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攀着他,他的手则在她光滑的背部游移,身着泳衣的两人肌肤紧贴着,体内四处乱窜的欲火不断提高他们的体温,促使他们动手将衣物褪去。很快的,两人即裸裎相对。
上方的屠影搂着她,翻了个身,双双跌进池中。他把她的手放在岸边,然后一寸一寸吻着她的背,一路吻到她隐藏在水中的俏臀——
她娇喘出声,就要抗拒不了那在体内汹涌翻腾的热浪,忍不住转过身,他顺势将目标转移至她圆浑尖挺的玉峰……
多么不可思议啊!她意乱情迷地想,眼前这个共同成长、生活的男人竟然有她所陌生的一面,平日冷言冷语、面无表情的他此刻却是如此的温柔又热情。
“准备好了吗?”他的唇来到她耳畔轻喃。
“嗯……”她十根玉指深深埋入他湿发中。
得到她的许可,他缓缓地进入了她,但随即感到一层薄薄的阻碍,他一愣,欲打退堂鼓,但她却拒绝让他退却,修长的双腿盘夹住他的腰。
“茧——”他低喊一声,自制力宣告破灭,坚挺一举占有她的柔软禁地,同时吻住她溢出喉咙的呻吟——
刹那的疼痛过去,她跟随着他规律的摆动,从中感受水|乳交融的欢愉……
多么疯狂呵,他们交缠的身躯在水的浮力中变得轻盈;他的温柔,则慢慢将她领到极乐的高峰……
“天哪!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关羌惊怒的声音霍地打断他们。
他们忙不迭地分开,因一丝不挂而感到困窘,关茧索性整个人潜入水中掩住赤裸,也藉以躲避关羌的炯炯逼视。
关羌拾起地上的泳衣丢给他们——
“穿好上来!”
第四章关羌、关茧和屠影三人坐在客厅里,前者显得面色凝重,长辈似的口吻质问屠影: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发展到这地步的?”
“哥……”关茧欲言又止。
“我们的关系一直是你所看见和了解的那样,没什么发展,今晚只是突发状况。”屠影老实说。
“什么?!”关羌一把揪起屠影的衣领、咬牙切齿:“难道你把阿茧当成外面一般的女人?”
“不……”
“哥,你别这样,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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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关羌喝斥,自己打小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妹妹,哪能允许这么被人欺负?尤其还是自己人,就更不应该了!“你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关羌,容我提醒你,茧已经是成|人了。”有时候他真怀疑关羌对关茧那种保护过度,根本是恋妹情结。
“成|人又怎么样?!”
“此刻的你像个宝贝女儿要被别的男人抢走似的死老头。”屠影不客气地批评。
“哼,我倒从没发现你的嘴这么臭!”关羌自然也不甘示弱。
“闭嘴!”关茧按捺不住地咆哮,让两个男人才欲开始的战火刹地喊停。
“茧,哥哥是为你好。”关羌走过去搂着关茧的肩,一想到屠影方才摸透吻遍她的身体,就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
“哥,就像屠影说的,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可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我爱干嘛、爱跟谁Zuo爱,那都是我的自由,轮不到你来发表意见,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行不行?”
“茧……”
“刚刚是我主动的,在天时、地利、人和、情绪对的时候自然发生的一件事,值得你那样大惊小怪、小题大作吗?你不也常这么做?还是,你觉得屠影比不上外面的任何一个男人?”
“当然不是……你……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样随便……”关羌诧异地结巴起来。
见关茧将炮口转向自己哥哥,屠影过意不去,赶紧向关羌解释:
“你别误会,茧在今晚之前一直非常纯洁。”
“那么夺走她纯真的人就是你喽!”关羌怒不可遏地瞪向屠影。
关茧翻翻白眼,暗骂一声屠影的鸡婆,差一点就可以搞定了说,结果他偏偏又来插一脚。
“你们慢慢吵,我先回房去了!”懒得理他们,关茧转身离开。
“茧……”见妹妹气得转身离去,关羌又将怒气转向屠影——
“你一定要负责!”
“负责?你的意思是要我娶茧为妻吗?”屠影那张即使天塌下来依旧面无表情的脸又回来了。
“没错!”关羌点头强调。
屠影忍不住摇摇头。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一碰上茧的事,你要不就脑筋打结,要不就脑袋瞬间变得像石头一样硬。”
“废话少说!”关羌粗声骂道。
屠影耸耸肩。
“好吧,就算我愿意为方才的行为负责,但你也得问问茧肯不肯呀。”
“她当然会肯的,刚刚她只是不好意思,毕竟是女孩家嘛。”关羌兀自结论。
屠影暗暗叹口气,这关羌每每一处理起妹妹的事,便活似回到古代人那般的食古不化,令人哭笑不得。
“懒得跟你说。”屠影嘀咕,转身回房去。
留下关羌一人独自吹胡子瞪眼。
“董事长,有个殷小姐说有急事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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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中,秘书小声地向司徒黑魇附耳报告。
“什么急事?”
“她说……家里的水管破了。”
黑魇眉心一拧!
“她家水管破了干我什么事?!”
“是您家的水管。”秘书拼命忍住就要不受控制的笑意。
黑魇霍地从椅中跃起——
那个专惹麻烦的女人!
“会议继续,我去去就来!”他对干部们宣布,继而随秘书走向会客室。
殷绮柔一见着他,立刻表现出无助的模样,垂着脸嗫嚅道: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烂理由打扰我开会!”黑魇极度不悦地瞪她。
“对……对不起……”她在他骇人的目光下瑟缩。
“水管破了你找人来修理就好了,有必要特地跑到公司找我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找谁修理……”她一个劲的道歉。
“王妈呢?”王妈已由先前的看护成了他现在聘用的专职管家。
“她小儿子病了,我让她回去照顾小孩。”
“什么?!发她薪水的人是我,她想请假或做什么都应该先向我报备,而不是你吧?你凭什么自作主张?”黑魇没好气地质问。
“对……对不起……”殷绮柔的头已经快垂到地面了。
“董事长。”秘书适时出声叫唤。
司徒黑魇向来冷峻的外表虽然常令胆小之人畏惧,但他待人其实还不错,至少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吼过女孩子,因此,眼前这女子的身份,倒不禁让人好奇起来了。
黑魇揉揉太阳|穴,花了十秒钟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对秘书说道:
“帮我找人去处理一下,我回去把会开完。”
“是。”
“谢谢你。”殷绮柔说。
秘书客气而生疏地微笑摇摇头。
她会打断司徒黑魇的怒气,并不是为了帮殷绮柔。最近他的情绪似乎都不太稳定,她只是不想看他失控。不论于公于私,她都只效忠于他。
走回会议室的司徒黑魇对自己也发出相同的疑问,为什么近日来的他总感到浮躁易怒?
很努力地想了又想,脑中突然浮现一袭倩影,他蓦地惊觉到,有多久没看到她了呢?那个神秘的关茧,因为那个吻而不敢再来找他了吗?
怎么……莫非他在不知不觉中竟习惯了她的来去无踪?然习惯一旦忽地被迫更改,人就会不由自主地变得焦躁?
是这样吗?
不管是不是,他只是突然间、突然间很想见她……
忙了一天回到家,司徒黑魇累极地将身子掷进柔软的沙发里。
忽然发现一股香味,双脚不自禁地往厨房走去,却在门口与殷绮柔撞了个满怀——
“你在干嘛?”黑魇及时拉住险些往后栽的她,没好气地问道。
“我……我煮了消夜……你愿意吃吗?”她满怀期待地问。
黑魇看着她半晌,眼神逐渐转为惊异——
事发以来,他从没仔细瞧过她,此刻这么一细看,才惊觉她好像一个人……
那个唯一令他动心过的女孩——林洁霜。
她乖舛坎坷的命运,令人惋惜,原以为他的退让是促成她与黄魅幸福的开始,没想到,她的生命终究是以悲剧收场……
数年后,黄魅身旁有了林洁阳取代,那么她呢?她孤单的魂魄飘往何处?
世间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其他人都说洁阳像洁霜,可是,此刻他不得不说,真正像洁霜转世的,是眼前的殷绮柔。
“我闻到了香味,那是什么?”黑魇因发觉到这点而软了口气。
“我的手艺不怎么好,只简单地下了碗面。”见他似乎愿意赏脸,殷绮柔满心欢喜地连忙进厨房将汤面端到餐厅桌上。
“谢谢,很久没有人为我准备消夜了。”黑魇捧着那碗热呼呼的面,心中顿时滑过一股暖流——打从独自搬到南部之后,没有了小妈,下班回家,便再也没有热呼呼的消夜可吃。
“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可以天天为你准备。”殷绮柔看他真的把自己煮的东西给吃了,心中感到无限满足。
“谢谢。”他由衷道。
“不,我才该谢谢你收留我。”
黑魇抿抿嘴。
“我为今天在公司时的态度道歉。”
“不,是我不好,我不该突然跑到公司去的。”她赶忙说。
“好了,别谢来谢去、道歉来道歉去的。”黑魇说完,呼噜呼噜地吃了几口汤面,立即点头称赞:“好吃。”
“是吗?太好了。”殷绮柔羞涩又欣慰。
“手艺不错。”他忽地抬眼瞅她。“有想起些什么吗?”
她的脸瞬间转为沮丧,垂下头摇了摇。
“没关系,慢慢来。”黑魇轻言安抚。“对了,我明天有事到台北,要两三天才会回来,你自己没问题吧?”
“公事?”
“公私事都有。”
“我可以跟吗?”
“这……你身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