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累了,你也回去吧。让他们送送你吧!这样我也放心些。”德妃心情很好的样子。
“让他送我吧!”指着那个叫张大牛的侍卫。
“好,路上小心些。”德妃拉着安越的手,将其送到门口。
一路上,安越将侍卫张大牛盘问了个底掉,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年龄多大,家乡哪里,可曾娶亲,这点是最关键的,她可不想让玉芳去做小。张大牛恭谨的一一作答。其实,安越最关心两点,一是年龄不能比玉芳小,怕他年纪小不懂得疼人,二是可曾娶亲,如果有老婆还敢宵想玉芳,就一脚踹他下地狱。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对一直羞答答跟在后面的玉芳说:“玉芳姐,我的帕子忘在娘娘那儿了,你回去帮我取来吧。”然后转身对张大牛说:“天黑了,你陪玉芳姐去吧,记得要送她回来呀!”说完转身跑远了。
玉芳看着快要跑到听雨轩的主子,心里甜蜜蜜的低头返身往长春宫去,张大牛则默默陪在她身旁。
安越趁中午德妃歇午觉时问了琥珀,才知道德妃满身落寞的原因了,毕竟是女人,是女人就会吃醋,是女人就会不甘心,自从半年前那个什么蒙古公主被送进宫,得到皇上的宠幸,不久又封为淑嫔,皇上就没有再来过长春宫,以前虽不常来,但一个月还是有几天在长春宫过夜的,至少寂寞的宫中生活能多少感到些安慰,毕竟皇上有那么多妃子,可是,现在半年多都不来,宫内盛传德妃失宠。德妃倒是对这些传言不甚在意,但是,一想到皇上可能已经忘了自己就满心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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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淑嫔,安越就一肚子火气往外冒,长这么大都没有受过这种气。大概一个半月前,胤佑的贴身太监跑来跟安越说,胤佑下朝后在宫门口等着带她去看皇上赏赐的府邸。安越兴匆匆的就往宫门口冲,抄近路刚跑到御花园外一个拐弯处,没留神对面有人,一时刹不住车撞到那人身上,当时踉跄的退了几步,差点坐在地上,撞的晕乎乎的脑袋还没来得及反应说对不起时,就被抓过来脸上烙上一记狠狠的耳光,打得安越的脸当时就肿的老高。安越捂着脸退后几步看着这个清秀美丽却遮不住一脸傲气的女人,“哪里来的野丫头,连淑嫔娘娘也敢冲撞,不想要命了?”淑嫔身边的宫女尖着嗓子喊。
“你最好先打听清楚我是谁,我会记得你这个耳光的。”安越眯着眼睛冷冷的上下打量着淑嫔,想想自己一个人面对两个泼妇,斗不过,再说,胤佑还等在宫门口呢,只是冷冷的撂了句话转身跑走了。
当时淑嫔并没有在意这件事,直到后来的一次宫宴中才知道安越是宫中品阶比格格还要高的公主,而且深得皇帝宠爱。而看到皇上好像并不知道她曾打过这个公主的事情,想来那个小丫头也对她的荣宠不敢造次,也就放心不去理会了。
“哼,可以欺负我,竟敢欺负德妃,那就来尝尝我安越的厉害吧!”回到听雨轩,由着小月伺候着洗漱的安越坐在床上自言自语道。“我得好好计划计划,闲着也是闲着,让你尝尝我安越无风三尺浪本事。”然后一声冷笑,吓得正在一旁的小月打了个冷颤。
第二天一早,安越一反以前的赖床行为,早早起来用了早膳,让玉芳找出她最不爱穿的宫装,整整齐齐的穿戴完毕,领着玉芳往淑嫔处去也。到了淑嫔处,也不用通传,直接大摇大摆的就往里走,宫里人都认识这个无法无天但深得皇上宠爱的小女孩,无人敢拦,只能跑在安越前面进去通报。淑嫔从侧殿出来,见到安越端庄大方,满身傲气的站在正堂中间,再看到安越身上穿的宫装就知道在身份上是比不过安越的,气势顿时被比了下去。伸出手来搭在玉芳手上,大大方方的走到主位前落座,斜睨着正在琢磨她到来原因的淑嫔。
“淑嫔娘娘,想必也知道我是谁了吧,我今儿来也没别的事情,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安越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眉毛一挑:“我永远记得你那一耳光,你最好好自为之。让我来给你上一课,教你怎样在皇宫中生存。”
“你想怎样?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皇阿玛最宠爱的妃子。”这个女人也不傻,马上就明白了安越的意思,一点都不示弱。
“最宠爱,也不过就是个妃子而已,不,应该是嫔。”一点都不害怕面前女人比自己高,看起来比自己凶恶。说完站起来,昂首挺胸的带着玉芳走出去。身后,能感觉到淑嫔气得直跳脚。你能耐我何?
第三日一早,与玉芳带着食盒,径直来到淑嫔宫里,自顾自的落座,自顾自的招呼玉芳将早膳摆出来,自顾自的捧着粥碗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边说:“玉芳,这粥的温度刚刚好,幸亏我的听雨轩离这儿不远,要是太远了,粥该凉了。”气得淑嫔转身进入侧殿不出来了。那个尖着嗓子骂过安越的宫女站在一旁狠狠的瞪着这主仆二人。
其实,如果只是淑嫔因为不认识安越而打了安越,安越也没有那么记仇;如果只是淑嫔争宠,毕竟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情,安越也没有道理生气。可是实在是这个女人太嚣张,太狠心了。安越至今记得那血淋淋的一幕,那晚她在德妃处玩的太晚就歇在长春宫里,半夜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说是宫里一个庶妃马上要生了,去淑嫔处找皇上请旨让太医来接生,结果报信的太监被淑嫔挡在门外就是不肯去禀报,小太监情急说了句淑嫔太狠心了,淑嫔命人将那个小太监拉到没人处打死了事。
后来,实在没办法才找到德妃,德妃赶紧命人拿着腰牌出宫去找主管内务府的四阿哥,当四阿哥带着太医来到产房门口,那名庶妃已经大出血了,孩子没有保住,自己也一命呜呼。当时,安越看着一盆盆的血水从房里端出,产妇虚弱的呻吟,整个人吓得缩在德妃怀里直发抖。
那日在长春宫处看到德妃的落寞,想起那本该享受父母呵护却没有机会来到世上的婴孩,想起那可怜的辛苦怀胎十月却享受不到做母亲权利的女人,想到那火辣辣的一巴掌,安越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接连几日,安越每天一早就与玉芳拎着食盒在淑嫔处用早膳,淑嫔第一天是躲起来不理睬安越;第二天是让侍卫拦着不让进;第三天是当着安越的面将安越带来的食物全扔到地上;第四天是跳着脚大骂安越;第五日是直接将安越带来还没来得及摆上桌的食盒直接摔个稀巴烂;第六日……
第一日安越在淑嫔处用完餐后,吩咐玉芳收拾食盒直接走人;第二日,当侍卫拦住她不让进时,安越直接掏出腰牌,因为安越有一块可以自由在宫内行走的腰牌,任何人不得阻拦;第三日,当淑嫔将安越吃了一半的食物推到地上时,安越只是笑嘻嘻的吩咐玉芳别忘了带着食盒再走;第四日,淑嫔跳着脚大骂时,安越则像一边欣赏舞台剧一边用餐,不时给点批评,说淑嫔在骂了这句之后,应该叉腰做母老虎状才更形象;第五日,当淑嫔直接将食盒砸烂,安越不慌不忙的从荷包内掏出一颗苹果,咔嚓咔嚓的吃的啧啧有声。
第五章 宫斗(2)
宫斗(2)
淑嫔气疯了,见了谁都横挑鼻子竖挑眼,整个淑嫔宫里没有不害怕她发火的。这日,康熙又在淑嫔处用晚膳,憋了一肚子火气的淑嫔装模作样的掉了几滴眼泪,在康熙面前撒娇的说:“皇上,越公主最近总是来找我麻烦,您能不能下旨不要让她在宫内胡作非为了?她太没有教养了,真是有辱皇家风范。”
正在用膳的康熙抬起头,眯着眼看着淑嫔,“淑嫔呀,越儿那丫头是顽皮了些,但是却是朕最喜欢的孩子,比宫里任何格格都喜爱。越儿自小进宫就一直在德妃身边,倒是辛苦德妃了。说到德妃,朕到是有些日子没有去看德妃了。”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淑嫔,将视线移回面前的汤碗,“最近这宫中谁不知道越儿主动向你示好?这宫里让越儿看的上眼的人可是不多呀!”
听到皇帝提到德妃时的语气,淑嫔真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当场将安越撕烂,但还得在康熙面前陪着笑脸,“臣妾也不是不喜欢越公主的,只是觉得她有时太刁蛮了……”
康熙不耐烦的皱起眉头,一声不吭的站起来就往外走,淑嫔顿时慌了手脚,慌慌张张的跟在康熙身后,小心翼翼的说“皇上,您别生气,臣妾知道错了,皇上,皇上……”。康熙根本不听她要说什么,对身边的小太监说,“摆驾长春宫。”淑嫔后悔极了,后悔自己干嘛跟皇上提德妃,干嘛提安越,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日一早,安越刚从听雨轩出来,就看到胤禟快步向她走来,懒得理他,不紧不慢的转身又走回听雨轩,也不理胤禟在后面的大喊大叫。胤禟一把抓住安越的衣袖,微露愠色的说,“我喊了你半天,你听见了还不理我?”
“我没有听到你在喊我呀!”安越理直气壮的说,一把扯过自己的衣袖打算转身接着走。
“越儿,你怎么了?别不理我嘛!”胤禟看到安越转身要走,赶紧讨好,“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正要离开的安越突然灵机一动,站住脚,对着胤禟说,“你还记得上次我的脸肿的老高是谁的杰作吗?”那次被淑嫔打了耳光后,胤佑,胤禟逼着她说出被谁打的,但是安越就是不肯说,气得胤禟回去砸了最喜欢的玉佩出气。而胤佑只能拿着药膏一层一层小心的抹在安越那肿的连眼睛都快看不见的脸上。
“谁?我杀了他。”胤禟听到安越提起那件事,想起当时安越肿着的脸,恶狠狠的说。
“我要你帮我报仇。”
“好,我一定帮你报仇。是谁,告诉我。”
“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怕你真的生气去把她杀了,就不好玩了。”
“越儿,你……”胤禟气急败坏的直跳脚,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