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虎道:“大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吗?”
“当然不是,这两人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初下天山,江湖经验不足,这里是我们的地盘,等天黑了再动手吧!”
“啊……啊……!”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从那拿刀汉子口中传出,再也无力坐在马背,一声惨叫,从马背掉下,此刻双目微闭,脸上血流满面,头发蓬乱,胸口血如泉涌,又是剑伤又是爪伤,此刻气若游丝,惨叫无力。
任剑南二人飞奔而来:“童大侠你撑住了!”
童大海此刻双目微闭,周围的草地沾满了鲜血,已经喊不出声了,只是低声呻吟,昏迷只中仍然紧抓大刀,一只手却紧按胸部,只见他胸部鼓鼓囊囊,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听见有人喊叫,精神一振坐了起来,一手紧握大刀,失血过多,双眼模糊不清,惊惶失措怒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也想夺我怀中宝图?”“童大侠误会了,晚辈任剑南,这位是我师妹,在下昔日在天山比武大会和童年大侠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是昔日在天山大败天目教的“琴剑双绝”,童某头脑不清,失敬了!”童大海一语即出,又是狂呕鲜血,扑嗵倒地,再也无力坐起。
师妹,快拿解药过来”!谢婉琴闻言探囊取药。
童大海气若游丝:“二位不必多费功夫,在下中了五虎的“疯虎爪”,此刻毒入五脏六腑,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我!”
“童大侠不必绝望……!”任剑南刚说一半,童大海做了个手式示意他不要再说。
“童某自知时日不多,想请两位帮个忙!”
“童大侠尽管吩咐!”
童大海自怀中掏出一布卷。只见那布卷颜色发黄,显然年代已久:“此物乃是江湖最近盛传的宝图,劳烦二位帮我送上昆仑,交给恩师!”
任剑南接过布卷放入怀中:“晚辈一定会将此物送上昆仑山,童大侠请放心!”童大海双目呆滞,双手迟迟不缩回。谢婉琴探了探险探了他鼻息,哀声道:“童大侠已经不在人世了!”任剑南为童大海扶上眼皮:“童大侠放心,我一定会将此物送上昆仑山!”两人安葬好童大海,前赴昆仑山。
谢婉琴心中生怪:“剑南,这藏宝图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任剑南沉声道:“江湖传当年大燕氏为了复兴大业,四处搜集珍宝,武学宝典,只是不知后来为何故,慕容氏销声匿迹,遗下一宝图,为此江湖上已是血案累累,武林人士所感兴趣的正是那宝藏中的武功秘籍!”
“剑南,这传闻是真是假啊!”
“是真是假谁又知道,反正没人知道宝藏在哪里!”
“江湖人真是糊涂,为一传闻,不惜动刀剑!”谢婉琴道。
任剑南叹了口气:“此图重现江湖,只怕从此江湖上又是永无宁日了!”
“师妹,此去昆仑山路途遥远,我们还是极早赶路吧”!两人翻身上马,跃马扬鞭,只奔西北而去。
天快黑了,已是落日黄昏,夕阳如血,二人无心欣赏江南美景,又赶了一程路,天色已黑,前方不远处灯火通明。
“剑南我们还是找户人家歇歇,明日再赶程吧!”
“也好!”两人策马扬鞭只奔灯火而去,原来是间客栈。二人要一桌饭菜:“师妹,这里还在天目山内,天目教耳目众多,我们今晚可要小心提防!”“嗯”!二人吃完饭菜便各自回房休息。
夜深了,四周一片宁静,二人均已入睡。半夜子午时分,五条人影轻轻跃上屋顶,五人轻若猿猴。任剑南已听出锁碎轻微的脚步声,急忙翻身起床。五人溜到窗前,一人对着房里吹了一管迷烟。少顷,五人推开房门,床上黑乎乎的好似有个人影,五人一阵狞笑,对着床上一阵猛砍。
“五位,久违了”!只见一人从门后钻出,出手如电,五人猝不及防,也来不及躲闪,全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任剑南点上蜡烛,果然不出他所料,果真是五虎。
任剑南对着隔壁喊道“师妹,我抓到了这五只老虎啦!”谢婉琴耳灵早就听见有动静,此时已推门进来。“哇!师兄啊!我听人家说虎爪比熊爪还补,不如剁下五双虎爪来沌汤喝吧。”谢女侠朗笑道。说罢,真的动手去抓任剑南腰悬长剑。
“师妹,不要闹了,我还有事要问五虎。”“说,是谁让你们来杀童大侠的?”五虎老大一阵狂笑“你们要杀便杀,你以为我们五兄弟是贪生怕死之辈!”任剑南无奈:“你们走吧,我只希望五位从此弃暗投明,不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杀了你们五个无名小卒也没什么意思!”任剑南解开五人穴道。
“士可杀,不可辱,阁下倒底想怎样!”
“我说过不杀你们便不杀你们,我只是敬重五位虽是魔道中人,却很有骨气。我任剑南天生硬骨头,也最喜欢硬汉子,你们走吧!”
只见笑面虎道;“少侠不武艺高强,而且重情重义是条好汉,无奈我们这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纵是一死,也决不会说出的!”
“师兄,他们杀死童大侠,你不能放过他们!”任剑南伸手拦住谢婉琴。
“两位大恩,我们兄弟来日再报。”五人飞身而走。
“师兄,邪门歪道,人人得而诛之。师兄一向嫉恶如仇,你为何今日放了他们?”
“师父不是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吗,五虎虽然作恶多端,却非十恶不赦,大奸大恶之徒,况且他杀了童大侠,昆仑派必找他算账。今日也不是杀他们的时候,他们死了就死无对证了”
“不过师兄这么仁慈,恐怕将来要吃大亏!”谢婉琴怨道。任剑南只是笑了笑,二人各自回房睡觉。
东方已经开始露白,任剑南早已起床,他推开门走出门外,阳光明媚,精神为之一振,照旧练了一遍吞吐内功,他的北冥神功已经日渐深厚内力吞吐时,院中的树叶如遭风暴般,四处飘扬。他自背后抽出一柄剑来,劲运指尖,手按剑柄,从下往上一拂,北冥神功力贯剑尖,剑尖微颤,任剑南神运剑尖,目光如电,随即使出了神龙剑法。只见剑花飞舞。如同一条银龙满天飞舞,剑到之处,挽起朵朵剑花,剑势凶猛,长剑破空。任剑南只觉真气翻涌,如同翻江倒海,一股真气真冲任督二脉,四肢百骸舒畅无比,只见他长啸一声,剑越舞越快,转眼间人剑合一,剑光滚动,只见剑光不见人影。蓦然立定,一口真气复归丹田头上汗珠渗出。
“好啊,好啊!师兄的神龙剑法当真是神出鬼没,出神入化,神鬼难防啊,师妹真是万分佩服啊!”谢婉琴一身素装站在门口盈盈笑道。笑声如同银玲般悦耳,任剑南听得舒服,回首间,见她笑似牡丹花开,柳眉斜飞,一双明目如同一潭幽幽潭水,那眼中分明有一种脉脉柔情,似水一般温柔,她齿如白玉,唇似樱桃,一张瓜子脸千娇百媚,只看得任剑南心中狂潮翻涌,心似兔蹦。任剑南心中一动,自知这一生一世也离不开这动人的小师妹了。任剑南傻傻的看着,竟忘了收招。谢婉琴不由“噗嗤”一笑。任剑南被她这一笑,脸上顿时红彤彤的,一张俊脸有些羞涩,不过越发可爱,谢婉琴心中顿喜:“师兄已经喜欢上我了!”
两人吃饭,开始向昆仑山出发,此去昆仑山路途遥远,幸亏二人所乘之骑神骏非凡,二人一路兼程,行程十余日左右。已出大梁,入了北魏境。远方便是华山,再行数日便可到昆仑了。
二人要桌饭菜,边吃边聊。谢婉琴低声道:“师兄,我们到了什么地方啊!”
“我们已经出了潼关,这里是华山脚下!”
谢婉琴顽皮道:“师兄,把那宝图拿出来瞧瞧好不好!”
任剑南脸色一沉:“此处离华山不远,华山耳目众多,此事勿再提起,咱们快快吃饭赶路吧!”
谢婉琴不敢多言,吐吐舌头,乖乖吃饭。
二人吃完饭,刚要翻身上马,店外忽有大队人马,领头的是几位道人。一道人言:“素闻天山派“琴剑双绝”武艺高强,乃是无尘真人的高足,今日二位光临华山,我等久闻二位侠名,佩服万分,想尽地主之宜,请二位赏脸上华山做客,在下好向家师交代!”
“不知道兄如何称呼!”
“在下仇荣,这六位是我的师弟!”
“原来是华山七君子,凌风道长的高足,在下久仰诸位大名,今日有幸一见,实乃福份,诸位道兄盛意,在下心领。只是我们有事要远赴昆仑,待他日再来华山做客!”
仇荣冷声道:“二位真的不给面了!”
“非也,在下确有要事在身!”任剑南见诸道并无善意,隐有不悦。
仇荣冷笑道:“阁下是否是要送一样东西上天山!”
任剑南一惊:“无可奉告!”
“我若没猜错,阁下并非上昆仑,而是去天山吧?你们身上有一副从童大海手中夺来的宝图!”
任剑南一惊:“道兄何出此言?”
“哼,我们刚收到昆仑四刀客老二的飞鸽传书,说你抢了他师兄的宝图,童大侠已遭毒手!”
“道兄误会了,宝图的确是在我身上,不过并非我杀人夺图。而是受童大侠所托,将此物送上昆仑,道兄不要误听馋言,伤了华山天山的交情!”
仇荣冷道:“宝图在你身上,那么谭不同所说也多半也是真的了,我看二位还是乖乖跟我们上华山吧!”
谢婉琴气急了:“师兄,这些老道好不讲理,我们不必跟他们罗嗦,我们走,什么君子,我呸!”
“丫头,别以为你是无尘真人掌上明珠,我们就不敢得罪你,再不束手投降,小心我们剑下无情伤了你!”七人拔出长剑已经围住了二人,眼看一场恶斗不可避免了,任剑南早已暗运功力。
“上!”仇荣一声令下,七人自七方进攻,皆使华山“凌风剑法”“凌风剑法”招式怪异,又快又狠,七剑挽起朵朵剑花,犀利无比,锐不可挡。任剑南不得不佩服,识得厉害,不敢小视,当下使出了“神龙剑法”第十式,此式只守不攻,一把宝剑舞得风雨不透,七剑却也攻不进来。七人知道神龙剑法的厉害,只使出浑身招数,七剑越舞越快,剑剑刺向要害,手法之快,令人咋舌,任剑南竟也只有招架之功,八剑一阵狂斗,剑影飞舞,打得难分难解。
“住手”一声巨吼犹如晴天霹雳,七道立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