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邱凌波一脸欣慰地继续道：“不瞒你说，眼下，就有一个能够展现你能力的大好机会！”
“哦？师父有事尽管吩咐，徒儿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这种表决心的时候，像颜寒这样的聪明人，自不会含糊。
“哈哈，不用这么夸张，此事说来也很简单。”从怀中掏出一物，邱凌波故作轻松道：“为师这里有一颗‘谪仙丹’，乃是采集七七四十九种珍贵药材，耗费一十五年方炼制成功的无上珍品。服下此丹后，你的功力不仅会突飞猛进，更有洗骨伐髓，延年益寿之神效，可谓真正的仙丹也！”
“师父，您这是……想让我吞下此丹么？”听到这儿，颜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原本，他以为邱凌波甩出“一品堂未来掌门”这么大一块儿蛋糕，必定是有事相求，岂料，非但不是什么苦差事，反倒又是一桩天大的好处啊！
“没错，就是这样！”邱凌波点头确认道：“你不要多心，以为我留着这样的宝贝不自己用，却赏赐给你，是另有企图。其实，这谪仙丹一个人一辈子只能使用一次，一次过后，再吃的话便成了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了。”
“原来如此……”颜寒恍然大悟道。
“可惜，为师当年机缘巧合下，只炼成了一炉，共两颗，若不是这样，你们师兄弟几人，我便一人赏赐一颗，也好让你们能够冲一冲那天地圆满的极境，为三年后的盛会早做准备。”感慨一声，邱凌波略显遗憾道。
“师父放心，这剩下的一颗既然给了我，我一定会拼了命地修炼，力争在三年内有所突破！”一听到“天地圆满”这几个字，颜寒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似乎已经等不及要吞下谪仙丹一试了。
“好，你有这样的决心我很高兴，但凡事都需记得切勿操之过急，若是太过莽撞的话，反而会浪费了为师的一番美意。”邱凌波如是说道，将自己的慈爱面尽显无遗。
“徒儿谨记于心！”到了这会儿，连一向沉稳老练的颜寒，都不禁有些感动起来，又想到之前的种种防备，心中竟生出一股愧疚之意。
事实上，倒不是颜寒故意要提防邱凌波，实在是自己这位师父的身上，仿佛一直都裹着一层迷雾，教人根本看不真切，也无法猜透他的心思。久而久之，众人自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除了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苏真敢忤逆邱凌波外，剩下的几个徒弟，谁敢胡乱造次？
如此这般，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颜寒便异常珍惜地接过邱凌波手中的谪仙丹，欢欢喜喜地退了下去，准备回头选个良辰吉日，沐浴更衣，斋戒焚香后，就将之服用，好好地努力一把。
“呼……总算完成了。”目送着颜寒的身影远去，邱凌波突然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若不是被袁哲那小子夺走了核心碎片，且相约三年后开启奇迹之门，光明正大地争夺那飞升名额，我又何需兵行险招，出此下策呢？”邱凌波的心里默默翻腾着这些念头，脑海中不由闪现出一道熟悉的人影。
这个时候，勾起邱凌波些许感触的，不是袁哲，也不是林笑，更不是被自己亲手了断，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的苏真，而是……几乎快要被众人遗忘的石敢当！
“哼，他竟然花了足足两年半的时间才破关而出，且一次性就打通了三十几个穴窍，这简直不能称之为‘天才’，而是应该用‘变态’来形容！”想到自己收的这个“备胎”，竟带给他这么大的惊喜，邱凌波真是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
何为备胎呢？顾名思义，石敢当就是被邱凌波当做一种备用手段来设置的。哪怕当初是有借此搞好与青山城，与林笑关系的意图，他内心深处还是如此的想法，多年来都未曾有过改变。
如今，这个备用手段俨然有登台上场，唱起主角的意思，这岂能不教邱凌波庆幸之余，又对自己的眼光感到了几分无奈。
当然，看走眼并不可怕，因为，邱凌波此刻还有时间和机会去弥补自己的错误。
“本来，苏真一死，我便少了一味最重要的‘食材’，现在，有了石敢当代替，说不定效果还会更胜一筹，这真是天助我也啊！”邱凌波自言自语道，狂热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极为深沉的渴望。
所有人都以为邱凌波放任苏真肆意妄为，是顾念师徒之情，不想撕破脸皮，甚至连秦霜霜，也是因为他的沽名钓誉，才会隐忍至今。殊不知，邱凌波留着他们，却是另有目的，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唔……这玩意儿真的能让我再行突破，甚至有机会到达天地圆满的极境吗？”把玩着手中那颗与颜寒领走的“谪仙丹”如出一辙的药丸，石敢当坐在窗前，脸上写满了疑惑。
与两年多前相比，石敢当明显瘦了许多，一张古井不波的脸上，显露出一丝超越年龄的淡然。
其实，早在一品堂的大军往云波光带进发之前，石敢当便已经破关而出。虽然，他也很想跟着邱凌波等人一起出动，但碍于根基未稳，不易大动干戈，这才就此作罢。
到了现在，石敢当自然能够很好地把握分寸，肆意挥洒人念之境所带来的畅快感觉。只不过，正当他准备出山大干一场时，邱凌波的一番话却又让他陷入了矛盾之中。
“敢当，我众多徒弟当中，你是给我惊喜最大的一个，也是天赋最好的一个。所以，这颗谪仙丹，我便赐给你，好助你一臂之力，在三年后为我一品堂争光！记得，这种丹药只剩下了最后一颗，你可千万别让你那些师兄们知晓……”
不用多说，邱凌波这些话肯定不止对颜寒和石敢当两个人讲过，而他嘴里那颗所谓的谪仙丹，肯定也送出了很多颗，甚至人手一份也说不定。至于他这么做的用意，毫不知情的众人自是谁也猜之不透。
“唉，三年后的飞升盛会，我真的有资格参与其中么？”对邱凌波这番说辞半信半疑，石敢当仍是狠不下心来去尝试一下。
这倒不是石敢当怕出什么意外，而是他有自知之明，不想因着一时的冲动，毁了这颗被邱凌波誉为神丹妙药，很有可能成全另一个人的“谪仙丹”。
“算了，还是先留着吧，万一师父突然又有了合适人选，我便交还给他，说不得也是大功一件。”思想斗争的最终结果，就是石敢当放弃了服用谪仙丹的机会，继续等待。
这种选择，在外人看来，或许会非常不可思议，但熟知石敢当性格的林笑等人，肯定不会意外。在他们看来，敢胖子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私欲，时刻为他人着想，宁可自己吃亏，也不愿占了人家的便宜。
若是普通人的观念，石敢当这种异类，自然是毫无可取之处，甚至无法在这样的世界立足。因为，修炼者的世界，就是一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界，一个不懂为自己考虑的人，焉有踏着他人尸骨而成功问道的可能？
可是，恰恰靠着这种异于常人的性格，石敢当却躲过一劫，没有在随之而来的一品堂乱局中失掉性命……
第四六八章 疯魔问道
“不疯魔，何以问道？”
刻写完这几个大字，林笑将手中的石碑竖立在自家庭院当中，脸上显出一种“朝圣”般的神情。
打从云波光带回来后，这几个月里，林笑就一直在考虑永生大道的问题。这是一种有关于人和宇宙，生命与死亡的思量，只有超脱原有的视野，才能看见不属于现实的那片天空。
怎样才能在短短的三年内，达成天地圆满之极境呢？林笑用这三个月的时间，仔细研究了先人前辈们的经验，得到的答案却是“不可能”！而他要做的，便是从这种不可能中寻找可能，实现自己与袁哲的约定。
“普通的修炼方法肯定是不行的，虽然，你已经打通了七十多个穴窍，但想在三年内完成九十九个的终极目标，仍是痴人说梦。”站在林笑身旁的方玉竹沉声道。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林笑忍不住皱眉道。
“若是有办法的话，我就不会站在这儿陪你发呆了。”方玉竹难得开玩笑道。
“你们想不到，我却有一条妙计，说不定便能奏效！”谁知，李傲行却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倒是让林笑他们二吃了一惊。
“什么妙计，赶紧说来听听！”与李傲行并肩作战了好几年，深知他性格的方玉竹赶忙问道。
“哈哈，其实，说破了也很简单，你们应该知道，咱们体内的丹念之力在修炼一途上可谓是事半功倍，比之寻常的念力修行要强上许多。所以，我的办法就是将这种天生的优势进一步放大，让它助我们实现跨越式的突破！”李傲行侃侃而谈道。
“说得轻巧，可这要如何办到呢？”林笑似乎也想得通这个道理，只是对怎样实施还心存疑虑。毕竟，丹念之力虽然逆天，但依旧是要按照正常方式，循序渐进地加以修炼，绝不可能出现一日千里的状况。
“嗯，我的想法是这样，既然丹念之力是由‘丹力’和‘念力’这两股能量形式融合而成，我们自然需在这两方面同时努力。”李傲行胸有成竹地答道：“一方面，我们要下苦功修炼体悟诀，尽快突破到‘四旋浪’的境界。另一方面，则需将进一步挖掘自身潜力，将念力层次赶紧提升上去！”
“四旋浪？我好像已经突破了啊！”林笑闻言一愣，旋即，便不好意思地挠头道。
“你这个变态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之中，给我一边儿凉快去！”毫无疑问，他这种无意识的“显摆”更遭人嫉恨，惹来方玉竹好一顿呵斥。
“没错，笑儿哥在丹力方面的确已经领先我们一步了。不过，其实我跟玉竹哥也快要到达三重浪的巅峰，距离四旋浪之境，已不是那般遥不可期咯……”李傲行笑着说道。
“哟呵，没看出来，您二位这几年还挺拼的嘛？”林笑故作震惊道。
“废话，总不能被你越拉越远吧？！”方玉竹撇了撇嘴，显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你们先别急着拌嘴，倒是听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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