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停在他的马车旁边静静地回味着,“小山!小山!”突然一声比一声高大地吼叫起来,扭回头对车队大喊:“乌马小姐!乌马小姐!你们在哪儿?”他周围的仆人连忙冲到队伍里呼喊乌马。
乌马现在可是我的妻子,我可是她丈夫,我不出头谁出头?法杖藏好,从东西里钻出来,攀着东西一点一点地下车,见只有一米来高了,手脚一放跳到地上,背上的背囊让我失去了平衡,脚下往后几晃,撞到什么上面才站定了,扭头一看,一张漂亮的女人的笑脸出现在后面,我不由地长叹一声:“乌马就是乌马!难怪你能把我当小鸡玩!”
乌马一惊:“什么?你想当只公鸡?天啦!除了我这只母鸡你还要找多少只母鸡?我这下可完了!”
“你怎么这样说啊?真是让人没法去给你解释了!”我上前一把抱住她,“你说这样舒服吗?还能容得下第三个第四个人吗?就连以后我们的子女也别想分开我们!”我觉得天都快黑了。
“好了!好了!我开个玩笑嘛!”拍着我的背囊,任我拥抱着,“那个三流在找我们!”
我也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些家伙不是在找我们吗?”我急忙说了出来,四下一看:无数双眼睛都盯着我们,有熟人的,有陌生人的——熟人的有些戏谑,陌生人的有些惊异,“他们没扑上来就好,我们赶快去见钟三流!”
“你这人怎么怕自己的妻子不被人抢去似的,让他等着就是了!”乌马生气了。
“第一,我相信你;第二,我尊重你的选择!人活在世上不见人那怎么行?走!走!走!”我拉着她就往钟明那里走——那些寻找我老婆的仆人已经排出一条道来,直通钟明身边。
这个距离还真不近,按理说刚才根本就不能听见钟明他们的说话,要是没有法杖兄弟,我这一去,危险啊!
“我把乌马拉来了!尊敬的伯爵!”我行了一个礼,觉得还真有点飘飘然。
乌马可不管这一套,握住我的手,十分不满地说:“三流!找我什么事?是不是要给我们涨工钱?”她的表情看在别人眼里似嗔似怒,叫人不得不答应她的条件,在我眼中却是她在耍手段,要把面前的人给压住。
钟明连连大笑以解除身边的尴尬气氛,十分亲切地说:“对!我亲爱的乌马小姐!顺便我还想打听点事?”他并不上大当,附带了个条件,他要问的我已经猜出来了!
乌马的脸沉着:“加工钱的事跟我谈,要问话,跟我的侯爵谈!”她扭回头看后面。
我已经想好了,急忙说:“伯爵!我们无可奉告!我们先走了!”我也扭头,加上要走。
钟明的眼里似乎得到了一束金光,变得活跃:“等一等!乌马小姐,亲爱的女剑士!我们先来谈加工钱的事!”
乌马回头面对他,我也回头面对他,乌马说:“你打算一个人加多少?”
“一个人一顿加一个鸡蛋怎么样?”钟明很有自信,那是相信天下没人会拒绝的表情。
“行!”乌马阴沉着脸答应下来,“不过!我们要干更多的活,像管管马车,管管人,什么的!要太多免费的东西天主会惩罚我们的!”
“好!只要是我路上新收下的马车和新收下的仆人全部归你们管,我正愁这群家伙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尊贵的乌马小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风格!”
乌马不领情:“行了!我在那里等你!快点,别跟这个三流多说话!”不乐意地放开我的手,走到一边等我去了。
“有什么事?伯爵你尽管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你们绝对不是那群骑兵寻找的修行者!可你们很早就到那座小山了,你们有什么发现?”他站立不安,显得很紧张。
我沉吟一下,“嗯——我们到小山附近时,那里的草和这里的草差不多,我们上到小山上时,发现了那个小盆地,是个绝妙的营地!”由平常的声音变得激动,“那真是一个好营地,再大的风也很难吹进去,如果有野兽、敌人,我们可以先发现他们!”我看着钟明有些失望的表情突然大声说:“我们睡了一觉后,就发现你们了!其它的就没了!”我很高兴说完了,看着钟明等着他的下一个问题。
“就这些?哎!你走吧!”我行礼扭身往回走,隐隐听到咒骂声:“混蛋!混蛋!我的鸡蛋!……”听不见了!
我走到乌马身边:“现在,我们可是大统领了!”很高兴地与乌马拥抱在一起,却听见歇斯底里的大叫:“混蛋!”我和乌马扭头看去,钟明气冲冲地上了马车关上了门,“给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飞跃郡!”
乌马笑着问:“蹄铁!你给他说了些什么?”
“什么都说啦!”我很肯定地说,“我是个诚实的人,有问必答!”
“骗人!那——那个混蛋会气成那样?”乌马不信。
“我可没骗人!他问我在小山上发现了什么,我就说发现了一样的草、绝妙的营地,发现了这支队伍!我从来没这么十分肯定地回答别人的问题!”我由严肃绽放出笑容。
“回答的是实话!”乌马欢快地笑了。
现在,我们可有的忙了,先把钟明的五六十人、二三十辆马车分出去,然后再分配人手去照看四百人左右的队伍,我和乌马、苦狗在队伍里巡回检查——这次行动的目的是帮助他人,不允许有丝毫的压迫。
于是,大家——我应该为我们这个群体取个名字了,商量来商量去就取了个“四十大队”的名字,因为我们刚好四十人!四十大队的所有行囊上了马车,三十七个人固定地去推动那笨重的马车,还有我们三个一边检查,并准备一边准备着随时加入困难的地方——队伍的速度快了不少,有些刚开始不愿接受互相帮助的也受到影响加入了进来,他们紧闭的嘴也打开了一丝缝隙:“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连钟明伯爵那么大的人物也对你们客客气气的!还不敢当面发怒?”
我很自豪地告诉其中一人:“我们是由四十个生死之交组成的‘四十大队’!”
第十九章 丢了性命攸关的东西 怎么找
话!极平常的话!把许多陌生人拉近了,有人从马车上跳下来换我们中的老人和小孩,有人自愿加入来帮忙,有人……不久,我们好像朋友一样,虽然心与心之间的距离还远隔万重山。
我从交谈之中了解到他们的逃难经过,虽然跟我们四十大队的人的逃难经历差不多,可他们受的苦却比我们多上几十倍,原因就是:他们是各自逃生,对任何人都不信任,不愿和他人结伴!就算勉强走到了一起也互相提防,直到自己被人抓去或伙伴被人抓去这才安心想想该怎么办!他们由互相不信任发展到互相仇视,进一步发展到互相争斗,在这之间,瘦弱的女人和老人、小孩们没有反抗力,首先做的事是逃跑,然后再投降,不像那些力气大的人一挣扎就被打伤或被打死,伤口感染得病而死,他们却活了下来,躲到什么隐秘的地方靠着自己顽强的意志活了下来,躲了好几个月这才试着往回走,发现不对又躲回去,直到前不久,发现战争和民乱基本结束,这才敢回来。刚开始时,一个人走,然后汇集了几个,再后来遇上贵族的马车,有的出钱或东西坐上了马车,有的成了贵族的奴仆,共同往回走!可这些人越来越多地汇集到贵族们的队伍中,没几天就有了如此的规模!他们之间现在都不认识,虽然面对面地过了好几天,有的连话也不敢说一句,生怕引起什么大麻烦——这实在是让人痛心!
我又问他们为什么不结成群体,虽然比不上团队,也可以互相照应,他们说:他们都是些奴隶或奴仆,他们一直以来只会听主人的话,一旦失去了主人,心里总是很恐慌,不知道该怎么和人相处!而那些逃难的主人们对他们根本不管,能跟上就跟上,跟不上就成这样了,有的为了跟着主人,互相残杀也是很平常的,于是,又有人为了保命逃了出来,只能凭自己的本领去谋生路,对于同类的人更是敬而远之!少数的贵族在开始逃得最快,可后面,有奴仆杀主的,有强盗,有小偷,有骗子,人还没到安全的地方,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了,他们又不想失去贵族的尊严宁愿独自逃命也不愿找下等人同行,最多是几个相识的贵族在一起,可贵族的心眼多,弄得又各自散开!贵族们有的被抢到这个强盗窝,不久,有其它强盗来抢战利品被抢来抢去,有的为了不受这种苦难抛弃了身份加入了强盗,这才算安定下来!看来能结成群体的只有具有强盗天分的人!
这些人的话令我有了建立一个好团队的坚定信念!就算是乌马和苦狗这样极不能为伴的人也要争取!
中午到了,钟明给我送来了丰盛的午餐,虽然都是干货,对比起来却连那些钟明挣了不少国难财的手下的食物也不如我们——他想让我们成为众矢之的?——于是,我们就分而食之,却见到了这支队伍的活气、人气、和气!
我现在有一个极端狂妄的想法:把这些无主的难民吸收过来,扩大我们的队伍!我还没跟人商量,首先自己就给了自己一棒:我们的环境现在可以说是非常安全,也可以说是极度危险,只要我侵犯一下其它的队伍,这种暂时的宁静将一去不复返,我们还将受到剿杀!而吸收一个人进入我们的队伍就是一种侵犯行为!分析一下我们自己的情况也不容再增添一些不稳定因素——我肯定,除了乌马和苦狗以外的人的心里还没形成一道阵地,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更别说有内里藏刀的家伙!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教育与培养,对四十大队外的人只能给他们一丝幻想作为以后发芽的种子。
于是,我找到乌马和苦狗,悄声说:“我们该开个会了!”
“为什么?”苦狗的神情由见到同伴的欢喜变成了一种惊讶!
乌马对我的决定只是了下皱眉头,就点了点头,她可能有些盲目地相信我了!
我只说了一句:“等到开会时,我再讲!”
我们四十大队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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