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说着。一边从侧门离开了大厅。守在门口地巴伦德看到泰兰娜醉醺醺地样子。也是愣住了。
“泰兰娜大人竟然喝酒了?”反应过来之后。巴伦德惊讶地说。“这可真是少见啊。有好几年了吧!估计是因为受伤刚好。娜沙洛娃对泰兰娜大人地管束放松了吧!而且看上去喝得也不多。没事。没事!”
“好一个喝地不多!”西斯塔尔没好气地指着泰兰娜问。“你知道她喝了多少吗?”
巴伦德没怎么迟疑地回答说:“估计也就是几十瓶。最多不过上百瓶。以莉雅公爵家地规模来说。少了这点酒应该不会对舞会上酒类供应造成什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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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塔尔没想到巴伦德估算的还挺准,但随即他就明白了,估计巴伦德也曾看到过泰兰娜酗酒的样子,于是问道:“泰兰娜以前也曾喝过这么多酒?是你们还在部落的时候吗?她这个样子没什么事吧,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泰兰娜大人没事的,让她回去休息一晚就好了。”巴伦德回答说,“我们战神部落地人都很能喝酒,不过大多都很有节制,很少会喝到这种程度。泰兰娜大人喝过比这多得多的酒,那次也不过是稍微有点兴奋得吵闹了一晚上而已,没事地。至于需要注意的,就是今晚不要让她去酒窖,切记。”
伊丽莎白非常赞同地说:“泰兰娜现在这种样子是对酒最没有自制力的,如果让她到了酒窖,搞不好真地会喝出问题来呢!”
巴伦德却说:“泰兰娜本人的问题其实不大,大不了闹腾一晚,第二天睡上一天;但要是把酒窖的酒都喝光了,那对莉雅公爵家就很不方便了。”
西斯塔尔和伊丽莎白本以为巴伦德是在开玩笑,但看到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又觉并非如此,西斯塔尔有点迟疑的问道:“你这么说是不是稍微夸张了一点,你知道莉雅公爵家的酒窖有多大吗?那里绝对不只几百瓶而已。”
“我确实不知道,也没看过。”巴伦德神色不变的说,“但无论这个酒窖有多大,也不会比我们部落的更大,我们部落有数千人,其中多数人每天都喝酒,有数座酒馆和三座大型酒坊,而且卖酒是我们部落的主要收入,您可以想象那个三座酒坊公用的酒窖到底有多大。顺带提一句,我们部落的人只喝烈酒,也只酿烈酒。”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当初泰兰娜把你们那个酒窖的酒都喝了吧!”伊丽莎白实在想象不到平时滴酒不沾的泰兰娜竟然还有如此壮举,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泰兰娜却在这时抬起头,大声地反驳说:“谁说的!我根本就没喝那么多,第一
我弄洒了,一点没喝到,而且最后不还是剩下那么多
“没错!”巴伦德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打开了话匣子,大爆泰兰娜当年的糗事,“泰兰娜大人确实没把酒窖的酒都喝光,只——喝掉了大约九成。除了被砸碎洒落地那缸酒之外,剩下的要么是刚刚酿成需要窖存的那十几缸酒,要么就是已经卖出并包装完毕等待外面商人来取货的外卖酒。”
西斯塔尔越来越感兴趣,他看泰兰娜似乎并没有制止巴伦德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于是向他仔细询问了当时事情地经过。巴伦德也相当痛快,在回去的路上就给他们讲述起来,泰兰娜不但没有阻止,还时不时地补充一些细节,让西斯塔尔把那件事了解的更加完整了。
巴伦德所说的这起“酒窖清空事件”其实主要责任并不在泰兰娜,而是几个对泰兰娜很不服气地年轻人。他们在一次公开比试中被刚刚成年的、又身为牧师地泰兰娜打得落花流水,恼羞成怒之下,就想对她进行报复,打算把以前很少喝酒的泰兰娜灌醉,让她出丑。
他们选择在一次年轻人的露天聚会上进行这个计划,不过泰兰娜地酒量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刚开始时是泰兰娜喝一杯,他们每人喝三杯,很快就变成了一杯,然后又变成了车轮战,可直到把酒都喝得差不多了,泰兰娜也没有醉的迹象。
后来聚会上准备的酒基本都被喝光了,但他们还是不肯放弃,正好他们当中有一个是酒坊主地儿子,于是拿来了酒窖的钥匙又去搬了一些。他们为了让泰兰娜出丑,提议谁喝不动了,就必须脱掉一件衣服代替一瓶酒,但最后反而让他们几个都被逼着以半裸状态在火堆旁跳舞。
一直到这里,其实情况还不算失控,但之前拿酒的时候,他们让泰兰娜也跟去了,而且他们临走还没把酒窖锁上,结果没喝够的泰兰娜竟然上了瘾,在聚会结束之后跑到酒窖里接着喝,这才制造了这起“酒窖清空事件。”
巴伦德最后说:“第二天我们找到泰兰娜大人的时候,其实她正打算把最后那几缸刚刚酿成窖藏的酒打开,她没把酒都喝完其实只是因为时间不够而已。后来我们才听说,泰兰娜大人一喝起酒来就没完没了,所以娜莎洛娃才严格限制不许她喝酒,在那次事件之后,更是不许她再碰任何酒类。”
“看来这个限令并不是十分有效啊!”伊丽莎白看着醉醺醺地泰兰娜说。
“泰兰娜大人这几年来似乎从没喝过酒。”巴伦德说,“至于这一次,想必是因为受伤的关系,娜莎大姐取消了对她地所有禁令吧!”
“受了伤反而让她喝酒?这也太没道理了吧!”西斯塔尔有点不满的说,“再说泰兰娜地伤不是好了吗?”
“对于一个疯狂溺爱孩子的母亲来说,是没有多少道理可讲地。”巴伦德叹了口气,“虽然娜莎大姐和泰兰娜大人并不是真正的母女,但就算是受了伤的女儿——伤确实基本上已经好了——想要天上的星星,那个并非亲生的母亲也真的会拿着黑弓去射击天空吧!”
西斯塔尔和伊丽莎白一起跟着叹了口气,西斯塔尔还在嘿嘿傻笑的泰兰娜头上轻轻敲了一下,没好气地说:“堂堂战神先知居然喝得烂醉,说出去多丢人呐!”
“确实有点失体统,不过这却是战神先知的一个共同特点。”巴伦德为泰兰娜辩解道,“据神殿里掌管典籍的牧师德鲁希里亚后来告诉我们,所有的战神先知都有嗜酒的倾向,而且酒量都很大,也许是因为战神大人本身也嗜酒吧!”
“也许吧!但愿战神大人别再有其他的坏毛病了!”西斯塔尔有点无奈的说。
他们把泰兰娜送回了房间,不过这个房间是泰兰娜和西斯塔尔合用的,尽管还有套间可用,但西斯塔尔还是不想在充满酒气的房间睡觉,安置好泰兰娜之后,他就打算另外找个房间去休息了。
走出房间之后,伊丽莎白立刻说:“你来我的房间睡吧,小时候我们不也经常一起睡的吗?我们姐弟俩可以好好聊聊天。”
“还是算了吧!”西斯塔尔立刻拒绝了这个不太妥当的提议,“就算是小时候,我们也很少在一起睡吧,顶多有那么两三次,还都是比较特殊的情况。再说我们这都多大了。”
“你想哪去了,我是让你到我房间里的那个套间去睡。”伊丽莎白仍在积极争取,“这栋别馆里够规格的房间本就没有几个,难道你想去佣人房去睡?虽然莉雅家够大,但另外安排到别地地方就太麻烦了。”
西斯塔尔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但他也一时不能决定应该怎么做比较好。
这时特地跑来照顾泰兰娜的安琪儿说:“领主大人可以去睡我的房间,因为我今晚要陪泰兰娜大人一起睡,以便照顾她。泰兰娜大人给我安排的也是这种房间,我睡得还不太习惯呢。”
西斯塔尔其实并不怎么想这么做,因为他总觉得有点别扭。但他们很快现,这栋别馆非常小,而且大多是普通的佣人房,有空闲地也只有那种房间,虽然西斯塔尔本人并不怎么在意去睡普通房间,但这并不是在自己家,还是要顾及主人的感受,所以最后还是同意和安琪儿换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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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儿的房间和西斯塔尔原来那间格局和布置几乎完全相同,不过就是缺少了供贴身仆人使用的隔间。尽管西斯塔尔确实带着一位贴身侍女,可罗贝丽塔实际上只是保镖而已,从不在那种隔间里睡觉,所以也没什么关系。
西斯塔尔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看上去比较整洁,似乎是整理过了,不过床单和窗帘都没太整理好,估计不是仆人整理的,应该是刚才安琪儿自己匆匆忙忙弄地。现在时间还早,舞会也还
,绝大多数仆人应该都在大厅帮忙,现在再找人收所以西斯塔尔也就将就了。
他现在还不想睡觉,可又没什么事情可做,只能有些无聊的坐在了床上。平时他总是泰兰娜一起睡的,就算不做那种特殊运动,他们两个也总能聊得很开心,连西斯塔尔也想不明白他和泰兰娜为什么这么合得来。
因为太过无聊,西斯塔尔起身打算找几本书看。阅读可说是他最大地一个爱好,甚至出外旅行也总是带着一些书,虽然自从泰兰娜来了之后,看书的机会就少了,但像这样无聊的时候,他还总是会找本什么书看。虽然西斯塔尔几乎什么书都看,但这个原属于安琪儿的房间里却是一本也没有,不过这也很正常,没有多少人会在旅行时还带着几本书地。
就在西斯塔尔正盘算着是否应该回房去拿几本时,他突然现枕头下面似乎露出了一个绿色皮革包裹的尖角,看上去像是本书或皮夹,他过去拿起来一看,果然是个绿色的小册子,不过封皮上什么都没写,不知道是什么书。
西斯塔尔也没多想,打开随便翻到了中间某一页,现上面是手写的大段大段的文字,不过字体并不怎么规范,他找到某个看上去是分段的地方阅读了起来。
只见上面写着:“今天很开心,因为泰兰娜大人又夸我了。可能是受到战神祭典地影响,这段时间我的神术进步很快,有几个总也用不好地神术都能顺利使用了,连总被泰兰娜大人批评的格斗技术似乎都有了一些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