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印下一吻,深深地注视着绯羽清秀的容颜,细数着她与我的点点滴滴,心中坚定:她是我的绯羽,无论如何;她是我的羽儿,无论如何。
紧紧地抱住绯羽,像是拥住那不知失落在何方的瑰宝,像是害怕再一次失去我心中所珍惜的最重,心中有了决定,我凑到绯羽的耳边啃着她圆润的耳珠,轻轻的说道:“羽,我爱你。”
没有听到绯羽的回答,但绯羽的双手紧紧地反抱着我,就是给我最好的回应。
她抱得是如此的用力,以至于我开始怀疑她纤细的双臂怎么可能会蕴含有这么大的力气。
寂静的魔森因为彼此的体温而显得温暖,似兰似麝的淡淡芬芳低语着风的温柔。
轻抚着绯羽垂下的缕缕发丝,吻着那似熟悉似陌生的淡淡清香,竟不知人世何时,只愿这一刻永恒。
耳旁,隐隐传来绯羽的低泣,没有去看,我知道,她流泪了。
泪水轻轻的滑过我的颈,落在我的肩膀,顺着我的背流下,敲在我的心上,点点颤栗。
吻了吻她柔柔的发,深深埋首在她的情丝缠绕中,双手更为用力的抱紧,良久无语。
第四章 青空
静静的跟着空,走在她的身后,一路之上竟是平静若斯,也许是她身上那自然散发的龙族气息将魔森里的魔兽们震得不敢动弹吧。
总之,托了她的福气,我们终于摆脱了那纠缠不清的魔兽群,现在我们悠闲的溜达在原本被我们误以为是入口的地方,目标是空的老巢。
其实并没有离多远,昨天我们所出来的地方是魔森中心的一个小小的湖泊,这是昨天在空中飞行的时候我所发现的。
但是有一点让我觉得非常奇怪,那就是中间的湖泊似乎不是天然形成的一般。湖泊的两旁就像是被整整齐齐的切割了一般,割出了完整的一个圆形。切口是如此的平整,光滑的让我无法相信它是天然形成的。
绕着小湖的边周走着,一边是阴暗几不可见光的魔森,一边却是明亮的天空,巨大的反差有若神魔两界之分。
我没有去过神界,当然,人又怎么可能会去到神界,那是诸神的领地,是世间最为美丽圣洁的所在,是人类渴望崇敬的圣地,人,又怎么可能上得去呢!
我也没去过魔界,据说,那里封印着天下最恐怖的种族……魔族。那里是人类甚至世上所有种族最为憎恶最为痛恨的所在,那里是众神所遗弃的地狱。
被诅咒的种族,被诅咒的所在,心里没来由的掠过一丝伤感,却不知是为谁而发。
心中传来突然传来一道淡淡的疑问,似乎是在询问我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却不知这疑问是从何而来。但有一点我却清楚地知道:这不是我所发出来的。
诡异的情形使我忍不住轻轻的发出一声“咦?”
“殿下,怎么了?”绯羽睁大了美丽的双眼,问道。
一片温馨溢满胸膛,我毫不吝啬的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给她,轻轻摇头道:“没事。”
绯羽最关心我了,心中不可自制的涌起阵阵自豪。能让绯羽这么一个可人儿如此的关心我,那是身为男人的我最大的成就和幸福。
“我在想你。”我将头凑近了绯羽的耳边,紧紧地贴着她嫩嫩的小耳朵轻轻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还在她的耳珠上舔着。
不知是否是因为刚刚已经承受过我更加放肆大胆的告白了, 一向害羞的绯羽竟然没有立即躲开去,反而将身子往我这边靠了靠,好方便我那同样不规矩的双手。
她的双眼却不时的往毒牙和空那边瞄去,显是怕被他们发现,却又不愿违逆我的意愿。
虽是猜测,但我更愿意深信这就是事实。没有理由的,就是相信。
就仿佛从没人过问为什么罗密得是从东方升起一样,我也愿意这般相信,就像是心灵相通一般。
心灵相通,似乎只有召唤师与他的那些宠物才有这般本事。
望着正羞得满脸通红的绯羽,嘴角泛起一丝奸笑,转过头来的绯羽正对上我诡异的笑容,微嗔的瞪了我一眼,似在责怪却更似撒娇。
心虚的我不由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心中所想的正是:其实从某一方面来说,绯羽不也像是我的“宠物”吗?
绯羽疑惑的望了望我,娇滴滴的双瞳透露出这样的信息:这个大色狼怎么会突然停下来了?
这信息是如此的明显,即便没有心灵相通我也可以轻易的读出她心中所想,不由恨得牙痒痒的,这个越来越目无“主人”的小女子。
转瞬又涌起一阵欢欣,这才是我一开始所遇上的绯羽啊。然而却又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失落,仿佛心底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我的朋友,你的思绪相当的混乱啊。”空优雅的声音在我心中轻轻的响起。
“我知道。”话一出口,我立时发现不对劲。
回过头来的毒牙正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突然冒出来的话是何意。绯羽更是一脸的关切,柔柔的目光紧盯着我,写满了担忧。
我笑了笑,示意没事。
毒牙狐疑的转过了头去,却也不出声询问什么。他知道如果我想说的话我会说出来的,我明白他,他也明白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是同一类人。只是现在的我并没有刻意的去深思这个问题,虽然这问题本身也是没有多大的意义。
倒是绯羽不放心的望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找到答案似的。
不愿她担心,倒不是想刻意隐瞒她什么,她便是我的一切,我的一切都属于她,对于她,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也不需要隐瞒。
只是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脑中那来自于封印下记忆中的知识再加上昨晚睡着前所听到的奇怪咒语却隐隐让我猜测到了什么。
“我的朋友,你的猜测并没有错。”而空再次传来的声音证实了我心中的想法,“我与你签订了契约,契约名为‘同生’。正如它的名字一般,这是以我族龙神辛纳雷拉之名所祈愿的共生契约。”
总算学乖了,我在心里轻轻的问道:“共生?”
出乎彼此意料之外的,我并没有太多的讶异,更多的是感动,而空对我的平淡反应有些意外的感觉也一丝不漏的传了过来。
“是的,共生。”空平静的道。
简单的回答在我的心中却不亚于掀起滔天巨浪,龙族的寿命之长,生命力之强是诸族之冠。即便它已存活了千年,对她来说也只能算刚成年而已,但现在与我共生,等于将她剩下的生命分了一半给我,并以此契约赋予我她的力量。
我心中的感动没有一丝保留的全部传达予。
没有说谢,大恩不言谢,这又岂是说谢便可以表达我心中的感激的。虽然空没说但我知道,空之所以与我订下同生契约,是因为知道封印我的人力量出乎意料之外的强大不是现在的我所能对付的,所以才不惜与我订立同生契约,增加我对抗那不知名的强大敌人的筹码。
“我的朋友,我所能为你做的也仅有这么多,不必感谢我。”空的声音仍然平静无波,但我却知道在这平静的表面下有着一颗火热真挚的心,“而且我并不是全是为了你的,我们龙族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伟大。”
我没有回答,可以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生命的一半分予他人只为了朋友而又毫不居功的胸襟怎能不算伟大!
“我已经活得太久太累了。”空在心中轻轻的说道,“自神魔大战后,我便在这里沉睡,每隔几年便会醒来,只是,四周再也找不到熟悉的面孔,只剩下我一个”
我没有说话,心中却阵阵激荡着,在坎布地雅的时候,每当午夜梦醒,那徘徊纠缠在我耳边的梦魇,在那空荡荡的街道上,那无法抹去的失落,那没人能倾诉的巨大痛楚,没经历过的人是绝对体验不到的。
我只待了几天就受不了了,我实在是无法想象她是如何熬过这一千年来的,即便总是处于睡眠之中,但是每每苏醒过来之后那更为巨大的落差,心中的失落又是谁能承受的。
我理解她的痛楚,然而我没有说出来,这不是言语所能安慰的。所以我明智的选择了沉默,既是为她,也是为我。
无语,心中起伏却无法瞒过与我心灵相通的空。
不,岂只是空,起伏的心思波动着面上的神思,绯羽摇晃着我的手臂,将我从交织着空与我的过去的梦魇中惊醒过来。
望去,绯羽一脸的焦急,满眼的关切,她也看出来了。
我没有说话,没有再说话,因为不再需要了。即使没有契约的存在仍能感应到彼此的想法,无论我抑或绯羽,彼此之间所拥有的感应丝毫不下于空与我通过契约所形成的心灵相通。
她,分担着我的一切。无论如何,至少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愿意听我倾诉。
我的心,暖暖的。
至少还有我。
把这份温暖透过心传递出去,空轻轻的回应着,微微的波动了些许。
我的眼望着绯羽的眼,深情地望着她,没有一丝勉强,不需要刻意去做些什么,我只是望着。
虽是寒冷的冬,两人一龙间却汹涌着道不尽的温暖。
在这一刻,我忘了魔森外还有着恼人的神殿,忘了那被我所憎恶的众神,忘了身上那被封印住的过去,忘了那遥远的征途,这一刻,只有这暖暖的温柔泛着淡淡的体贴在我的心中澎湃着。
然而,即便如此,即便在此刻,我仍然无法忘记,那双忧郁的淡淡紫眸,那挥之不去的隐隐歌声,那泛着温馨的动人相似
“你的族人怎么了?怎么会只剩下你一个?”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我轻轻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尚未成年,还是一头年幼的小龙,只是到了最后决战的时候所有种族将所有兵力全部投入战场,不论老弱。决战时的惨烈不是我浅乏的言词所能描述的,只是即便如今已过千年,那紫色的噩梦仍始终纠缠着我,时间也无法将之冲淡些许。
“我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昏了过去,也许是命运的怜悯我反而因此而苟延残喘着直到如今。当我醒过来的时候,这里已成魔森。而魔族已被封印在这战场的中心,也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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