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孩儿,你进去通报一声,说我们要见长老和旗主。”一个长得还算可以的青年道。
男孩儿呆呆的看着他的蚂蚁,似乎没有听到那人的话。他对这个经常戏耍自己的王跃文很有意见。
“右军,你帮我们通报一声吧,就说我们想见长老。”一个清脆的女声。
冷右军才抬起头,看了那些人一眼,站起身跑向大殿。
战铁随着穆焱离开正灵旗来到千铸旗,算下来,今天是第五天。他竟然一直没有见到奇生和田媚儿。这时候抬起头,看到打扮的很靓丽的田媚儿以及自信非常的奇生,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管怎么说,这二位也算得上是跟自己共患难过。现如今他是穆焱的徒弟,关系不是更近一层,简直就是一家人了嘛。
“你谁啊?”王跃文上前一步挡住了战铁,样子极其嚣张。
“怎么到哪儿都有挡道的狗。”战铁小声嘀咕了一句,他原本想着奇生和田媚儿会给自己解释解释,结果这两位愣是没半点反应。
“你说什么?!”王跃文眉毛往上一挑,声音提高八度,完全是挑衅的姿态。
战铁突然发现这种人实在无聊,当即转身离开。王跃文却仍旧不依不饶,用力的拉了一下战铁的衣衫,怒吼吼的道:“我问你是谁!你是哑巴吗?”
奇生站在原地既不动也不说话,他听说了战铁在正灵旗上大败任天逸的事情,也知道战铁现在是穆焱的徒弟,他倒想看看战铁到底有几分本事。而田媚儿之前对战铁就没有好感,现在因为他是穆焱的徒弟,就更不想搭理。王腾文从来不插手弟弟的事,站在一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战铁郁闷了极点,吐了一口唾沫,他就奇怪了偌大的千铸旗怎么竟出这种无赖类型的二百五。比起凌翠翠、蓝天娇这些人真是欠削。初来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战铁强行忍住,继续往前。
王跃文感觉越来越不爽,明显的这是无视他的存在啊。想他旗探在千铸旗,谁不给他面子,谁不让他三分?没来由的被一个无名小子给侮辱。他运行斗魂,拳头生出一团烈焰。要不是突然出现的穆焱,这一拳肯定会送给战铁。
重又回到大殿,战铁被安排在最末座。冷右军选择站在他的旁边。
穆焱说出战铁是自己新收的徒弟时候,反应最大的是王跃文。他怀疑旗主这些年在外面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会收战铁这么没品的家伙当徒弟。他小时候不止一次的要求做穆焱的徒弟,都被拒绝。他心道,我哪一点不如这个家伙?战铁莫名其妙的被王跃文当成了对手。
田媚儿总是极力的回避着穆焱,不管穆焱向她投来怎样慈爱的目光。父女俩的关系到了这种地步,应该是穆焱最大的失败。
奇生到底还是主动走到战铁的身边,道:“欢迎来到千铸旗。”
“我还以为您老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呢。”战铁说话很不给奇生留情面,慢腾腾的站起身,“来到这里,以后还烦请您老多照顾。”奇生倒是显得极为大度,呵呵的一笑。
王腾文过来,一板一眼的道:“你好,我是旗眼王腾文。”王跃文十分不乐意的过来,道:“我是旗探,我叫王跃文。”
只有田媚儿坐在那儿没动,战铁则笑嘻嘻的走到她的跟前,道:“我说田媚儿同学,不用这么冷漠吧。我知道这是你的地盘儿,可也用不着这么大的架子吧?”
田媚儿瞥了他一眼,“不敢,你现在可是旗主的首席大弟子,我怎么敢在您面前摆架子?”
战铁承认自讨没趣,坐回自己的位子。冷右军鼓着嘴巴,道:“我叫冷右军,今年八岁。”战铁第一眼看到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就觉着很开心,学着冷右军的口吻道:“我叫战铁,今年二十岁。”
“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冷右军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跟战铁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严肃的大殿氛围,因为他俩变得轻松了许多。
奇生向冷禅回禀他们一行四人外出巡视的情况。前些日子,冷禅命令奇生、王腾文兄弟俩和田媚儿四人暗中走访了赤铁原,尤其对边境进行了仔细的摸排,防止外族人的暗中渗透掀起风浪。一路巡视下来,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
冷禅听完汇报,对穆焱,道:“最近一段时间,魔教红衣坊有一定的动作。”他所指的就是在青云山下发生的选美小姐被红衣坊鬼手杀害的事情,“所以我才派他们下去暗中查探。”
“红衣坊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战铁虽然经历了选美小姐被杀的惨事,但对红衣坊了解不多,现在看冷禅提到红衣坊都是一脸的凝重,难道真的有这么可怕?有机会他一定要会一会红衣坊,不管怎么说都得找到鬼手,为小曼讨一个公道。
穆焱当即给千寻队下了一道命令,让他们密切关注一切与红衣坊有关的消息,发现异常立即禀报。
提起千寻队,战铁自然就想起了他给程雪漫写的那封信,想起那封信也就思绪飘飘,不知道远在南极之地的她还好吗?
第一五二章 幻忍斗士
飘飘扬扬的雪给原本就一片银装的南极之地披上一层新衣。
眼望着洒洒的白雪,程雪漫想起一些人一些事,在这里太静了些,没有纷扰没有波澜,生活似乎缺少了些什么,总之心里空空的。医鬼和医仙对她不错,但就是不放她走,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我得离开这里。”她睡不着的时候想,“太闷了。”她起床,也不收拾行装,开门召唤来白马神驹。医鬼和医仙已经站在了前面,挡住她的去路。
“咱们可是说好的,我们就你的妹妹,你留在这里。”医鬼道,“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程雪漫露出一个甜甜的略带调皮的微笑,有点耍无赖的想离开。医鬼和医仙寸步不让,程雪漫有点急,她要是再在这里待下去,不是发疯也得变傻。这里可是连一个人影没有,她生性好动活泼,偶尔也会享受一下安静的生活,但绝对不是像这样冷清的日子。
“你们就放我走吧,我求求你们了。”程雪漫的样子在白雪之光的映衬下更显美丽。
医鬼和医仙在这件事上意见出奇的一致,坚决不放她走。程雪漫眼见哀求无果,索性来硬的,闯一闯再说。她衣袖挥动,从袖间发出了几条五彩斑斓的光带,缠缠绕绕的围着医鬼和医仙转动。
医鬼轻轻的推医仙一把,这两只灵猴身形矫捷的往上一窜,躲开光带。程雪漫手臂挥动,手掌抖出更多的彩色光带,行成一张交缠错杂的网。医仙发出一声不太好听的尖叫,她两只手一搓动,空中飘舞的雪花在她的气道催动下形成了数十个雪球,对着雪漫直冲过去。
程雪漫的骑着白马神驹在空中游走,躲开雪球,她的身体发出淡淡的莹蓝之光,从身边飞过的雪球,被她控制,分散开来,如同一群长了翅膀的飞鸟盘旋在她的周围,而后她一挥手,飞鸟便齐齐的飞向医鬼、医仙。
斗了一些时候,程雪漫不能走出医鬼和医仙的圈子,这两只灵猴也不能把程雪漫彻底拿下,各自又坚持了一会儿,程雪漫甩甩手,道:“好了啦,不玩了。”她从白马上下来,走进冰屋,暗自气恼。
医鬼和医仙对视一眼,露出胜利的额微笑。
“不如咱们让她走吧。”医仙用商量的口气跟医鬼道,“让她在咱这里呆着,是不是有点不人道啊。”
医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也不是咱们不放她走。要不是那个谁,咱何必留她。”
两个人虽然是地斗大陆上独有的医术灵猴,但也不是没有牵绊。在三年前,两人有了自己的爱情结晶小宝猴儿,两年前被一红衣女人给抢去,威胁他俩随时听命。之所以要留下程雪漫,也是那红衣女人的命令,至于为什么,他俩也不知道其真实意图。
看着程雪漫不无落寞的表情,医仙也觉着不太舒服。医鬼颠颠的过来,悄声的对医仙说了句话。又避着程雪漫,给她看了一个有点古怪的令牌。两猴同时呲牙咧嘴,笑的那叫一个开心,还不忘左蹦右跳,捣鼓捣鼓自己的毛发。程雪漫从来没见过他俩这么欢实,问怎么回事,医仙凑到她跟前,冲她眨着不大而有神的眼睛,告诉她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为什么呀?”程雪漫问道,“你们怎么突然放我走了?”她想了想,想从医鬼手里夺过来那古怪的令牌,医鬼当然不给,抢来抢去,一不小心,程雪漫粉嫩的玉手被令牌突出的棱角给划了一道,一滴鲜血滴落下来。
医鬼赶紧把令牌给抛扔在远处,落在雪地找不到。他和医仙瞪大了眼睛,看着从程雪漫左手食指滴下的鲜血,十分的惊讶。总共是落下了有六滴,每一滴鲜红有光,依次排在空中,下落的速度极为缓慢,等落在地上也不化开不凝固,仍然成血滴之状,在白雪的映衬下,极其好看。
程雪漫也惊讶于自己的血滴之特殊,她蹲下身子,用手碰了碰,还蛮有弹性。医鬼和医仙两人分别捏起一滴,放在手心里,仔细地认真的看着,发出一连串的感叹,“最纯之血。”两人兴奋莫名,各自拿了三滴,小心的放在随身锦囊当中。这可是宝贝,独一无二的宝贝,几百年来消失的最纯之血,程雪漫仍旧传承着,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喂,你们把我的血收起来干什么?”程雪漫不解的问道。
医仙和医鬼神秘的同时道:“不能说,说不得。”最纯之血的神奇之处,只有像医鬼这样的灵物才知晓。
“等过两天会有人来接你,你这几天该玩的就玩一玩吧。”医鬼道。
程雪漫一下子就获得了自由,她骑上白马神驹把南极之地畅游一番,在这里的奇珍异物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明明是动物,却说人话,做人事。其实这些动物们对她还是蛮友好的,都喜欢跟这个很美丽的女孩儿说话。她在想,这次走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还会来这里。
离南极之地的百里之外,三个千寻队的队员正马不停蹄赶路。他们就是给战铁送信的信差。一路上还算顺利,再有半天的工夫便能把信交到程雪漫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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