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看你早上在床上那个狗急跳墙的样子。”
“你怎么又扯到那种事上面了,你是不是现在又想了?”
“呸!你才想了呐,告诉你,以后休想,绝对不能让再你得逞了!”
我想我还是闭上嘴吧,这种争论对我们来说经常是无休止的,可程楚楚还是意犹未尽,她显得很高兴,蹦蹦跳跳的。
“快去洗碗洗锅,本小姐可是有一年没有亲自下厨了,也不知道你小子那一年烧香拜佛才修的福分,连我自己都羡慕你了。”程楚楚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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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表扬!再接再励,争取每天都能拿出相同的表现,不行的话我弄个流动红旗挂你脖子上,让你显摆一下。”我直接走向厨房。
“臭美,我是今天心情好,又好久没有做过饭了,怕把这门手艺忘了,温习一下,你以为是我专门为你做饭啊!想死你!”程楚楚打开了电视。
“你啊,就是不会为人处事,既然已经辛苦了,就不妨作个高姿态让我感动一下,非要斤斤计较,这是典型的做好事不落好,白辛苦。”我边洗碗边说话。
“我就这样,爱理不理!人家刘依依刚才还一直在夸我,就你毛病多。”程楚楚有点委屈。
“怪不得你刚才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怎么夸你的?”我洗完了锅碗瓢盆,甩着手上的水,笑嘻嘻的坐到程楚楚旁边。
程楚楚避瘟神似的挪开了屁股,离我尽可能远点:“我干吗要告诉你!”
我接了个电话,是大冶打的,他说好久没见了,晚上一块出来吃饭,我问都有谁,他说大家都去,我说既然大家都去那我就去,大冶叮嘱我最好带上女朋友,这次都有伴,别到时间落单了伤心,我说你放心吧,我们约好了地点挂了电话。
一边的程楚楚没等我开口,就先指着我说:“别打我的主意,谁想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
我赔着笑脸:“你看你刚才的觉悟跑哪去了,咱们的生活遵旨不就是吃好喝好玩好嘛,这次有现成的买卖送上门了,你怎么忍心置之不理呢!”
程楚楚不搭理我。
“再者说了,这次吃饭帅哥美女齐聚一堂,如果真缺了你,那损失也太大了,光我们这些人多失色啊!”我想高帽子人人都喜欢戴。
果然,程楚楚有了反应:“吃什么?”
“火锅。”我打着哈哈。
“吃火锅啊。”程楚楚想了想说道:“那我去。”
“这就对了。”我摸着她的脑袋。
我们约的地点就在我们母校跟前,原来上学时我们经常来这聚餐,是个路边摊,就图个畅快豁亮,喝多了想撒尿随便走十来米远,对着麦地就可以突突。
现在变化很大了,麦地已经变成高楼了,我和程楚楚来得早了点,我们坐在摊位上等着他们。
“这就是你说的火锅?”程楚楚皱着眉头问我:“档次也太低了,早知道不来了。”
“我们不是图便宜,我们是想找回学校时那种感觉。”我不知道给程楚楚怎么解释:“等你毕业了在社会上创几年就能体会到了。”
一声汽车喇叭声,一辆丰田霸道停在了路边,车上左右门一起打开,下来男男女女一大堆人。
这帮人可真能挤,因为来的人确实不少,大冶、大毛、军军、还有个黑大个,还有四个花枝招展的女士,最后从驾驶座走下来的是邹之凯。
老板用笑眯的脸招呼着我们,我们十数人坐一个大圆桌,老板给火锅点上了火,几位女士叽叽喳喳的去拿菜,程楚楚也跟着去了,大冶东张西望:“我操,变化也太大了吧!麦地怎么都没了,待会怎么撒尿啊?”
大毛附和着:“感觉一点都不纯洁了,物是人非啊。”
那个黑大个看着我:“哥们,你的脸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大冶一指黑大个:“这我得发小,大名杜涛,你叫他老杜就行了,刚从军队复员,现在在市局,你要真是让人给欺负了,就告诉他一声,他就专管一那片的。”
“方渺渺。”我伸出手自我介绍:“没什么事,昨天晚上喝多酒了,跟朋友闹得。”
“你昨天就喝上了?”军军发话了:“这可太不够意思了,也不喊哥们一声。”
“别人请的,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对着邹之凯打了个招呼:“最近还好吧。”
“就那样。”邹之凯淡然一笑。
女士们都满载而归,根据坐的位置,我判断这几个女的是大冶、大毛、军军和邹之凯带的,老杜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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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冶指着老杜说道:“看到没,就你特殊,说了都把拖挂带上,就你没带,早知道把你开出我们的队伍了。”
老杜笑着:“咱那位不是拿不出手吗?带过来也是污染你们的眼睛,你说是不是。”
大冶摇着手:“你可别这样说人家,我觉着人家姑娘不错,要不你小子能天天粘到电话上,他妈一会不见就跟丢了魂似的,生怕被别人抢走。”
老杜:“谁让咱碰得世道不好啊,现在这个世界,越丑的女的还越有人跟你抢,大多数男人都有自卑心理,越是漂亮的追的人越少,他们不敢啊,他一看见人家就泄气了,相反那些长差一些的却相当吃香,丑女可以满足相当一部分男人自我膨胀的心理。”
老杜的一番言论受到了在座女性的一致追捧,她们纷纷举着例子以证明自己的确是让男人自卑的美女。
军军嚷着新人太多大家自我介绍一下,他指着邹之凯:“这地方腕最大收入最高的就是我们邹总了,就从他那开始吧”
邹之凯站起来举着啤酒杯:“平时大家都忙,今天能抽出空聚在一起不容易,相识就是缘分,我,邹之凯在座的都认识我就不用细说了,先敬大家一杯,祝大家今年走好运!”
然后大家轮流介绍,那四个女孩都是在大富豪上班的,邹之凯的女朋友是个歌手叫李露,其他三位都是跳舞的,大冶的女朋友叫莹莹、大毛的叫丽丽、军军的那位叫芳芳,这三位全部花枝招展,浓妆艳抹且衣着暴露,一看就是娱乐界的女性,相比之下李露算是很朴素的一个了,而程楚楚犹如出水芙蓉般的大学生气质和傲视群芳的态度,令其他女士相形见拙、坐立不安,也使我脸面生辉颇为得意!
一打啤酒喝完,刚开始的陌生和尴尬已经荡然无存,女士们彼此嘀咕着她们夜总会鸡毛蒜皮的小事情,程楚楚宛如Chu女般优雅的吃着烫得热火朝天的串串,我不时抢着锅里的她最爱吃得放到她的油碗里。
邹之凯问我们:“你们校友聚会怎么也不说说话。”
大冶张着被烫得嘴:“这不是饿极了吗,先吃几口再怀旧也不迟,不过这的变化也太大了,当年我们排队对着麦地撒尿的历史一去不返了。”
军军连连点头:“你不信问问老板,他肯定还记着我们呐,是不是啊?”他对着一边站的老板扬了杨下巴。
老伴连连点头:“哪能忘了你们几位呢,全是搞艺术的,看看你们这身打扮不是长发就是光头,谁忘得了啊。”
芳芳一回头:“不会吧,上学时他们就现在这打扮?那还是学生吗?”
老板一脸尴尬:“这个,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当时他们都挺邪乎的,跟一般人不一样,一看就有出息。”
“有个屁出息!”大毛一杯酒下肚:“刚上大学时谁能想到现在咱们干这个行当,当时我的梦想是去那个公司做个金领。”
邹之凯笑着问:“你们都是学什么专业的?”
“国际贸易。”大冶在锅里放了一大把肉串:“我们都是一个专业,现在就方渺渺还多少能沾点边,好歹还能跟咱们当地老百姓贸易一下,我们几个这辈子彻底交待了。”
“唉”邹之凯叹了一口气:“那你们大学不是白上了吗?”
我们四个一起点头:“是啊,钱花了不少,也没为考试少折腾,但最后发现,学的那些玩意全没用上,不上大学我们该干啥还是干啥。”
大冶一脸沮丧:“我的生活已经没有目标了,完全是在混日子,你说咱们这么活着有什么劲,完全是在浪费粮食。”
“我向来就反对学文科的。”我发现邹之凯其实是个很健谈的人:“你说出十个鲁迅或者十个曹雪芹对人类发展有用,还是出十个牛顿或者十个爱因斯坦对人类的发展有用。”
我点点头:“我同意这个观点,没有曹雪芹没有鲁迅现在的世界不会有什么变化,没有牛顿没有爱因斯坦现在还不定怎么样呐。”
“所以说啊,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走个过场吃个闲饭。”大冶已经有点高了,抑制不住的悲观:“我们就是供人娱乐的工具,说直了跟做鸡一样。”
“我赞同!”大冶身边的莹莹举起了手:“他现在完全像鸡一样,最喜欢的事就是在床上乱搞,一出门就一蹶不振。”
大家一片哄笑,程楚楚拧了我一下,偷偷对我说:“看你交的都是些啥人。”
军军也被感染了:“我真想做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行咱们也加入塔利班组织,跟着拉登轰轰烈烈的干一场。”
大毛笑着说:“为什么还要跟着拉登干,咱们自己揭竿而起不就行了,不就是个恐怖组织嘛,待会放个炸药包把这地给炸了,政府马上就给咱们定性了,到时间就是别人跟着咱们干了。”
邹之凯笑了:“你以为玩恐怖那么简单啊,那也是富人玩的游戏,没个几百亿美金,你想都别想,你说的那种恐怖活动连初级都算不上,不信你鼓动一下在座的各位,谁愿意去做人体炸弹?玩这个智商和财富一个也不能少。”
大毛拉着旁边的丽丽:“我完全有能力鼓动她去做个人肉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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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丽使劲拍了大毛脑袋一巴掌:“你去死吧,晚上我不回你哪去了你吃自个吧,我去大街上做我的人肉炸弹。”
我们幸灾乐祸的得看着,大毛恬着脸给丽丽赔罪,看来和丽丽睡觉是比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