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点点头,朝天空吹了一声口哨,过了一会。一只黑点俯冲而下,克莱尔伸出左手,那黑点在空中盘旋两圈,飞掠下来。抓住他的手臂停住,赫然是一只金睛雕。克莱尔亲昵的抚摸它的脑袋,从口袋里抓出一块生肉送进它嘴巴里。
等金睛雕吃了那肉,克莱尔才用独门的鹰语与宠物交流着。他咬破了自己的右手,将一滴鲜血抹在雕眼之间,雕轻轻的嘶叫起来,克莱尔地双眸缓缓发生变化。片刻之后,瞳孔变得与鹰眼一般犀利。施法完毕,他一振手臂。金睛雕破空而去。飞往新月城。而在克莱尔的瞳孔中,却不断变幻着图案。看到的是不断掠过的雾气……鹰之瞳,鹰眼家族地独门绝技,可以与自己的契约之鹰达成协议,用鲜血的代价换取短暂的鹰眼视野,能够借助契约鹰地飞翔看到更多的地方。
……
听完杨政计策的众官员一个个脸色发白。
“这太疯狂了,你怎么可以用数万万朝兰百姓的生命做赌注!”老侯爵涩然说道。
杨政又倒了一杯酒,缓缓说道:“战争本来就充满不确定性,你们以为稳扎稳打地和圣火军打对攻,胜算就大了吗?你们以为圣火教数百年积累的力量仅仅是对岸那数十万军队吗?不,你们太小看敌人了,圣火教拥有的财富,人脉都远不是三大公国可以比拟地。现在你也看到了,为了凑出南岸这十数万军队,三大公国耗费到了什么程度,全民皆兵,国库空虚,也就是说,这十来万军队,这一千艘铁甲船就是你们三个国家地全部力量,你们和圣火军耗,你们耗得起吗?你知道圣火军下给桃源地铁甲船订单已经到了什么数量了吗?五千艘,我的朋友们,五千艘,若不是桃源还没那生产力,不能在短时间内提供给他们这么多战船,他们光靠铁甲船就能把你们这条倾注全力地防线撕得支离破碎。所以,你们是要打一场耗下去注定会输的战争还是打一场赌注大,但是赌赢了就能活下去的战争。况且,我也不是毫无准备,你以为我这一个月隐居起来没做什么事吗?我自然有我的渠道打听到我想要的情报,我知道这次进攻谁最有可能成为主将,和我猜想的一样,是白袍军团团长纳兰德,一个沉稳……但是过
的指挥者。他不是帕里亚多那样冲动的蠢材,他很也很出色,即使是我看来唯一的弱点其实也可以看做优点,沉稳,思考全面是一个成熟的上位者必须的,不过我就是针对他这点,定下了这计策,我就空着这城,我把城门开着,我们饮酒作乐,你们可以看看,纳兰德会不会进攻。”
“可是,就算他不进攻,我们又有什么办法退敌呢,他们这次进攻投入了这么大兵力,没有足够的威慑力他们不会退兵,纳兰德迟早会反应过来攻城,我们又怎么办?”一名官员说道。
杨政笑了笑:“我当然有我的计划,可我不是说了吗,整个计划只有我清楚,现在还没到揭谜底的时候。你们要做的,就是陪我演一出戏,看一出戏,在这里好好的喝酒做乐就够了。来,来,来,都坐下,我说了这么多,木已成舟,一万多骑兵可就在城外不足两里处的小树林,你们现在想什么也没有用了,赌局已开盘,谁也没有退出的资格,中途想退场的,就代表你输了,谁都知道杂战争中输了是什么下场吧。”
看着眼前这男人带着淡淡笑意说出最后一句话,众人俱都感觉心中一紧。
在杨政的注视下,众人默然不语的都坐到桌边。
杨政挥挥手,几名侍者上来替每人身前的杯中都满上一杯酒。
杨政举起酒杯,说道:“情形已经说得很明白,若我所料不错,纳兰德必然还要用手段刺探城内情报,所以,各位大人,请务必演好这场戏!”
老侯爵深深看了杨政一眼,拿起身前酒杯痛饮下去,说道:“虽然我还是觉得这计划太冒险,不过到了这步,确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大家尽力放轻松吧,就和平日在家中喝酒作乐一般,难得今日菜肴都是珍品,不吃白不吃。”
老侯爵用叉子叉起一只红烧肘子,大嚼起来。
其他官员被老侯爵的话语逗得一乐,气氛稍稍松弛,无论胜败,至少还能吃上这顿大餐,也值了,众人抱着这心态开始扫荡起桌上的食物。
杨政喝了那杯酒后,就拿起刀叉慢慢的切割放在身前的牛排,他的动作缓慢而细致,精神力却缓缓的发散出去,无数精神丝在四周游走。
忽然,他微微仰起头,瞥了一眼浓厚的云层。
果然来了!
杨政轻轻招了招手,一名心腹来到他跟前,杨政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心腹就退了下去。
杨政继续饮酒作乐,那心腹走下城楼,城内的街道上还是有人走动,只是不能靠近城门百米范围内罢了。那心腹走进一布店,和一堆人做了暗号交接,那一堆人马上散出去,又将暗号打给另外的暗哨。
过不了多久,城内某一处忽然失火。
然后就从失火的房屋内跑出一批穿着盔甲的士兵。
接着又有全城多处房屋内都有兵戈的金属辉光反射出来……
……
在新月城外两里处的小树林,克莱尔本来一直脸色平静,忽然有些色变,过不了多久,他眼中的神光暗淡下来……许久之后,空中飞下那只金睛雕,纳兰德知道克莱尔肯定看到了一些东西,连忙问道:“情况怎么样?”
“有埋伏!”克莱尔重重吐出三个字。
纳兰德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追问道:“怎样的情况,你说仔细些。”
克莱尔点点头:“我先让巴戈(雕名)飞到新月城城楼上空,上面竟然坐着一群官员在那里饮酒作乐,身边也没什么士兵,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我们大军已经到了城门下,他们还有心思喝酒?然后巴戈飞到了城内,路上行人正常,我也没看到什么士兵,怕打草惊蛇,我不敢让巴戈飞得太低,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可是这时候,城西一幢房子烧起来了,我看了那招牌,好像是夜兰布庄!”
“等等,夜兰布庄好像是我们的秘密暗桩呀!”纳兰德忽然脑中一闪。
第十八集
第十一章 战争狂人
莱尔面色古怪:“是吗?”
纳兰德想了想说道:“没错,我们在新月城内有数个暗桩,这夜兰布庄是其中之一。”
“如此说来,难道是夜兰布庄的人向我们发信号?因为我看到布庄着火后,从那里面跑出不少全副武装的士兵,因为情况突然,我看到城内很多房屋内有武器的反光,若真是埋伏,至少也有五,六万人的样子。”
纳兰德倒吸一口冷气:“果然阴险。”
克莱尔说道:“大人,现在我们怎么办?”
纳兰德正要说话,猛然间,北岸飞起冲天魔法信号弹,漫天的火焰光芒穿透了浓厚的云层,不断波荡开来,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红色。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城楼上的杨政放下酒杯,望着一群目瞪口呆的官员,说道:“北岸打起来了!”
“这应该是紧急信号吧,北岸怎么可能会被攻击到发这种信号?“所有官员都无法思考其中的原委。
更无法思考的还有纳兰德和高士兰登。
“大营告急!”纳兰德呆呆的看着满天的火焰,半晌才大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无法再保持冷静,打到新月城下结果得知对方埋伏了数万军队在等他,内心窝火,却又骤然看到大营告急的信号,让他觉得自己有种被敌人掌控玩弄的感觉。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朝着新月城狠狠剜了一眼。拍马回头,喊道:“我们去和高士兰登大人会合!”
他不是个冲动的人,眼下的情形更让他有些如坠云雾,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联军有能力将北岸的大营打得告急的程度,要知道那里还有血袍,银袍两个精锐军团,两万骑兵加上四,五万步兵,还有白兰度大人坐镇。除非十数万联军齐出,怎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打到大营告急。
眼下的情况,除了和高士兰登大人汇合回北岸大营救急再没别的办法。
……
北岸的情形有些出乎意料。
银袍骑士团在宇雷带领的桃源军骤然袭击之下,根本没发挥出应有实力。他们败得很冤,可战争就是这样,充满了不可预见性,一点小小地误差。可能就导致结果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银袍军团心怀怨愤,没有尽心职守,到亚里多德在忽然袭击下被杀,再到整个军团的崩溃。一环连着一环,宇雷只是异想天开的临时改变注意,却没想到取得比想像中完美十倍地效果。
在莱戈拉斯的恐怖控制力下。混乱的银袍军团一直被控制着无法组织反击。桃源军依靠金币打造出的战甲和刀也发挥出不可思议地战力。到后来结果已毫无悬念,只是机械般的屠杀。桃源军只损失了三十几名骑士,七千多银袍骑士一个不剩被杀个干净。
干完这些,宇雷让人将整个辎重大营点燃,还将所有火油之类易燃物质集中起来,一把火,将整个辎重营炸得面目全非。
火云重霄直上,这么大的动静,其他圣火军营要还不警觉就见鬼了。
接到辎重营方向传来火烧消息时,白兰度正在桌案前写字,闻言直接把笔摔在地上,素常平静的脸上显得阴沉无比,他走出大帐,一眼看到了辎重营方向地火光,那火光透过二十里路传到这里,连浓雾也无法阻挡,可以想像辎重营那里的状况。
白兰度压抑着内心愤怒,冷冷的问旁边地情报总长:“杜伊神官,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杜伊额头一颗颗冷汗冒下来,心里狂咒自己那群手下,为何辎重营都能烧起来,那可是仅次于大营地战略重地,某种意义上甚至是远征军地命脉。
看着他吱吱呜呜说不出话,白兰度的拳头紧紧地捏着,指节传来不堪负荷的咔咔声。
他环视全场,每一名官员都是一副茫然震惊的样子,这让他内心愤怒的火焰一丝丝抽上来,几乎无法忍受,在大后方防卫森严的辎重营莫名其妙的被烧着了,而整个北岸,这么多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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