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哪儿都不知道您哪儿抢去啊?我要不这么窝囊人就走了您找都找不来!
翠花跪伏着垂着脑袋,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就只敢这么想想。
幸亏还有个敢言的二小姐:“母亲大人别生气,也别怪她们俩了。您想想,这个事咱们一点儿也不吃亏啊。东西本来就是人家的,人家就用咱们那么个地方就能赚那么多钱。而且都是那么稀罕的东西,以后都能独一份儿的卖,咱们能少赚了吗?再说,她们是马贼,咱们对付老百姓的办法不能拿来对付她们。照各方面消息来看,这伙儿马贼少说也有上万,老窝可能还在蒙泽人的地界,那是一般人呆的地方吗?咱们犯不着得罪她们。要照孩儿的心思,不但不能得罪,还应该好好笼络,将来说不定能成咱们的助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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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有什么不能得罪的?城门一关弓箭手刀斧手围上,她有多大本事跑得了?本官让她生她就生让她死她就得死!”
二小姐挥挥手让翠花俩人先出去。
“那母亲是想让她生呢还是想让她死呢?她要不死不就结了仇吗?她要死了咱们能落下什么呢?再说,这人吃个饭都那么小心翼翼的,用个银棍子试毒,母亲想想,她当真能带那么几个人就来?明知道那店是咱们家的,要没个依仗,她能那么目中无人吗?”
二小姐停了停,等她母亲消化消化。
城守大人明白这女儿说的都在理,可一向土皇帝做惯了忽然来了个不肯叩拜不说,还要与她平起平坐的,马贼,怎么着面子上也挂不住。
“哼,我是堂堂的朝廷命官,需要她个马贼做助力?”不过明显底气不那么足了。
“目前需要的不是她的助力,而是她的秘密。话说回来啊,母亲,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啊。母亲以堂堂城守身份肯召见她便给了天大的面子,若孩儿再与她折节下交,她焉有不感激图报的?咱们慢慢跟她做生意慢慢套她的底儿,豁出一两年的时间怎么也能摸的八九不离十,到时候她那金山不就是咱们的?再说草莽中人或许少教失礼,却最讲朋友义气,不定什么时候就用的上呢。”
这个,越发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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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气’昂昂走出第四个铁匠铺,决定有朝一日一旦她统一了茨夏,必定要给这些南方佬一点儿苦头吃,至于这一点儿是一滴雨还是一片积雨云就得看到时候她的心情了,不过从目前状况看,那很可能是夏季俄克拉荷马上空的乌云,稍不留神就成龙卷风。
南方各国早已经普遍使用铁器,却对茨夏严格限制,即不许技术传给茨夏也不许茨夏人在南方购买铁制武器,就是各种农具和工具都被严格限制。这些国家之间并不是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偏在对待茨夏的态度上空前团结。
每个家伙在她刚一踏进铺子的时候都把她当成了难得的大主顾,必恭必敬诚惶诚恐,恨不得把打铁的家伙一并捧过来卖给她。等她拿不出身份引牒,解释自己是茨夏人的时候,那些南方佬立刻告诉她,她们不能卖她铁器,要是给查出来不但这点儿钱赚不到,怕连命都保不住。
“您看看,我们这个铁器,各家出的都得打上自各的表记,城门哪儿一旦查出来就是左右五家连作。客官,没有引碟实在不敢卖给您。”说这个话的同时也换了副嘴脸,明明一个境况比乞丐强不了多少的伙计都敢端出一副大爷的架子,直把她的气的七窍生烟,八窍冒火。
真不知道宁子上次是怎么跟这帮牲口打交道的,竟然没给气死!
陈曦本来也没打算要什么铁制武器,她想要的是铁制工具和农具,宁诺那里钢产量太低,做武器还不够呢。可一切稍微涉及到技术的东西南方对茨夏都严加限制。
真他妈混蛋,替你们防御,还要受你们歧视!
陈曦着实愤怒。她一愤怒就打算不讲理,所以她决定了,她要掳人,各种人才,管你是谁,只要看上她就要掳回去,而且,虽然南方已经没有奴隶,一旦她掳了人,即使是个三转之后等级经验值全满的宗师,也必将成为宁诺的奴隶,至少用上三年才放人。
哼,给脸不要,姑奶奶就不给你们脸了!
她大步流星地走着,打算好好的吃一顿去去心中火气。
四个侍卫在前,四个侍卫在后,跟她保持着两步的距离,同样的步速。
前面不太远处就是一家酒楼,离贵人并不很远,但陈曦还真是怕翠花那帮人在她的饭菜里下点儿什么东西,所以不打算回贵人吃。
迎面一群人簇拥着一辆颇俗颇华丽的马车走过来。两辆马车并行的街道,一辆车加上那群人把路堵的满满的,让陈曦几个人避无可避。
陈曦速度不变继续走。她就是贴墙根站着,对面那一群要不变变队形都得蹭着那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
既然怎么都是蹭,那就蹭吧。
结果就真蹭了。蹭完了就是辱骂,陈曦对这个不是很在行,她能拿的出去的就是她妈的和她奶奶的,用的顺口的还有王八蛋和狗娘养的,可怜这么点儿国粹现在都被冯宁宁给限制住了,其实就是没限制这个水平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跟一群专业碰瓷人士叫板。宁诺这些人跟神使大人一样被小枷板套了三个月,就是有货也倒不出来。
陈曦很不愿意在这里惹事儿,她还指望着从这里搞到农具工具呢,就连纺织机器她都得从这里搞,至少也得搞上两三台吧,要测绘她还成,要让她直接做设计,二十年来没做过,简直无从下手。没办法,忍着,冲过去就成了。
要想冲过去怎么也要肢体碰触了,于是辱骂之外就来了推搡。侍卫们都知道神使大人不愿意杀人,八个人把陈曦严密地护在中间往前就走。
不过人家就是冲着陈曦来的,所以探不到她的底绝对不肯罢休,所以漫骂就变成了指定目标的辱骂,同时迅速阻在她们的正前方。
真怒死我了!
陈曦站定吩咐:“掌嘴!”八个侍卫背靠墙壁组成个人圈开始煽人巴掌。陈曦怒得也想上去,不过总算还没失去理智,知道自己那手劲儿太大杀人还成要打人脸就不太容易把握分寸了,她这些侍卫虽然训练了近半年但是怎么也不至于一巴掌煽飞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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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郁闷的猫;HAPPYKING;各位关注本文的亲爱的们;
那什么;各方意见都听明白了。
各位能耐心看完了那么枯燥的东西;又耐心解说了各种立场;说明各位都是对罐子这文真心关注;也希望罐子别把这文弄垃圾喽。
TO BE FRANK,罐子非常珍惜各位的意见,也必定严肃认真地对待各位的意见,并且,
郁闷的猫说:罐子这个想法务实。罐子肯定是见多,经多,才会有这些思考,才会有这些思想。
这个,的确是因为见到社会残忍的一面太多了,很多时候,我们可以同情,我们可以捐助,但是我们能提供的只不过是金钱上的救济和救急,这种救济除了贫困学生,对其他人很难从根本上改变他们的生活。
但是,HAPPYKING 说的,“我们的道德是有一个底线的,我们心中其实渴望社会给予每个人以公平的机会”,我是十二万分赞同的。同时我也完全赞同陈曦做为伪神使,必须谨言慎行,以免成为千古罪人。
我想请各位暂时容忍几章看下去,看到后面陈曦是否能避免出现贻害万年的情况。若不能,那就推倒重来,更正这个谬误。
可成?
第 38 章
对面的三十人本是来试探的,打算着就是骂上几句动动拳脚。被人一顿耳光煽起了火就抽出了兵器,可那点儿地方,人家八个人两层背对着墙站成个小半圈,四个人四个人地轮流上,他们三十个也不能同时挤上去出手,况且多年不曾上战场的侍卫从气势到经验怎么也没办法跟那八个侍卫比。
整天耀武扬威的人被人这么打终于把作戏当了真,脱口吼出了茨夏人最感耻辱的粗口:‘蒙泽睡出来的茨夏野番子’,终于把陈曦彻底惹毛。
陈曦一双剑眉立起来,长眼睛都要瞪圆了,嘴紧抿着,一闪之间蹿出防卫圈,连刀带手一把攥住那正骂的解气的头领拎进防御圈同时低喝:“让她们住手。”
那女人横惯了,心说别以为你长的俊点儿老娘就怕你了,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大骂:“就骂你了怎么着?一个马贼头子也敢张狂,你说你长的这样,可不就是蒙泽……啊……”
陈曦一掌拍碎了她的肩胛骨,蹿入人群开始拍人。
二小姐不远处看着。她安排了这出戏原是为了看看这个佐罗到底是个什么样心性的人,以便在后面的谈判中占据主动。反正这里不是茨夏,不是拨马就能跑的地方,无论如何佐罗都不敢在这里闹大了。
二小姐绝没想到这位佐罗是这么个愣人,根本什么规矩都不在乎,呃,也可能是什么规矩都不懂,就这么动手了。茨夏人在面对南方人的时候,心里总有些自卑,到南边儿来贸易,大多都是老老实实小心翼翼的,绝大多数都多少会吃点儿亏,有点儿摩擦也都是息事宁人,哪儿有这位这样的,一声不吭就是打。她哪里知道,陈曦气的发疯还没杀人,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先看那些侍卫们的身手就是不一般,八个人,被三十个城守府侍卫围攻,居然稳稳地占着上风,倒是也没下杀手。然后城守府侍卫亮出兵器,那人一蹿一闪就回了圈里,待看清楚,就见那百统的右臂软绵绵垂下来,肩膀也耷拉着,人叫的杀猪般惨烈。
二小姐什么也顾不得急忙命侍卫叫城防军,又命翠花速速过去见机行事。这佐罗要是实在不好对付倒不如抓了她为质,说不定也能逼她家人合作。
陈曦这里,侍卫们看到神使大人一动手人家就把声音放的那么粗犷,都觉得自己特没面子,只好加把劲儿,肘击脚踢,好歹也各自弄碎了几根肋骨,夺过些铁器来。
上百名全副武装的城防军合拢上来,包围了她们。
其实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