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旭之想了又想,实在是形容不出来谢稚彤家到底在哪“沈公子有什么难言之隐?”
刘哲宇有些奇怪,问道“那倒没有只是,我迷路了,才不小心闯了进来……”
沈旭之越说,越是觉得自己白痴的要命,越说声音越小“哈哈……”
刘哲宇觉得这少年要么机灵的要命,要么傻到近似于白痴“相逢便是有缘,沈公子不嫌弃的话,今夜在我这里住一夜,咱俩也算是忘年之交,秉烛夜谈,不知沈公子意下如何?”
这少年要一步登天了天枢院的密探们听见刘哲宇如此赏识这少年,都有些心热有心思快的人已经开始琢磨怎么能和这少年拉扯上点关系“恩……”
沈旭之摸着怀里的羊皮袍子,心里有点犹豫这老者的邀请,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刘哲宇似乎没见到沈旭之有些犹豫的表情,而是直接招呼道:“沈公子用过晚饭了吗?一起吃点”听到吃饭两个字,在沈旭之怀里已经睡着的羊皮袍子猛地睁开眼睛,在沈旭之怀里左扭右扭,不断地舔着沈旭之的手“小家伙饿了”沈旭之想到,便没有继续矫情,而是一拱手,笑道:“那就多有打扰了老先生年高者为尊,什么公子不公子的,我就是一个路人,承蒙先生看得起,就叫我旭之好了”“好好”刘哲宇连声应道一招手,便有彩衣女侍从园外而入,一道红色驼绒地毯从沈旭之脚下一直铺到园外,悠悠然四周清雅的音乐声响起,园内瞬间变了一个世界少年郎被这变化弄的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刘哲宇见沈旭之如此,便对少年郎身世有了大概了解,也不以为意,为解少年郎尴尬,上前携了沈旭之的手,大步走上红毯“这,这有点过”当沈旭之面对满桌三十余道山珍海味的时候,便彻底的懵懂了羊皮袍子却不管那么多,人立而起,站在一个木椅上,前爪搭在桌边,食指大动,口水四溢看一眼桌上的山珍海味,看一眼少年郎见沈旭之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也不知自己此时偷偷上桌合适不合适,急的不断用前爪拍着桌子,想要引起沈旭之的注意“家常便饭而已,旭之不用客气”刘哲宇随手拿起盛着羊驼的盘子,放到羊皮袍子面前,朗声道:“吃,小家伙也饿了”沈旭之见刘哲宇这么豪爽,也变不惺惺作态,轻轻吹了一声口哨羊皮袍子如闻纶音,两只前爪直接把盛着羊驼的盘子蹭了下来,眼看着盘子要翻,尾巴在盘子底儿一点,杂耍一般把盘子平稳的接到地上,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吃的汁水淋漓“哈哈,这么可爱的小家伙是什么品种的荒兽?”
刘哲宇见羊皮袍子吃着羊驼,不由得大感兴趣,和平日里见到的似乎有所不同,便问道“小时候逃荒,在半路碰到的那时候她眼睛还没睁开,我就一直养活着,一直到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沈旭之反而不如在谢稚彤家食欲好,看着便有些腻烦真是穷命啊沈旭之感慨见说起话来,刘哲宇一挥手,席间歌舞的女伶知情知趣的退下“今天的事儿多亏了旭之,来,这里老夫为旭之仗义出手敬一杯”说完,拿起酒坛,挥掌把酒坛上的封泥排开,一时间酒香四溢,沈旭之只觉得一阵眩晕羊皮袍子却被酒香吸引,也不管沈旭之到底愿不愿意,让不让,只是从桌上叼起一只海碗,一跑一颠的来到刘哲宇面前,两只前爪合拢,一拜一拜的样子,似乎想讨些酒喝“她也能喝?”
刘哲宇见此,大感兴趣,问道“在下不胜酒力,便是闻一闻就要醉了倒是这小家伙,馋酒馋得厉害家里穷,能吃饱饭就已经烧高香了,没有闲钱给她买酒喝所以每次闻到酒味,她就能喝便喝,不醉不归”沈旭之有些窘迫,不好意思的说刘哲宇开怀大笑,把自己的海碗和羊皮袍子的海碗斟满,还拿起海碗,和羊皮袍子轻轻一碰,道:“此事当可入酒,干”说完,一仰脖,一碗酒仰脖倒了进去羊皮袍子也不甘示弱,舌头飞快的把一碗酒舔干,看那度,也不比刘哲宇慢上多少酒到杯干,一坛陈年竹叶青眨眼便见了底羊皮袍子熏熏意醉,晃晃荡荡的来到沈旭之身边,一下扑在沈旭之腿上,直接睡着了“见笑,见笑”沈旭之见羊皮袍子喝的开心,对刘哲宇印象大佳,但多少有些尴尬,说道“这酒喝的痛快”刘哲宇大笑道“今天的事儿说起来,还多亏了你”“还没请教,今天棋局似乎关系有点大,不知能不能与在下知晓”沈旭之想了想,问听着看着,似乎三天之后还有另外一局棋说不好这老头就要自己去对弈问的明白了好开价,这点少年郎一直都很明了要是鲍鱼要了白菜价,那只好回家自杀了“还不是枢密院那帮子丘八,脑袋被门夹了,得罪了小公主小公主何许人,也是他们能得罪的?砍了一颗脑袋,也算是告诉他们,这事儿到此为止也算是让他们放心,不过那些丘八想讨好公主,便来我这儿强抢我天枢院的事儿”沈旭之听着听着,似乎刘哲宇在说兰明珠砍了徐公子的脑袋的事儿,这难道……
刘哲宇没有注意沈旭之有些僵硬的手,继续说道:“神殿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到各地传道**前几日忽然有神殿使者来宛州,说是三个月后要有圣师来宛州传道这事儿啊,到时候要和神殿的斗士学员有一番争斗正常,关于修者的事情都是我天枢院管理但这次枢密院却要横插一手,借此讨好小公主嘿嘿,要不是他们请来老将军说清,我看谁能在我手里讨去好”“然后呢?不会拿下棋当赌注”沈旭之听明白了,应该是这样“都是宛州同殿称臣,刀剑无眼,要是较量的话难免伤了和气这才定下以棋坪定胜负,三局两胜枢密院自然事先准备好,派出的棋手棋力颇高,本来今天已然输了,多亏了旭之仗义出手,否则,就算是给了老将军的面子,我刘某人的面子就被军部那帮子丘八给削了”不好意思开单章,这里拜一下票推荐票有没投的书友麻烦给两张,谢谢
第五十八章少年郎心中的执念
“这么说,我不关心和谁下棋我只关心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沈旭之觉得刘哲宇的脾气很对自己,便不愿再绕圈子,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要好处,要到沈旭之这般理直气壮的,刘泽宇到真少见“干脆”刘哲宇见沈旭之也不绕圈子,直接要上了好处不怕你要,就怕你不要只要有求,就不信我天枢院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不知道旭之想求什么?”
沈旭之侧头看着桌上玲琅满目的山珍海味,心底盘算半天,道:“下棋,我擅长不管那面请来什么人,我都自信能战而胜之如果大先生想赢,开出让先,让子的条件看看那面能不能答应”刘哲宇见沈旭之没说,只是用那种淡淡的跋扈语气似乎阐述着一个事实,这就是在开价了面色如常,也想了想,道:“这局,我虽然志在必得,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放心了,我要价不会高很有可能的情况,我会要一个你会认为很低很低的价钱”沈旭之一笑,说道“哦?”
“天枢院,似乎就是管理在宛州所有修行者的地儿我在海角,虽然没见过刘大先生这么大的人物,但总听说过何况当日李牧先生似乎提及了刘大先生,小子多少还知道一些这宛州境内,可以说是权势滔天了今日承蒙大先生青眼相加,足感盛情,自然不会要价太高,狮子大开口这种事儿我做不来”沈旭之说道,手里的筷子在席间虚点了几下,“做人,要知其雄守其雌只有知进退,才能活得长一点”“哦?”
刘哲宇又哦了一声,满怀兴趣的看着故作深沉的少年郎,说道:“话说的不错,但也容易让你失去一些什么”“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沈旭之夹了一块猩唇,递到怀里羊皮袍子的嘴边,小白狐狸虽然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但闻到猩唇厚重的香味,还是不由自主的张开嘴,把猩唇含在嘴里,也不咽下,只是不时的舔一舔像一个孩子,抱着棒棒糖欣然入睡,一夜好梦“在下有两个要求”沈旭之道“说你既然知道我是天枢院的大先生,那自然知道什么要求不合适,什么要求合适”“多谢大先生提点小子是乡野匹夫,也不会说那些庙堂言语,就实话实说了”沈旭之眼帘垂下,也不去管刘哲宇什么表情,只是自顾自的说着:“第一,我想求学小子一直立志修行,无奈天赋平平,只是最近才刚刚进入初境年纪已经快二十岁了,刚刚初境,不能说不好,而是很糟至少和那些天才比较起来,很糟我也知道,未来可能会暗淡但,我喜欢一直苦恼没有名师指点,在修行上一直无法寸进,还望大先生成全”沈旭之顿了顿,接着说道:“小子自幼行走江湖,自知江湖险恶在此,想要向大先生讨要一个身份,我宛州天枢院的官家身份日后行走江湖,在宛州境内也有一分底气,不知大先生意下如何?”
沉默,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默刘哲宇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在看着少年郎,想要知道少年郎心里想些什么沈旭之还是低垂眼帘,也不管刘哲宇,似老僧入定一般,静静的等待着过了许久,刘哲宇说道:“这少年还真是懂分寸这些事在我来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对你来说,这要求能衍生出无数变化想你下棋,一招普通的应对,在其后种种变化来看,的确能说得上是妙手天成没想到,行事也是如此”刘哲宇仿佛放下什么心事,一边吃喝,一边说着嘴里有些含混不清,“第一件事儿,我自然会安排人教你第二件事儿,也很简单这个你收着”说完,扔过来一面令牌沈旭之虽然眼帘低垂,似乎没有注意,却一扬手,把令牌扣在手心,收进怀里“今天你我秉烛夜谈,你以我天枢院客卿身份,尽可无话不谈”“客卿?”
沈旭之接过令牌的时候已经注意到和自己经脉里面石碑上一样的字体,写着客卿两个大字下面似乎还有几行小字,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就收了起来现在听到刘大先生说道客卿,便直接问道“要是随便给你个阿猫阿狗的角色,怕是我天枢院下面的小子们都会说我这个大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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