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一个清朝大清开国与孝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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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一个清朝大清开国与孝庄太后-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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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久,努尔哈赤就对这人世间,应虚景儿的繁花韵事腻烦了,他的心终归是空荡荡的。
  从前,阿巴亥家居时,她在楼上看着廊下轻捷而过的老汗王,眼睛里流淌的是无声的笑。她喜欢穿一身女真族女子惯用的、天青色的窄袖长袍,发髻编成了尺许长短的橫把式,努尔哈赤戏称之为“把儿头”。那样的感觉真好。
  努尔哈赤这二十来年,是眼看着一支露水犹湿春花般的阿巴亥,成了他的新人。又看了她的三春花事开过,抱了阿济格、多尔衮、多铎几个的小人儿,挨近了他的身子挤坐着。他们的一种新竹新荷式的情分,是人间寻常夫妻式的长远姻缘。
  努尔哈赤很快就关注起贬居于近郊的阿巴亥母子的消息。有消息说:阿巴亥人清瘦了许多,对于过去的孟浪之处,多有悔意。努尔哈赤汗王听过后,浓密的眉毛轻轻地抽动了一下。下面的人再探,带回的消息是:阿巴亥洗尽了铅华,很努力地给三位小贝勒洗衣汲水、炊事做饭。阿巴亥经常在半夜时分哭泣,她很后悔从前不晓得惜福哩。听过这样的消息,努尔哈赤的心肠仿佛是清晨海子旁润湿的沙土,随便一脚踩下去,都汪出了一滩清水。
  2
  天命六年(1621年)三月,努尔哈赤集中全副的精力,在沈阳、辽阳的战事上。与之对垒的敌手是袁应泰。而在战略见识上,袁应泰似乎比努尔哈赤低着一个层次,努尔哈赤获胜的几率相当大。可努尔哈赤的心底,却始终没有真正地兴奋起来。
“阿巴亥生殉”,揭开了宫廷争斗的血腥内幕(2)
古人有云: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很多时候,在外面打江山、争地盘,其实都是挣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孩子的。现在,如此盛大的一场战事,竟然找不出一个令自己称心的女子来激赏,努尔哈赤的心底多少有一点的意味索然。
  大战前夕的清晨,努尔哈赤很早就起床了。阳光静静地洒在东北的原野上,不远处的沈阳城内仍然可以听得鸡的啼声。宿营的士兵在潮湿的空气里做饭,蓝色的炊烟低低地在地面上飘着,经久不散。这些等待着早餐的士卒们,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许多人横尸于这一片郊野了。这使得见惯血戮的努尔哈赤仍不免有了几许的迷惘。
  这时,一位亲信侍卫匆忙地走了过来,他跪在地上,朗声报告:阿巴亥主子给大汗寄来了一件信物。
  努尔哈赤当下心中暗自大喜。
  努尔哈赤拆封一看,是一件以鹿羔蒙绒制成的,形状似心脏的极雅致的一个黄|色小荷包,下端缀有葫芦蔓的装饰,这是女真族男女祈求爱情天长地久的信物。
  女真族男女定情的小荷包努尔哈赤笑了,他颇愉快地联想起了阿巴亥,从前轻唱过的一首女真族情歌:“红线线,绿线线,偷偷给阿哥绣荷包。荷包上面绣支箭,让他经常来见面。荷包下面绣朵花,盼望阿哥来取它。花儿旁边绣棵草,别等秋后花儿老。”
  努尔哈赤心情大好地摇了摇头:这鬼女子,亏她还记挂着这些!随即,努尔哈赤声音激荡地传令三军:全军把早餐吃饱,下一顿就杀进沈阳城去吃了!
  沈阳、辽阳大捷的硝烟尚未散去,努尔哈赤把善后的事宜撂给了自己的副手。努尔哈赤带着随从骑着快马,“嘚嘚嘚”地往回赶。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犹豫与反思,努尔哈赤觉得自己不能再像一个傻子似的,荒废掉自己宝贵的时光了。他已经进入到人生的暮霭,他的余生中只爱阿巴亥一人。他为什么不把握住这难得的时光,快乐地与阿巴亥相处呢?现在他拿下了辽阳城,这是他人生中无上的辉煌。他一定要亲自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接进辽阳城居住,以赎回自己这一段时间对于阿巴亥的简慢。
  努尔哈赤赶到萨尔浒的郊外,已是午餐的时间。努尔哈赤很远就下了马,让随从远远地跟着,独自走近了阿巴亥的居所。他要给阿巴亥一个意外的惊喜。
  此时,萨尔浒郊外的草场看上去是整齐安静的,阳光像细碎的波浪似的,在微风中起伏的草叶上跳动着。
  阿巴亥在原野上的一座白墙茅屋,显得愈发的清正。努尔哈赤悄声地走近了屋子,阿巴亥起先没有看见他。因此,努尔哈赤看见了他一生中难得一见的温馨场面:洗尽了铅华的阿巴亥,脸色依然是白里透红的,一如草原上一朵金黄的草叶幽香的金莲花。她当时正亲昵地与三个男孩一个女孩围坐在一起。一家人只有桌面上一盘简单的青菜,一大盆窝窝头,却依然是很认真地咀嚼着。
  这样一种天女贬下尘埃的阿巴亥,使努尔哈赤感觉到了一种人间女子的更美、更柔的亲切感。努尔哈赤的眼角湿润了,这是一个曾经母仪天下、华贵无比的女子呀。可是,在这样简朴的环境中,依然不可以动摇她做人的高贵。也唯其如此,这女子才能令大气磅礴的努尔哈赤真正地体会得人生的清润如水。
  最小的男孩多铎率先看见了在门口站着的努尔哈赤,他惊喜地跳了出去:父汗!是父汗来接我们了。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阿巴亥生殉”,揭开了宫廷争斗的血腥内幕(3)
阿巴亥慌忙地携了两位年长的男孩与女孩跪了下去,她的柔媚仍然是一杯醇厚弥香的酒。可她激动得只哽咽了一句:大汗,我……
  努尔哈赤很快地把阿巴亥扶了起来,他用手轻抚了一下阿巴亥的后背,表示自己的抚慰与理解。
  次日,努尔哈赤华车盛妆地把自己冷落了近一年的阿巴亥怜惜地迎回了久违的宫殿之中。从这以后,我们在清朝官方的编年体《满文老档》中就可以看见阿巴亥复出后活跃的身影了。
  过去的一年,阿巴亥承担了太多的委屈,人们向这个无妄的女子身上泼洒了太多的脏水,这使努尔哈赤本人也失去了一些原本应该与阿巴亥相处的甜美的私人时光。
  烈士暮年的努尔哈赤后来强势地把阿巴亥塑造成为一种公众人物,就是要向那些嫉恨阿巴亥的势力宣布:他的有生之年,必须给粹美的阿巴亥拨乱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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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命六年(1621年)八月,后金政权第四次择都。在辽阳太子河畔的北岸高地,老汗王努尔哈赤与他明媚照人的大妃阿巴亥推出了一台与臣下共乐的庆贺大典,这是后金政权一次精英级的豪华盛会。参加者有诸贝勒、众汉官以及他们的打扮得珠光宝气、暗香盈盈的妻室们。
  史册上载:“八旗宰八牛,各设筵宴十席,大宴之。又每旗各以牛十头赏筑城之汉人。八旗八游击之妻,各赏金簪一杖。”
  其时,草原的熹光间,四处开放了浪漫到毫无心机的雪绒花。大妃阿巴亥是群星灿烂的女眷中最光彩夺目的。
  天命七年(1622年)二月,广宁鏖战的硝烟尚未散去。阿巴亥大妃率领的由众福晋组成的前线慰问团,第一时间来到了对敌的前沿。
  努尔哈赤的心底大为愉悦。
  是役,双方的对阵虽然谈不上激烈,可女真族将士们在数尺深的雪地中,手脚冻得出现坏疽,仍踊跃作战。环境之恶劣,确是有目共睹的。
  屡战屡败的大明皇帝,很想在军事的博弈上,挽回一点面子。因此,明军摆开三万精兵拱卫广宁城,军事上的布局自是不弱的。
  努尔哈赤来到了冰冻三尺的前沿阵地,给将士们打气。老汗王豪气十足地许诺:打进广宁城,请阿巴亥大福晋领了众福晋到广宁来,给大伙儿补过一个肥年!女真族将士的士气,给努尔哈赤这么着一激将,每个人的眸子中都突突地往外冒着戾杀的怒气!
  这一战也是快刀斩乱麻式的收局。大明的骁将刘渠、祁秉忠,成为了女真族勇士们刀下的无头之鬼。巡抚王化贞撒腿跑了个无影无踪。
  阿巴亥大妃抵达前线时,漫天玉龙飞舞的广宁城,已经沉浸于一种节日的欢快气氛之中了。
  前大明的巡抚衙门,被后金人装饰得焕然一新。鼓乐喧天,红地毡从正厅一直铺陈到了阿巴亥的下轿处。
  努尔哈赤喜滋滋地手捻着胡须,高高地坐在龙椅里。
  女真人的风情生活这时,史书上含蓄地说:“大福晋率众福晋叩见汗,曰:‘汗蒙天眷,乃得广宁城。’再,众贝勒之妻在殿外三叩首而退。嗣后,以迎福晋之礼设大筵宴之。”
  此一番君臣将士的热闹活泼,直把后金君臣对于未来的向往,传送到了九霄云外!
  接下来的数年间,雄心勃勃的努尔哈赤未再对大明用兵,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大明皇帝请了一个很会看守国门的孙承宗。
  如此,政治步伐骤然慢了下来的努尔哈赤,却也给自己与阿巴亥的温馨二人世界提供了一个绝妙的时空。
“阿巴亥生殉”,揭开了宫廷争斗的血腥内幕(4)
天命八年(1623年)的正月初六,春节的喜气尚在眉心荡漾,游兴大发的努尔哈赤就迫不及待地与阿巴亥进行了自己的第一次出巡。他们顺着辽河的岸边游巡而下。白天围猎,晚上就随便找个大户人家住下。
  努尔哈赤的心境十分清爽。沿途上,努尔哈赤一忽儿赞叹阿巴亥,有如晓风中的一朵雪莲花;一忽儿又故意地咬着阿巴亥的耳垂讲,她的眼睛真的很坏,惯会妩媚男人。惹得三十余岁的阿巴亥像小女孩似的大撒其娇。当然,此行,努尔哈赤也是兼带着搞一点民生调查的。人口增长得太快,女真族从前的狩猎生活方式,已经适应不了社会发展的需要,他必须大力提倡农耕生活方式。因此,他“欲于北方蒙古沿边一带择沃地耕田,开放边界”。
  其实,在白山黑水生存的民族,一年中的最爱,仍然是令人神清气爽的八九月夏末秋初时节,那时候,原野的天空湛蓝高远,仿佛刚刚被水洗净过的,朝阳很清美地映在挂了白霜的草地,仿佛一位岑寂的女子,伫立于远方的地平线。
  此际的原野,流动的是一种令人觉得分外昭明的鲜洁明静。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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