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却被我的苦怪表情逗得噗嗤一笑,掩嘴轻笑,没有说话,眉间那抹忧色却减去了不少。
突然想起之前为莉丝疗伤时所领悟到的那种“超级高手养成”大法,我大喜说道:“月儿,你想不想成为高手?”
新月微微一笑,神情中却有一种超然的洒脱,她深情地望着我,轻轻说道:“哥哥要我做吗?如果不是的话,请恕月儿拒绝月儿不想学武,月儿不想成为高手,月儿只要有哥哥保护就好了如果成了高手的话,哥哥就不会保护我了,月儿不要,月儿只要哥哥在月儿的身边但是,只要是哥哥要月儿做的,月儿就会去做。”
心中剧震,我定了定神,缓缓说道:“哥哥有很多的仇人,以后也不知道会再添多少。月儿,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你有事,哥哥还有事情要办,总会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所以,哥哥希望你有一点自保的能力。”
“嗯,只要是哥哥要月儿做的”听到我说她是我的女人,新月害羞地垂下头去,轻轻点头,柔顺得仿佛绵羊,“月儿一定会好好努力,争取早日成为‘高手’,不让哥哥担心。”
我笑着道:“这倒不必,哥哥有办法让你很快学会。来,我们这便开始。”
过度的自信只会留下悲剧。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憎恨自己,憎恨自己的自大,憎恨自己的狂妄,新月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如同重伤下的莉丝,而两次的罪魁祸首,都是我。
心中懊悔,更是大惑不解,明明所有的步骤都是一模一样的,即便新月不会武技,但是莉丝的武技比起她来说实在也算不上什么就是了。但是天知道竟是相差这般巨大,输入新月体内的那一点点微不足道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真气在我仍操纵着的时候还毫无异动,只是女孩的俏脸稍稍地变白了少许。
原本想放弃了的我在女孩的坚持下试着放开了手,谁知道女孩体内那自然运转的真气却仿佛失去了控制的野马般一下子横冲乱撞起来,新月在第一时间就晕了过去。若不是我反应迅速,女孩体内的经脉便差点被那一点点的脱缰真气给全部毁掉。
即便如此,女孩仍是受了不轻的内伤,虽然有黛琺赠送的疗伤药剂在身,再加上挽救及时,总算没有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遗憾,但是女孩原本便孱弱的身子却变得更加的脆弱,那苍白摇曳的微笑,却如针般刺痛着我的心间。
特别是听着女孩安慰的话语,我心中那股刺痛仿佛更浓烈了几分,轻抚着女孩似乎也黯淡了几分的秀发,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怜惜和感动。新月对我的那种完全信任,仿佛是源自灵魂镌刻的印记,即便在我伤害到她的时候她望着我的眼神中仍是那般充满了狂热的崇拜,仿如最虔诚的信徒。
将女孩体内的真气清除干净,在黛琺小姐的药剂帮忙下,新月总算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但一阵子的身体虚弱却是免不了的了。特别是在昨天刚刚经历了由少女向少妇转变的娇嫩花朵,此刻格外的羸弱。
立下决定的我并不准备继续隐瞒我与女孩之间的关系,反正要带走女孩至少也需先经过那个意维坦老狐狸的同意吧,既然他总会知道的,那么再隐瞒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何况,我相信在这之前,我来到布雷的消息应该早就摆放在他的桌前。我进城时并没有刻意的伪装又或者隐藏自己的身份,只要稍有留意便可以知晓,而在一天之后的现在仍不知道这个消息恐怕只有那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又或者普通的老百姓们了。
对于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们来说,搞不好连昨天我和海席亚菲的短暂交谈的详细内容以及由此可能引发的诸多猜测现在都在他们的脑海里不断展开了呢。
而事实证明,我的猜测绝对是正确的。
因为我面前那只目光正在我和女孩之间不断扫来扫去的老狐狸,显然就说明了某种事实,而女孩娇弱无力的苍白俏脸以及我毫不避嫌地坐在女孩床沿的亲密举动给了他造成一个不是误会的误会。而他不时地发出那一声声绝对不符合他皇帝身份的暧昧笑声更是让我一阵难堪,偏偏在这件事上即便我想辩驳也无从辩解起。
也幸好过度劳累的女孩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否则被自己的父亲撞见了这般羞人的场景恐怕一向害羞的小女孩也会一下子吓晕过去吧。
不过换了我这个脸皮堪比城墙的家伙自然就没这个问题了,至少在我冰冷的扫了一眼并适当地轻轻摩挲着弑神之后,首当其中的意维坦老狐狸立刻乖乖地缩了缩肩。
“小”
“我要带她走”我轻轻地打断了老狐狸的话,意维坦王的脸色微微一变,却不知是因为被我打断了他的开口,还是因为我话中的内容。
“小兄弟,你的意思我知道。”意维坦王眉头微皱,却说道,“但是你觉得这么做合适吗?”
心中没来由地涌起一阵怒气,无暇去分辨意维坦王话中的深意,自莉丝死后,心底那深锁着我过往的枷锁仿佛残缺了一个破口一般,凌乱的片段,残缺的记忆在我的脑中时隐时现,而随之而来的,却是那深藏在骨子里的自我开始苏醒,那让我隐隐感动恐惧的“熟悉”。
比如现在对那对方话语下可能掩藏的轻视,即便只是可能,那股仿佛被侮辱了的骄傲却刺痛着我的心灵,冷漠而傲然的一眼代替了我的回答,那仿佛与生俱来的高傲,一览无余。
似乎是被我与三个月之前完全不同的表现给震懵了,意维坦王眼眸深处那一抹一闪而逝的怒意和不知为何的恐惧,却让我心中微奇,却泛不起一丝惊讶,理所当然得让我暗自吓了一跳。
“小兄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意维坦王眉毛微跳,旋即舒展开来,说道,“你这三个月来所作的事情早已引起了各方势力的注视。水神殿还有他们身后的天神殿的势力已经足够让大陆上任何一人惊惧,便是身为一国之主的我们亦没有分别。而黑暗神殿的事情我们亦早有所耳闻,他们的实力即便和天神殿有差距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否则亦不能和天神殿抗衡这么多年仍能存在了。
“除此之外,你的几次表现早已经引起大陆上各个势力的注意,水神殿,天神殿,黑暗神殿,雅特皇室,我意维坦贝叶斯一族,与众多势力都有着交集的你此刻早已是各方势力关注的焦点,无可否认一般情况下你的实力足以保证她的安全,但同样的,你的身边此刻却也是大路上最危险的所在!即便这样你仍要把她带在身边吗?”
微微皱眉,我的身边是危险,但是你这里也不见得安全,只要一想起昨晚要是我没来的话新月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我就忍不住一阵火大。我强抑着怒火,淡淡答道:“我准备带她去天梦。”
“天梦?”意维坦王本就是精明的老狐狸,闻弦歌而知雅意,马上明白了我的想法,“嗯,的确,有青叶公主的庇护,新月确实安全了不少。但是,有这个必要么?难道你认为克罗地亚那的皇宫便会比贝叶斯的驻地安全吗?”
至少比你给新月安排的这里安全得多!嘴角微动,终是没有吐出这句话语,也许他有他的考量,对于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新月来说过多的保护的确是没有必要,但是我仍然无法忘却昨晚女孩和我所遭到的“偷袭”。也许,是迁怒吧?
心中苦笑,望着女孩仍沉睡的小脸,我轻轻地说道:“她是我的女人”短短的一句话却对意维坦王的问题作了充分的说明,新月是我的,带她去天梦,也有着带她去跟其他几女相见的意思。
意维坦王微微一怔,竟似是没想到我会这般直接,旋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咳咳,我听说,那位青叶公主殿下,似乎仍保留着,咳咳,真挚的童心”
听到意维坦王这么讲倒是轮到我微微一愣,霍地明白过来。我靠!什么真挚的童心,不就是任性了点,蛮横了点,霸道了点嘛,呃,仔细想想,咳,我还真是感同身受,深有体会啊。但是,现在明显不是我大发牢骚的时候,而且我坚信,岚儿虽然爱吃醋,但是心底却仍是个心地善良的小女孩。
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我神秘的微微一笑,满怀自信地道:“有我在,她们很快便会成为好姐妹的。”
“但是没有理由啊,难道你准备不顾其他那几位红颜知己的反应宣布与新月的婚事?还是你干脆便打算带着我的三公主私奔?”意维坦王仍在作着最后的努力,“私奔”这绝对有着震撼性的两个字在我的耳旁骤然响起,更让我吓了一跳。
虽然略微有些奇怪,而意维坦王的两个推测更是让我情不自禁地心头大跳,不过对于这点我同样考虑过,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接口道:“相信星舞学院绝对不会拒绝一位慕名而来的远方学子的。”
意维坦王微微苦笑,却明白我是铁了心要将新月带走了,不知是因为知道了我不会放弃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意维坦王不再纠缠,摇头苦笑道:“好吧,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接她走?我也好先去做做准备。”公主出行,即便是出外游学,但一路上保护措施啊,随行护卫之类的是绝对不能少的,那不仅仅是为了她的安全,更是为了她所代表的国家的荣耀。
我心中微动,脑海中灵光一闪,微微一笑,顾左右而言它道:“陛下可曾听过奈莉希丝小姐的天籁之音呢?”
意维坦王眼睛一亮,显是明白了我的想法,嘴角露出一抹不知是真实是虚假的微笑道:“当然,奈希这个小丫头的歌声我可是期待得很呢。”
无暇为意维坦王表现出的不符合他年龄的暧昧微笑嗤之以鼻,我已被意维坦王话语中的那两个字的称呼给惊呆了。
“奈希”?那不正是女孩的最后一刻所念念不忘的人吗?只是女孩口中的“奈希”是不是便是意维坦王口中的“奈希”呢?
奈莉希丝?对于这个尚未见过面的传奇少女我开始产生了一丝好奇,同时心底的那份疑惑也同样化为一份期待。我从不曾忘记过女孩的嘱托,那对我来说,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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