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包得严严实实地达菲斯,要么双赢,要么大家一起同归与尽好了:“达菲斯,我赌你今天是给那个花痴自恋狂做白工,你也不想想,他既然有求于我,自然是我说什么他便答应什么,而在他没有解除契约之前,我,你的主人可以做的事有很多很多,咱们要不要试试?”
达菲斯不是蠢人,但司葛儿也不是笨人,我的小小挑拨显然没有起作用。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司葛儿的选择:“你想要我给你做什么事,非要把我困在这里?你只要说一声便好,我哪里会拒绝?除非你要我做的事,是大违我本意的,咯咯,你现在不顺了我的意,你以为做上风之的王子妃我便会如你的意?”
“庄庄,你现在太激动了,放松点,我绝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留在风之做大权在握的王族有什么不好?是,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别人,不想做王子妃,可是那位豫殿下真的不适合你,而且,你并不如你以为的那样是真的喜欢上他,他利用了某种阴暗的可耻的手段欺骗了。。。
哦,不,这事我们可以慢慢商量。对,放松、放松,做王族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你可以照样过你想过的日子。
骗三岁小孩子也不带用这种话的。
“可怜的家伙,你还是答应了他们吧,可以少受点罪。。。你怎么这么笨啊,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你这个时候跟他们倔什么,以后再找机会毁约不就行了,喂,猪头,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小麻雀在达菲斯出现后,再不敢独自飞在半空中,而是异常乖巧地停在我的左肩,即使说着如此欠骂的话,也是极小心的吐字。
它在我耳旁一个劲地唠叨:“其实啊,我觉得那个美美的精灵说的很对,那个人阴险下流卑鄙无耻,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及,你又不是真的喜欢他,趁这个时候跟他分清楚,如果还跟他混一起,小心连点渣都不剩。。。”
伸手捏住小麻雀的嘴巴,我冷冷地看着司葛儿,冷冷地告诉他我的决心:“我只想离开这里!如果你真的不想伤害我,就放我走!”
司葛儿摇头不语,达菲斯在高处咭咭怪笑连连,我彻底地明白了司葛儿和他背后那些人的意思,这个时候我个人的力量是难以回天的。我慢慢地冷静下来,是真的冷静下来思考司葛儿这么做的原因。
从我进入风之以后,碰到他和艾尔塔两个人,都是那么地古怪,时机是那么地恰当,必是事出有因。只恨自己当时自信过了头,阿豫他们早已警告过我,而我却任意妄为,惹他们生气,错过许多。
全场的嘈杂声猛地闯入我的耳中,老师父亲母亲焦急愤怒的面孔出现在人群中。这会儿,不知是谁下的令,已经调集了近卫队和法师团紧紧围绕住广场,有侍卫在驱散人群,但不怕死的爱看热闹的还是大有人在,今儿个达菲斯倒真是好兴致,居然没有动手杀人。一袭黑袍的他,好整以暇地站在广场的围墙上,远远地真像一个飘荡的黑色死神。
陡留司葛儿一人在我边上不停地说着毫无意义的话,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我的愤怒,以及接下来的好戏。父亲已经拔出了雪藏的配剑,金色的龙头整个地包住他的左手,剑身锋锐雪白,光芒如旭日东升般灿烂灼目,长长的龙吟声回荡在混乱的广场上空,达菲斯轻轻地噫了一声,举起手不停地摸着下巴上的布料,倒像是有点为难头痛的样子。
我不知道母亲的长剑什么时候拔出来的,早先我还以为她是一名隐藏身份的医官,她的配剑通体碧蓝,其他的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唯有剑尾的穗饰是一小片的银色的弯月亮,轻轻一个剑花,剑饰在夜空中闪过,尤如划破黎明的明星。
照目前的情况看,她与我父亲一样,是名极其出色的剑客,两人是令达菲斯都动容的情侣剑客。他们的配合异常的默契,转眼间,就突破了近卫军官的包围圈,跳入场中,牢牢地守在我的周围。
不一会儿,我的老师伊特礼斯也跳了进来,一见到不肯妥协的我就摇头叹气,倒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比试场倒成了唯一的清静之地,只可惜旁边都是当世高手在相互抗衡,不远处的高台上,王子王后等人,威顿、司月、拉夏的使者们紧紧盯着这儿的动静,只可惜自己不是那个旁观者。这时候,我多么感激达菲斯的怪僻与邪恶,若是这么多人一窝蜂似地冲上来,我们这边怎么挡得住?
“庄庄,过来。”
母亲把我叫过去,她倒没有责怪,只是问我既然不想嫁卡姆王子,为什么还要来参加,我回说不想让她和父亲为难。母亲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在我的脑门上轻拂,拨开上面轻飘的丝丝流海,满目心酸地看着额上的紫色印记,嗔怪我的见外,跟自家双亲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不想做王族,咱就不做。
司葛儿在一旁急了,情不自禁地喊出了母亲的名字:“卡罗奇,你不能再惯着她的性子,她有她该负的责任!”
8…3 王族之名争夺战(五)
8…3 王族之名争夺战(五) 母亲连甩都不甩他,把我推给老师,和父亲两人紧紧站在一起,对着围墙上的达菲斯高喊:“下来,我们也该算算帐了!”
达菲斯桀桀奸笑:“没想到是你们两个的女儿,咭咭真是冤有头,债有主!”言语间,黑袍鼓起,魔法力高涨,引得狂风大作。旋即一记电光波弹飞射而出,蕴含着巨大魔法破法力的电光波弹呼啸而至,而非我常见的小小电光球,看得我那个心惊肉跳:难道这就是真正高手之间的对决?
父亲背着右手,左手剑一挥,带着金色斗气的剑芒异常轻松地甩开了电光波弹,在广场上的魔法罩上发出连续不断的爆炸声,整个广场四周持续一片白炽,一袭藏蓝色长袍的父亲,无风自动,尽显飘逸潇洒。
也许是因为自身实力有所上升,我总觉得此时父亲展现的实力与气度与小时候惯常见的清贵儒雅不同,带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深沉,如大海般浩瀚无边,尤其当我看到艾尔塔和卡姆王子时,这种对比更加明显。
这三个男人,平日分开见时,我总觉得在气质上有所相像,均是如清风明月般的清冷自如,骨子里都无端地洒脱,但现场一比较,才惊觉那是一种境界,相似的境界。
父亲斗气反朴归真,平平淡淡却又广博深沉,让人莫测高深;艾尔塔斗气深厚精纯,平淡中带着一丝傲气,剑者不凡气度由内而外形成一层挥之不去的无上光韵;而卡姆王子则不然,有一种锐气,棱角张扬。锋芒毕露。
这就是境界相似,然实质大相径庭的强烈对比。柔则过平,刚则易折。高下立见。难怪艾尔塔对父亲如此推祟至伟,二王子到父亲面前毕恭毕敬。
老师在旁边点头肯定我的观察:艾尔塔曾经跟父亲切磋过剑术斗气。受父亲影响颇深,而卡姆王子虽师从妙休大师,实际上却是艾尔塔的弟子。
好复杂!
一身布衣地母亲,浅色的头发挽成普通的发髻,真正平凡之极。此时地她朴素沉静。面带浅浅的微笑,温柔如水地眸子动情地望着父亲,冰冷的长剑随意挽出一朵剑花,状似无意地在两人之间张起无形的斗气防御,剑意中的柔情变化无尽,层层涟漪如波涛般缓缓泛开,一浪紧追一浪,斗气盾的光色也由浅至深,由淡蓝至深紫。再转至银金色,尽显柔情剑地实力。
双亲就那么轻轻地一站,微微地两下剑刺。只觉得两人上下毫无破绽,无懈可击。
达菲斯身形飘动。陡地展开一层浅浅的魔法防护罩。我的魔法感知实在太低,只隐约觉得这防护罩至少不会低于三系。悄然地化开了父亲那无意却凌厉的一剑。
只见达菲斯猛地冲天而出,手臂大展,如一黑色的鬼魅般悬停在半空中,冗长的咒语声如恼人的蚊蝇嗡嗡不停,随着咒语的响起,被魔法火焰烧亮的天上,乌云重重翻滚,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我大奇,难道他要做父亲地靶子,这当然不可能。果然,我看见父的眉头紧皱,与母亲相视一眼,迅速做出抢先攻击的决定。。。
父亲单手直举龙头剑,右手在胸前飞速地结印,我看着怎么那么像典籍上记载地召龙印,当时也想着把这厉害的招数抄下来给普列,可是战神战意奥义与召龙印不能共用,只好舍弃。没想到父亲居然会这么强悍地招数,佩服!
剑法如神,原来不只是说说而已。
契印一成,随着父亲低低一喝去!,一个湛亮地金色龙头从龙头剑上呼啸而出,其势迅猛,像冲击波似的金龙头,夹杂着无穷地斗气,直冲那飘飘荡荡的黑色身影,漫天的龙形霸气让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呼吸,双眼一眨不眨地期待着邪法师的破解魔法。
此时,父亲身旁娇小的母亲轻啸一声,凌空踏步,身形直飘上龙形斗气波,宛如巨龙骑士驱使着有形的金形巨龙。母亲自然是仗着精妙的斗气与父亲的召龙印相配合,形成一种斗气实质化的错觉,并没有真的站在龙头上方。长剑在手,母亲悠然地挥出柔情剑意,散发出漫天的剑雨,如一张铁丝网般罩住那个黑色的存在。
最妙的是,不待剑意散形,母亲中途迅时换招,简简单单地一个上撩剑花后,挺剑直刺,竟是直冲达菲斯的咽喉部。这一剑带着淡淡的金光,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浑然天成,没有一丝破绽,势如电闪,灿若星辰。
凌厉的剑气穿破达菲斯的超级魔法罩,随之金色的龙头也袭向黑色的影子,透明的魔法罩有如碎玻璃般片片掉落,点点星光无声飘散在空气中,慢慢消散,璀璨而美丽。
不败的邪法师被母亲刺了个正着,其下的金龙头冲体而过,黑色的身影生生地向下直落,黑色的法袍层层剥落。台下顿时暴发出一阵阵狂热的喝彩声与激烈的鼓掌声,我正要开心,惊见父亲的身影紧随其后,傲然地劈出凛冽的一道金色弧形,旋转不停,削向受伤不轻的邪法师。
同时随着雷鸣般的异响,父亲一搭母亲的手,两人乍一接触,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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