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弑神出鞘了许久之后我终于听见那一声出鞘的声响,而仿佛触动般,布里亚德突然急退了回去,重新回到三十丈的对峙之处,而他的身旁站着的赫然正是他的老哥,冰离剑诺德曼卡伦纽特。
没有人说话,无论是我怀里已经被这突发情况搞懵了的莉丝还是对面那已经惊呆的卡伦纽特兄弟俩,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整条街上静得仿佛这上面的人全部都是木偶一般。
原本是诡异的气氛,却让我感到一丝宁静,仿佛天地尽在我手,短短一瞬之间,我整个人的气质竟是从内到外的完全改变,那是后天和先天之间绝对无法跨越的距离,即便那距离也许只有那么极短极短短得仿佛不存在的那么一丝,但却是无法跨越的巨大鸿沟。
对于高手来说,三十丈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生死却往往在毫厘之间。
而在他退后站定的瞬间,我的最后一步正好落在地上,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奇异巧合,巧合么?又有谁知道呢?当事人的布里亚德惊魂不定,显然并不清楚原本必杀的联手一击为何竟会失败?
也许是吧,当事人另外之一的我只能如此轻叹了,我在先天之境门前徘徊已经相当久了,从布提亚森林那次初窥奥妙以来到现在,虽然那种体会的感觉是越来越清晰,但又始终模模糊糊的,那并不是单单思考潜修便能达到的。
正如我不知道自己的这身与大陆上其他人大异的武学到底是从何而来,我同样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这般清楚先天之境的信息,但知道就是知道,那跟我被封印的记忆不同,那是潜藏在灵魂深处无法磨灭的印记。
正如我不知道如何进入先天之境一样,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这最危险的一刻,突然间突破障碍,脑海中豁然开朗,心中一片空明,我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在修炼时所隐隐感觉到的那句话的意思,懂了就是懂了。
不需要理由的,在那一刻,那短短的一步时间内,仿佛跨越了百年千年甚至万年亿年无数世纪,在终于真正踏入先天至境之时,我所感觉到的不是喜悦,更不是悲伤,而是一种镌刻在灵魂深处不断战栗的怀念!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是片刻之前,也许是在踏出那“一步”之时,也许是在抽剑的瞬间,也许是在弑神挡下了寒血之后,我闭上了眼,灵觉却如同真气一般往四周激荡开来,明明是缓慢的,却仿佛眼中所见本就是一片黑暗,寂寥星空,浩瀚天际,须臾之间,竟仿佛游遍天地,沉寂在心底最后的是那虚幻的星空却如真实。我陡地记起,那是我“苏醒”前,或者说是我“昏迷”失忆前所残留的最后记忆!
身前画面陡地缓缓破碎,明明是短暂的一瞬,却仿佛一生般漫长,缓缓睁开双眼,我霍地微微一笑,却仿佛整条街上都因此充满了生机,不去理会那赫赫有名的冰离寒血,也不去管还有多少人埋伏暗中。
在众人惊愕的神情中,在女孩那复杂的表情下,我缓缓地低下头,印上了女孩的双唇,我的思念,我的迷茫,我的爱恋,我的痴狂,我的哀伤,我的迷惘,在这重重一吻中携带着那毫无保留的先天真气猛地涌进莉丝的身体里去。
女孩僵硬的身体在我的深吻下渐渐软化,正如她体内那被先天真气渐渐逼退的寒气一般无力,乖乖的任我摆布。女孩的武技太弱了,那一点还没有出头的斗气根本就没机会出世就被我给灭了,不过取而代之的是我输入她体内的精纯真气,虽然她现在所能承受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但是用来压制那一点点被我“欺压”得四处乱窜的寒气碎兵却是没什么问题的,虽然要消灭它们以她现在的实力也同样是不可能的。
不过,在我给她的那一点先天真气的自然运转下,随着日子愈久,女孩的武技倒是会自然上升,等到她足够强大的时候再自行解决就是了,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心里却乐开了花,当然不是因为我吻女孩的时候没有得到反抗那种龌龊的原因,虽然,呃,也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窃喜,不过我更开心的是,既然先天真气能这般用法,那我回去随便搞搞,还不是弄出来一堆超级高手出来?别的不说,至少我那几个女人,自我保护的问题便解决了。想法是挺好,不过我忽略了其中很重要的一点,不,也许应该说是我根本就没有想到,直到尝到苦果之后我才为自己的自大而后悔莫及。
此刻的我早已忘却了身遭的一切,专心致志地享受着这“突来”的艳福,莉丝的双眸早已眯成一条细线,刚刚能活动的两条玉臂不由自主地缠到我的颈间,吐出了小香舌任我品尝细味。女孩生涩的吻技却让早厉风雨的我更加的兴奋起来,不过此时的时地实在是不合适到了极点,而女孩显然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
强忍着把女孩重新搂住的冲动,看着莉丝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能够活动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欢欣,而这时,我才转过头来,面对着那些被“吓傻”了的圣剑二人组,对着那号称天神殿第一智者此刻却脸色铁青双眼中满是惊疑的诺德曼微微一笑,说道:“诺德曼先生,魔森匆匆一会,想不到今日在此重逢,上次是本人失礼了,忘了自我介绍,本人复姓雪舞,单名一个‘云’字。再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雪舞殿下客气了。”听到我介绍自己身份,诺德曼脸上却毫无异色,不说有天神殿第一智者之称是如此冷静,便是他身旁看起来很是冲动的弟弟寒血布里亚德,竟也是一脸漠然。
再听到他对我的称呼,我心里微微一讶,旋即敛去,诺德曼又怎么可能吃亏不吭声,他的任务目标被我从他的鼻子底下劫走了,他怎么可能不去调查我的身份?若我是无名之辈也就罢了,偏偏我这个无名之辈跟天神殿虽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是却已经被他们列上观察名单了,更何况我与他们天神殿的十二守护者之一又关系密切,若说他们不知道我的资料的话那黑暗神殿早就是大陆上的宗教领袖了。
“哦?区区平民,怎么敢当先生‘殿下’之称?”虽然知道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却仍忍不住明知故问道。
诺德曼眼中一抹异色闪过,说道:“殿下客气了,学院武会上您一剑逼退黑暗神殿夜圣女救下‘光明’的义举早已传遍神殿内部,别人不知道,冰离又岂会不知?只是魔森里匆匆一见,竟没有认出是殿下您,真是抱歉了。”
我微微苦笑,这也算是道歉吗?一点诚意都没有,不但如此,还句句挑拨离间,虽然你说的是事实没错啦,但是我怀里的这个可同样也是黑暗神殿的重要人物耶!你这么说,不是摆明了告诉她,我跟黑暗神殿是有仇的吗?
明知不可以,我仍是微微低头,怀中女孩脸色却没怎么变化,望着我的双眸中却流露出一股复杂难明的莫名情感,让我不由微微一愣,气势也为之一滞。
“铿!”
自适才交手以后,我的气机就紧紧地锁定住对方二人,若他们稍有异动,在气势牵引下必然躲不开我这惊天一击,除非他们能像我这般突然间在战斗中突破提高了实力。
谁知,就会为女孩眼中那莫名的情感搅得我情绪微乱,待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人却已经趁机脱出了我的气机锁定,而暗中埋伏的那些家伙更趁势冲出,将包围圈略略缩小,隐隐成护卫之势,却没人敢上前一步。
微微一笑,独自面对着天神殿两大圣剑,还能叫他们的手下如临大敌摆出防御姿态的恐怕目前也只有我一人了。虽然看不懂女孩的眼神,但是她没有反抗或者挣扎打闹之类的反应,倒是让我的心宽慰不少。不管是什么也好,至少女孩这一刻的信任,让我的心暖和暖和的。
看着如临大敌的一行人,我霍地微微一笑,说道:“不用客气,诺德曼先生,上次匆匆一别,都没来得及跟您打招呼是我的不对呢。不过今晚可真是巧遇啊,难不成先生也如同云某一样,闲来无事出来赏月听香?”
诺德曼尚未反应,怀中的女孩却已然不依,已恢复活动能力的小小纤手正在我的腰间轻轻用力,小脸儿微红微红的,却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不过我想应该是后者居多吧,因为女孩的“狠拧”之下却可以感觉到她手下留情的温柔。
“殿下说笑了,冰离奉命行事,到处奔波,哪像雪舞殿下你这般逍遥自在,又有佳人陪伴,真是羡煞旁人啊!”诺德曼微微一笑道,语气平和就仿佛适才的生死相拼根本就没发生过,而这里只是两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在叙旧而已。
“那?”我眨眨眼,说道,“诺德曼先生适才这一手莫非是跟云某开个玩笑?”
“殿下英明。”诺德曼睁着眼赞叹道。
“唉。”我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幸好我这个人运气还不错,要不然玩笑就变成杀局,在下现在哪还有跟先生闲聊的能耐呢?”
诺德曼眉毛微跳,愣是没有改变表情,我看着他们身后的那一大票人突地微微一笑,说道:“现在玩笑也开过了,不知在下是否可以离开了呢?”
“殿下又何必着急呢?长夜漫漫,你我如此巧遇,不如寻一个地方好好温酒畅谈,岂不是人生快事?”诺德曼不动声色地说道。
“先生有请,云某怎敢不从?”我皱了皱眉,旋即对着诺德曼露出一个是男人都明白的暧昧笑容,说道:“不过,虽是长夜漫漫,但先生岂不知古人有云:‘春宵一刻值千金’否?嘿,你明白的?”
虽然腰间传来的瞬间剧痛让我脸上忍不住微微变色,但当我看见诺德曼一行人听到我当着莉丝的面说出这等轻薄言语而那小妖女却只是粉脸微红俏脸低垂的乖巧样子时那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的表情我就忍不住一阵暗爽。
“殿下真是比传闻中的更加厉害,这么快便将莉丝小姐纳入帐下,冰离佩服之至。”诺德曼缓缓摇头,叹息道,“不过殿下恕罪,即便是‘光明’在此亦不能阻止我将她带走!”
“真的要打?”我微微皱眉,心底却也有一丝跃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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