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晓渔还没反应过来,服务员已经递上菜单:“两位吃点什么?”
“酸辣牛肉米线。”对面的人瞟都没瞟那菜单,直接说。
楚晓渔看看他,又看看服务员,莫名其妙。
谁晓得,对面那人又开了口:“给她一份鸡汤米线,动作快点,我赶时间。”
服务员立马拿了菜单就走,楚晓渔本来想叫住她,可是张了张嘴,还是算了,反正鸡汤口味的她也不讨厌,问题是对面这个人的态度,他凭什么自作主张帮她点餐?
她向他看过去,他却扭头看向窗外,一副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架势。
这算什么事儿啊?楚晓渔郁闷,只能低头玩手机。恰好这时司蓉的电话进来了,她哀叹一声接起。
果不其然,又是噼噼啪啪机关枪似地排比问句:“怎么你收到我短信都没反应呢?还关机?晚上的聚会你到底去不去?你不会是不想去吧?听说他还没结婚呢,你就不去碰碰运气?“
楚晓渔只好字斟句酌,一个个问题回答:“我本来就不该有反应;下午睡觉所以关了机;聚会我不去;不是不想去,是觉得没必要;他就算没结婚,也轮不到我。”
“楚晓渔我说你有点自信行不行?你身材样貌哪点比别人差?一天到晚把自己弄得死气沉沉的有什么好?你以前对莫诚那点小心思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就不能好好拾掇拾掇自己今晚让他*一把,就算捞不着他也给你自己长点志气?”又是一串连珠炮,轰得楚晓渔无语。
痛失亲人3
接下来的饭宴,对于方志海来说,简直就是在受煎熬。他真想找个借口撂腿走人,可是他不能这么做,现在这个场面,什么借口都是多余的。
他不时心神不宁地望望窗外飞舞的雪花,心中既担心夏凡的安全,又担心等会饭局结束后高速公路封了交。在这种焦虑中,好不容易熬到饭宴结束,等一坐上自己的小车,气都没喘息一下,立马吩咐司机小刘:“去秀水镇!”
“秀水镇?”小刘以为自己听错了。秀水镇在淮水的南边,而溱岭在淮水的北边,两个地方相距近四百公里,此时九点多了,这样恶劣的天气,至少也要四、五个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
“对,秀水镇!”方志海肯定一声,然后一脸坚定地补充一句,“如果封交,就走国道!”
“还没封交,我刚在听交通信息台。”
从方厅长严峻的表情及坚定的口吻上,小刘猜想事情肯定非常紧急,回话的功夫,小车已驶出了停车位。
“嗯,注意安全!”方志海点点头。本来,他打算亲自开车前往,后来想想,还是决定让小刘开车。一来小刘去过一次,对前往秀水的路况熟悉;二来,假若老人真有个什么,小刘也可以跑跑腿。小刘跟了他几个月,对小刘,他是非常信任的!
小车驶上高速公路,他给岳父打了个电话,说是要急着赶回省城,参加明早的会议。杨振清经历过官场,自然知道共产党的会多,什么话也没说,交待几声就挂了。
默坐一会,方志海扫了扫车台下的时间,估摸着夏凡应该到了秀水,正想打电话询问一下情况,这时同学却打过来了。
“志海,你动作快点,老人快不行了,可能就是今晚的事!现在,他们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母女俩个就知道哭,怪可怜的!”
同学说完,就匆匆忙忙收了线,因为怕封交,他已在返程的途中。同学一番话,令方志海非常难受。可怜的小丫,在经历那么多的痛苦之后,又要经历丧父之痛。对夏凡,他更加心疼、更加怜惜了。
夏福田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在女儿回来不久,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夏凡趴在父亲身上,哭得死去活来。她伤心地哭着、喊着,不断地责怪自己。她觉得,都是她的无能,才令七十多岁的父亲,在这样的风雪天,还骑着三轮车去山里进货。都怪女儿无用啊……
怀着这种自责的心理,她哭得更凶、更伤心了,任谁也劝不走,任谁也拉不开,抱着逐渐冰冷的父亲,哭得晕厥了好几次。
方志海赶到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多钟。病房里,老人僵硬的躯体还搁放在病床上,李凤香搂着一双儿女,垂泪呆坐在床前,分坐两边的夏凡和傻子大伟,也不知是睡觉了,还是在哭泣,埋着头一动也不动趴在父亲的旁边。
看到这副凄凉的惨状,方志海站在病房门口,眼泪差点掉了出来。喉结上下滚动着,许久,才发出一声暗哑的、透着浓浓疼惜的轻唤:“小丫……”
找的新女婿
听见方志海的声音,夏凡猛然抬起头,然后“哇”的一声扑上前,用她那早已经哭哑的嗓音,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悲嚎。“大哥……呜……”
夏凡这一伤心的悲嚎,把方志海和小刘两个大男人的眼泪,都喊了出来。
对于夏凡来说,老人就是她们家的天,现在天塌了,她的恐惧和伤心,是可想而知的。方志海红着眼睛,用他强有力的臂膊,无限怜惜地将她紧紧包裹在胸口。小丫,别怕,爸爸虽然去世了,但还有大哥,大哥会给你撑起另一片天!
“大哥……呜……都是我不好,都怪我,都怪我没用啊……不然,爸又怎么可能摔倒,又怎么可能引发脑溢血。呜……”夏凡边哭,边向方志海发出痛心的自责。
方志海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劝解、来安慰,唯有紧紧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他要给她温暖,给她战胜悲痛的力量!
看到这一切,小刘什么都明白了,他抹了把不知是伤心还是感动的泪水,悄悄来到大伟身边。大伟还沉睡着,不谙人事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死别。自然,他也不会痛苦了。
方志海轻轻扳起怀中的身子,大拇指小心翼翼抹了抹她的泪珠,然后看着她的眼睛,深沉、严肃地说道:“夏凡,你不能哭!你妈还需要你照顾,你爸的后事,还需要你打理,还有所有的亲戚、朋友,都等着你安排人去通知。大哥也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与你商量!现在,你就是家里的主心骨,懂吗?”
果然,方志海这番话,比什么劝解、安慰都管用。夏凡坚定地点点头,眼泪虽簌簌的往下落,但她的哭声却止住了。
拍拍她的肩,方志海放开她,上前两步,将垂着眼泪的李凤香抱住,然后低沉、发颤声音,沉痛地喊了声:“妈……”
他这一喊不打紧,两个女人同时发出呜呜的哭声。喊出这声“妈”,今后他方志海不管以什么身份,儿子也好,女婿也罢,他们将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抛下他们!
天亮后,陆陆续续来了些亲戚、朋友。方志海向其中一位长者请教,询问了一下当地的风俗,然后挑出两个年轻人,连同那位老者一起,请他们布置灵堂,吩咐小刘开车,将全天为他们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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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海任官这么多年,就是他的言行再注意,那种沉稳、霸气的领导作风,自觉不自觉就流露出来了。起先,这些亲戚、朋友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但不自觉被他沉稳、果断的处事风格所折服。
后来,这些亲戚才知道,原来夏凡离了婚,现在的这个男人,是新找的女婿。再后来,这些亲戚根据车子、小刘的恭敬态度及方志海散发出的王者气质,猜疑他是当官的。话经三人口,最后越传越玄乎了,传得整个小镇都说他是省城里一个非常大的官,比天浩神气多了、风光多了的大官。
玩玩暧昧
出殡那天的法事,除天浩家之外,全镇所有的人都来看热闹。而方志海则以女婿的身份,与夏凡一起跪拜亡人、答谢到场的亲朋好友。以这种身份出现,并不是他所希望的,但这种场合,唯有这种身份,他才能让所有的亲朋好友接受。不然,他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手划脚?又有什么权力来料理老人的身后事?
方志海在小镇安排、料理夏福田老人身后事的时候,家中的两个女人也没闲着。接到黄元坤的电话,筱静很快赶到相约的酒巴。
“元坤哥,真是太谢谢你了,咯咯咯。”俩人一见面,筱静边娇笑着向黄元坤道谢,边脱下外套,坐在他对面。
“哈哈哈,”黄元坤仰起脖子,发出一阵开心的大笑,邪里邪气的眼神打量着她诱人的身段。“那你说说,打算怎么谢我?”
他大约三十七、八岁,满脸的邪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筱静只笑,不答。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她清楚着呢。
黄元坤将打印的短信内容及通话记录单,用两指夹着,在她面前晃了晃:“看,东西就在这儿!”
“哎哟,谢谢,谢谢!”筱静笑得花枝乱颤,伸手就想拿。呵呵,这一次,总算可以让姐刮目相看了。
“等等,等等,你还没说怎么谢我呢!”黄元坤将手往怀中一缩,筱静抓了个空。充满邪气的眼睛,色迷迷盯着她随着笑声乱颤的高耸胸脯。他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元坤哥,你说,你要我怎么谢嘛?”筱静脸上在媚笑,心里却在冷哼:哼,你那点心事,我岂能不知道?
“嘿嘿,你应该清楚怎么谢吧。”
“呵呵,好,那这餐酒算我请元坤哥。”
“切,这也太便宜你了。”黄元坤笑着回答道。小样的,想跟我装佯。
哼,帮了这点小忙,就想上我,有这美的事吗?筱静打算先跟他玩玩暧昧,把记录单拿过来再说。于是,她向他抛了一个*的媚眼,提出:“元坤哥,你先把帐记上,今后你要我怎么还,我就怎么还,你看行不?”
“哈哈哈,傻丫头,元坤哥在逗你玩呢。”说笑的功夫,黄元坤将记录单递给了筱静。他不想把她逼得太紧,今后多的是机会,他就不信,这小样的会逃得掉!
筱静有些意外,她还以为黄元坤会死打烂缠,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把打印单给了她。可能许久未得到男人的滋润,不甘寂寞的她,心里反而有股失落的感觉。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姐夫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她应付性地陪黄元坤喝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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