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飞呆愣了半响,突然轻笑了一声。
沈悠心,她到底有多少事是自己不清楚的,又有多少事是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的。他可不会认为,她真的有认真的学过这些她根本看不上眼的事情。
中间错了几个音调,她却依旧跟个没事人似的,好像根本没发觉自己出了错。
只是平心而论,她的琴声真的没有能让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心聆听的境界。所以这大殿里的人一副愕然的模样还是有些滑稽的。
一曲完了。
皇上突然站了起来,拍着巴掌道:“好,果真是好。这曲竹林颂,朕听过很多次。却只有心儿弹的最得朕心。好。”
连皇上都如此说了,谁还敢有异议,一时间都是赞叹声。
三公主和孙香香想再借机嘲讽她,也总不能在皇上兴头上的时候。
悠心礼数周全的向皇上皇后行了谢礼,又对左右两侧的人都一起谢过,转头看向孟子飞的时候,得意的眨了一下眼。
没错,她沈悠心在某些方面的确。。。呃,她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是草包小姐来着。
可即便是,那又如何,她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人打倒了去。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沈悠心浑身上下都是都不琢磨的闪光点。
…文…想整她,再修炼修炼几年吧!
…人…皇上的宴会结束之后,齐星有把他们几个留下叫去了太子宫里。
…书…孙启有些迫不及待的问:“沈悠心,你怎么会弹琴?”
…屋…“我不会啊?我怎么知道随便摆弄了几下,大家就都以为我会了呢?”悠心正贪婪的吃着太子宫里葡萄,可比外面的甜多了。
“你就别摆样子了。你都不知道,我们可都替你捏了一把冷汗,连皇上都担心的要命。”孙启又道。
孟子飞不知道去了哪儿,乘着他不在,他才敢说这话来着。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这事就是你的好妹妹,和皇上亲闺女惹出来的。你们替我捏把冷汗,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一气的来整我的?”悠心说着,嘴里的葡萄皮就往他身上吐。
“我发誓,这事跟我们可都没关系。我妹子找机会要你出丑,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你自个儿做的事也不能全赖她暗地里使坏。”孙启一边躲着她的‘暗器’,一边道。
悠心想想,也没错,很情有可原。
她们两个的梁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结下的,谁要拿刀子威胁她说要将她卖去妓院,她保准会更狠。可是,“那个三公主呢?我可不记得得罪过她。”
☆、是草包又如何3
齐星忙的咳了一声,悠心扭头看他,他装模作样的又忙的招呼旁边的几个人喝酒。
孙启也挠了一下头,也不追问她怎么就会弹琴了,像是躲着瘟疫似的躲到了齐星身边去了。
悠心看他们神神叨叨的样子,鄙视的撇了一下嘴。
多大的一件事?她看了那么多的戏,用脚指头也能猜的到那么一丢丢。最坏不过,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抢了谁的准驸马爷呗!又不是她抢了去的,是她亲爹下的圣旨,真是是非不分,拿她开什么涮?
不过话说回来,孟子飞怎么就不见了人影?该不是。。。
悠心想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露出一抹贼贼的笑容,偷偷的溜出了太子宫。
她看见假山后面的熟悉的身影时,想着自己猜着了,又轻手轻脚的慢慢的靠了过去。
她不是来监视谁的,更不是来捉/奸的,她只是好奇,究竟是郎有情妾有意的被她无意的破坏了一桩姻缘,还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单相思。
她真的很好奇。
“子飞,你真的不觉得委屈吗?”是三公主的声音。
悠心靠在另一边的假山上,咬了咬手指甲,委屈?娶了她是很委屈的一件事吗?
“三公主,心儿已经是我的夫人,请你以后不要再为难她。像今晚这样的事,公主如此做又有什么意义呢?最下不了台的那一位,不是我,不是心儿。是皇上。”
悠心美滋滋的乐了一会儿,看她家相公多么沉稳,夜黑风高,假山之后,金枝玉叶。。。这天时地利的多适合偷,情来着。可人家还在替自己说话,多好的人。
“子飞,你知道父皇为什么会选了她来指婚给你吗?你从小在父皇身边长大,难道他会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吗?为什么你都已经知道沈悠心是什么样的人,还要这样的袒护她?”三公主的声音突然带着哭腔。
悠心不用竖着耳朵都能听见她说的什么,其实这个问题,她也一直很好奇的。
“父皇就是气你做事从来都不给他这个君王留面子,他拿你无可奈何,便故意寻了一个与你所有期望都不符的女子来做你的夫人。你不也闹了休妻的吗?为什么就不坚持呢?父皇心底里是最疼你的,也很依仗你,他只是一时的好玩罢了。如果你真的坚持,他不会不顾你的意愿的。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难道你也是贪恋美色之人?喜欢上了沈悠心那张毫无用处的脸?有她在,你真的会开心吗?”
悠心顿时很庆幸,自己没有在皇帝老儿的身上放太多的希望。果真是靠不住的,他只是图个乐子。于是就把她和孟子飞当乐子使了。
还好她一直知道要自力更生,用自己的方法死命的缠着孟子飞。
否则,也许早就被他一脚踢出将军府了。
“即便不是她。也不会是公主你。我还是那句话,不要为难她。只要她一天还在将军府,她的身上就贴着我孟子飞的名字。我也不允许有人为难她。”
☆、是草包又如何4
悠心差点没忍住的要给他鼓掌呐喊。说的她小心肝啊,得意至极的胡乱的蹦跶着。
嗯,她决定了。
红枣说的没错,她要‘牺牲’,以后只要孟子飞在的时候,她就勉为其难的‘牺牲’一点,她是肯定做不到让他满意的,可至少不要因为她而有丢脸的感觉就也差不多了。虽然她从来没觉得自己什么时候丢过脸。
可人家拒绝公主,还护着她。她总不能那么忘恩负义来着。
她自顾的在那儿下决定,乱感动,根本没注意到假山那边已经没人说话了。
等她察觉到没了声音,又把耳朵贴上去的时候,就被人直接拉了走了。“还听什么听,人都走了。”
“呃,我就刚来一会儿,什么也没听见。没打扰到你们吧?”悠心跟在孟子飞的身后小跑着,讨好般的问。
“从头听到尾,你也好意思跟我说什么也没听见。当我耳朵聋的啊?”他回头白了她一眼。
悠心笑了两声,突然道:“相公,谢谢你啊!”
孟子飞愣了一下,看着她问:“谢我什么?”
“谢?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谢谢你。”悠心笑嘻嘻的说道,一回头看见他走的路不对,拉着他道:“那边,太子宫在那边。”
“谁告诉你我要去太子宫了?回家。”他头也不回的硬拉着她走。
悠心嘟了嘟嘴,早知道还是留在那儿吃水果的好。她还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喝了一杯酒,那可比那些果酒有味道。
“你不高兴?”他难得的关心起她的情绪了。
悠心忙的摇摇头,“你高兴就好。”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高兴就好?”孟子飞斜眼看了她一下,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和太阳从西边出来没什么不一样的,都令人讶异还有‘毛骨悚然’。
果然,他的感觉就从来没错过。
悠心弯腰进马车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问他,“相公,我是不是你心爱的人?”
他觉得一阵寒风吹来,惊的他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颤。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突然有点恼羞成怒,一挥衣袖,利落的上了马,就这样飞奔而去,留下悠心莫名其妙的看着一边的红枣问:“他怎么了?”
红枣憋着笑,推着她进了马车之后才道:“小姐,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似的,什么话都能当着人前说的。这样的话,就该等着你和将军独自相处的时候才能去问。将军他。。。”她手抵在鼻尖上偷笑了一下,“大约是脸皮薄。奴婢还真没见过哪个大男人脸红成将军那副模样的。”
“那是你没见过,我都见过好多次了。”悠心说完,自个儿也觉得好笑。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独处的时候问就独处的时候问,她回去了再问。
她一回到家就直奔书房去了,可一到院子看见里面的灯没有点,便拉了个丫头问:“将军没回来?”
“奴婢一直在院子里伺候,没有看见将军回来。”丫头回道。
☆、是草包又如何5
“没回来?那我进去等他回来。”她的手都已经碰到了书房的门,却突然想起他说过的没有她的允许,不准她进书房的。
她在进还是不进的问题上思考了半天,最后还是垂下了手。“我不是怕你,是让着你。”
有时候不能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还真是会感觉到憋屈的很。
可她的问题都已经问了,没有个答案心里也实在是不舒服的很,不让进书房,她便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小姐,回屋去吧!奴婢刚才和陈叔说过了,将军一回来,他就派人来通知咱们。”
“不要,我就在这儿等他。你回去休息吧!我喝了点酒,现在正精神呢!他一会儿不就回来了。去吧去吧!”悠心嫌她吵的直挥手轰着她。
红枣拗不过她,又怕在她身边她就会一直轰自己,只好退去了院子外头,也找了个地儿坐下来陪她一起等。
悠心真没想到,这么一等就是一晚上。
她起先也只是想等一会儿,问了他问题之后就罢了。却没想到等了一个时辰,他没回来,她想自己都等了这么久了,就再等一会儿。
就这样,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竟就是一个晚上。
她着实的有点莫名其妙。她就在书房外头睡了一晚上,陈叔一早的看见院子外睡了一个红枣已经是大吃了一惊,再进去看见悠心在里头也是刚睡醒的样子,忙问:“夫人,您怎么在这儿?怎么不进屋?”
“将军回来了吗?”悠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着快要僵硬掉的脖子问。
“没,没呢!”
“至于吓成这样吗?不喜欢我不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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