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要把你交给信阳公主处置!”门卫一把抓住我的双手,就差没考上手铐了。
“大哥,我不是坏人,我是阿娇太子妃的侍女,奉命带句话给信阳公主的。没想到信阳公主房里有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门外,什麽都没看到,什麽都没听到,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立刻装成一副楚楚可怜之态,眼睛半湿半干,委屈万分的看著他,除非你是BL,否则我就不信你抵抗得了阿娇的美色和幽怨无辜的眼神!门卫大哥开始躲闪我的目光,很好,我就是要看得他心慌意乱,“大哥,我还没嫁人呢,可不想做个冤死鬼。”边说边拿起他的衣袖假装拭泪。接下来是不是要扑到他怀里,哭泣呜咽,把这个呆子弄到手足无措?还没想好呢,这个呆子一手捂住我的嘴,顺便带了我这个拖油瓶,一眨眼工夫躲到几丈远的假山後面,“後面有人来了。”呆子暗暗说。
我又没做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即使被发现也没什麽大不了,干什麽弄得自己那麽狼狈,不过如果信阳公主发现我知道了她的秘密,也不是什麽好事,心里思忖。哎,既然这样就这样吧,谁要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呢。
反正也是无聊,我开始打量起呆子,这个呆子还长的真不赖,前面没仔细看,现在一瞧,还真象三浦友和,与彻张扬跋扈的美不同,是温暖内敛的刚正俊郎,古铜色的皮肤更加显示出男人气概。
“人走了。”
呆子被我欣赏的目光弄的有些脸红,当发现我背靠假山,双手贴在他胸口的姿势过於暧昧,急急退开。
“你叫什麽名字?”我讨好得跟他拉关系,免得向信阳公主如实汇报今天的事情。
“卫青。”
没想到是历史上的名将军,那更要好好跟他聊聊了,我不禁喜出望外。
“我叫黄蓉,你叫我蓉儿好了。你在这里做什麽的?”随便乱扯一个名字,否则让他知道我的真名怕他会对我退避三舍。
“我是信阳公主的骑奴,今天门卫值班刚好有事,我临时顶替一下。”大概很少跟女孩子搭讪,这个呆子一个劲的脸红。
“卫青,你以後会大红特红哦。我敢断定。”我胸有成竹地说。
“大红特红?”又不是明星,怎麽红,这倒是的。我不好意思笑笑,“我的意思是很富贵,会被封侯。”
“只要少受点责罚卫青就心满意足了,呵呵。”
这个呆子太谦虚太知足了吧,“这个你就不懂了,这个叫做否极泰来,人生有起有落,有起有伏,虽然你现在在谷底,又怎知你不会飞跃而上呢?在低落的时候不必气馁,落到最低点只会向上攀升。”就象股票,不知道他听懂没有,好人做到底再鼓励一下他吧。“你既然是骑奴,一定骑术精湛,刚刚看到你几下子也一定是武功高强,机会只垂青有准备的人,以後肯定有用武之地。这个怀才啊,就象是怀孕,时间久了才看得出来。”
卫青忍不住笑出声来,“蓉儿,你这个说法够新奇的,谢谢你,被你那麽一说,我真的一点也不难过。”
如果你也能把今天遇到我的事情当作没发生的话,我也不会一点也不难过,我心想。
呆子好象看出了我的想法,安慰我“快回去吧,不怕主子骂吗?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信阳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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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没想到他那麽懂得接翎子,呵呵。“那我们拉勾。”呆子对我孩子气的举动一点也没有不耐烦,顺从的应了我的要求。
与卫青挥手告别後,我回到宴席上,韩鄢看见我,冲我笑得灿烂无比,把我给笑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不会发现了吧,即使发现了会有他这种反应?让我放松警惕麻痹我?我纳闷。
“怎麽去了那麽久?”彻问我。
“出了点状况,呵呵。”接著把巴黎与张蹇的趣事告诉了彻,惹得他大笑不止。
等结束了这冗长的一天,我已经累的不行,倒头就睡也没问巴黎最後有没有把张蹇怎麽样。
第二天起来就去看望父亲,住在宫中那麽长时间,想必一定挂念阿娇了。堂邑侯陈午也算是一表人才,满腹经纶,可惜与馆陶公主并不懂他,夫妻感情也是淡如水,好在我这个女儿倒是可以经常跟他解闷。比起哥哥陈季须,父亲更是疼爱我,常拉著我下围棋,教我画画写字,倾囊相授。
看望过父亲後,没想到张蹇与韩鄢造访堂邑侯府,当看到张蹇的熊猫眼,我笑地直不起腰,太夸张吧,我转向巴黎,问道,“巴黎,你没受伤吧?”巴黎红著脸支支吾吾不语。
“张大哥,你跟巴黎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今天是特地来看巴黎的?”我调侃他。
“我是来消除误会的。”
“那我们都先出去,让你们好好地谈。”说完拉著韩鄢跑到後院。马上甩开他的手,质问道,“花蝴蝶,你今天来我家所为何事?”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韩鄢嬉皮笑脸地搂著我的腰,“因为想念阿娇了呀。”
“竟敢对我举止放浪,你到底有没有把太子放在眼里?”
“你以为向太子告状,他就会对我怎麽样?昨天那个人是你吧?你身上的味道与别人身上的脂粉味不同,你身上有花香。” 低沈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哄著,湿热的舌尖轻舔著小巧的耳坠,他先慢慢舔过敏感的耳窝,用牙齿轻轻啮咬著,再张口吸吮著白嫩的耳坠,他的碰触让身体传来阵阵酥麻,我当场红了脸,却动弹不得,他修长的手指轻抚著羊脂般的嫩颊,麽指描绘我的唇型,“到底你哪里比较诱人,使得太子迷恋动情?”
他的气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还没等张开嘴尖叫,韩鄢迅速堵住我的嘴,将我的声音吻入嘴里,灵活的舌尖轻易探入小嘴,狂肆地舔过贝齿,缠住诱人丁香,不让我反应,霸道地吸吮翻搅我的香甜。「唔……」反抗不得,身体不受控制,竟然不由自主地回应起他。粉舌软软地回应著他,惹来他更狂狷的反应,火舌粗暴地缠著我,让我的鼻里、嘴里皆是他的气味。不晓得自己怎麽了,只觉得自己似乎不排斥他的碰触,而且还感到舒服,甚至发出羞人的声音。
“你对我用春药?你把春药涂在自己的嘴唇上?”我不可置信地问。
“阿娇真是聪明呢,呵呵,对别的女人我从来不用的哦,因为别人一看到我就迷上了。怎麽办?我还没有找到太子迷恋你的地方,你说会在哪里呢?”手指从脖颈,锁骨,眼看要滑向浑圆的双峰,他突然停住,“即使现在有人发现我们,你说谁会说不是你自愿的?”可以想象我现在的样子,肯定脸蛋嫣红,一副醉意
朦胧。得想办法摆脱他,否则不知道他会对自己做出什麽事情来。
“可是如果你真毁了我的清白,想必彻也饶不了你,你说呢?”我不退反而更加靠近他。“你玩弄信阳公主的感情,对彻身边的女人下手,不过是想引起彻嫉妒,
利用她们试探彻对你的感情,虽然彻宠信你,对你百般纵容,你却不知道自己在彻心中的分量,你可以容忍彻的无情却不能容忍彻对别人动情,你原来也不是个无情的人,只是把自己的心遗落在他处。”
韩鄢粗暴推开我,青筋暴跳,大吼,“你懂什麽?你怎麽会懂得我对他的感情?”
“你的感情深厚到可以为了他发狂,发痴,不惜把自己变成魔鬼毁灭别人,谁背负得动这样沈重的感情?莫期君王情专一,美人易老,天子善变。相爱的时候好好珍惜,不爱的时候不带走一片云彩,当彻不爱我的时候我还可以去爱别人,别人不爱我的时候我还有自己可以去爱,韩鄢,你又把自己放在哪里?”说完我撇下他一个人,回到房中,心情低落至极。
第八章:无忧无虑
正在不甚烦恼之际,馆陶公主飘然而至,兴冲冲叫道,“娘叫人给你煮枸杞加红枣加桂圆的甜水,可使脸色红润、眼睛有神,一级棒!哎哟,阿娇,怎麽脸色那麽苍白,不舒服?” 馆陶公主抚上我的脸颊,左看右看。在这个时刻,任何人的温言暖语都足以让我把委屈放纵地哭出来,馆陶公主大惊,“阿娇,怎麽回事?哭得象个泪人似的。”把头埋在馆陶公主怀里,闷闷地说,“娘,是不是只要社会环境允许,男人恨不得娶尽天下美女?”
“我半辈子的心思,都花在搅和景帝後宫是非上头,对於帝王见异思迁、妃嫔诡计百出、皇後地位其实极易动摇这一点,简直是心里太有数了。你一定要记得这个至理名言:那就是後宫的女人们都是要不得的妖精,万万不能给她们任何接近皇帝的机会。”
我口头上应承,心中想,一时防范容易,难在永久。恋爱就像长途旅行时在中途买了张硬座票,你刚刚上车坐下,马上跳出一个满脸横肉的家夥,粗声大气地指著你的鼻子吼道:这是我的座位!
“阿娇,你还要记得,不管别人对我们怎麽样,我们可不能对不起自己。”我点头称是。
等心情平静下来,与馆陶公主随意地聊了聊家常後把巴黎叫来。巴黎脸色酡红,眼睛闪亮地发光,整个人神采飞扬,让人不敢逼视,“巴黎,你觉得张大哥
怎麽样?”
“开始是极其讨厌的,但是现在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
“是不是看不见的时候会想起,看见的时候又觉得他极为碍眼?”
“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今天张蹇来郑重其事来跟我赔罪,忽然发觉他也不讨厌。。。。。。”声音越说越低。
我取笑她,“没想到巴黎终於开窍拉,呵呵。”
她气的面红耳赤,连忙嚷叫,“小姐。”
“好了,不逗你了。”
“小姐,你看看,太子派人送了这个小狗过来,可爱极了。”此时米兰冲进来,手上抱著个浑身雪白的肉团,举起来,向我献宝。我抚上小狗柔软的皮毛,手感舒服,小狗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著我,伸出舌头舔我的手,虽然一直不喜欢猫猫狗狗,但是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