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了几斤烤肉,月夜喂白色乌鸦的时候,隐约看到它的眼睛和利爪上透出一些若隐若现的紫色。
“难道是在神冢里呆久了。被紫色岩浆中浓厚的火神力所感染!”月夜留下这乌鸦只是一时好玩,从来没有想过要使它多厉害,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等白色乌鸦吃完之后,又把它丢进入了神冢中。
“这什么酒店,贵都贵死了,难怪一个客人也没有,也只有我们这两个冤大头才会在这里吃这些见鬼的青草。”阿罗德大声叫骂,目露凶光四处扫视。
“冤大头是谁还不一定呢。”月夜自然早已经注意到了这家酒店中的异常,淡然接口说道。
酒店中的气氛怪异,阿罗德凶目不停地扫视,每个上来送菜的女孩都面有惧意,仿佛两人就是吃人的凶神恶煞似地。
月夜却混不在意,把好久没有吃到的蔬菜一扫而空,直到酒足饭饱之后才伸了个懒腰喊道:“结账。”
“两位的账已经有人结过了。”站在柜台后面的老板一脸笑意的说道。
“这样说我们可以离开了。”月夜随口问道。
“当然,阁下随时都可以离开,不过有位大人想见见你,如果阁下不介意地话。”老板依然微笑如故,连那些长长的花白胡子似乎都荡漾着笑意。
“我要说不见恐怕也不行了。”月夜起身向店外走去,原本热闹的街上现在连一点声息也都没有了,只有排列整齐划一穿戴统一地两排武士,定定列队站在酒店的门口,为首一名英俊的中年武士正一脸微笑的看着月夜。
“雷凯帝!”中年武士凝视着月夜说道。
“你是什么人?”月夜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否认。
“风铃城卫队队长费尔。”费尔向着月夜行了一个奇怪的礼节,一举一动间充满了训练有素的严正。
“哦,你找我有什么事?”月夜对雷凯帝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了,飞鱼盗要找到,现在连玄魔帝国的正规军也在找他,不知道这雷凯帝到底干了什么。
“我代表风铃城邀请阁下为什么办一件事情。”费尔盯着月夜的眼睛说道,可惜月夜的眼睛一直闭着,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他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我没兴趣。”月夜丢下一脸自信的费尔,转身向一旁走去。
费尔没想到月夜会这么干脆的拒绝,就连阿
吓了一跳,城中的卫队并不归城主控制,而是归玄魔直接控制,可以说费尔就是风铃城的武力总管,就算得罪城主。也远比得罪费尔要好的多,毕竟城主手中地武力有限,而城卫队的队长却不同,以风铃城的规模,费尔手下至少有上百名魔王的编制。
费尔修长的手臂一伸,拦下了正要离去的月夜,平静的说道:“闻阁下修为惊人,连碧罗魔尊生前都对阁下赞不绝口,说是千年难得一出的奇才。将来必位列魔尊,但费尔心中不服,不知道阁下能不能让费尔心服。”
“你服不服都与我无关。”月夜躲开费尔的手臂,也不看费尔一眼,自顾自地向外走去。
阿罗德神色古怪,他这一生中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在军方的人面前如此嚣张,而且还是当着近五十位城卫队成员和一位队长的面。
那些城卫队队员的脸上都露出愤怒之色,可是却无一人有什么举动。可见平时训练之严格。
阿罗德突然面色一狠,昂首跟在月夜的身后,心中恶狠狠的想道:“老子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活也要活地痛快,我***是谁,我是凶人阿罗德,那小子都不怕。我怕个鸟。”
费尔面色一冷,对着月夜的背影沉声道:“阁下果然如传言中的一般狂傲,费尔连让阁下看上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吗?”
“不错。你没有这个资格。”月夜身形不停的慢慢走上空无一人的长街
“是吗,那我还真的不信了。”费尔目光一冷,腰间地军刀电射而出,迸发出涛天的魔气,带着费尔的身体一起向月夜地后背袭卷而去。
“咦!”月夜心中惊讶。这费尔居然拥有击破法则断点的能力,虽然击破了两个断点。
孔雀折潇洒的用出,飘逸的身形以毫厘之差躲开了费尔的军刀。从容地继续向前走去,身形没有丝毫停顿,也没有回头看上费尔一眼。
“好!”费尔大叫一声,长刀再次以击破法则断点之式斩向月夜的后背,口中大喝道:“我看你能躲开几刀,今天非让你回头看我一眼不可。”
月夜也不答声,只是飘逸的走在长街之上,孔雀折也随着费尔地长刀而动,任由费尔的长刀挥动越来越快,却依然沾不到他的半点衣角。
这家酒店位于长街的东头,月夜向西而去,费尔在他的背后挥刀追击,转眼就走过了四分之一的长街,可费尔的军刀依然没有沾上月夜的一片衣角。
“若在你走出长街之前,我费尔不能迫你回头一望,此生就再也不碰军刀。”费尔暴声怒喝,手中军刀卷起涛天的魔力,竟然一次击破了三个法则断点。
月夜仿佛没听到一般,竟自向长街的另一头走去,对费尔的轻视让那些城卫队的队员即佩又怒。
刀光闪烁,费尔感觉今天的状态奇佳,这一式由军中魔帝指点的绝艺,比任何一次使用都要得心应手,费尔已经感应自己发挥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实力。
可是手中的军刀却依然沾不到那样背影那怕半分,身为军人的坚韧让费尔爆发出惊人的战斗欲望,军刀一刀比一刀更加猛烈的攻向月夜后背。
如果说费尔的军刀是暴怒的海啸,那月夜就是翱翔于天际的飞鸟,还是一只飘逸无比的飞鸟。
任由脚下海浪涛天,却沾不到飞鸟半分,就算大海再如何凶猛,又如何能碰到天空之上的精灵。
除非……
阿罗德和一众城卫队队员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了,人人都屏息瞪目,看着费尔挥舞着海啸般的军刀卷向月夜,而每次却都差一点点不能碰到那个飘逸的身影。
“再快一点点,再快一点点……”几乎每个城卫队的队员都在心中疯狂叫喊,可是眼看月夜就要走出长街,费尔的军刀还是连月夜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
阿罗德开始还紧张无比,可到后来就完全放轻了下来,很明显月夜是尚有余力,而那个费尔却已经达到了极限了。
摸着自己布满扎手胡子的下巴,看着月夜那飘逸的身影,阿罗德暗想道:“是不是应该先学这一式,真是太帅了。”
可转念阿罗德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想到了月夜那一式霸道绝伦犀利无比的蝎尾指,还是那个够味道。
费尔看着月夜一步一步的走向街口,离长街的尽头已经不足十步,可是费尔心中却出奇的平静,一刀一刀的挥出,每一刀击破法则断点都给他带来一阵痛快入骨的淋漓之感。
八步……
七步……
六步……
五步……
四步……
三步……
两步……
一步……
“吼!”在月夜就要一步跨出长街的刹那,费尔怒吼一声,手中军刀的狂暴之气尽敛,化为一道犀利无比可斩海分浪之式向月夜的后背斩去。
“嗤……”
第六十一章节 交易
夜已经走出长街,费尔手举军刀静静的站在他身后,头,只是背部的衣甲被划开了长长的一道。
“我的衣服是很贵的。”月夜回过头来认真的对着费尔说道。
费尔楞了了楞,神色古怪的说道:“再贵的衣服我都赔,请阁下帮忙的事情请阁下务必要考虑一下。”
费尔心中早已经对月夜心服口服,最后一刀已经超出他本身百分之二百的水平发挥之后,依然没能使月夜回头对敌,并且在他感觉十拿九稳的一刀之下,只划破了月夜的衣甲,而不伤及一点皮肤,费尔完全有理由怀疑,最后一刀是月夜有意相让,保全了费尔的面子,也使费尔免去了实现那个从此再也不用军刀的誓言,因此费尔心中还是十分感激的,连带对月夜也生出了不少好感。
“考虑是没问题,不过我的价钱可是很贵的哦。”月夜展颜笑道。
“阁下请放心,只要能够办成这件事,所得的回报绝对会让阁下满意。”费尔口中说着,心中却暗想:“原来雷凯帝如此爱财,这个以前到是没有听说过。”
……
“什么!十万魔币!”城卫队之中,费尔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月夜,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史前怪兽。
十万魔币当然不是月夜这次所要接受任务的酬劳,而是在向费尔索要月夜那件被划破的衣甲地赔偿费。
“没错,就是十万魔币。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的衣服可是很贵的。”月夜一脸认真的点头道。
“这绝不可能。”费尔只感觉自己的头都快要大了,十万魔币已经快可以买一件地魔兵级的皮甲,而月夜身上那一件,明显就是最普通的魔角兔皮制成的衣甲,价值只是可怜的一个魔币,怎么可能值什么十万魔币,如果不是月夜已经表现出超绝地实力,费尔现在一定会把他当成一个低劣愚蠢的敲诈犯给痛扁一顿。然后丢到那潮湿阴暗的地牢中去。
“难道你想懒账。”月夜一点也不着急,既然有人要把魔币送上门来,他是绝对不是会心慈手软的。
“懒账!”不知道是魔力过盛,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费尔的脸色难看的发黑,他从来没有想到懒账这个词会和他这个堂堂风铃城城卫队的队长联系在一起。
“你身上那件明明就是最普通的魔角兔皮衣,绝对不可能是价值十万魔币地魔兵。”费尔很想现在有一脚踩在月夜那张英俊的脸上,把这个胆敢敲诈到城卫队头上的家伙踢出门外。可惜现在他不能这么做,只能苦苦的忍耐,脸部肌肉不停的抽搐。
“我从来没有这件是什么魔兵,它就是一件魔角兔皮衣。”月夜接着说道:“不过,这并不是一件普通的魔角兔皮衣,它是我师父十年前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我一直穿在身上细心保护,片刻不敢离身。今天就这么样被你毁了,难道这件我珍藏了十年的师礼还不值十万魔币。”
“无耻!卑鄙!奸诈……”一系列地贬义词在费尔的脑袋里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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