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儿子的鸡芭,柳玉洁心中颇有感慨,自己的儿子终究不能是自己一个人的,他会有自己的生活,身旁的两个女人就是将来要和她分享儿子的人,不过转念一想,这世上又有哪个女人能一辈子拥有自己的儿子呢,现在这样对她而言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老天没有夺去儿子的性命。
反而是让她们的母子关系达到了互相爱慕的程度,如果老天能让儿子醒来,哪怕是再多一百个女人来分享儿子,她也心甘情愿啊,只盼这孩子以后能记得妈妈的好,不要有了老婆就忘了妈。
对于阮玉珠说的待王鑫醒来后,柳玉洁做大,她们母女做小,柳玉洁自然是毫无意见,只要儿子肯,她愿意放弃母亲的身份,一心一意的以妻子的身份服侍他,只有失去过才知道珍惜,她是万万再受不起失去爱人的痛苦了,只要儿子不嫌弃,她愿意抛开世俗的一切,去承受这份沉重的爱。
一边撸着儿子的鸡芭,柳玉洁一边把和华月虹交换的意见告诉给阮玉珠,听完后,阮玉珠沉思了一下,说道:「姐姐,也许我有办法?」
柳玉洁一下子来了精神,追问道:「什么?你有什么办法?」
阮玉珠说道:「姐姐,昨天我跟你说过,姓赵的混蛋有几年是不举的,还记得吗?」
提到这个混账老头,阮玉珠是又气又怕,咬牙切齿的说着。
柳玉洁拉起对方的手安慰道:「我记得,唉,妹妹,都已经过去了,别老想了。」
阮玉珠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嗯,那赵老头为了让鸡芭重新硬起来,找了很多偏方土方,没几年,还真给他硬起来,比一般小伙子的还勇猛。」
柳玉洁讶然道:「真的?你昨天说土方是增加|乳汁产量的,真的有那种可以鸡芭硬起来来的方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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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珠说道:「我昨天怕是忘了说了,除了逼我吃的土方外,还有几副他自己吃的药,也不知道能不能对小鑫的这个症。」
柳玉洁兴奋的说道:「一定能,一定能,你快告诉我,是什么药材,我现在就去买。」
阮玉珠不敢耽搁,赶忙背了一遍,林林总总有四五十味,她虽然识字不多,不过煎药这种活都是她来做的,药名早就记得混熟,如何配如何煎那更是不在话下。
柳玉洁用手机录下这些药名,兴奋的抱住阮家母女在面颊上一人亲了一口,就赶紧飞奔出去,冲往中医院去买药,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才赶回来,拎了几十斤的药材,好在这其中大部分都是耳熟能详的药材,不然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配齐。
事不宜迟,三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煎药,一共有四种,三种是汤剂,一种是黄|色的膏状物,三人小心翼翼的将药物端上楼,柳玉洁和阮草儿打下手,看着阮玉珠先给王鑫喂了两碗汤剂,味道很是特别。
好在王鑫半分知觉都没有,不然怕是会吐出来,剩下的一碗汤剂不是用来服用的,阮玉珠用布蘸上黑色的药汁,仔仔细细的擦拭着王鑫的鸡芭,最后把整个鸡芭都染得黑不溜秋的,然后待风干后,把黄|色的药膏一点点抹上去,这才算大功告成。
柳玉洁看着那如同黄|色大便的鸡芭,疑惑的问道:「妹妹,这样应该没问题吧。」
阮玉珠抹去眉梢的汗水,说道:「应该没事的,大姐,你放心吧。」
柳玉洁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坐到床头,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蛋,说道:「小鑫,如果这些药能起作用的,你的鸡芭很快就能硬了哦,到时候妈妈会让你得偿所愿的,另外还有你干妈,还有妹妹,我们一定会满足你一切的愿望,求求你,快点醒来,妈妈已经迫不及待了。」
说着,她低下头,吻了吻儿子的嘴唇,眼神中满是悲伤。
(十五)年关将至,机场里到处是回家团聚的人群,国际航班的头等舱候机室内,人也比平常多了几分,大部分都在埋头忙自己的事情,有的看书,有的摆弄手提电脑,或者是趁着一年中难得的假期微微阖眼假寐。
在大厅的一角,一个穿着浅蓝色风衣的年轻女性端着一本杂志,无聊的打发候机时间,微微低着头,露出的脸庞显出令人惊艳的绝色,修身的牛仔长裤勾勒出完美笔直的腿部线条,惹得周围一圈男士都情不自禁的或大胆或小心翼翼的窥视这边。
女子好似并未察觉到周围异性那多情的目光,眼神游离在书页之外,似乎在怔怔的发呆,直到一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士忍不住亲近的诱惑,上前搭讪才算是打破了这个诡秘的平静。
这名男士身高在一米八零上下,体格标准,一看就是没少在健身房花时间,笔挺合身的浅灰色手工西服不仅完美了衬托了他的气质,也充分表明了他的自信来源于何处,长得虽然并非俊俏的小白脸模样,不过到了他这个年纪,容貌已经是次要了,最吸引女人的是他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男性气质,温文尔雅又不失坚固牢靠,正是男人一生中最吸引异性的时候。
「小姐,一个人?」
男人挽着黑色呢大衣,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女人对走近跟前的男人打断思绪,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见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不动声色的反问道:「先生有什么事吗?」
看着对方完整的脸庞,饶是已经阅女无数,男人依旧被对方的容貌所倾倒,他的眼光很毒,透过薄薄的淡妆,他一眼就看出面前这个女人至少已经有三十岁了,绝非乍一看之下的二十出头。
因为那份气质绝对不是小女孩所能演绎出来的,他见过很多打扮精致的漂亮女人,这个年纪的女人最懂得把自己的美百分之百的展露出来,而这种醇厚悠长的美也是最令人心动的,不过那些女人中,能与面前这位女士相媲美的依旧是寥寥无几,无一不是绝色中的极品。
对付这种女人,普通的手段是没用的,炫耀财富更是最可笑和无知的表现,这个女人上下一身行头看似简单,但也绝不是六位数就可以轻松拿下,而且这里是头等舱候机室,坐在这里大部分都是非富即贵,炫耀财富无异于自取其辱。男人轻轻调整了下心情,微笑道:「我看你一直在看罗兰最新一期的杂志,如果你喜欢其中的款式,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我是XX在国内的首席设计师。」
女人哦了一声,把杂志翻到封面,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只是随手翻翻而已,谢谢你的好意。」
男人优雅的笑了笑,说道:「没事,我也是一个人旅途感到无聊,所以想找个人聊聊天,你是去加拿大与家人团聚吗?」
女人点点头说道:「是的,我丈夫和孩子在那边。」
「哦哦。」
男人的心中泛起一丝失望,下意识的看看对方的手指,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祝您旅途愉快。」
「谢谢。」
女人微笑着点头还礼,把杂志放到一旁,微微闭目养神。
男人很识趣,在这种场合,死缠烂打很可能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女人已经很清楚的透露出家庭的意思,如果再纠缠下去,万一对方是个自己惹不起的人,搞不好下了飞机就会被打断腿也说不定,他有些落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百无聊赖的打量起四周,寻找下一个艳情猎物。
脑海里回想起刚刚的搭讪经历,女人在心底微微发苦,丈夫、孩子,她哪里有这些,做为一个被弟弟诅咒的下贱女人,家庭只是遥不可及的梦,如果时光可以重来那该多好。
女人登机后,找到自己的座位,想到还有一段孤寂的旅程,倦怠感就油然而生,系好安全带,摁下免打扰的指示灯,戴上眼罩,打算一觉睡到渥太华。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将浅睡的女人惊醒。
她茫然的摘下眼罩,发觉自己还在飞机上,机神的摇晃幅度很大,让人不由的联想到坠机,看到周围的人都露出惊惧的表情,她竟然感到心中格外的平静。
这时一个年轻的空姐匆匆走来,大声安慰道:「各位旅客请放心,只是遇到了对空气流,引起一些轻微颠簸,这种情况很快就会结束的,请放心。」
她话音刚落,机身猛地一震,空姐一个没站稳,差点踉跄出去,赶忙扶住手边的椅背,当听到有一个床边的旅客惊呼发动机停了时,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怎么回事?发动机怎么会停了?」
乘客惊呼道。
空姐赶忙解释道:「只是小小的机械故障,我们有四台发动机,不会对飞行造成太大的影响,发动机会稍后重新启动,请各位放心。」
碰到这种关系生命安全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放心的,头等舱顿时变得比菜市场还要吵闹,甚至还有人哭了出来,矛头与问责全部转向了年轻的空姐,她被问得花容失色,胆战心惊不已。
女人并未加入骚乱之中,在死亡前所未有的靠近时,她丝毫不感到恐惧,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自己将来会如何死去,空难当然也包括在其中,变成一个巨大的烟花,在灿烂中死去倒也不失美感,只是略微有些遗憾,自己的尸体怕是找不到了,无法安葬在弟弟的坟前,有违当初的誓言,不过天注定的事情,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
女人缓缓的闭上眼睛,摒除心中的杂念,思绪在慢慢沉淀,回想起过往的种种,最终定格在弟弟死前的那一刻,如果一切可以倒回,她真希望自己当时是不顾一切的拉住弟弟的手,而不是冷漠的站在一旁看着弟弟夺门而出。
在死神迫近的这一刻,脑海中的场景变得如此真实,仿佛发生在眼前一般,她艰难的抬起手臂,伸向弟弟离去的背影,可是还没等抓住对方,背影就变得模糊不堪,在碰到刹那,虚影如同泡沫一般回归了虚无。识海的世界中,她无助的瘫坐在低声,眼神怔怔的望着前方,在这个她自己创造的囚笼中,无助的任自己的心在一点点消亡。
就在这时,忽的一道倩影走进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