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再说,还和以前一样的口气。
她却觉得心口有些堵,酒原来也能是辣的呛口的,山珍海味也有食之无味的时候。
悠心心里暗骂他会煞风景,可脸上却半丝难过也没显现出来。
她和往常一样的笑,一样满不在乎的道:“我知道啊!可总不能因为你不喜欢我,我就恨你吧!说的好像我有多稀罕你喜欢我似的。至于你对我不好,这我倒没觉得,你给我银子用,替我收拾烂摊子,而且在我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你都会来救我。这不叫好,那什么才叫好啊?你放心,我个子是没高,可胸怀可比你想的大的多。没那么小心眼,不会跟你计较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的。”
她说着,重重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好像要证明自己的话说的有多真心似的。
“姐姐说过,夫妻要举。。。举案齐眉。相。。。相敬如宾。这个咱们两个是肯定做不到的啦!可是,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我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这些日子以来,你表现的也不错。我一点都不担心啦!”还好她没忘记这两个词,这是嫁人之前她唯一用心记下的词,因为她从来就没打算这么做,记着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千万别忘了自己拼命捞银子的初衷罢了。
“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孟子飞垂下眼帘,轻轻的重复着她的话。
他丝毫不怀疑她做不到这些,她明明很贪生怕死,视财如命,可关键时刻,她每每总是冲到他的面前。好像她的细胳膊细腿能替他挡住一切危险一样。
可就是因为相信,他才会觉得迷茫。
为什么?
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夫君,一个对她并非如她所说的那么好的夫君。
有什么值得她去生死相随?又有什么值得她与他患难与共的。
易地而处,他肯定不会这么做。
“你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的。对你,我一定不离不弃。”悠心的脑袋突然伸到他面前,对他的脸上喷着酒气。
悠心知道,她没醉,这丁点酒要灌倒她这个千杯不醉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她站起的时候,却有些晃悠。
心里似的是被火烧着般,一股血气直冲她的脑门。
“孟子飞。”她搭着他的肩膀道,“我沈悠心向你发誓。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陪着你。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也绝不会让你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人。就算你不喜欢我,那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我就是要陪着你。就是不让你一个人。你用八抬大轿把我弄了回来,这辈子,也休想扔下我。我不会哭哭啼啼的惹人可怜,我只会用拳头逼人就范。你。。。倒大霉了。”
也许是今晚的酒,真的很烈。
也许是她真的太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大病一场还要不自量力的猛喝酒。
也许。。。是什么真的让她伤心了。
总之,她说完了这些话,便真的醉倒了。
只是,她心里清楚,有人再如何的讨厌她,也不会丢下她不管。
所以,她醉的,也很踏实。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8
孟子飞扭头就能闻见悠心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她就这样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她很少涂脂抹粉,她的清香味是阳光的味道,温暖的令人安心。
这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的人,信誓旦旦的说会对他不离不弃,
而他,竟然相信了。
他微微侧身,她顺势的跌倒在自己的怀里,他打横的抱着她走向床榻,看着她红润的脸颊,安然的酣睡模样。微微的勾起嘴角,满眼的宠溺之色。
沈悠心,这个奉旨闯入他井然有序的生活当中,每一天都会给他一个‘惊喜’,每一天都会让他头疼万分,恨得牙痒痒。
可他,竟然也会有为她心疼的一天。
他总是会忍不住去说那些残忍的话,因为她每每的无所谓,他越发说的顺口。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总是说‘不喜欢她’,究竟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他该希望,她这般没心没肺的回答。可是为什么,她说了,他却从没真的开心过?反倒是越来越被她牵着鼻子的走。
他脱了鞋子,挤在她的身边,轻轻的拥住了她。
十三年来,这一天他从没有合过眼。
可是今年的这一天,他拥着他自以为最无法忍受,最讨厌的女人,第一次与她一般安然的沉睡过去。
梦里,他好似又看见了娘亲。
她一身白衣,立在竹林深处,朝着他微笑。
这是沈悠心的梦,他篡夺了。
十三年来,他没有梦见过娘一次,不管再如何的想念,娘也从来没有来过他的梦里。
可在沈悠心的梦里,他却见到了。
真的和她说的一样,娘,很美很美。
第二天,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将屋子里照的明晃晃的时候。
孟子飞睁开了眼,他习惯的伸了个懒腰,却看见悠心坐在一边,撑着脑袋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脸。
他刚想说话,她突然捂住了他的嘴,急急的道:“你先别吼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我正在努力回想昨晚的事,你先别跟我急。”
他听完她的话,嗤笑一声,拿开了她的手起身一边套着靴子一边道:“我自己爬上来的。”
“为。。。为什么?”悠心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可能,诧异的问。
“你说的没错,跟你这儿比起来,书房的床板真的太硬,被子也真的很难闻。以后我就睡这儿了。你不提醒我,我都快忘了。这原本就是我的房间,凭什么让你鸠占鹊巢,独自享受?”他说着,田田领着两个丫头端着洗漱的水走了进来。他简单的洗了个脸,就匆匆忙忙的去书房换朝服上朝。
悠心见他走了,又重新躺了回去,脑袋枕着自己的手,晃着腿问:“田田,鸠占鹊巢是什么意思啊?”
田田也不明,回头看着另外的两个丫头,有一个稍稍认识几个字的丫头道:“好像是说,夫人占了将军的屋子。”
“所以他要赶我去书房睡硬板子?”悠心腾的坐起来,愤愤不平的问。
田田笑了笑,拿了衣服给她穿,一边道:“奴婢想将军的意思,大概是以后都会夜夜陪着夫人了。”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9
“夜。。。夜夜陪?天啦?他疯了不成?一碗面而已嘛,用不用得着以身相许这么牺牲?”悠心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死都不肯相信田田说的是真的。
她可没做好,每晚对着他的那张脸入睡的打算,虽然听了田田的话,她心里莫名的划过一丝甜蜜,可她也只是想偶尔的骚、扰他那么一下的,并没打算长此以往。
一早上,她都莫名的紧张,心都揪在了一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好在,突然她想起了七夕自己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先将这事给放在了一边。
让田田准备了笔墨纸砚,又让人叫来的陈叔。
“夫人,找老奴有何事?”陈叔问。
“小事,让你帮我写两封信,再让人各自送去就行了。”悠心领着他走到书桌前,为了姐姐们的幸福着想,她就不亲自操刀了,以免让人以为沈家的小姐都是不学无术之徒。
“是。”陈叔提笔,悠心说一句他写一句,不过这差事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他写了两句就听明白了这写的是两封情信,虽然他这颗饱经风霜的心早已经千锤百炼过,什么事都不足以让他惊讶了,可悠心的坦露直白的措词还是让他的老心肝颤了几颤。
他一边写,还要一边思索,将她毫无顾忌的话变成既能表达她的意思,又看上去不那么露骨的词。
两封信写完,他感觉自己又苍老了几岁。没办法,他一辈子也没写过情信,绞尽脑汁才能将信写的婉转又深情一些。
他搁下笔,将信分别装好之后,还是没忍住的问:“夫人,这是要给谁的?”
他得小心谨慎一些,别万一夫人去招惹什么公子的,他一不小心的就做了帮凶。
“我的两个未来姐夫。这是地址,你让人送去就行了。记得,一定让人将信亲自送到他们手上。”悠心不放心的叮嘱道。
陈叔拍着胸脯的答应,拿着信走了。只要不是夫人招惹谁,他是一定能完成她的交代的。
陈叔前脚才走,孙启后脚就跟了进来,站在院子里喊着悠心。
“你来干什么?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呢?来给我送银子的?”悠心懒懒的倚在门上问。
“公孙蛊有没有找过你?”孙启不跟她废话,直接问。
“公孙蛊?他不是被你关在牢里的吗?怎么来找我?”她不解的问。
“那你可知道他的藏身之处?”他又急急的问。
看他神色不对,悠心也正经了起来,走上前问:“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了?”
“跑了。”孙启简单明了的说道。
“跑?你说他逃狱?为什么啊?你不是关几个月自然就会放出来的啊!再说,大牢里守卫那么多,他怎么可能逃的出来?”悠心根本不相信的连连问道。
他小偷小骗的像孙启说的那样,最多也就是被关些日子,教训教训而已。刑满之后,自然会放他出来。这也是她不着急求人救他的原因。可是逃狱,管你是什么罪,都会变成大罪。她也紧张了起来。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10
“我怎么知道?他不仅逃狱,还打伤了不少衙役。还,还放走了好些个重犯。本来这事也轮不到我来管,可人是我亲自送去的,他这么一闹腾,牢头就让人来通知我。你要是知道在哪儿,就赶紧告诉我。我把他揪了回去好交差。我爹要知道,这事是我公报私仇惹来的祸,定会骂死我的。”孙启急急的道。
“你活该。”悠心虽然这么说,可眉头却一直紧锁着。“如果我找到他了,就派人通知你。你先四处找找,有消息也通知我一声。”
“你是真不知道他在哪儿?”孙启还抱着一丝希望的问。
“你是我未来大姐夫,我骗你做什么?有空在这儿怀疑我说假话,不如赶紧的出去找。”悠心瞪了他一眼。
她这句未来大姐夫说的孙启揪吧着的心顿时舒服了不少。点点头转身便走了。
他一走,悠心就折回屋里,让田田帮着她换了四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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