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该说我也都说了,你爱怎么想是你自个儿的事。我也管不上。以后这种事少来找我,看把悠然给羞的。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没皮没脸,看你以后还敢在外面和人随便喝酒不成。还好,那是你相公,不然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完了。”她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无奈的想笑又觉得气不过。
她果真是少根筋,这么久了,与自家相公还是有名无实,她却半点也没放在心上。
亏得了,昨晚的那一场拼酒。
悠心摸了摸额头,咂咂嘴道:“原来是这样。二姐说的睡觉是这个意思。这下他是摆脱不掉我了。可以高枕无忧的睡大觉了。”
“你是可以高枕无忧了,不过国色天香坊那么多张嘴可等着你来养活。你睡觉吧,我不管你了。”
“唉!”悠心忙的抓住她,“我一会儿就过去。可是照你的说法,我是不能抛头露面的,介绍个人使使。”
“找花蕊吧!就她眼尖,早知道你是个女的。我走之前交代过了。你给我好好的,到月的账本要拿来我过目的。”
“凭什么?”
“凭你还欠我三千两银子。”翠娘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扶了扶自己的发髻,一扭一摆的开了门走了出去。
“恶毒的后娘。”
“我就是了,后娘也是你巴巴求回去的。臭丫头。”翠娘嫣然一笑的回头,看的悠心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去往大殿的路上,孙启捂着鼻子嫌恶的看了看孟子飞问:“昨晚不是你岳父大人的大喜日子吗?又不是你自个儿的,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到现在还一身酒味。就这样上朝,也不怕皇上怪罪。”
☆、双双吃飞醋7
“闭嘴,不准跟我提昨晚。”孟子飞阴沉着脸压低了声音喝道。
孙启一听,立刻扬了眉的凑过去问:“昨晚怎么了?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昨晚你岳父大人找你麻烦了?昨晚。。。”
他把能想到的可能都问了一遍,而且一句不落‘昨晚’两个字。他不爱听,越听脸色越难看,他就越要问,一心的想要看他敢不敢在大殿前发脾气似的。
不过,他知道,‘昨晚’一定关沈悠心的事。天底下除了她,没人能把一个无关紧要的‘昨晚’变成禁忌的词。
“孙启,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孟子飞一把揪起孙启的衣领,把他拖到自己眼前。
孙启无所谓的嘿嘿一笑,“孟将军,我怎么瞧着你像是欲求不满呢?该不是‘昨晚’。。。”他的话还没说完,孟子飞的拳头就飞了过来。
他早有预警,轻轻松松的躲过,一步跳的老远,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他道:“猜着了,哈哈哈。。。孟子飞,你也有今天。”
“启儿。”一个浑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笑声。
孙启立刻换做一个人似的,收敛笑意,微微低头,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人,轻轻的唤了一声‘爹’。
“大殿之前,岂容你们如此胡闹。”孙丞相瞪了他们两人一眼,只是瞪孟子飞的时候稍稍还有些恭敬之意。不过该说的,他也不会因为孟子飞的战功赫赫便就此作罢,他一副老者的样子,皱着眉道:“孟将军,贪杯会坏了大事。以后还是收敛的一些好。”
孟子飞微笑的点了一下头,他虽然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口吻来教训他,可是说的一点也没错。
贪杯果然会坏了大事。
他竟然就这么着了沈悠心的道。
后悔,懊恼,都不足以形容他一早醒来看着怀里的女人,脑子一点点的清醒之后,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的时候的心情。
他感觉,应该用万念俱灰比较合适。
他竟然和沈悠心。。。。。。简直天理不容。
他虽然非常确定自己是很抗拒和沈悠心做了真正夫妻的这件事,可是却解释不了,为何他在大殿上看见齐星的时候,会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感。
“四爷,姑娘们都到齐了。有什么要交代的就赶紧的交代了吧!都没睡醒呢!”花蕊打了个哈欠,歪歪的靠在悠心身上。双手环着她的脖子,慵懒的像只猫似的。
“我说姐姐,您站好了说话成不?”悠心自个儿都快直不起腰了,身上还粘着一个,第一次觉得做男人真的很好,不然孟子飞怎么没事人似的,一大早的就跑的没影了。
花蕊在她胸前扫了一眼,带着笑意的说:“四爷,以后我可就是你相好的了。不然,你不在的时候,她们凭什么听我的指使。你要不愿意,那就换个人好了。你以为我喜欢粘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花蕊已经二十八岁了,若是悠心没中途凑上一脚,没准翠娘会将国色天香坊交给她来打点的。
☆、双双吃飞醋8
所以她现在黏在悠心的身上,一半是为了将来替她打理国色天香坊,一半也是为了恶心恶心她。以报她‘横刀夺爱’之仇。
悠心打眼看了一下面前歪歪倒倒靠着彼此打哈欠的姑娘们,皱着眉轻声问:“竹青怎么不在?”
“不是你上次亲自把她挑走了替你单独做事了吗?翠娘在的时候,她就什么事都不参与了,平日里练舞的时候她也不出现。还好意思问我?”花蕊没好气的说道。
“那她不知道是我买下的国色天香坊?”悠心手指着自己问。
“知道啊!只有姑娘们自己知道,对外你又不让说,她遵守着翠娘交代的话呢!”花蕊笑她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其实这里有一半的人都知道小沈爷是个女人家,平日里才会随意的让她占便宜的闹着玩。
外头人不知道,姑娘们的眼睛可比外头那些男人的眼睛厉。
只是不拆穿她,由着她玩罢了。加上翠娘一直待她好的很,临走还都一再的交代不能将她是女人的事给说出去,她们大多都受过翠娘的恩惠,自然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对这个贴着胡子假装正经的悠心,她们实在是没法像尊重翠娘那样的尊重她。反倒是觉得更加轻松了,国色天香坊犹在,她们的安生之地没倒,银子还是照赚,还多了一个假正经的大掌柜。日子好像也没什么多大的变化。
“翠娘还真是什么都不瞒着你。”悠心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她清了清喉咙,背着手走上前,粗着嗓子道:“我今天叫大家来,也没什么要说的。就是大家见个面,熟悉熟悉。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国色天香坊的生死存亡就看大家的努力了。大家放心,四爷我赚了银子,一定不会亏待了大家的。”
“小沈爷,什么时候你改叫四爷了?咱们还需要专门的见个面熟悉熟悉吗?早都不知道熟到哪去了,不是吗?”香荷拿出平日里和悠心调/笑的样子,在她身上摸了一下,末了还加了句讨厌。
悠心打开她的手,板着脸说:“以后这里没有小沈爷。外头的问起,就说是四爷,哪个四爷?就说不知道,不清楚。谁敢说漏了嘴,我就把卖身契送去娼妓坊里去。”
她的威胁不是很管用,大家都笑了起来。
香荷问:“四爷,该不是怕传了出去,赖皮三上咱们这儿来讨账的吧?”
她的话又换来一片笑声。
悠心知道,她那点破事,这里的人知道的是一清二楚的,装不了严肃,只好陪着笑的说:“好姐姐们,算我求求大家了。大家也不想,咱们一换了掌柜的,招不来客人,倒招来了讨账的来吧?”
“行了,行了。你不交代,大家心里也都清楚的很。我们可不想这唯一可以挡风遮雨的地方被你给毁了。交代完了吧?大家散了吧!”香荷一扭腰的挥了一下手,临出门前转身勾了一下她的下巴,小声的说:“四爷,胡子快掉了。”
☆、双双吃飞醋9
悠心忙的捂住自己的嘴,不服气的瞪着眼。
花蕊笑着上前拍拍她道:“大家心里都有数着呢!再说翠娘也不会真的就这样撒手不管了,你不需要担心的。不过我劝你还是去竹青的房里走走,估计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收获。”
她走后,悠心扬了扬眉念着,“意想不到的收获?去看看也无妨。正好有事问她来着。”
她走到竹青的门口,很难得,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可她等了半天也没人应声。她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她正无趣的准备离开时,里面才传来竹青的声音。“进来吧!”
悠心来时想了很多种可能的‘意想不到的收获’。可她万万没想到,推开门看见的会是这样的一幕。
竹青的房里,挂着一幅幅的画。
她人没动,还在书桌前作画,连头也没有抬一下。好像现在来的是谁,都不能打扰到她。
她画画不稀奇,可稀奇的是,这里的每一幅画都只画了一个人。
孟子飞。
有的只是侧面的一个影子,有的是他微微含笑的模样,有的是他策马的英姿,有的。。。
太多太多。
有那么一瞬间,悠心有些恍惚,不太确定自己的看见的人究竟是不是她的孟子飞。
“四爷,您先坐一会儿。等我画完了,再来招呼你。”竹青也跟其他人一样的改了称呼。
悠心点了点头,忘了她也没看她,她在椅子上坐下,抬头看着面前的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起来。这样的感觉很陌生,从未有过,可是却着实的让人笑不出来。
“四爷,我画的像吗?”竹青端了杯热茶递给她,笑着问。
悠心回过神来愣愣的看了她半响,她的目光很温柔,含着点点的笑意,可并非是看她,而是看着她的那些画。
只是画?也能让人如此开心吗?悠心不懂。
“四爷当初说过的话,还算数吗?”竹青突然看着她问。
“当然算数,你/娘的病。。。”
“不是这个。”竹青打断了她。
悠心觉得现在的自己有那些一些些的讨厌,她明明知道竹青当然不可能问的是这个问题,可她明知道,还是故意答非所问。她怕什么呢?
“四爷当初说过,事成之后可让竹青自己选择。现在,竹青的选择四爷也该明白了。但求四爷之后不要反悔。”竹青定定的看着她。
看的她很心虚,可是她没有反悔的理由,她当初来找她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反悔。
所以她喉咙里像是卡了根鱼刺似的说不出话来,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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