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丛异常的敏感,轻轻的抚摸几下,便是全身不住的痉挛。紧紧咬住嘴唇,阻止急于出口的吟哦,任酥麻的感觉爬遍全身,将我拖至高台,然后重重抛下……
呼!
几乎同时,院子里响起金铁交鸣的声音和女人的尖叫。我抓了一件衣服披上,跳下床来到窗前。杨不愁显然有了准备,黑影重重中,几个人围着一个人有序的进攻着。
“说!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站在圈外的那个黑影厉声喝问,听声音他就是杨不愁。
中间苦战的人并不说话,一把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就着若隐若现的月光,好像一个闪烁不定的光球。
“把夫人护好。”有一瞬间我以为他看见了我。然后我听见飞花的哭泣声,才知道误会了。
那人的功夫不弱,围攻他的四五个人很快东倒西歪,但是墙上门口都在不断的涌进兵勇。
杨不愁突然道:“你是无影剑洛玉箫!是谁买你杀我的?”
洛玉箫?大概是刚刚平复了情欲,我想起“吹箫”这种活动。轻轻的笑出声来,幸好没人听见。
“杨不愁,老子今天不过是看看你的本事。很快就会有人付钱了!”说完,剑光暴涨,收放间,那人已经如夜鸟一般掠过夜空,从重围中闪出去。速度之快,甚至连弓箭手都来不及放箭。
等了一会儿,才有人进来问我。我缩在床角做无语状。仆妇也忍不住叹气,拾掇拾掇离开了。
“你没事吧?”刚躺好,杨不愁进来了。衣冠楚楚的样子想象不出来方才是怎样的狂野。
“谢大人……夫君关心,已经好了。”我慢慢回答。好累!
“以后要习惯这种事,府里——还要靠你。”他的话里有一丝犹豫。我听说飞花对他的狂热满京城都知道。
一个手握重兵的将领和把持朝野的太师结亲意味着什么是显而易见的,所以他被销去兵权,而我则作为婚姻中的制衡被送了进来。这具身体的正主儿就是因此香消玉殒的,但是——
老天爷,你以为我就受得了吗?
衣衫簌簌的声音,我吃惊的看着他摆出“再战江湖”的样子,咽了口唾沫说:“夫君、夫君不休息吗?”
他似乎也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说:“你……不愿意?”
“嗯,我是说,是说,这个时候,夫君应该陪陪飞花。”我斟酌着说,尽量不让话里有歧义。但愿他不会以为我在吃醋。
“呵呵!”床猛地一沉,杨不愁的大手已经托起我的腰,“果然是礼部尚书的女儿,连新婚之夜都这么大度。日后,若是飞花欺负了你,只管和我讲。府里总要靠你们两个了。”
我心里苦笑。这个武将很会说话,新婚之夜就敲打老婆不要无理取闹,不要打扰他,要以大局为重,不要让人看了笑话。
“是!”
静默弥漫开来,我不知道该不该送他。这般坐着似乎有些不对劲。
正想着,脑后一紧,唇上已经覆了别人的口。有什么东西叩关问齿,不容分说的冲了进来。我本能的张口,身子已经紧紧的贴着他。
在他的怀里,我似乎很渺小,渺小的象孩子怀里的玩偶。他具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可以象狂风巨浪一样卷打着人。即使火热的大手,也让人有被掌握的感觉,酥软无力挣扎。
当我喘过气的时候,他正贴着我的额头,喃喃的说:“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别想耍花招,你会知道只有跟着我才能过上好日子。”
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能无措的低下头。这个世界让人害怕,我毫无准备,又如何知道你的脚步怎样跟从?
杨不愁并没继续下去,而是平静了一下气息站起来。
“我明晚过来。”他重复了一遍,走了出去。
头有点疼,对这句话异常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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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天不亮,外面传来脚步走动的声音。来这里半年多了,我知道那是仆佣们打扫卫生。虽然这具身体的主人貌似阶级地位很高,但是谁也不知道将来她要面对的是什么。比如现在,她已经失败了。我这个替代品只是想留条命回家,或者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这么倒霉的穿了?而且帅哥并不待见我。即使有个男的要带我走,但他的样子——好像挑了一口大母猪!
起身梳洗,想了一下,这里没有老头老太太一类的,还是去拜见一下地位更高的某女吧。
“纪夫人留步。”走到门口被挡住了,“王爷说我家小姐昨夜太辛苦,今天好好休息。一干人等不得打扰。”
一干人等?我也是一干人等吗?
人等就人等吧,少说话少是非。点点头,让自己的陪嫁丫鬟把礼物奉上,乖乖的退回自己的厢房。我的房间在西边,莫非我就是传说中善于扮猪吃老虎的“西宫”?
下午再见上官飞花是在花园里,杨不愁正听她弹琴。
前面领路的小厮停下来等我,只能硬着头皮向上顶了。我在论坛上也没这么“坚强”过。
“见过大人。”礼仪是学过的,用奶妈的话就是“小姐真聪明”!可惜时间短,除了礼仪,什么都不会。大家以为这是后遗症,反正能捡条命交皇差保住全家就已经阿弥陀佛了,谁还理我会不会《汉宫秋》!
落座后,一口茶没有喝完,飞花浅笑盈盈:“听说姐姐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不如指教一下妹妹的琴艺?”
杨不愁左拥右抱,看起来相当的惬意。但是谁又知道他是不是只是装装样子,麻痹一下外人呢?毕竟皇上已经对他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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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
喝下嗓子眼的水,我也只能无奈的赔笑:“妹妹不要见怪,夫君恕罪。只是贱妾曾染大病,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
“哦?”飞花比杨不愁还感兴趣,看来这是第一波醋海攻击潮,“姐姐身子一向大好,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抬眼先看看杨不愁,丹凤眼原本狭长,很难看清里面的神色。只是从他微微侧过来的身子觉得,他似乎也很有兴趣。
人家有备而来,估计能圆的谎都想到了。我只能实话实说:“病来如山倒,它也没和我商量,所以实在没法拒绝。”
“咯咯咯”姹紫嫣红的院子里响起飞花的娇笑,是真的开心!我羡慕的看着她,如果我能忘的像白痴一样是不是也会这么开心呢?
手上一热,我的心突的动了一下。低头看去,杨不愁的手正覆在的手上。有意?还是无意?我拒绝做无谓的推测。
探究一个异性的心思是危险的开始。我奇怪自己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难道我很有经验吗?昨夜那么自然而然的抚摸自己达到高潮,仿佛是一件很平常的事。那时,疲累令我一觉睡到天明,现在我才想起来,这样做其实很不合适。
我——以前是什么样?
飞花的笑声嘠然而止。年纪轻轻的她还学不会掩饰,怨恨的看着交叠在我膝上的双手。借着取茶点,轻轻的把手退回来。杨不愁没事儿人似的,转身拍拍飞花的后背,“小心点,不要呛着。”宠溺的表情可以醉死人。
垂下眼帘,飞花真好哄。
“不愁,你看纪姐姐真会开玩笑。快笑死我了!咯咯咯”又是一连声的娇笑。这回已经不那么真切。借着笑声,整个人倒进杨不愁的怀里。
杨不愁低头亲了一下她,将她扶正,点着她的鼻子笑骂道:“调皮!不可以这样说你姐姐。”
谈笑间,名分已定。我忍不住要为这个男人击掌。
飞花要的很清楚,她要这个男人毫不保留的全部的宠爱;而我——
在杨不愁看来,似乎是名分、是地位、是尊重。
我微一阂首,表示谢意。这种微妙的东西,说出来就是砸锅。上官飞花得意的瞥了我一眼,我心中好笑,也只能垂目喝茶,不予理睬。
“可是,我听到的不是这样啊。”你要的都给你了,何必苦苦相逼?大小姐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也许她要的不仅仅是宠爱,就像我要的也不仅仅是尊重。
杨不愁,你的麻烦不小。
合上茶碗,轻轻的摩擦声衬出这一刹那的安静,即使不抬眼,我也能感觉到有人似乎不耐烦了:“是吗?那妹妹说说,让姐姐听听。”
飞花啊,飞花,杨不愁不是说了“不可以这样说姐姐”了吗?你怎么就没张耳朵呢?难道你娘没有告诉你,男人最甜蜜的话都可以当最恶毒的话来解释吗?
我对自己的“先验”几乎习以为常了。男女之间,我似乎感慨不少。
“我听说,”飞花似乎也觉察到了,顿了顿,还是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开口说下去,“姐姐似乎不愿意嫁过来,曾悬梁自尽!”
杨不愁的嘴角抽了抽,目光里多了男性尊严受到伤害的愤怒。飞花似乎松了口气,呷了口茶,静静的等我回答。
“道听途说罢了。”能撑一会儿是一会儿,熟悉的无力感正一点点的将我没顶,好像在什么时候我面对过类似的场面。心中有个陌生的声音,催促着我快点离开。
“哦?”飞花陡然兴奋起来,“那姐姐肯不肯解开脖领,让妹妹和夫君看看?”
是谁告诉她的?
那道红色的勒痕直到现在都没有退去,这个身体不知道怎么了,受伤恢复的速度根本是龟速。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我听见“哒哒哒”,碗盖急速敲击茶碗的声音。一口没喝,放下手中的茶盏,声音才消失。
杨不愁一样保持着沉默,看来对我的好奇已经超过内部平衡问题了。也许他只是想搞清楚事实,然后绝对要不要各打五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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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无比,“街头巷议也有真话。”
一股粗粗的喘气从飞花那边传来,我承认了,她赢了,接下来——要看杨不愁了。
“为什么?”压抑的声音饱含怒气,我到不认为这是源自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