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头啊!我刚刚让人带了他出去,还没走到后门的巷子口,突然有一个蒙面人持着剑的杀了过来。对了。”花蕊说着,抓着悠心的手突然用了一下力,“原来公孙蛊会武功的,而且很厉害。可是他打不过那个黑衣人,因为事出突然,我怕引人注意,只带了两个护院。他们也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她的眼神变得惊恐无比,指着自己的喉咙又道:“那把剑就这样刺进了公孙蛊的这儿。剑尖就指着我,我看着血一滴一滴的从剑尖上落下,吓的早就没了魂。可我不敢叫人,我怕引来官差。悠心,现在怎么办?死人了,就在我们的后门口,国色天香坊已经被官差给包围了。我知道自己进去了就出不来了,所以黑衣人一离开,我就来了。我真的害怕,悠心,怎么办啊?”
悠心从来没有看过花蕊这么害怕无力的样子,一直以来什么事都是她替她做主,可现在,她六神无主的直拉着自己问怎么办。
当着面的杀人,她也见过,她知道那是怎样一个骇人的场景。
公孙蛊,他怎么会就这样死了?究竟是谁要杀他?难道真的是榕树国的人已经找到他了吗?
她逼着自己静下心来,她不能也和花蕊一样的乱了分寸,否则真的要出大事了。
她道:“你先回去,你一定要回去。你现在是国色天香坊的大掌柜,你不能不见的。回去之后不管他们问什么,你都道自己不知道。他只是个路人,一个你不认识的路人。你不能慌,好在没有多少人知道公孙蛊。记得,不管用什么办法,让竹青闭嘴,她会把我们都供出来的。你不准抖。听见了没有。”她的声音大了几分,紧紧的回抓着她的手。
花蕊闭着眼,连连深呼吸了几次,方才睁开了眼。
“好,你放心。我不会在国色天香坊有事的。”她的声音已经平稳了很多,看着她离开,悠心也跑着回了院子里。
不是她狠心,不是她不痛心公孙蛊的死。
只是她现在不能只痛心,也不能只难过。
她还有一家子的人要顾着。不能为了他一个乱了分寸。他现在只能是一个陌生人。
(今天更完)
☆、告密的人11
“孟子飞。”悠心冲进书房里,一脸的焦急之色。
孟子飞已然是收到了消息,陈叔去通知孙启就一直没回来,想是为了一洗自己失职之罪,却不料事情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不止是公孙蛊的死,还有公孙蛊的身份。
悠心现在不只是窝藏逃犯,更是再一次的被牵涉到榕树国的细作之内。
好在万幸的是,公孙蛊死在国色天香坊的外面,只要没有‘窝藏’之罪,便不会有牵扯之事。他也正在急,想如何才能让悠心摆脱这一系列的牵连之外。正在想时,她已经来找他了。
“你也得到消息了?”他一边扶住她的身子,一边问。
这丫头跑的太急,直撞进他的怀里。
“我,我已经让花蕊回去,让她死不承认。可是我还是担心,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都快不知道怎么办了。”她一听他的话,便知道他比她还先得到的消息,索性也不绕弯子了,直接告诉了他,她的慌乱。
“你先别急,慢慢的告诉我。国色天香坊里有多少人知道你的身份?又有多少人见过公孙蛊?”他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给她一杯热茶,让她先缓下气来。
“除了花蕊和香荷,不,还有一个竹青。不过,你放心,此事不会连累到你。我已经将国色天香坊转到了花蕊名下。若真的查底细,是不会有证据证明国色天香坊是我的。而且,那些人都是翠娘一手养大的,嘴都严的很。公孙蛊更是只有我和花蕊知道。他们问不出什么的。人不是死在外面的吗?没理由说我窝藏逃犯,是不是?”她一股脑的说完,仰着头不确定的看着他。
虽然刚刚她和花蕊交代这些的时候很镇定,可那是因为花蕊慌,她才能冷静。现在对着孟子飞,她就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周全,期待着他的回答。
孟子飞原本极为严肃的脸上微微扬起了笑意,他一直都知道,越是慌乱的时候,她其实才越是冷静。虽然,有时候做事依旧是冲动更多,但也不能说她真的只会添乱。至少,这一次,她处理的办法,已经是最好的了。
“是,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不会让你的国色天香坊出任何事的。”他笑了笑,“好了,现在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我答应你,明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拉着她将她送回房里,可她紧紧抓着他的手,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他的手慢慢的抚上她的后颈上,轻轻的点了她的昏睡穴。
看着她一怔,软软的倒进自己的怀里,他无奈的笑了笑。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每天各种各样的麻烦围绕着她,也习惯了去替她揽在所有的事。
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会厌烦,会生气。
因为这才是沈悠心,一个永远陷在一堆的麻烦里,却又能依旧开心乐观的活着的人。也许,他的生活跟着不一样起来,也是因为她带来的所有麻烦。
他有些坦然的接受了,更难得的是,他也觉得挺乐意去做她的依靠。
☆、告密的人12
孙启和孟子飞站在公孙蛊的尸体前。
仵作掀开了他身上的白布,指着他的喉咙处道:“将军,三公子,凶手一剑穿喉,他身上并无其他剑伤,可见凶手是高手中的高手。在他的背上,同样有榕树国的黑鸟图腾。他死不到一刻钟,官差已经赶到。是没有时间做手脚的。”
因为悠心曾一口咬定红枣的背上根本就没有黑鸟图腾。
孟子飞本以为她只是说着气话,可事后却越想越觉得她没有说谎。红枣的死已经是事实,悠心不接受也得接受,可她那么激动的指控他,说的最多的是他撒谎,是他胡编乱造的硬说红枣是细作。
所以,他又悄悄的找过替红枣验尸的仵作,问他图腾可有造假的可能。
而仵作也道,这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们不是在第一时间找到的尸体,不能确定是不是事后有人故意制造假象。
可人已经入土,也无法再验。
因此这一次,同一个仵作再替公孙蛊验尸,便更为仔细,推算过时间,又仔细的检查过图腾,肯定无造假的可能。
孙启不知这其中原委,不解的问:“这还能有假的不成?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孟子飞懒得跟他解释,示意了一下。
仵作又将白布蒙上。
“既然是榕树国的人,那也用不着深究了。既然我们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那么就是他们自己内部的矛盾。死的越多越好,也省了我们的事。这么一来,倒是解释了他为什么会逃狱,又放走了那些重犯的原因。本公子,这下可以睡个好觉了。幸亏是没惹出什么大的乱子来。我可是真怕被我爹骂。”孙启松了一口气,双手抱着脑袋轻松的走了出去。
孟子飞听了这话,大步的追上去,闷声闷气的道:“谢谢。”
“谢什么?”孙启佯装不懂的看着他笑。
孟子飞斜了他一眼,捏着拳头轻轻的在他胸口上揍了一拳。
“得亏是沈悠心命不该绝,你先给我报了信,我正好在附近埋伏,才能第一个赶到现场。还好这杀手是在公孙蛊出了国色天香坊才动的手。否则,她又得卷进来。唉,孟子飞,会不会沈悠心真的和榕树国有关?怎么最近发现的两次榕树国的细作,都和她有关系?”孙启故意撞了一下他肩膀问。
因为孙启赶到时,聪明的花蕊已经让两个护院都回去了,自己也转从大门而出去给悠心报信。所以现场没有国色天香坊的人,离的近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加上之后,官差询问,国色天香坊的口吻也都一致,都说没见过这人。
孙启自然乐的替悠心脱困。更重要的是,如果悠心被怀疑,孟子飞便也脱不了干系了。
当然,这也幸亏陈叔一直跟着他,他才知道原来沈悠心还有这么个宝贝地方。
不过他问这话,也并不是无心。
这一次又一次的巧合,别人不知也就罢了,他们这些知根知底的人说不怀疑都是假的。
☆、告密的人13
“你也感觉到了?”孟子飞沉声道,“若这次不是你,心儿真的很难再洗脱嫌疑。不管是或不是,她都是最值得怀疑的人。但她不会是细作,这一点我敢拿命来替她担保,可我就是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都会和她或多或少的有牵连。他们到底图什么?”
“图你呗!”孙启想也没想的接道,“沈悠心出了事,你是他相公,自然躲不掉怀疑。榕树国怕你,你不知道吗?他们巴不得你早死早超生。”
孟子飞鄙夷的看他了一眼,“图我?他们会算不成?就那么肯定心儿会嫁给我?红枣待在她身边十几年,她和公孙蛊也早就相识。这都不是她嫁给我之后的事,若是把心儿当棋子,这也布的太肯定了一些。”
“心儿,心儿?以前不都连名带姓叫的很欢吗?看来,这下子是真的上心了!”孙启笑着打趣道。
见孟子飞拿眼横他,他又正经的道:“看来我们不能在这么继续逍遥自在下去了。一连串的事惹得皇上很生气。不管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还是其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死了这些细作,榕树国当真是在咱们的地盘上玩开了花。丝毫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上一次让他们成功的运出一大笔的黄金,已经是我们的失职。若这样的事再发生几次,不需几年,晋王的头又该疼了。战火连篇时,苦的还是无辜的百姓。一个蛮夷小国,竟成了我们的头号劲敌。想想都觉得窝囊的很。”
“榕树国易守难攻,我也不愿意这么耗着。倒是真想打的他们怕了,再不敢兴风作浪。”孟子飞眼神一凛。他好像已经闻见了争锋相对的味道。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大,也就意味着战争越来越近。
他大败榕树国不过三年时间,他们竟然又如同野兽一般,飞速的复原,并且开始了蠢蠢欲动。
一阵清风拂过,孟子飞皱了一下鼻子,略带鄙夷的看了孙启一眼。
“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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