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今晚又想干什么?她到底用了多少香料在自己身上了?满屋子都是快要呛死人的香味。
她进来时,什么也没说,只冲他傻笑了一下。他看见她穿成了这样,手一抖,差点折断了手里的毛笔。
在他还来不及开口吼她出去的时候,她已经爬到了床榻上面。
再然后,她就旁若无人的在那儿沉思。
他本来忍住了,不去管她,管她干什么,只要她一会儿找不到乐子了,自己就会走的。
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她竟然还有耐性在屋里跟他玩沉默是金。
可他竟然先发觉自己憋不住了,都怪她身上奇怪的香味,让他总没办法集中精力。
“沈悠心,你给我出去。”他道。
她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忽然发现自己身在何处似的,“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不会说话,不会打扰你的。”
“可你已经打扰到我了。”
“我可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你被打扰了,也能怪在我身上?你得集中精神,现在外面那么乱。你可是皇上最倚重的大将军,不能再这个时候分散精力。你要替皇上排忧解难。乖,好好写折子。我会像空气一样自己待着,等你写完折子的。”她说完,又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继续她的思考。
“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孟子飞大步的走过来,抓了被子将她从头蒙到了脚。
看不见她的样子,顿时心里舒坦多了。
悠心挣扎了半天,从被子里露出了脑袋,瞪着他问:“你想干什么?闷死我啊?”
“你要在这儿当空气也没关系。但麻烦你给我穿好衣服了。”
“我穿着啊!”她说着就要掀被子给他看,虽然是少了点儿,可也算穿好了的啊!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大声的问,实在是能被她给气死,无时无刻不想发脾气掐死她。
悠心经他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自己来做什么的了。
人生大事,不能马虎的。
她爬起来,跪在那儿,正好能和他平视。
“相公,你折子写完了吗?写完了,咱们就办正事。”
孟子飞没管住自己的眼,可也不能怪他,只要她在这屋子里,他就总能看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
(今天更完)
☆、想当爹?简单9
“我不觉得我们两个有什么正事可做。你出去。”他手指着门,她要在这样的待在这里,他今天就什么也没想再继续做下去了。
“谁说没有正事了?传宗接代不是正事吗?”她边说边伸手环住他的腰,仰着脸很正经的道:“我知道上次嘲笑你是我的不对。所以为了弥补你的过失,我就牺牲牺牲。眼一闭就过去了,我没事。”
孟子飞只觉得身上起了火似的,他本是想推开她的,没见过哪个女人可以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传宗接代是正事’这样的话来。
她那该死的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他非常的窝火。
可他的手碰着了她的肌肤之时,那有些微凉的身子让他的手违背了他原本的心意。“你好像很不乐意?”他一开口,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他还记得她最后一句话,说的什么牺牲,什么眼一闭就过去了。
那晚的事给她留下的竟然只是这样的感觉?
悠心觉得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她突然没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本来早就做好打算了,可他的手掌紧挨着她的肩头,从那掌心传来的奇异的温度让她的心慌乱了起来。
那晚也是这样吗?可她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我,我没有不乐意。”她急急的说完,紧紧的闭上了眼。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她不敢再看孟子飞的眼睛,第一次她发现,他的目光如此令人心悸。那么深沉,那么。。。让她看不懂。
在他的唇轻轻的碰上来的时候,她好像听他说了一句话,含含糊糊的。
也幸亏她正莫名的在那儿紧张,若要真听见了,定会一脚踹了孟子飞下床的。
他说:死就死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小姐,很开心?”
“嗯。开心。”
“将军上朝了?”
“上朝了。”
“昨晚,很顺利?”
“出乎意料的顺利。”
悠心猛的回过神来,脸还红着,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
红枣连连的笑了几声。“从早上到现在,小姐你就坐在这儿快两个时辰了。除了傻笑就是傻笑。奴婢不知道才奇怪呢!这都八月的天了,小姐,你就不觉得热?”
热?悠心这才发现自己在院子正中的石桌边已经坐了一早上了。连石桌都被太阳晒的滚热,她竟然半点都没察觉。
“本姑娘开心乐意,你管得着吗?还真有点热。去厨房弄点梅子汤给我。还有,去请个大夫来。”她夺过红枣手里的扇子,一边摇着一边往屋里走。
“找大夫做什么?小姐哪不舒服了吗?”红枣不解的问。
悠心身体好着呢!除了上次她中剑受伤,从小到大连伤风都没有过,红枣都怀疑她知不知道大夫是做什么用的。
“让大夫瞧瞧我有没有身孕啊!不能让孟子飞又空欢喜一场。”
红枣闻言,沉默的转身毅然的朝厨房走去。她不要和一个完全没常识的人说话,是她主子她也不愿意。
☆、想当爹,简单10
“爷。这是我们拦下的信鸽。您猜的没有错。现在怎么办?”
秦爷接过信鸽,拿出了它腿上绑着的纸条。展开看完,将纸条伸到一边的烛台前。
看着火舌吞噬着那张字条,直到它完全的变成了灰烬。可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已经印在了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十七年了。
他们辛辛苦苦了十七年,终还是没有逃得过。
“爷?要不要杀了他?”
“有用吗?”秦爷冷冷的勾起了嘴角,“那批黄金和武器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差池。等到晋王的消息再传来,连我们的命都会保不住的。不要在给后院的那臭老头,任何有机可乘的机会。”
“是。属下已经都安排妥当。三天之后有一批粮草会从旗云渡头运往辽山的灾区。我们会将黄金和武器混在粮草之中。只要上了水路,就是我们的天下了。水上早已经安排了足够的人手接应。黄金和武器都会安全,还能顺便将那些粮草一起运回。”
“不要大意。天星城一连出现了两批刺客。他们不会如此轻率的。都是那些杀手,做事不利。最后还要我们还善后。”秦爷说着,一拳头狠狠的砸在桌案上。
“那这信鸽怎么办?”
“给我炖锅鸽子汤。”
“是。”
悠心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国色天香坊,大喊着:“花蕊,香荷,四爷来了。怎么还不出来迎接啊?”她终于成功的说服孟子飞让她出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晚真的起了效果,他现在只要一看见她,就死命的装瞎子。不管她是问他什么,吃的也好,穿的也好。他都吝啬的只用一个字打发她。那就是‘好’。
所以她就很顺便的问了一句,“我可以出去吗?”
所以,她就这么出来了。虽然他答应了之后好像很是后悔的样子。
简单的有些不可思议。
反正她都有些习惯了,只要他哪天头脑发热的和自己走的近了点,以后的很多天,他都会像躲瘟神一样的躲着她。装失忆就对了。反正过几天,他自己就会好,她暂时也懒得去招惹他。
“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是出现了。这生意到底还要不要做?你好歹让人来传句准好的成不成啊?我们都快西北风了。”花蕊一看见她,就揪着她的耳朵骂道。
“怎么了?怎么不做生意了?那头猪还敢来找麻烦的吗?”悠心被她拧的吸着凉气的问。
“你以为把你相公搬来打了一场架就算完了吗?你自己看。”花蕊拉着她走到通往前面花楼的门口,掀了一角帘子指了指里面。
不看还好,一看悠心的耳朵疼的更厉害了。
上次齐朱候砸完了地儿,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显然,他根本没把孟子飞走时说的话放在心上。
而且里面还坐了十几个打手模样的人,正在里头喝酒划拳。帘子一掀,迎面而来的酒味都能熏的人昏过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人是谁?你怎么不赶了他们走?”她问。
☆、黑吃黑1
“我赶?”花蕊放下帘子拉着她走回后院,“我倒是有那个胆子。他们是齐朱候派来的人,不砸东,西不骂人,他们就只坐在里面,吃喝拉撒睡,就是不换地儿。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你倒是挺轻松。带人来自己的地方闹了一圈之后,就没出息的被拎回家了。丢下我们一帮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面对这一切。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你别哭,你别哭。你算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你就不会派人来将军府通知我一声?”悠心一边替她擦着眼泪,一边问。这人演技怎么这么好,眼泪什么时候想落就有的,还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改天她也得好好学学这招才是。
“通知?也得我们出的了这门。齐朱候可真够狠的,国色天香坊所有人的人,进来可以出去就休想。你还是想想一会儿你怎么走出这门吧!”
“我不仅要走出这门。还会将这帮看门狗全都轰出去的。”悠心斜着嘴角一笑,去到厨房摸了一壶酒,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那群人中间。
“哟,四爷来了?”有人瞥了她一眼,讥讽道,“这么些日子都没瞧见四爷,还以为四爷不打算再出现了呢!”
“怎么能不出现呢?好歹也得问问你们家侯爷能起床了没有啊!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经不经的起那么一顿打啊!”悠心笑着道。
“有劳四爷挂心了。侯爷他好的很。”那人冷哼道。
“是吗?那就正好了。”悠心放下酒壶,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拍在桌子上,“那就麻烦把这带回去给侯爷瞧瞧。让他早些把赔偿的银子给我送来。还有这几天姑娘们的压惊费,以及你们在这儿挡着四爷我发财,损失的银子。侯爷要是少了一个铜板,小爷我不开心了。事情可就麻烦了。”
那人看都没看一眼悠心开出的单子,歪着嘴道:“四爷,你该不是以为我们家侯爷真的怕你的那位大靠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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