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必须要赌一把!”
小莲道:“夫君,你打算怎么做?”
一剑道:“你们和菁儿先回明月山庄,我打算一个人去会会‘鬼兄’和他的狗。”
“什么?夫君,你要一个人去会那个什么‘鬼兄’?要去我们一起去!”众姐妹一齐嚷道。
一剑道:“我知道,我们大家一起去,把‘鬼兄’打个落花流水不成问题,那样的话,却不一定能达到我们的目的,甚至还有可能会将他的狗打死。”
莹莹道:“不就是一只狗吗?哪里还找不到一只狗?”
一剑笑道:“这只狗若死了,天下将找不出第二只。”末了又严肃道,“这件事只能我一个去,人多了反为不美!”
“可是,你一个人去,我们怎能放心?”阿菊道。
一剑道:“我只能一个人去——你们也千万不要在暗中跟踪,他的狗会将跟踪的人都找出来!”
众姐妹还要说,仙子阻止了她们,忧伤道:“夫君做了决定的事是很难更改的,我们……还是回去吧——夫君,你多保重!”仙子说完,运起“火遁”,红光一闪,众姐妹皆消失无影。
一剑已从明月仙子处学得“火遁”之法,他也运用内力,酿出一团火球,然后整个人也消失在红光之中……
一处山凹里,鬼兄等人正在疾行,忽然“吠天”狂吠起来。众鬼使正张惶顾盼,一剑已从路旁树丛中走了出来,冲鬼兄唱了个喏,嘻笑道:“陈兄别来无恙?”
“啊?杨……”众鬼使顿时慌作一团。陈灌西脸上虽嘻笑,但心内也着实震骇,他怎么也没想到杨一剑会在此处露面。他暗思,难道杨一剑已和他的众位夫人在此设伏,等着他上钩?但他的“吠天”并没有别的反应,显然这里就杨一剑一人,并无别的人。陈灌西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也嘻笑道:“不知杨兄有何玄妙之法,小弟一路紧驱,竟不能跟上兄长步伐,今日何其又在此际会?真是幸甚至哉……”
一剑笑道:“今日杨某自投罗网,陈兄尽可将吾擒去献与九千岁耳,以助陈兄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陈灌西也在笑,不过脸上的笑有点不自然:“杨兄如此说,也太看轻陈某耳……陈某绝非有平步青云之念,今日与杨兄交恶,实不得已为之……陈某只想烦请杨兄随吾上京一趟,待交割完公事,杨兄何去何从但请自便……”
一剑道:“杨某之性,陈兄当亦有闻之,吾今虽自投罗网,但也绝不束手就擒,陈兄若想取吾之命,杨某甘愿奉陪!”一剑说着,手已经伸向了悬在腰间的佩剑……
众鬼使都紧张起来,不约而同地也各自伸手摸向兵器,同时眼光死死盯住一剑的手和一剑的剑……他们知道,那把剑不是平常的剑,那是一把出鞘就要人命的剑!在这把剑面前,没有谁敢托大,就连他们的主人也不能——虽然他们的主人有令天下群雄闻之丧胆的“阎罗勾魂斩”,但是面对这把剑,也还是颇为忌惮。
陈灌西的手也伸向了衣内——但他的手伸进一半又停住了,摇摇头道:“杨兄,今日之势,你并非我的对手,我陈某虽然投身浊流,但也绝不恃强凌弱……”
“但我杨某今日一定要见识见识阁下的‘阎罗勾魂斩’!杨某一生息逢无数对手,然所遇皆平庸之辈,虽然也或有武功在吾之上,吾照样不放在眼中,每每击破之,竟难求一败!今日与阁下相逢,深知机缘难凑,今日若错过,必将遗憾终生!”
一剑话毕,如炬之目光直视那陈灌西。
那陈灌西听得一剑如此说,眼中也露出一股亢奋之光,手几次欲伸进兜中,他的狗也跃跃欲试……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摇头道:“杨兄,在下也久欲与杨兄一战,但今日之形势,阿某实在不能应战……吾观杨兄体内似有恶疾,若与你一战,胜之也不武……不知杨兄所患何疾,陈某虽然不才,与医术之道也略通,不若就让小弟为杨兄一诊如何?”
一剑叹息道:“陈兄果然眼光不错,杨某确实身遭恶疾……今番料也无法治愈,莫若将这副自皮囊就此托付与兄,从此不再贪恋这无情红尘,恳请兄成全之!”
陈灌西满腹狐疑,忽然点头道:“怪道兄今日一反常态,要与在下拼命,原来是已看破红尘,想是兄长身边那些美人见兄染恶症,竟然抛兄而去,兄长止剩孤身一人耳……唉,兄长何其不幸哉?”
“兄所言甚是。”一剑嘻嘻笑道,一面装模作样要拨剑——其实拨了半天也没将剑拨出,他当然不会真的拨出,一旦拨出,那就真的要与陈灌西火并,他才没这么傻呢,他一直在等鱼上钩。
陈灌西的弱点已被一剑摸得一清二楚,他果然极好面子、甚为自负,他已看出一剑有很重的内伤,象他这种千方百计寻求“一败”的人最看重自己的名誉,绝不肯恃强凌弱,杨一剑越挑战,他越是不肯应战。
“看来陈兄是看不起在下啰?”
阿灌西忽然赤目圆睁道:“杨兄一定要与小弟一战,小弟自当应允,不过兄之体内之恶疾,某得为兄治好,待兄成为健全之身后方可一战!”
一剑试探道:“陈兄莫非有医治在下恶疾之法?”
陈灌西仔细打量了一下一剑道:“兄长所中,莫非是血烟之毒?”
一剑点头道:“正是。”
“兄长现在正用体内之真气将血烟之毒压在关元、中极、大巨等处,虽然可暂时抑制血烟之毒,但七日之后兄将毒发身死……除非能服下‘鬼花’、‘北极寒天之冰’所配之解药,方可解毒耳。前日观兄已得‘鬼花’,料想业亦取得‘寒于之冰’,奈何兄长之毒还在体内?”
一剑叹息道:“一言难尽……”当下把如何取“北极寒天之冰”一事简略一说,末了道,“‘北极寒天之冰’垂手可得却又为人劫去,看来此亦天数,强求不得,吾之知己亦尽数离吾而去,吾思之如其受别离之若,不如万事皆空,今望陈兄成全!”
陈灌西道:“杨兄所言差矣,某定当为兄索回‘寒天之冰’!”
一剑一听,心里早乐开了莲花,却又故意问道:“那人善诡异玄术,此去何止万里,也不知姓甚名谁,何方神圣,兄如何追索之?”
陈灌西拍了拍他的狗道:“杨兄信不过陈某,难道信不过陈某的狗乎?”
明月山庄后洞。
小珍等人正愁绪不展,忽然红光一闪,仙子等人飘然而入。小珍等人又惊又喜道:“姐姐,你们可回来了,夫君呢?”
“他有事暂时未至——洞内情况如何?”仙子道。
“锦衣卫又加派了人手,神捕门的四大天王醉生梦死王圣芳、死去活来齐一虎、不死不休何作言、死皮赖脸李四海会同锦衣卫总教习炮筒手雷厉风、东厂司礼监太监诸葛淮都齐聚中阳镇上,估计他们的人手全部调齐后就会对我们进攻。”
仙子沉吟道:“咱们先不要跟他们正面冲突,候夫君办完他的事后再作计较。”
冬香道:“夫君他究竟单独去办何事?姐姐为何不与他在一起?那‘北极寒天之冰’取得了吗?”
小莲摇头道:“此次我等功败垂成……”当下把北极之行简要说了一遍。
小珍担心道:“姐姐怎可放心夫君一人去应对‘鬼兄’?万一那‘鬼兄’做出对夫君不利之事如何是好?”
冬香道:“以夫君一人之力绝难是‘鬼兄’对手,我们姐妹应当立速前往援之!”
仙子点头道:“吾亦有所安排……夫君的这些朋友,他们的武功进展如何?”
冬香道:“皆是扶不起墙的稀泥,这些天来毫无进展——真不知夫君怎会交上这么一帮乌合之众的朋友?他们不仅吃得多,每天要消耗大量饮食,还时不时想溜出洞去,生出些事端,最可恨的是那衡其,天生狡诈奸猾,十足一害群之马,当初阿菊姐姐怎么没将这人斩掉?”
仙子正要说话,小莲忽然喝声:“什么人?”身形一闪而出,射向石室外隐蔽之处,迅即又射了回来,将一人重重掷在地上——正是衡其。
衡其象只笨狗一样被掷得晕头转向,好半天才清醒过来。才待爬起,冬香的剑已压在了他脖子上。衡其吓得脸无人色、屁滚尿流,浑身筛糠不止:“仙子姐姐,饶命啊!”
冬香厉声喝道:“为何偷听我等谈话?”
仙子道:“放他去吧。”
冬香狠狠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滚!”
衡其灰溜溜的连滚带爬逃出了石室,滚过小红面前时,小红忍不住“扑滋”一笑,低声道:“谁叫你改不了这副贼眉鼠眼的德性?活该!”
衡其心里暗骂道:“死李小红,你也不帮我在明月仙子她们面前美言几句,咒你嫁个厉害的婆婆,磨死你!”
这里明月仙子看着众姐妹道:“夫君的朋友,我等尽量善待之,勿和他们过多计较。”
小珍道:“这里已非隐秘之地,我等须想法将这些人转移到一个安全之地才好。”
仙子点头道:“可带他们暂时去万花谷,那里非常隐秘,估计锦衣卫的人一时也找不到那里,那里地方也开阔,山村、集镇一应俱全,饮食起居皆可周转,风景也极佳,夫君的朋友量不至于过于愁闷……”
小莲道:“万花谷乃我明月山庄最后遁迹之处,此地恐怕不宜向外人昭示之。”
仙子道:“夫君既是我等最重之人,他的朋友我等也不可等闲视之,况我万花谷机关重重,外有万花迷阵,内有千机玄道,凡人绝难识破。”
小红道:“姐姐所言甚是有理,就按姐姐所言,将夫君的朋友送往万花谷可也。”
仙子道:“要将夫君的朋友送往万花谷,须得做一个‘九天揽月’大阵,我姐妹共同做法,才能将夫君的朋友尽数传往万花谷。小珍你可去知会夫君的朋友,让他们做好起程准备,然后我们姐妹一齐在后厅布阵。”
小珍道:“是。”
衡其狼狈不堪地回到虾皮等人练武的石室,虾皮等人奇怪道:“衡其,你不好好练功,又跑到哪里去了?身上还搞得这么脏?”
衡其只说去净手,摔了一跤,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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