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来不及交谈。
怒气冲冲的“太聪长老”已然右手一指教主,暴喝声道:“他俩人都在这里,如想要活的,赶快将蛊收去!”
“哈哈哈哈!”教主报以一阵笑声,冷冷答道:“大掌门,你这话说得太轻松了,在他俩人不曾过来之前,本教主的毒蛊,绝不退后半寸!”
“太聪长老”气得手足发颤,叱道:“你刚才说,只要看他俩人平安,就可商议,如今怎酌变了!”
“风流教主”上前半步道:“对呀!现在我看见了,才提出这个条件跟你商议,其实双方比较,还是你们占便宜。”
“我们占便宜?”
“当然!”
“理由是——?”
“以他两人,交换你们数千人的生命,还不便宜吗?”
“少林门下,死伤数百之多,又该怎么说!”
“伤的我负责医治。”
“死的呢?”
“他们不知死活,自作自受,本教主不管!”
“你……你不管!”
“我此番来寺,先礼后兵,少林门下看人不起,本教主也不计较,可是,我放毒蛊围山,只是围,并不曾对人施放,谁叫他们自踏死地……”
“哼!你来围寺,他们当然要动手,难道你还有理!”
“哈!哈!哈!哈!”风流教主放声大笑道;“大掌门,你身居一派之尊,怎能讲出这种无见识的话来!俗语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人不知灭盅之法,情有可原,但应该晓得这不是兵刃掌力所能对付的,如今连这点都不懂,足见得……”
“足见怎的?”
“足见缺少教导!”
“嘿——”
“因此他们之死,死于尊驾的无知,不是我的责任!”
“哇——,气死老衲也!”太聪长老狂怒攻心,羞恼中。那里还管别的,立将大袖一扬,一股暴烈真气,扫向毒蛊环带!
“呼——!”无形真力,啸声震耳,声势骇人!
可是——“风流教主”一点也不慌,樱唇作势,吹出一丝清啸,那异光灿烂的彩带随啸飞扬,瞬已变为高可数丈的蛊幕。
掌风,如怒诲狂涛,穿入蛊幕中间!
但奇细毒蛊,多得不可胜数,中央的披风吹散,旁边的立又飞到。
等到掌风平静。
那奇形彩带,比刚才更高尺许!
“如何!”风流教主轻哂一声道:“大掌门也犯了同一毛病,若非念你年老,早被益虫吞没了……。”
了字刚出,“长老”另掌又来!
这一掌,乃“太聪”毕生功力所积。
“砰!砰!”连响,势可撼山粟岳!
但这雄猛掌劲,又引起“风流教主”嫣然笑声!
不过笑意之中,又夹以鹤唳九天似的清啸!
立见掌风所至,毒蛊乱飞,似是力有不敌,要被对方震散。
可是——更惊人的情景出现了!
啸声起处,蛊圈外升起七道彩环!
一道比一道高!
一道比一道美!
也证明它们一道比一道更毒!
“哦——!”九大掌门皱眉咋舌,同时发出惊噫!
就连一意孤行,狂怒不已的“太聪长老”,也忙不迭悚然收掌。
而且,他这里真劲一撤,毒蛊顺着气涡,更又飞回,其中几小群,几乎就沾上了“太聪”的衣袖!
“哈!哈!哈!哈!”
“风流教主”笑得花枝招展。
这时,前面毒蛊,高及人胸,后面层层加高,等八环飞舞冲空,高若七丈有奇,几巳超过树顶!
而她就在蛊墙之后,敛笑说道:“大掌门,你该知道厉害了,快放他俩出来,以免一场奇祸!”
“哼!”太聪长老一吭声,目射怒火道:“你以为这种手段,就能令我屈服吗?”
“为了少林僧徒,为了其他八派性命,我量你不能不服!”
“桀桀桀桀!”长老双手一抱,目芒暴闪道:“本掌门也心有成竹,量你不敢……。”
“为什么?”
“路春生,李明珠在我手中,你敢乱来吗?”
“你若不交出来,本教主立将盅环缩小!”
“缩小?”
“对!”
“你若缩小,我将路李两人立毙掌下!”
“这一点我早讲过,你如伤他们半根毫毛,整个嵩山,化为脓血,而且——!”
“而且什么?”
“毒蛊所经之处,若不经过本教主解除余毒,管教百年之内,人兽难活!”
“哦——!”各大掌门,又同时发出骇噫声,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集中到“大聪”身上。
就在“大聪长老”未及答话前。
“风流敦主”玉容一整,一字一顿的说道:“大掌门!刚才的办法,势必毁了少林祖传基业,我以武林人身份,真不想如此绝情,可是!今日之事,由你一念,你还是再思再想!。”
“这个……!”
“太聪”为了祖传基业,纵然痛恨,也不由大是沉念。
正为难中,“烈阳道长”已然朝着“教主”一拱手,正色说道:“贵教为讨路李两位,出此下策,情有可原,但不知你跟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风流教主”见道长正气盎然,凝重有礼,也就一礼相还道:“实不相瞒,李明珠是我义女,路春生却是……是……,”
“是什么?”
“是敝义女的朋友。”
“嗯!”烈阳道长闻言点头道:“既有如此关系,那更难怪,可是教主可知路春生的为人品行?”
“当然!”
“你认为他怎么样”
“别的不必多说,就以道长挑他为‘武林宗主’来看,应该就错不了!”
“这……这……。”
教主音词锋利,使得“烈阳道长”一时答不出话来,“这,这,”声中,终南派“庄虚真人”已然朗声接住道:“不错,烈阳道友曾经代替九门,立他宗主。但因为勾结‘碧灵魅影’,
暗害‘太智大师’,所以刚把他正式废了!”
“哦!正式废了!”
“对!”
“而罪名是勾结老魅,杀死‘太智大师’?”
“正是!”这时候,“风流教主”突然面露悲容,自含康泪道:“不!不对!诸位掌门弄错了……。
因为‘风流教主’末习武功之前,曾为少林外家弟子唆侵,因此才偷习武功,杀之雪耻,但亦为少林门下寻仇,幸亏‘太智大师’,放她一条生路……”
这恩惠虽是早年旧事,可是提起“太智”之死,教主感恩思德,悲伤不已。
再说“太聪长老”。他许多年前,也听“太智”计过这件事,然以时间太久,早巳置之脑后,但“风流教主”的眼泪,立刻勾起他的记忆!
于是,“太聪长老”表情一阵变动,他明知蛊环厉害,足以毁灭少林全寺,虽则痛恨路春生,也不敢坚持过度。
但在另方面。
他不知“风流教主”究与春生交情如何,因此语气略软,出言试探道:“教主,本门‘太智’与你尚有渊源,此事想必记得?”
“时刻在心,当然记得!”
“老衲此番擒住姓路的,就为替巳死‘太智’报仇,如果他是凶犯,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但我知道他不是!”
“可是——有个‘白衣龙女杜秋铃’,她亲眼看见当时状况!”
“杜秋铃……?”
“不错,她乃‘雷霆剑客杜天威’之女。”
“哦,此女我倒见过,但杜姑娘既在当场,对目击情形,可有证词?”
“有证词。”
“哪些人听见?”
“我九大掌门通通听见。”
“哦——!”教主柳眉一皱,颇感意外,她认为“太聪长老”可能冲动,但其他八大掌门,却不一定都冲动。
要救路李二人,是她的感情使然。
但她深明大义,至少不能漠视九大掌门的一致意见。
因此——果断的“风流教主”也不禁有些犹豫。
沉吟中,
终南“庄虚真人”首先开口,其他衡山“铁磷长老”,五台“玉柱长老”,青城“宏景真人”,崆峒“文华真人”,昆仑“紫衣仙翁”,峨嵋“法潮长老”,也都紧随其后,异口同声道:“杜姑娘的话。我们都亲耳听见过,确实不错……。”
“她真的证明路春生勾结老魅,杀死了‘太智大师’吗?”
“一点不假!”
“这……这就奇了!”
“风流教主”大感意外,口称出奇——
她极端相信路春生和“李明珠”但当日“太智”之死,“李明珠”并未在场,而是“白衣龙女”?
如今“白衣龙女”作证,各大掌门亲闻,那么,路春生是否说谎呢!?
心念中。
教主目光一移,以半信半疑的眼光,盯在路春生的身上!
路春生身不能动,但问心无愧,不怕考验,故以极冷静的态度,一任“太聪”与其他掌门晓晓发言,自己不予分辩。
但——“教主”那内心动摇的眼光,使他不能不说话,因此坦然朗声道;“教主!杜姑娘是讲过这种话,可是另有道理……。”
“什么道理?”
“她被‘太聪和尚’用‘奇楠宝香’迷住,以致记忆错乱,无中生有……。”
有字刚完。
“太聪”巳然狂吼一声:“放屁!”
竟将他的下文,从中打断!
“风流教主”真给他们弄糊涂了,下意识玉靥生寒,既想发作,又有几分犹豫……。
于是“烈阳道长”趁机上前半步,目扫双方,道:“教主,路春生咬定这句话,如要解决,贫道倒有个拙见!”
“哦!老道长有何高见?”
“把‘杜姑娘’请了出来,由你当面一听!”
“有理!有理!”风流教主满意的点头。
就连路春生,也以感激眼光,朝道长深注一眼,他认为对方倒底公平,不像其他人全凭意气。
可是——这方面满意,那边大伤感情,其他人还没讲话,“太聪长老”面皮抽动,强压一腔焦怒道:“道友,你……你这是……多此一举——!”
老道长虽然客气,也以坚决的语调答道:“贫道岂愿多事,但求双方心服。以免天下武林哂笑!”
“好吧,”长老万端无奈,勉强依从,手一挥,立朝“太慧大师”道:“师弟听令,快将‘杜姑娘’请来,不得有误!”
“遵法旨!”
“太慧”不敢怠慢,高应一声,身形电掣,疾向寺中射去。
但——“太聪长老”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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