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问题不在你身上!”
“不在我身上?那在谁身上?他们两个?绝不可能的事儿!皇上和慕容大将军虽然是在仁儿小的时候有见过他,但,现在他都长那么大了!怎么可能还认得出来!”
杨雪胭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冷冷地说:“问题也不在仁儿身上,而是在杰儿身上!”
“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杰儿还在你肚子里的时候……”
“你看看杰儿那副样儿!又岂不是和他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你带他出去!就相当于是在带着个小小的他在逛街!那街上的百姓们看不出来也就算了,但凡见过皇上的人,谁会认不出来!”
“喔!师妹说得似乎也有道理!那好吧!我下次不带杰儿出山就是了!”
听得香儿的这番话,一旁的司马杰又岂能甘心,忙嚣张地叫嚷了起来:“不行!香姨必须要带杰儿出去!不然,杰儿就将香姨的秘密告诉告诉娘!”
杨雪胭微微一怔,问道:“什么秘密?”
猛然,司马杰被香儿硬生生地拉到了身后去,只见香儿一脸干干地笑着,说道:“没……没什么啦!小孩子不懂事!乱讲的!”
身后的杰儿挣扎着露出了一个头来,强辩道:“杰儿没有乱讲!香姨的秘密是……”
小嘴突然被香儿的手给结结实实地捂了住,尾音消失于她的白细玉手之间。
然后,小小的司马杰被香儿连拖带抱地掳到了一边上去,经历了长达半柱香的和平谈判之后,两人最终成协议,击掌为盟,然后再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原战之地,一脸安之若素地对着杨雪胭微笑着。
杨雪胭知道他们心中有鬼,但也是无可奈何,只悻然地侧过头去,不再理会他们,
就在这时,一旁的馥仁惊叫起来:“芷娘!有人闯进来了!”
杨雪胭忙转头去看,只见那片金黄的油菜花园之中,不知何时,司马谨已孤身一人毅然站立在那里。
他一身宽襟素衣,头顶墨发只简单地束着,一只青龙玉簪插于之上,虽是这样,但仍依旧是掩饰不住他那一身的王者之气质。
清癯面孔,略显沧桑,微微凹陷的双眼,露着的是温和得能融化人全身的目光。
杨雪胭心中蓦然一动,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样突然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心中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她太过于思念他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她愣愣地看着,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那么一眨眼的工夫,他便消失不见了!
他在原地站着,静静地看着她,而她,也是一动不动地望着,心中遽然一恸,他怎么可以变得那么清瘦了!瘦得她心疼!
他依旧还是那样温柔地微笑,就如初见时的那般,那样的祥和!那样的宁静,仿佛全世界都在为他们的相遇而变得宁静!
突然有一种想要扑上前去钻到他怀里的冲动,但她又踌躇了,不敢再上前,心中顾虑太多,她不知道,他如今的女人是谁?他可还爱着她?他可是还恨她?也或者是,恨她恨到想要杀了她的呢?
暗自长叹一口气,她悻然转过头来,狠狠地剜了香儿一眼,问道:“不是说我们这里连鬼都不知道的吗?告诉我他是怎么进来的?是鬼不成?”
还没等到香儿的回应,猛然耳边传来了“嗖”的一声响,待得杨雪胭转过头来查看时,已见菜地里的司马谨,手中正抓上了一枚飞速而来的雾球,然后,直挺挺地晕倒在了那一片金灿灿的菜花丛中。
两个孩童见其倒下,都雀跃地欢叫了起来。
“我打中他啦!我打中他啦!”馥仁一边跳一边猛拍着小手。
一旁的司马杰也欢跃叫道:“仁哥哥好厉害!杰儿也要打一个!杰儿也要打一个”
杨雪胭脸色一凝,侧头问道:“这些都是谁教你们的?”
“是香姨教我们的!香姨说了,这个是超级飞天迷-魂蛋!用这个东西打敌人,敌人定会应蛋而倒!”馥仁得意地炫耀着他手中的弹弓和加工精密的迷魂球。
杨雪胭愤愤地侧头看着身后装出一脸无辜表情的香儿,恼道:“净教小孩这些坏东西!”
说完转头身司马谨倒下的地方走了去。
看着沉睡中的司马谨,司马杰仰着小脸问着杨雪胭:“娘!要杀了他吗?”
杨雪胭脸上一沉,恼道:“臭小子!他是你爹!”
“娘骗人!他看上去哪里像是你当年被您脱过裤子的男人了!”
杨雪胭顿时惊恼,这小子!哪里听见来的这些鬼话,略略地思考了一下下,然后果断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香儿,强忍着要掐死她的冲动,恼道:“净教坏小孩子!”
香儿心虚地再次低下头去,嘴上嘀咕道:“在这深山里无聊地度日,就不能让人娱乐一下吗?”
杨雪胭不理会她的嘀咕,只蹲下身来,看着司马谨,然后对香儿说道:“还不快想办法让他醒过来!”
“这还要想什么办法!”香儿露着一脸的你是白痴的神情看着杨雪胭,“就直接用冷水泼不就醒了嘛!”
杨雪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亏你还想得出来!你不知道他是皇上吗?竟敢还用冷水泼他!”
香儿倏然醒觉,“反……反正都已经做了,再……做一次又有什么所谓嘛!再说了,一会儿等他醒过来了,也不会知道是谁干的!”
“香姨不诚实!等爹爹醒了杰儿就告诉他是你要泼他冷水的!”一旁的司马杰奶声奶气的指控着。
香儿顿恼:“嘿!你这小子!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那么快合着外人来欺负我了!”
“他不是外人!娘说了他是我爹爹!”
“你……”香儿顿时仰天咆哮,“苍天啊!大地啊!我耗费五年如花般的青春,用心良苦拉扯大的臭小子,他竟然要这样来对我!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一旁的杰儿一脸恍然和气恼,叫道:“哦!怪不得杰儿总是觉得身体很痛,原来是香姨干的坏事!”
“小子!说话要有证据!我对你干什么坏事了?”
“你刚才说的,我是你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你拉扯杰儿,杰儿才会很痛的!”
“切!”香儿不屑斜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在采他。
见香儿一脸的不高兴,一旁的馥仁忙严正训道:“杰弟!香姨对你那么好,你不可这样诬陷她的,我不是也一样是她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吗!但是我身上却一点也不觉得痛呀!所以你就是在骗人!”
小小的司马杰顿时气恼地反驳道:“你胡说!你明明不是香姨拉扯在的!我明明听香姨说了,你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地养大的!”
“你才胡说!香姨根本就没有给我吃过她的屎和尿!”
“我没有胡说!是香姨亲口这么说的!”
“没有!没有!”
“……”
两个男童一时竟也吵得不可开交起来,直将一旁的香儿干呕得眼泪带鼻水地痛苦着,最终咆哮:“你们两个小屁孩儿还要在胡扯下去吗?”
吵声戛然而止,香儿口中的两个小屁孩,面面相觑着,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有胡扯了,明明是她亲口所说的。
杨雪胭并没有理会三人,只低头专注地看着司马谨,然后再抬头望了望四周,不由得疑惑道:“怎么就只有他一个人来?”
“说不准山外还有大批军马候着呢!”香儿嘟囔答道。
杨雪胭恨恨地瞟了她一眼,“看看你干出的好事!”
香儿嘟嘴叫道:“师妹,这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啊!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呀!”
一句话说得杨雪胭哑口无言,只得无奈地弯下身去,拖起了躺在菜花地中沉睡的司马谨。
“快!将一起扶进屋里!”
四个人一起齐力将司马谨抬进了屋里去,杨雪胭又运气逼入了司马谨的身体里,好一会儿,司马谨这才幽幽地转醒了过来。
看着仍是一脸冷淡的杨雪胭,司马谨微微地叹了叹气,说道:“真的不打算再见到朕了吗?”
杨雪胭微垂下头去,不敢再看他那充满了幽怨的眼神。
“芷儿不敢!”
“为何?就这样不辞而别了!只是为了一个孩子吗?你可知道,这几年来朕是如何度过的!朕找你都要找到发疯了!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你真的以为,朕真的会下手杀了馥美人的孩子吗?”
“芷儿知道皇上不会,但,芷儿不想皇上为难!”
“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朕生不如死!”司马谨说道,略带怨恨的眼神里,覆着一层薄薄的泪水。
杨雪胭心中怆然一动,愧疚地别开头去,对着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司马谨的司马杰说道:“杰儿!快过来,拜见父皇!”
司马杰姗姗地走了过来,并没有立马开口,而是对着斜躺在床上的司马谨又是一阵百般反复地端详着,然后,奶声奶气地问杨雪胭:“娘!父皇躺在床上的姿势好妖媚哟,他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来勾-引你的?”
杨雪胭搜腾地顿时脸红脖子热起来,忙低头怒气地看着那一整个缩小版的司马谨的司马杰,举起手来,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蓦然抬头再次狠狠地瞪了一眼正站在门口双手环抱于胸一脸玩弄之笑的香儿,恼道:“瞧你!这都把小孩子教成什么样了!”
香儿侧是一脸的无辜神情,嚷道:“什么嘛!说我教坏小孩!同样是一起长大的,你看看人家馥仁,多懂事!也没你说的变坏啊!要我说,那是他的天性!与我何干?”
“你倒有理了!”杨雪胭更加恼火道。
“事实如此嘛!”香儿依旧不甘示弱。
床上的司马谨尴尬地笑了笑,忙坐起了身来,怜爱地抚了抚司马杰娇嫩的小脸蛋,笑道:“前些日有人来禀报朕,就说在前不久,连城里出现了一个与朕相貌一模一样的小男童,朕心中欢喜,忙派人一直在镇上等着,想不到今日,竟也能见上了,朕还得要多谢他和香儿姑娘,若是没有他们的出现,朕还怕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们娘俩了呢!你害我找得好苦啊!”
司马谨一连串的抱怨,令杨雪胭愧疚难当,牵强地笑了笑,说道:“皇上或许也饿了,芷儿去给皇上做些吃的来。”
“哎!”香儿忙挡去了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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