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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曲以飞翔凌空的秋鸿为喻,抒写怀才不遇、自命清高者的心情。作者取意于鸿雁振翅高飞,博出长空之南征,以寓旷达之至、高达之怀。旋律苍雄浑朴,节奏起伏跌宕,令人听后若有远达平沙、一举万里之感。
第0117章 舒宁的琴
此曲最早记载于《神奇秘谱》,用紧二、五、七弦的姑洗调(清商调)。编者朱权另作有同名长赋附于解题之后。末尾写道:“嗟世途之扰扰,岂混俗乎庸常?因重其志之高远,乃作是操以颉颃。或问制作者其谁?苟非老于琴苑,孰能为之揄扬?乃西江之老懒,诚天胄之诗狂,羌扶醉以写兴,故罄刻于是章。”
其中“西江”指他所居住之江西,“天胄”指他皇世子的身份。谱中旁注较多,如第二十七段:“此段阔远,须当指授,庶免断续窘促失节之病,与远落平沙意同。”
全曲共有三十六段,每一段都有标题:一、凌云渡江;二、知时宾秋;三、月明依渚;四、呼群相聚;五、呼芦而宿;六、知时悲秋;七、平沙晚聚;八、南思洞庭水;九、北望雁门关;十、芦花夜月;十一、顾影相吊;十二、冲入秋暝;十三、风急雁行斜;十四、写破秋空十五、远落平沙;十六、惊霜叫月;十七、延颈相聚;十八、知时报更;十九、争芦相咄;二十、群飞出渚;二十一、排云出塞;二十二、一举万里;二十三、列序横空;二十四、衔芦避戈;二十五、盘聚相依;二十六、情同友爱;二十七、云中孤影;二十八、问讯衡阳;二十九、万里传书;三十、入云避影;三十一、列阵惊寒;三十二、至南怀北;三十三、引阵冲云;三十四、知秋入塞;三十五、天衢远举;三十六、声断楚云。通过雁群在严冬即将来临的深秋时节,从北而南的飞行途中三起三落的情景,表现了“志在霄汉”、“游心于太虚”的胸怀。
心与意合,意与琴合,或许是因为是在给姬云灵弹奏的原因,毕竟两人是一起经历了生死危机的朋友,舒宁自从来到天炎魔武学院之后,第一次放开心怀,毫无目的性的尽情于弹奏之中。深得定神绝虑,情意专注之精髓。
此时,他的心神已经完全安定下来,眼中流露着悠闲自信的光芒,泰然自若,全身精气神完全与琴曲一同融入天地之间,那琴音,就像是已经来临的秋天在抒发着心中的赞叹,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自然。
所有在场的工作人员,甚至是云灵阁上面两层的服务生们,此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每个人都静静的站在原地,聆听着那余音袅袅的天籁。
或许姬云灵和李敏他们并不懂,但在全神弹奏之下,舒宁的右手已经先后用出春莺出谷势、风惊鹤舞势、鹤鸣在阴势、宝雁衔芦势、孤鹜顾群势、商羊鼓舞势、飞龙拏云势、螳螂捕蝉势。左手辅以秋鹗临风势、神鸟衔书势、芳林娇莺势、苍龙入海势、栖凤梳翎势、文豹抱物势、号猿升木势、空谷传声势。
舒宁双手如同精灵舞蹈一般,神乎其技偏又行云流水一般的律动,这一首《秋鸿》如果只是从琴曲演奏的角度来看,即使是最顶级的琴师在这里,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天气凉了,秋天醒了,翩若惊鸿般在四周游荡,丰收的喜悦,即将进入冬日的一丝惧怕,在那天籁之音的环绕下,深深的印入每个人心中。古韵袅袅,琴音袅袅,琴弦与心弦的共同震荡,带来这一曲动人的《秋鸿》。
嗡——,最后一声颤音远远而去,舒宁双手柔和的抬起,再徐徐放下,落在琴弦之上令一切归于平静。眼中神光湛然,在刚才这全心全意的一曲之中,他对于武道的奥妙又有了些新的理解,隐约中,舒宁甚至感觉到自己的九劫谱似乎有着隐隐突破之势。
寂静,整个云灵阁内,此时此刻剩余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一楼大厅内每一个人的目光都落在舒宁的身上,流露出痴痴之色,即使没有刻意运用精神力融入琴音之中,这一曲《秋鸿》的感染力也令所有人沉入其中。
“七弦为益友,两耳是知音,心静即声淡,其闻无古今。好琴、好曲。如此感染力的琴曲,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听过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进门处传来,将所有人从琴音的余韵之中惊醒。
“好琴,确实是好琴。”姬云灵长出口气,看着舒宁的双眸已经又变了几分光彩。她万万没有想到,舒宁的琴艺竟然高超到了如此程度,那一首琴曲竟然令她有些不能自以,甚至想起了自己的家乡。
“献丑了,在学院最近没什么时间练习,我还怕生疏了呢。”
琴音可以带给别人美感,同样也可以带给舒宁美好的感觉。一首近乎完美的《秋鸿》弹奏之后令他神清气爽,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心肺之间清气浮动,全身仿佛都进入了特定的韵律中一般,自己的心境修为,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而然的提升着。
“云灵公主,没想到你竟然请来了这么一位高贵的琴师,而且还是如此年轻,看来,今后每天我要是不来报道,实在对不起自己这双耳朵啊!哈哈哈哈。”苍老雄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次他是朝姬云灵说话。
舒宁回过身朝苍老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是一名身穿青色长衫的老者,正朝着自己三人的方向走来。从刚才老者所吟的诗句中,舒宁知道,此老对琴乐必然有着很深的理解。赶忙站起身,恭敬的道:“老先生,您好。”
老人身材很高,相貌古朴沉厚,虽然衣着简单,但却给人一种如同苍松傲立般的与众不同,双目开阖之间,精光偶尔闪过,慑人夺魄。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看上去很随意。
“德者,性之端也,乐者,德之华者;由琴音而见琴德。小兄弟的琴弹得这么好,可见心性。不错,不错。这么好的年轻人,已经很少见了。”
说完,赞赏的拍了拍舒宁的肩膀。他的手很宽大,温暖而有力,轻轻的拍打之间,舒宁感觉到一丝热气游入体内运行一周,竟然带给自己几分舒适的感觉,体内的真气似乎在其牵引之下略微增长了几分。
姬云灵眼见老人近前,却并没有起身,脸上甚至笼罩上一层寒意,只是淡淡的说道:“果然是老马识途,你来的到是早。可惜,却破坏了我的雅兴。”
老人流露出一丝苦笑,“好,好,算我错了。不过,云灵公主,以后是否还能在这里听到如此动人的琴音呢?能深得琴中清、微、淡、远四意三昧的琴师,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听老人赞赏舒宁,姬云灵这才流露出一丝微笑,扭头转向舒宁道:“你听到了,这位是我这云灵阁中的常客,他的品味可是很刁钻的,连他都如此赞赏你,我留你在这里做琴师,不算是徇私吧。依靠劳动获得报酬,你也不能再推辞了。”
舒宁扭头看向李敏,此时李敏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琴曲中回过神来,并没有理会他。
“好吧。到那里都是工作,在这儿还能经常看到姐姐。”舒宁笑笑,点头答应。
“你……你叫她什么?”老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舒宁,然后又飞快的转向姬云灵,“他是你弟弟?”
姬云灵冷然道:“我的事你管不着。再多嘴,你就离开这里,云灵阁将不再欢迎你前来。”
老人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你的脾气就不能好一点么。怎么说,我们也是老朋友了。”
从年纪上来看,老人完全可以做姬云灵的爷爷了,但在语气上,却似乎对姬云灵非常尊敬似的。
姬云灵不再理会他,转向舒宁道:“舒宁,你想要多少酬劳呢?”
舒宁挠了挠头,正好露出了左手上那枚银色的戒指,一旁的老人看到戒指顿时身体一僵,神色也变得怪异了几分。
“云灵姐姐,你知道,对我来说,多少工钱到无所谓。李敏是我的室友,能不能也留他在这里和我一起工作。我们不用多,一天十个银币就足够我们开销的了。”
此时李敏已经清醒过来,听舒宁竟然要了个服务生的价格,不禁气的在后面掐了他一下,赶忙接口道:“我到无所谓,只要不和舒宁分开就行。不过舒宁是琴师,酬劳能不能多一点。像他这么好的琴师可不是容易找的。舒宁可是这一届光明魔法系一年级新生中的天才呢。”
姬云灵没有理会李敏,只是看着舒宁道:“舒宁,我知道你其实不缺钱,但是,哪有琴师的酬劳那么低的。在我这里,就算是普通的服务生,每天也有一个金币的收入。我知道你生性平和,对金钱看的很淡。不如这样,你的工资就每天十个金币好了。至于这位李敏小兄弟,就让留在这里做一名服务生吧。多一个人也无所谓的。”
舒宁淡淡一笑,说道:“既然云灵姐姐这么说,那就这么办吧。”
李敏已经有些呆了,就是简单的一句话,他们每天就有十一个金币的收入了?
第0118章 心境修炼
姬云灵见舒宁答应留下来,微笑道:“就这么定了吧。既然今天你们已经来了,就留下来熟悉一下环境。今后下午来上班,那才是我们的主要营业时间。你们都是学生,有课的时候就不用来了,以免耽误你们的学业。”
绝对优厚的待遇,不说舒宁每天十个金币的待遇了,就算是李敏每天一个金币的工资,在别的地方想都不要想,普通地方服务生哪有那么高工资的。
云灵阁一共分为三层,其中一层是大厅,共有十张茶桌,二楼是包房,有六间。三楼则是姬云灵私人居住的地方,即使是云灵阁的服务生也不能轻易上去。
从外面看上去很大的三层小楼,其实一共只能同时有十六桌客人而已。
午餐很丰盛,舒宁和李敏是跟着所有服务生一起吃的,云灵阁内的服务人员全是男性,为首的,就是今天舒宁二人最先见到的那名身穿蓝衣的服务生。
“丁东大哥,云灵阁这么大,可为什么只有这么几张茶桌呢?这样能赚到钱么?”舒宁有些好奇的问道。
丁东是所有服务生中唯一身穿蓝衣的,他同时也是这些服务生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