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嫌少?”齐星不解的问。
悠心背着他狠狠的摇了摇头。
初步估计,最少有三千两,她怎么会嫌少?
“真是稀奇了。还有送银子给你,你不要的?你是不是沈悠心啊?”孙启眼睛不疼了,也参合进来问,不过那只眼还红的像兔子似的。
悠心慢慢的转过身,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孟子飞,低着头小声道:“相公,回家吧!”
孟子飞突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无奈的笑了一声,一手揽住她的肩道:“收了吧!皇上赏的。”话音刚落,怀里已经空了,人已经冲到齐星身前将银子又抱了回来。
看着她抱着银子往回走的样子,孟子飞想,这算不算‘遵守承诺’?
不让她拿齐星的银子,她倒是一点儿也没忘。
☆、究竟是谁骗了谁5
“太子,人我带回家了。麻烦你回宫向皇上复命。”孟子飞握拳一礼,牵了他的马跟上了悠心的步子。
孙启看看齐星,又看了看孟子飞,好像联想到了一点什么。他暗自偷笑了一下,心想,孟子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这男人啊,一旦学会吃醋了,也不管那是不是飞醋,反正直接喝了就对了。
他本来还想去孟子飞那儿蹭顿午膳,可一想红枣的事还瞒着沈悠心的,一会儿回去她就该发现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他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的比较好。
要是简单,孟子飞也不会一直都黑着一张脸了。
齐星还没缓过神来,指着孟子飞的身影对孙启道:“他怎么这样子?有了媳妇忘了兄弟。重色轻友的太明显了吧!我们这些天,为他辛苦为他忙的,他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这笔帐,本太子记下了。”
孙启忙的弯下腰做着揖,“臣必当护送太子殿下安全回宫。”
“你也好不到哪去。”齐星一拂袖子,佯装生气的转身上马。
孙启笑了笑,也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陈叔早接到孟子飞事先传回来的消息,领着府中所有的人在大门口的院子里候着。
悠心一进门,就见他们跪在两边,请着安。
“陈叔,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一把老骨头的别给跪坏了。”她笑嘻嘻的伸手拉起他,又让其他人都起来。
“夫人,快,跨了这火盆。什么倒霉的事都会过去的。”悠心刚准备往里走,陈叔拦了她指了指正中央烧的正旺的火盆。
“真的?早说有这事,天天跨火盆,我都倒霉了这么多年了。”她一听,立刻乖乖的绕回去,郑重其事的跨过火盆。
陈叔立刻眉开眼笑,一副大石头落地的样子。
“还有没有别的?统统用上。”悠心问。
“有,已经烧好了洗澡水。夫人赶紧去洗干净身上的晦气。”陈叔忙道,又转身叫来两个丫头,“你们伺候夫人沐浴。记得,手脚轻一点,夫人身上还有伤。”他心疼的看了看悠心脸上的疤痕。也不知道这疤去的掉是去不掉。多好看的一张脸,可别因此变得难看了。
“不用她们。红枣。。。红枣呢?”悠心唤了一声,扫了一眼,却发现没有看见红枣的影子,“这丫头也太不像话了吧?一点都不关心我。我自己去找她。”
说完,她已经往后院里跑了,陈叔忧心的看向孟子飞,诺诺的问:“将军,这。。。怎么办?”
孟子飞深吸了一口气,看上刚才的两个丫头道:“你们先去伺候夫人沐浴更衣。她若问,你们就说不知道。一会儿我来跟她说。”
“是。”
“红枣,红枣?”悠心推开自己的房门,习惯性的朝门后找。第一次发现,闯祸的红枣没有躲在那儿等着自己来抓。“不在?还会换新地方躲了?”
她自语道,又跑去她的屋子,推了门,依旧没有看见人。
☆、究竟是谁骗了谁6
她一转身,被刚刚的那两个丫头堵在了门口。
“夫人,红枣姐姐现在不在。先让奴婢们伺候夫人沐浴更衣可好?”
“不在?有什么事是比我从大牢里放出来更重要的事吗?她竟然敢不在。看我一会儿不好好蹂躏死她。”悠心捏了捏拳头,不满的跟着那两个丫头去沐浴。
等她洗完了澡,填饱了肚子,又将皇上赏她的那些银子数了不知道几遍之后,她还是没有看到红枣的影子。
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一种很不祥很不祥的感觉慢慢的侵蚀了她的脑子。
“来人。”她唤了一声。
还是刚刚伺候她的丫头进来的,“夫人有什么吩咐?”
“红枣还没回来吗?”她问,莫名的有些烦躁不安。
“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她猛的站了起来,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你刚刚不是说红枣只是‘现在’不在府中的吗?这都过去多久了,你突然说不知道?你糊弄谁呢你?”
丫头就势跪了下来,带着哭意道:“夫人请息怒,奴婢真的是不知道。”
“你不知道,总有人知道的吧?谁知道你去把谁给我带过来。”悠心的声音很大,她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连心都跟着抖了起来。她不想再听到一句‘不知道’,她要红枣现在,立刻马上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从没看过悠心发这么大脾气的丫头,已经吓傻了,结结巴巴的道:“将,将军。。。”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阵风从自己脸上吹了过去。
悠心已经冲去了书房。
“孟子飞,红枣呢?你不是说红枣早就回来了吗?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看见她?”她人还没进屋,就已经问了起来。
孟子飞放下了手里的书,其实他一直在等着她来问,本来已经想好先告诉她,却一直犹豫的走不出书房的门。
他静静的抬眼,看得出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经焦急不安。她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她只是会自欺欺人,认为什么事都没有,一切都会是她想的那样。
可是时间终是会让所有真相都浮出水面。
自欺欺人,也终是骗不了自己多久。
他的沉默不语,渐渐的让她觉得恐惧。她的眼里,慢慢的蒙上了一层雾气。
“人呢?”她问,声音突然变得哽咽。
他垂下眸子,淡淡的道:“红枣是榕树国的细作。”
“不可能。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她怎么可能是细作?她只是一个犯了错会躲在门后面的小丫头,她不是细作。”悠心吼着,好像声音大,就更能理直气壮似的。“她人呢?就算她是,我也要她亲口告诉我。人呢?”
“我第一次去宗仁堂的时候,她的尸首就被发现了。她是自杀,背上有榕树国的图腾。这些都骗不了人。仵作已经检查过,她是死在你们去旗云渡口的第二天。”他道。
“就是说,我被抓进宗仁堂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她明明是回来搬救兵的,我还没死呢,她自杀做什么?孟子飞,你不要骗我,是不是皇上把她抓起来了,是不是齐朱候也要对她用刑?”
☆、究竟是谁骗了谁7
“心儿,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孟子飞看她强忍着不让眼中的泪落下,好像她不哭,红枣就没有死似的。
“好,你说。我听着。”她静静的看着他,可眼里透着狠意,好像只要他在说一句红枣是细作的话,她就会上来撕了他一样。
而事实上,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孟子飞刚说‘她那天是故意骗你去旗云渡口’。悠心便道:“那是我见财起意,我贪心,她没有骗我。若是我不对那些黄金动歪心思,谁也骗不了我。”
孟子飞又道:“她是榕树国的细作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她背上的黑鸟图腾就是最好的证明。”
悠心便也道:“我和她一起长大,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破鸟图腾我会不知道?你们就是栽赃陷害,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这根本不可能。”
“心儿,你闭嘴。听我说完。”
“我不闭嘴。”悠心吼完,看见他转身立刻知道他要做什么,捂着眼睛道:“你不要给我银子,再多的银子我也不闭嘴。你说,你继续说啊!”
孟子飞挫败的转身又看着她,“好,红枣那日带着你去旗云渡口,她居心为何,已经死无对证。可是孙丞相已经在皇上面前替她说过了话,查过她的身世,知道她并非榕树国的人,她和你去旗云渡口,很大的可能是为了阻止那帮杀手将黄金运出天星城。虽然,结果并非如她所想。可不能说她不是功臣。皇上已经下旨厚葬红枣,她怎么会死,已经谁也不知道了。”
他看着泪从悠心的指缝间滑落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
生命垂危的时候,她没有落过泪。
被火快要烧死时,也没有看见她哭。
被关在宗仁堂,被齐朱候打的遍体鳞伤,她依旧笑的那么灿烂。
可是红枣的死,却让他第一次看见了她的泪。
他不忍,伸出手壁,想借她一个可以畅快落泪的胸膛,可却被她毫不领情的推了开。
“孟子飞,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好心的去宗仁堂里看我。之后又不嫌麻烦的天天的给我上药。你是愧疚吗?”她放下手,竟冷冷的直视着他,“你去宗仁堂,就是为了套我的话对不对?你们怎么会怀疑到红枣的身上?你还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告诉我,红枣早就回来了家。皇上的计划被破坏了,你们需要找一个人来对这件事负责。所以就选中了红枣是不是?她根本不是细作,她根本没有黑鸟图腾。你为什么要说谎?她死了,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对不对?连这么蹩脚的借口都想的出来。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我根本不相信她会自杀。她根本就没有那个胆子。是你们杀了她对不对?如果我的命,我的自由,是拿红枣的命换回来的。我宁愿一辈子都不出来。她从来就不欠我什么。我不需要她这么做。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今天更完)
☆、究竟是谁骗了谁8
他早知道这一场控诉迟早会来。
他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任由她来骂好了。
可那一句大过一声的‘讨厌你’还是激怒了他,他猛的抓紧了她的肩,逼着她看向自己。
她泪眼朦胧,他亦赤红着双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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