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是我不放狮子来唬他呢?”
杀手的瞳孔已在收缩。
那一头狮子,他不知道出价钱请他杀人的这位仁兄是从哪里弄来的。
“也许你确不知,那是我叫人特地从波斯运过来的宝贝。”
“是这样。”
“嗯!你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吗?”王孤铜显得很神秘。
“不想。”杀手。
王孤铜:“对了,你和我之间的武功谁会强一些呢?”
杀手的一双瞳孔又在收缩。
“哈哈,你怕会分出高低吗?”神秘的王孤铜。
他接着笑道:“那头狮子已死,不可能会来咬你。”弦外之音:他对付杀手,可不像杀手对付轩辕风那样。
继续哂笑!
“可怜的小城居民们,只见过虎豹狼,却不知道狮子为何物!哈,可笑之极!”
其实,他还不知道居民们差一点以为身体被浇上油漆的刀客,是一条龙呢!
这也不很可笑?
但是却更加可悲,凶手的手段有异人类,实在太残忍了。
王孤铜却更加得意了!
因为,浇金漆正是他的伟大杰作。
王孤铜得意之下,忽然一记“鹞子翻身”又在空中使一招“摧心掌”,招呼杀手。
杀手仓卒之下以“霸王卸甲”应敌,希望能够防守反击。
王孤铜“猴子摘桃”!
杀手在叫:“停下来!为什么要这样?”他感觉不对了,局势玄妙于他不利。
“因为,你知道的东西已太多。”
王孤铜以“摧心第二掌”拍在杀手的肩膀,他的身体飞在半空却没有落下。
杀手死了,死得很不瞑目,他心里有些疑问,不是很明白……
——雇他杀人的人,为何非要杀了他不可?
其实,他完全应该知道:江湖上,有一些人很喜欢杀人灭口,斩草除根。
他这个杀手既然斩了轩辕风这颗草,那么雇他杀人的人,便要除了他这个根!
第十章 骗子老板
(一)
司空摘星前往“黄叶客栈”,他要找寻心头上的爱:山紫。
其实到过“黄叶客栈”的人都应该晓得——这里除了有几个女人还算比较漂亮之外,别的值得过来玩一玩的理由就似乎很少了。
这里,酒不香,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二)
“黄叶客栈”的老板江上行是骗子,不折不扣的整个大骗子。
——粗浓的眉毛,细细的眼晴,狮鼻朝天,还有一头白色的短发。
在一张白晰的脸皮上,甚至还带了半脸异常鬼祟的神色。
这是江上行的容貌,虽然长得有些怪,叫人不敢恭维——但大人物,毕竟就是大人物。
“他是骗子”。
——对于这一点,是很少有人充分地了解,并且会认同的。
黄叶的开张,使得江上行一向“近乎完美”的人生更是锦上添花。
(三)
这是一个下午,阴着天!
太阳不时地要消失一段时间,躲进了云层好像要避什么风头……
但是,地上有时还是有一丝暖风撩人。
老江湖,就难免难以躲避仇家。
仇家已经上门,挎了衣的下摆将一只腿放在木桌上面。
江上行一声吆喝:“是沙漠驼王呢!”
那只驼应了一声。
“真是好久不见——”江上行以百两金叶送走了驼王。
动物却还是凶猛。
铁头狼上阵了!
“是我。”
“是的。”江上行笑!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件小事了。”他在自言自语,声音轻得连他自己也听不到。
小事?
不。
这又是一个比例,畸形的比例。
事关重大,绝非小事。只不过是这位江某人的骗子兼杀手的生涯,实在是太精彩了些,他做出来的事情还有很多比这还要重大!
代价千金——杀了一个人的家庭所有成员。
很明显,那天江上行又大开杀戒了。
双枪,是江上行在这世上最感兴趣的东西之一!
双枪,是一种武器。完全是一种枪,致人于死命的枪。
它之所以会取名为双——是因为它的枪头由一片薄如白纸的白生铁铸成,形状如毒蛇吐信——如果有江湖人士一个不小心把这枪头当作防范的正儿八经的对象,但是当他经过一百八十个回合,终于削断了它,正暗中气喘吁吁,也在叹着侥幸时。
枪主一个回马又已掉转枪来,便从枪柄内露出了另一个见真章的雪亮枪头!
雨水冲打着泥地上斑斑血迹,江上行舞起枪花,三下两下劈烂铁头狼的马子、儿子和女儿。
天边,一道闪光……
凶手却笑,大笑。他大笑着离开现场,目无法纪。
接着,他就要去洗个热水澡,然后蒙头大睡。
这一睡,使他头脑清醒过来了——杀手决心再干几件买卖,便从此洗手不干。
他的一生都在苦心经营,做杀手这一个事业厌了倦了,便又飞快地找来第二个吃饭的行业。
在“铁头狼”此事之后的几个月内,江上行干完六件大案,准备了大量的资金,把精力全部投入到“黄叶”当中。
其实,黄叶客栈又是一个赌局。
一个江湖骗子,当然不会完全离了本行。
赌局不小,都是大赌。
来这儿的人都好赌,赌得非同寻常。
所谓“赌”,他们是要一注抵半命的。而平常人的玩法,就实在对上了“小赌怡情”这个说法。
大赌实在痛快,既然一注玩命,一割肉大块小块就决不会含糊。
钱财流通得越快,局内政策也越是巩固。
江上行时时审核“赌局制度”。
制度如下:一、不得偷师(偷赌技);二、不得悔赌;三、不得辱师(出老千);四、将心比心,留人余地;五、不得小赌;六、未定、待定。
来这里,赌技高超的人不是少数。江上行以为成才不易,毁才更不易。
他时常挑衅高手,与高手对抗几场,搞得对方灰头土脸的,才会满足了他的阴暗心理。
(四)
一身红衣,几缕轻烟,一阵飘香。
这是“香玉斋”的名牌香水!
江上行轻步上阵,往一张铺着牛皮的太师椅的嫩黄虎毛垫子上面,用力一按,蹦出了几颗碎银子,抄在手心里。
他一摆左手大号的烟斗,豪笑:“今日已开赌。”
话一出口人倒下。深深地仰倒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了。
“快,开局!”
刚听完“今日开赌”的人们,还是转不过神来——“老大?老大?”
老大不语,喊完了“开局”,等着开局。
“老大,你手头只有这一点银子啊?”
“不行吗?”
“只有三两碎银。”
江上行皱皱眉头,摸摸下巴,沉默了。
他又习惯地往上衣平常挂银包的那个位置上掏了几下。但这时,已经换了便服,光溜溜如女人屁股的料子真滑!
没带钱在身边。
江上行不觉气闷!
“唉,有了!”他竟然又找到两块碎银。
“吁——”众人吐血!
“也一共只有五两呀。”
“老大,你别玩了!”
“好,好。”江上行把烟丝往烟斗里放好,摇摇头起身。
转过头,看着找上门来的铁头狼!
第十一章 司空的梦
(1)
在“无天”酒楼的小厨房那一边,厨房的隔壁是一间卧室。
早上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有没搞错?”天津肉暗叹,心惊!
急急忙忙地穿起裤衩,但是那玩意儿又玩造反,裤衩几乎穿不上。
“完了,完了。”
天津肉从来认为时间就是生命!“是早上,现在还是早上。”他喃喃着几乎想丢下裤衩,但终于穿了长裤,然后直奔厨房。
厨房生了锈的铁门,蹦上一只青蛙,“呱呱——”却掉了下去,又要跳起。
此时,正是盛夏。
一只猫灰溜溜地闪现!一步又一步地走过来走过去。好像要跳舞,怡然自得。
猫的主人却不见得好过,紫肝一般的脸皮,厉声道:“天津肉,你这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
天津肉也不以为然,手拿柴刀弯了腰去拣柴。
猫跳上柴堆,天津肉想去捏死它,猫一下躲开了!
猫的主人,天津肉的老板生气的捡起了脚下一只拖鞋,死劲地扔向仆人。
仆人也愈发火大!拣起一支干柴。
却听“喵——”的一声,猫在惨叫,倒下地去,四脚朝天,一通狂摇乱摆,似乎服了毒。
接着,它受了伤,却干脆趴着不起,睡觉了。
煎好蛋,煮了粥。
蛋还有一些焦,但是天津肉喜欢苦一点的味道。
辛辛苦苦,足足喝了三个海碗海带稀粥,他又想排泄了。
“早饭呢?客人的早餐,叫你准备的,去哪了?”
走了一会儿人的老板,又已回来,“小子,我炒你的鱿鱼!”
他怒不可遏,望着天津肉圆鼓鼓的肚皮。
天津肉嘲笑,出了气似的用力踏了几下脚板,挥一挥手,出了屋子。
(2)
“黄叶”客栈在叶子巷。
司空摘星牢牢地记着“叶子巷”这个名字,快步穿过一条热闹非凡的街,终于进了一个小巷子。在一座大屋前站定,脸上已全是汗水。
“侥幸!”他小心翼翼地擦着额头上冷汗。
要不是陡地生出一个激灵来,他一定又身体直直地一个劲儿的过去了,而不是转了一个弯进入这条巷子来。
连刚才那一条街的街名是什么,现在他还不知道呢!
“这里是飞花巷子,叶子巷离这儿,还隔着一条街。”
他不停喃喃着,打算继续赶路。
他的步子一团乱,心很急!
仿佛有一把巨大的锯子正在慢慢地拉动,于是血一滴又一滴就在血管中迫不及待地淌了开来,从他的心底缓缓流出往下落着。
一番暴走,运动之后——身上的血液本来就会比平常流得更快。
加上心火的攻击,司空摘星头已经晕乎乎了。
“在哪里?我到底在哪里?”
他差一点忘了自己复姓司空。
正当他按着脑门俏然沉思起来的时候,一个穿黄衣服的小后生出现了。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就闪到他的背后,伸出大手来,准备捏住敌人的“七寸”!
……
“啪!”
他用力拍了一下司空的肩膀,然后开口说话。
“兄台,请问?”
“谁——”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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