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身子不适,正在家中静养。郡主若有事找他,怕是要等几个月了。”
悠心在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声。
“王上有赏。”听见外面传来的身影,悠心抬了抬眼眸,未动。
一会儿三个太监各托着三个银盘走进来,依次的跪在地上。
每个银盘上都摆着五把匕首,刀鞘上的花纹都是细中之细,每一个的刀柄上都镶着不同颜色的宝石。这随便的一把都远比孟子飞给她的那把要好。
她知道木容是为了实现他许的承诺。
可意义不同,再好看,再名贵,也一点都勾不起她的兴趣。
她只扫了一眼,本想让他们都带走。
可转念一想道:“都放这儿吧!”
“郡主喜欢?”带头进来的太监有些诧异,又有些如释重负。
☆、谁比谁狠24
“不喜欢。”悠心随着拿了一把刀鞘上刻着盘龙,镶着一个盘扣大小的红色宝石的匕首把玩着。“不过本姑娘识货,知道这些肯定价值不菲。留着,将来有用。”她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
来都来了,既然无所事事,不如找些她最爱的事来做做。
木容在龙毅国可没少捞银子,她这么做,也算为皇上排忧解难,减少损失了。
几个太监可不管将来时有什么用的,王上的命令是要他们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郡主收下这些,至少也要挑一把。他们还都拧了一把冷汗,没想到她这么简单就收了,赶紧的放下银盘逃似的离开了,生怕她一会儿又反悔让他们带走这些似的。
悠心找来一个不大的木盒子,将匕首都放了进去,刚刚拿着看的那把就顺手的塞进了短靴里。
还有,她现在必须打起精神的保护自己,还有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孩子。
反正只要有一点可能,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今天木容没有来骚,扰,她,悠心乐的轻松,早早的就熄灯说休息。
随风等了一会儿,听见屋里的人已经微微的起了鼾声,便没入了漆黑的夜色中,一会儿就没了人影。
几乎是与她同时,另一道身影从宫墙上跳了下来,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其实随风一走,悠心的眼睛就睁开了,本来她这两晚都是没有睡好的,吃不下任何东。西,的感觉让她很不踏实,胸口又像是堵着什么似的,百般的不舒服,闻见什么香气,就又想要吐。
她刚摸黑倒了杯水,就听见外殿里的门被人轻轻推开的声音。
她心下紧张,赶紧冲回床榻,从枕头底下摸出了匕首握在手里。她这里就只有随风一个人伺候,只有早晨的时候才会来宫人收拾屋子。夜里,偌大的寝宫里真有点像是鬼屋,只要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就是悠心也立刻能感觉的到。
“谁?”悠心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一个人影映在薄纱帘上,她问的时候又顺着抄了个凳子在手中。
其实她心里以为的是木容。
在这里,没人敢来这里惹她,而且内宫门已关,也没人会在这时候还在外面乱走动。除了木容,也不会有别人半夜里摸到她的屋子来。
偏那外面的人不出一声,还慢慢的朝里走来。
悠心看他越走越近了,凳子已经飞出手,直接砸了过去。
她没听见凳子砸到什么东,西,连一点声响也没发出。
还是个高手,不是木容还能是谁?
悠心将匕首挡在胸前,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木容,我警告你,你少乘人之危。我。。。我。。。我真会死给你看的。”
好像有人闷笑了一声,她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她错愕的一抬头,唇就被人猛的堵住。
太熟悉的感觉,太熟悉的怀抱,太熟悉的吻。
敢这么恶心她的,吓她的,除了她的相公孟子飞,还能有谁?
☆、谁比谁狠25
她手一抖,匕首从她手里滑下。
孟子飞的脚一抬,稳稳的接住了匕首,也松开了她。
“你想死吗?是不是巴不得我马上被当做刺客给抓起来?”他压低了声音骂道,可是掩不住他的激动,掩不住他的喜。
悠心没等他骂完,又猛的,主动的扑进他的怀里,用尽了她所有力气的抱着他。
“快,你快掐掐自己,告诉我疼不疼?”她哽咽着道。
“为什么?”孟子飞不乐意的问。
“告诉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悠心说的理所当然。
“你不会自己掐自己?”孟子飞好气又好笑,看她这个天还老毛病的光着脚踩在地上,弯腰抱起她,走到窗下的长椅上。
他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来看她,只有借着这朦胧的月光将她看个清楚。
悠心就觉得不真实,她的手死命的抱着了他的腰,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肯松手。
这就见到了?
可怎么见着了,比没有见到的时候还要心痛,还要想念?
见不到的时候,她不敢去想,只敢对自己说总有一天会回去,总有一天会重逢。就是这样的信念支撑着自己不去想关于他的任何点点滴滴。
所以才会在这一刻,在抱着他的时候,那些压抑在心中的思念突然的爆发。她想哭,又想笑,让孟子飞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张扭曲的脸。
他本想装鬼吓她,然后狠狠的骂她一顿。
可是,他现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力再用力的抱着她。
这个拥抱,是她欠他的。
那一刻,仿佛什么都停止了。只有他们彼此的心跳声,彼此的温度,和那紧的快要窒息的拥抱才是最真实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悠心突然抬起头,“不是做梦是不是?”
“你白痴啊?”孟子飞瞪了她一眼。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她急急的问。
他笑哼了一声,“他可以来去自如的在我的将军府里带走我孟子飞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来到他的宫里,找回我的女人?不是只有他有这个能耐,我也有。”
“你。。。是来找我的吗?”她不确定的问。
他抬手在她额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发问:“难道我是来欣赏慕容寒的皇宫风景的?”
悠心捂着被他敲疼的额头,剜了他一眼。“姐姐,我爹他们?”
“你放心,我肯让你姐姐有事,孙启也不肯。他已经将所有事告诉齐星,齐星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老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加上悠然此次也算是立了大功,皇上没有怪罪她。也没有连累沈家的任何人。他们都没事。只是。。。全都很担心你。”
“没事了。没事了。”悠心说着笑了起来。“你等等。。。”
她又跳下长椅,一边套着衣服,一边将她放着匕首的木盒子拿着塞进他手里。“本来我还想再捞点银子的,可现在他们没事了,我们就赶紧走吧!”
孟子飞手握着空拳,抵在鼻尖上笑了起来。
“傻瓜,怎么走?”
☆、谁比谁狠26
“你不是来救我的?”悠心的动作停在了那儿,回头奇怪的看着他。
“为什么要救你?你走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先来告诉我?我好像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告诉你,有事找我商量,我什么时候给你自足主张的权利了?一次又一次的闯祸,你就没长一点记性?我来就看看你死了没,这次没打算替你收拾烂摊子。想离开,可以,自己想办法。”他说着,头枕在手臂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长椅上,还抖着腿。
“孟子飞,你千里召召的跑来就是和我算账的是不是?”悠心转回去,叉着腰问。
“那念千里迢迢。”他好心的纠正她的错误。
“你去死。你到底带不带我走?你不带我走,过几天我就这是榕树国的王后了。到时你别后悔。”她威胁到。
“别说,我一来就听说了。你还真是长能耐了,才多久,就搅得榕树国乌烟瘴气。慕容寒残暴不仁,他可不止是一怒为红颜,不要说你现在是要做王后,怕是要他让了王位给你,他也是乐意的。我怎么就瞧不出,你哪点值得他这样了?”他侧着身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他一来听到这个消息时,多怕自己是来晚了。
他也真的没有想到,为了她,慕容寒真的能做到这一步。
他又多怕,悠心会被他感动。
悠心撇撇嘴,在他身边坐下,“你想太多了。他为的可不是我,是我这张脸。”
“有什么区别。”他乘机在她脸上亲啄了一下,诡计得逞般的一笑。
悠心瞪了他一眼,可怎么看都像是再害羞似的。
“这里原是我娘的住处,我现在的郡主身份,秦爷告诉我,和我娘的身份也是一样。木容,他喜欢的人不是我,是我娘。”
“你,娘?”孟子飞惊讶的坐了起来,“他这么做,竟然不是因为你?我现在果真是需要对他刮目相看了。他还真是个痴情种子。”
“反正我是不懂他为什么会那么迷恋我娘。即便她已经过世,也要找一个和她相似的人来做替代品。我跟他走,是因为我不确定姐姐能否安然无事,你是不是会被牵连。还有我爹,姐姐护了我们这么多年,只是和你分别却换她的自由,她的安全。我没觉得委屈。我知道这么做,不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当时的情形,容不得我去想那么多。我也想不到那么多,姐姐突然失踪,又突然被你们揭穿身份。我真的除了害怕,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知道我笨,我傻,我除了闯祸就一无是处。可是我真的想替你们做一些事,而不是一直的都被你们保护。而且,我也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悠心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轻轻的说着这些话。
孟子飞抬手在她的发丝上狠狠的揉了几下。
“笨蛋。傻瓜。你以为你那点心思能瞒的了我?你以为你们凭什么那么平安无事的到了这儿?”
(今天更完)
☆、谁比谁狠27
“什。。。什么意思?”悠心茫然的问。
“即便是一夜的时间,我要真心追上你们会很难吗?可是我知道,如果悠然的事情不解决,抓回了你也无济于事。威胁还在,你就会永远被慕容寒牵着鼻子走。”说到这儿的时候,孟子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也信你不会让自己出事。虽然这是一场赌,可我偏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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