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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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不难-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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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天”倒在地上不起来,王庆武更火了,叫道:“他妈的,给他烤|乳猪!”
  “烤|乳猪”——那是一种毒辣的刑罚,逼受刑者脱光了裤子蹲马步,在他屁股下点燃一根蜡烛。一旦他蹲不住了,两腿颤抖,屁股下垂,就会被火苗灼出一声惨叫。像这样烤过几回的|乳猪,留下了一块块焦皮,半个月内肯定没法坐,只能哎哟哎哟地躺在床上。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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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边过来两个人,将“ 老天”架起来,强令他脱光了裤子蹲马步,但“ 老天”老是两腿颤抖,蹲不住。两人对“ 老天”拳打脚踢,“ 老天”不断发出惨叫。王庆武也听得不耐烦了,就说:“他妈的,蹲不了就算了,叫他先上床躺着,养足精神明天把少干的活补干了。”
  王庆武然后就爬上铺位一个边角的位置半躺下来。其它人也上了铺。有一个给王庆武端了一杯茶,放在王庆武手边的小方桌上。
  宇文绅还站在地上,他还没有被安排铺位,随带的行李扔在脚边。
  “你过来吧!” 王庆武指了一下宇文绅,说。宇文绅经别人示意脱了鞋,来到王庆武身边蹲下。他心里很害怕,刚才的场面是很大的刺激。
  实际上王庆武已经从管教那得知宇文绅的大概底细了,管教交待王庆武说宇文绅他爸好象是个局长,对待宇文绅不要太放肆。
  “他妈的,长得漂亮,你是不是爷们?象个大姑娘!” 王庆武上下打量宇文绅,一脸坏笑说。
  宇文绅看王庆武抬手要端茶杯,就赶紧抢前将茶杯端起送到王庆武眼前,说:“大哥,你小心!”
  王庆武又“哈哈”笑起来,说:“看样很懂规矩!来,你们给他的铺位就安排在我边上!”
  马上有两个人过来把宇文绅的行李拿上来。王庆武的铺位是一号铺,原来第二位的铺就向后串一个位置,给宇文绅腾出一个地方。宇文绅看到原睡第二铺的那个小男孩,年龄好像不太大,长个娃娃脸,让他挪位置他脸上很是不情愿。宇文绅后来知道挨着老大睡是很荣耀的,但也要付出,而且是刻骨铭心的付出。
  
3。
王庆武对宇文绅确实是很照顾的。宇文绅出工不用干活,仅是帮着检查和记数;吃饭也是小灶。半个多月了,有人就给宇文绅吹风,说你是长得太漂亮了,老大看上你了。宇文绅也隐隐约约感到王庆武对他有点特别的意思。又过了一天,
  有人终于跟宇文绅挑明了,老大喜欢“肛茭”,喜欢你,今天就想办你。宇文绅当然明白此事是不可拒绝的。他跟着他们来到一个仓库,那里是劳教所存放被服的地方。他们给宇文绅洗了澡,然后叫他趴在一个被垛上,有人还给他的肛门上了点药。
  宇文绅这时体验到一种彻头彻尾的绝望和无助。他知道,如拒绝,将带来的是惨无人道的暴打;顺从了,这会给他永远的心灵的梦魇。他只有听天由命。
  老大来了,老大很满意。他们四个人按住宇文绅四肢。老大上来了,宇文绅感到他的肛门一阵阵疼痛。老大却很兴奋,低低的哼叫着,最后达到高潮,大叫了一声。完事了,他们对他说。老大走了。他起身,却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尽管此事在他身上总共只有两次,但宇文绅从此以后总觉得自己变成了女人,总是不知不觉的象女人那样去看男人女人。
  几天后,宇文绅的父亲宇文新民来到劳教所看他了。见到父亲为他又显的无比苍老,想想自己所经受的一切,他终于明白这个社会是一个很严酷的社会,一个人在社会的力量面前是多么渺小,就象大沙漠中的一颗砂粒。宇文绅其实是很聪明的。他对事物的领悟和接受能力很强,应该是其父遗传的缘故。
  宇文新民看到儿子的境况,心里很不是滋味。劳教所所长是他的老相识了。前年宇文新民还专门组织过一场到劳教所的帮教演出。宇文绅是宇文新民的儿子,所长也是刚得到确实消息。所长过来同宇文新民见了面。送走宇文新民后,他便安排将宇文绅调到教育科直属的考核办。考核办是帮助整理劳教人员档案材料的,只有三个学员,按社会通行的说法是脱产的,没有下面大队那么复杂,没有老大,住的房间也与大队是隔开的,宇文绅就在这考核办呆了一段比较安闲时间。有时也下到大队,看到王庆武,也是客客气气互相说话。王庆武倒是经常给宇文绅送好吃好喝的过来,到节日还送海参、鲍鱼之类的,使宇文绅很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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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宇文绅解教后,先是到天翔公司土石方公司做施工统计员,然后凭自己的努力,边学习边一步一步做到了管理职位。后来开发蓝湾新区,他竟又
王庆武做了蓝港物业管理公司总经理后,确实干了几件“漂亮”事。几家拖欠公司配套费的周边开发公司,在王总的“协调”下,很快还清了欠款;有十几户经常为房屋产权证迟迟没拿到手、为楼层挡光、为小区绿化不好、施工有噪音等投诉闹事的,都乖乖闭口了。
  有一次,蓝港物业管理公司维修工因为维修给水管道,将一栋楼下一个新开的大药房的药柜淋了水。大药房的业主黄立很有来头的。此人在北方某一省城是黑白道通吃的人物。这些年发了财,有人便建议他到元州来做点买卖,也是把来历不明的钱洗一洗。住店的黄立的手下看到漏水了,不由分说将维修的工人打得鼻孔流血,而且还弄了几支人参,号称是稀有千年野山参,价值数百万,现被脏水泡了,影响其价值,要求予以赔偿。
   
5。
但他们是有点狂大了,他们总以为在他们省城那边,没有人可以跟他们斗。他们忘了,江湖有一条真理:“强龙不压地头蛇”。王庆武接到报告,不慌不忙。他先是安排被打伤的工人到附近的医院去住院治疗。然后又让手下一个刚死了父亲的去那大药房抓了一副药,回去熬了把药液倒了。他约好大药房的人下午见面。见了面,大药房的人就拿出那些人参要求赔偿。
  王庆武从自己的办公桌抽屉拿出几支他花几十元从小贩手里买来的干参,很有礼貌的说:“各位,不好意思,给你们造成的损失我们一定赔偿。这几支是我珍藏多年的千年野参,应该是可以赔偿你们了。”
  王庆武见对方有点愣神,就站起来接着说:“我们也有一点赔偿要求,被你们打伤的人伤势严重,搞不好要残废;我们正好有一位职工的父亲因为吃了从你们药房买的药,下午意外去世了!这些赔偿可能很麻烦!”
  对方已经知道面前是遇到对手了,嚣张的气焰已经没了。但还是很强硬,叫到:“你那什么参,敢说是野参?”
  王庆武说:“我不认识野参,只知道你那参是和我这个都是一样货色!”
  “我们的是有专家鉴定的!”对方又叫道。
  “专家顶个###!” 王庆武轻蔑一笑,说,“我这还是专家他爷爷鉴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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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庆武走到对方坐的沙发前,一抬脚,将茶几踢翻。他用手点着那几个人的头,骂道:“碰瓷这样的把戏,未免太老套了吧?你们跟我玩,算是遇到爹了!” 王庆武看到对方有一个小子拿眼瞪他,似有不服,便对他说:“你相不相信,我今天就叫你冰凉?”
  这时门外已经拥进六、七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并排站在王庆武背后。
  对方看这场面已知王庆武他们早有准备,其中为首的那个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朝王庆武一拱手,说:“大哥,此事是我们考虑不周,我们有话再商量?”
  “你回去跟你们老大过个话,明天赶紧把打伤人的医疗费二万元准备好,另外,死人的尸体要在你们药房停放,在药房里腾出地方来,听到了吗?” 王庆武冲他说。
  “明白!”
  “滚吧!”王庆武一抬手,身后的人闪出一个空当,对方的三个人便低着头飞也似的跑了。
  
6。
此后大药房的业主黄立亲自给王庆武打来了电话。在电话里他对王庆武很是客气。承诺二万元医疗费照给,并很抱歉说手下那几个人不知天高地厚,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有眼不识龙王爷。王庆武也知道黄立的背景,也就各下台阶。当晚黄立在元州最高档的金龙大酒店设宴款待王庆武及其手下的哥们。双方也就化干戈为玉帛。
  其实,社会有各种游戏法则。国家与政府的法律法规是第一档的游戏规则,是国家机器运行的规程。在这个以外,黑社会也是一种规则。一些事用法律来解决很麻烦,要找律师,要准备证据,还要应付法庭没完没了的辩论。黑社会办事就简单的多。直来直去,快意恩仇,行与不行在举手投足间马上了结,这也是一种解决的办法,但这种方法有时是弱肉强食的,是血淋淋的,是残酷的。在我们的这个社会,各种阶层,各种环境,各种目的,都给予你形形色色的思维和做事方式。法律的公正只能是一种美好的愿望,这样一种美好的愿望也维系着基本的社会稳定。在这种美好的愿望下各种潜规则也是大行其道,这也是社会发展的一个特有过程。
  
1。
天刚放亮,陈加有就开车来接纪强。纪强上了车,看到车上已经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人给纪强递过来一把大砍刀。陈加有已经跟纪强提前说了,今天“蓝洋地产”要强行进行供热管网并网施工,他们的任务是坚决将“蓝洋地产”的人赶出工地。陈加有还告诉纪强,“蓝洋地产”也有一伙人,为首的就是“瓦刀脸”李海龙。这个“瓦刀脸”就是在看守所跟陈加有交过手的那个家伙。这几年,他仗着靠上“蓝洋地产”的大老板,连王庆武也不放在眼里了,还扬言就要砸“岗山小五”的牌子。陈加有知道那“瓦刀脸”就怵纪强,于是将纪强弄出来想一举镇服他。
  车开到蓝湾工地现场,远远看到那里围了不少人。王庆武领人已在现场,他大声呵斥“瓦刀脸”,让他的人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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