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把蚂蚁放进透明的玻璃瓶子里,然后慢慢向里面撒沙子。有些蚂蚁会努力向外爬,透过瓶子可以看到蚂蚁挖出的小小隧道。另外一些则呆在那里转转,或者干脆不动,等待死亡。开始她还以为那些蚂蚁被放进瓶子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可是把沙子倒掉,就会发现那蚂蚁立刻开始爬走,根本没死。小时候她常常不明白那蚂蚁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同的蚂蚁会有不同的反应?现在她明白了。
那奋力向外爬的蚂蚁大概是个无神论者,把那突如其来的变故当作是自然灾害了,它们或许相信只要努力就会有希望。而那等死的蚂蚁或许不是在等死,而是在祈祷,希望将它置身悲惨境地的那个神或者是,魔,能发发慈悲放过它。
但是,也有可能,那奋力的蚂蚁相信,人必先自助然后才得神之助。
她抬头看看天,若她也象那蚂蚁一样奋力争取,是不是也能得神之助呢?
但那该死的东西凭什么把我弄过来?
陈曦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多好的好人,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坏人。她知道自己为人霸道,睚眦必报,小心眼,爱记仇,也不是爱记仇,是爱报仇,有时候比较嚣张,还有什么来的?就这些能算是坏人吗?就算是吧,我也做过好事啊。我这人特爱国算不算好人?我长期资助贫困学生算不算好事?基本上我也没仗势欺人过,除了那个张笑眉,那也不算,我给她安排那工作怎么也比让她当妓女强啊,虽说她宁愿当妓女;靠,什么都不算了,就一句话,比我坏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非要把我流放到这么个破地方来?你能保证你把比我坏的人都移民到地狱里了吗?
还是说我就一垫背的,您要惩罚冯宁宁,一没留神把我捎带来了?
可仔细想想,宁子一医生,治病救人这么多年造了多少七级浮屠了,怎么也轮不上被惩罚呀?
怎么着也得给个说法吧?哪儿能审都不审直接就流放的?
还是说,我们也跟蚂蚁一样,你任意抓了一只,不巧正是陈某人我?
这么玩人?我不服!
问题是,没有选择啊,若不奋力,不待神来帮助,蒙泽恐怕就会先把茨夏消灭了,然后是消灭或者奴役人类。
靠,来吧,就算是在某个看不到的角落真的藏着某个神或是,魔,那也别想让我不战而退。若得你帮助,自然更好,若你挡我,虽必死,也战!
那就想想怎么战吧。
遇到瓶颈了;两天就吭哧出来这么一点儿;各位容我好好想想;慢慢掰;要着急肯定掰得漏洞百出
另外;各位有什么好建议也给说道说道;成不?
khakiyas…NP;那个什么缩写?抱歉我想半天没想出来。
深蓝………说的是;我正给她们调整呢……
各位等着;爱情那个我都写出来了;就差这个瓶颈这点儿了;等我钻出去能衔接上就成了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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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看看星娜拉,她已经摇摇欲坠了。
无论如何,今天不能连夜赶路,情况未完全明朗之前先别搞的人心惶惶的。她干脆下令扎营,嘱咐星娜拉等人,有关蒙泽的事情都是军事秘密不得泄露,就让她们先去休息。
陈曦走出帐篷,天已经完全黑了,夜空象深兰色的丝绒一般笼罩四野,上面 月光倾泻如水,繁星密布钻石般闪耀着,这是陈曦百看不厌的景色,她曾经跟冯宁宁说这个澄碧的天空,白天流动变幻的云与夜晚璀璨的星,是穿越过来最好的福利。只不过今天这星河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总觉得阴风飕飕的,好似在头顶上某个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双眼睛,隔着虚空,静静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带着算计,带着玩味,甚或,带着残忍。
这念头想来都是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让她不由自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即又不由自主琢磨,那上面的混蛋,不是,上面的……神,是不是也能看到她出鸡皮疙瘩,或者那……神知不知道自己正嘀咕什么呢?
去,不能琢磨,这个事真不能琢磨,一琢磨就让人丧气。什么人定胜天,什么狭路相逢勇者胜,一遇到这个念头就冰消雪融,干脆不用想了。
陈曦甩甩脑袋,下定决心:别没事自己吓唬自己了,根本就没什么狗屁神,地球那么多年的文明都没见过什么神,不定是什么偶然因素把自己两人和那个生物折腾过来的呢,别瞎琢磨了。六个多月,最艰难的时候不都好端端的过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堆蚂蚁咬死象是不是?那生物不一定是象,陈某人手下的兵肯定也不是蚂蚁。
这么一想她终于彻底踏实下来。
第一要紧的,那家伙的武器比自己的枪先进多了,搞不好会让这里人以为蒙泽那边来了个什么王八蛋的神呢,所以,得先下手为强,早早告诉众人,那家伙是个魔。
希望那家伙跟自己一样是个非专业人士就好了,在非专业人士里,自己差不多都能算半个军事专家了。恩,胜算又多了点儿。
还一个办法,就是人海战术,如果那家伙的武器跟自己的枪一样,消耗完了就成废物就好了。可是牺牲什么人啊?要是牺牲南方人,牺牲凤栖族,甚至牺牲茨夏其他部族,那都可以选择旁观或是抽冷子杀杀蒙泽,但要牺牲宁诺人或者鲁那人可真是下不了狠心呐。
但是目前,明确知道这个危险的就只有宁诺人,茨夏和南方各国一样,通常是在每次战争之后的第三年才会派出专门的侦察人员去打探蒙泽的动向,而这个最危险的部族就在宁诺的北偏西方向快马两天的路程,如果放任不管,将来肯定是宁诺的大患。
想,再想,好好想,一定有办法的,陈某人这脑子可不是棒槌。
不知道那东西吃什么,反正是凡胎就不能洋活着,就算吃石头他也得吃不是?要能给他来点儿砒霜什么的就好了。
这招儿妙绝,必须得试试,顶好是弄个啥传染病,把蒙泽也一块儿放倒就太好了,要能这么办就少了后顾之忧,自己就能全力以赴统一茨夏了。
这个交给冯宁宁了,研究救命的药不容易,研究点儿害人的玩意儿应该没那么难。
就它了,反正咱现在不吃蒙泽也饿不死了。
虽说还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何方妖怪,用什么法宝,陈曦依然心情大好,拍着脑门直后悔怎么早没想出这么个损招儿啊?看来人的聪明才智果然是无穷的,只是需要点儿挤兑。
*****
冯宁宁无头苍蝇般忙乱了一会儿,平静下来:该活死不了,该死活不了,着急个什么劲儿?天塌下来有陈曦呢,自个儿还是该干嘛干嘛吧。
陈曦说了好多次了要制造望远镜,冯宁宁一直没顾得上,这会儿决定给她鼓捣出来。早要有望远镜给这些侦察兵,她们可能不会死那么多人。冯宁宁颇有些自责。早先那琉璃透明度不好纯粹是由于炉温不够,现在有耐火砖砌的玻璃熔炉,温度足够,去了杂质加入研磨好的铅粉一起烧,就是晶莹剔透的人造水晶,拿这个来磨光学镜片就成了。
冯宁宁盘算好了,安排琉璃工坊去试验,自己继续捣鼓药。马上就要开打,草药好是好可治本不治标,对付伤员非得来点儿青霉素不可。
冯宁宁一直在试验各种方法,用饭团子,用水果皮,蔬菜让它们发毛,在天气凉爽下来之后,她终于取得了真正的青霉,给伤病的草鼠实验,效果不错,再给盘羊和斑鹿试验,依然成功。问题是,这个青霉怎么也没办法干冻成干粉,让它成为素。
冯宁宁打算试验试验,把那些发毛东西跟草药同时炮制,是不是还能保持药效。
这么热还是凉爽季呢,那要到了旱季还不直接把我热死?
冯宁宁在一个个加了不同草药,烧的咕嘟咕嘟冒着泡的铜鼎边穿梭着,观察着药物炮制的情况做记录,弄了一头一脸的汗。不过看看那些负责烧火的男人们,人家那衣服全湿透了,还真什么好抱怨的。
让一个专攻心血管外科的专家研究草药的使用,完全是赶鸭子上架,但冯宁宁没半点儿抱怨。
她跟陈曦面临着到达这个世界以来最大的危机,她们面临的敌人或许比她们自己要强大的多,但是此时,冯宁宁清楚,陈曦既然真把自己放到神使的位置了,那她肯定是死也不会弃了宁诺人选择逃跑的。
陈曦这个人粗一看除了有一副绝好的皮相,真是一身臭毛病;尤其她那个脾气性格;蛮横顽固霸道;从来都是姑奶奶说了算;别人爱谁谁。但这人有一样现代社会最少见的品质,这人极讲义气,一诺千金。所以,冯宁宁很遗憾地意识到,她此时也没的选择,是死是活就看陈曦的了。
一个时辰以后,药汤好了,捞出草药晾凉,冯宁宁转去她的实验室给一堆个早就折腾病了,伤口发炎的草鼠灌药,抹药,留下几个助手观察效果,自己脱了大褂,换了鞋子走出来,一看到院子里油果树下的身影,就迅速扑过去张开手臂:“凝宵啊,快让我闻闻,我要晕了,那些草药的味太大了!”
话没说完已经挂在凝宵手臂上,脑袋扎他胸前,左右摇晃着深深吸气,一边喋喋不休:“嗯,嗯,凝宵啊,幸亏有你啊,要不我得晕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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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下来凝宵依然不能习惯冯宁宁这种行为,他满心羞惭万分无奈地看着身边几个侍卫低头的低头,别过脸的别过脸,不远处陈曦大人一脸笑意怪模怪样地走过来。
他就不明白了,通常人们都说鲁那族是千人一面,分不清谁是谁,凝雾他们几个跟着陈曦大人这么久了,大人都要靠他们衣服上的字分辨名字,怎么冯宁宁大人总能准确地找出他来呢?话说回来了,除了他之外冯宁宁大人也分辨不出别人来。真是奇哉怪也。
并不是说凝宵不愿意冯宁宁大人喜欢他,实在说来,冯宁宁大人身份高贵,地位尊崇,鲁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