿赏俺一斗米,俺脏活累活都能干,如果您乐意,俺再为您生个大胖儿子,……”。
尤游瞠目结舌,景心目瞪口呆,“扑”地一声,尤游终于忍俊不禁捧腹大笑起来,景心虽然听不太懂庞大龙台词的意思,但从他的举止言行来看,也乐得前仰后合。
“小美人,救救俺!救救俺!”
台下有人了,台上的人也动作起来,来往的行人也开始驻足留步,希望能看到更惹人捧腹的事情,庞大龙说完台词,更是用那‘无辜的眼神’看向景心。
不管庞大龙的行为多么的滑稽荒诞,不管背后是谁在‘折磨’庞大龙,尤游笑过之后,又暗暗地捉住了红箫剑的剑柄,轻轻扭动,将剑和鞘脱离了一分。
“胖子,你怎么成了现在的模样?”景心收敛了笑容,肚子都笑痛了,她的脸颐也快僵硬了,更忍不住向庞大龙问道。
“俺,俺……”。
庞大龙更是一脸的委屈,似是有很多的顾及,忍不住别脸看看瘦子,瘦子插着双手,立在当地,举止若无其事,很自然,也真像一个卖主。
“贵姑娘,请恕小的多一句嘴!”
景心向庞大龙询问,瘦子则是上前一步,抱拳作揖,很客气地说道:“您现在是无权过问庞小凤的遭遇的”。
“为什么?”
“因为他现在不是你的奴婢,既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