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梁少庄主,长得人模人样,人才一表,骄傲神气……”
“人家当然神气,傲视江湖日无余子,只因为人家本钱足根基厚啦/铁门神打断他的话,余悸犹在:“老天爷!你知道所招惹的人是何来路吗?”
“他那么年轻,我怎知道,而且从来就没见过面。”丘星河坦然说:“天下间这种年轻人有千千万万,我能认识多少人.呀?他那位指功惊世的……呢……的随从,的确阴毒得可怕,不像……呢……”
“咳?你怎么啦?”铁门神惑然问。
说了儿句话,中途竟然打了两个呢,很可能酒喝得太多,要醉啦?
丘星河是酒将,几壶酒算得了什么?
“没什么,好像先前那家小店的酒有点不洁走样,肚子里有点不舒服,胸口也有点闷闷的。”丘星河信口说,不介意这种随起随灭的小毛病:“江湖上指劲能在丈外伤人的高手名宿,好像为数不多,这家伙……呢……日后他最好不要
“最好不要有日后。”铁门神苦笑:“天下间敢和他们抗衡作对的人,套用你的话:为数不多。”
“哦?他们是……”
“出道不过年余,便已名动江湖的年轻新秀,即将成为这一代年轻风云人物的无情秀士。”
“哎呀:我听说过这号人物……”
“所以,你几乎丢命。”铁门神调侃他:“那些年轻人十分可怕,为了扬名立万,什么恶毒的事都可以做得出来,包括锄除劲放,包括投靠权势官府……咳?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喝了酒反而不脸红……”
丘星河不但脸色难看,而且在流冷汗,原本明亮的虎目,出现阴森慑人的奇异光芒。
“他们是九华山庄的人,九华山庄的无情秀士梁少庄主?”丘星河像在向苍天发问。
“是呀!你走运,正好碰上他,而且触他的霉头。”铁门神说:“好在我见机把你给拖走……”
“那两个仆从打扮的人……”
“九华高手。体总算明白所碰上的人是何来路了,指功伤人于丈外又算得了什么,他们还有更高明的人……”
“不是指功所造成的伤害。”
“你是说……”
“双卫的老二,百毒无常常方。”
“对,一个善用毒,一个善用暗器。”
“宋兄……”
“你……”
“听我说。”丘星河脸色灰白,伸出不住颤抖的手,抓住了铁门神的手膀:“帮助我……”
“咳?你……”铁门神大吃一惊,伸手扶住了他。
“把我放上马背,从速进入山区,找一处僻静处躲起来,我需要时间。”
“你……”
“不要多问了,要快。去……去牵我的坐骑,争……。争取州司。”丘星河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了。
“可是……你……”
“我病了。”丘星河支吾其词:“病……得很重……”
“哎呀?”铁门神惊呼,英雄就怕病来磨:“我带你找郎中,赶到荣阳县城去找……”
“来不及了,宋兄。”丘星河郑重地说:“记住,务必小心摆脱九华山庄的人追踪,不然你……你我必死无疑,咱们黄泉路上好做伴,你愿意和我做伴吗?”
“你这家伙还笑得出来?”铁门神警觉地一蹦而起,已听出话中所含的凶兆。
丘星河的确在笑,笑容十分可伯,流露出阴森狰狞等等复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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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绝代风华
小小的店堂中,即将引起大冲突。
世间的冲突有大有小,每天都有冲突发生,发生的原因虽则无奇不有,但归根结底却十分简单:利害冲突。
凡是与自己有关,而又对自己利害攸关的事,都会引发冲突。
小冲突如果无法获得有利的结果,几乎肯定会演变为大冲突。
丘星河冒冒失失,信口开河说了那么一句近乎玩笑的话一在他来说,这是最平凡的玩笑式应酬话,怎知道会影响某些人的利益?
影响普通平凡小人物的利益不要紧,影响到九华山庄大人物的利益麻烦大了。
九华山庄的人暗算了他,余波荡漾。
小小的店堂,有八副座头。
九华山庄的人占了两桌、总人数有十二名男女。
似乎一有身分有权势的年轻英俊公于爷型人物,在外行走时,必定有不少男女随从,主子的嘴脸才显得强烈突出、没叫随从就摆个出排场威风了。
人多势众,走遍天下也不会吃亏。
无俦秀士就知道权势的重要,所以带了一大堆男女随从耀武扬威,予取予求,无往而不利。
他的十二名随从中,就有三位女人,一个是妖里妖气的美丽半老徐娘,另两位是美丽艳的少妇。
另一桌是少女主婢三人,两个小侍女年纪都在十二三岁、同样秀气同样活泼,各佩了一把短匕。
少女的身上,似乎没带有任何的兵刃。
少女的确出色,绝代风华高贵的气质令人不敢亵读,美丽敲脸庞保持端庄的神韵,像公主又像女神,登徒子最好早些却步,不要在她身上转不轨的念头。
无俦秀士也是出色的贵公子打扮,英俊魁伟气概非凡,才华做世绰号称无俦,傲视天苍目无余子,那在乎一个小小年纪公主型的少女?
所以他尽量显示他的傲世风采,展现他的身分权势。
所以,他对那位小侍女不假以辞色、表示他是个有权势的大丈夫,不受任何人所左右、即使是面对秀色可餐的绝色美女,也保持他英雄大丈夫的声威与尊严。
有些女人,男人表现得太顺从太殷勤,反而会产牛不屑轻视的反感,这种女人不欣赏哈巴狗似的没骨气的男人。
这位少女,似乎就是这一类型的女人,所以对无俦秀士欺凌丘星河的气焰.不以为忤,并不介意,也许认为这是必然的现象.
大丈夫有权有势,理该如是。
“姜姑娘,请别介意一个无聊的蠢浪人。”无俦秀士隔着食桌,脸上有英雄豪迈的飞扬神采:“一个过路的蠢夫,怎知道这里的道路情形?三杯水酒下肚胡说八道,这种人的话能信?”
“梁公子又不是此地的人,对此地的交通……”
“在下虽然不是本地人,但在开封有别业,经常在这条路上行走,当然熟悉此地的交通状况。”无俦秀士打断了少女姜姑娘的质问,表示自己是识途老马:“何况在下身为武林人,出身武林世家,与武林北斗的少林寺颇有渊源,对那条路可通少林,岂有不知之理?”
“所以,在开封与公子结识、公子慨然应允同赴少林,陪同
本姑娘瞻仰武林至尊胜地,这才有幸结伴同行呀!”姜姑娘脸上总算有了笑容,矜持的微笑十分动人:“但听说此路不通,难免存疑啦。”
“这是人之常情,难怪姑娘起疑。”无俦秀士脸上有点挂不住,却又不便发作,他敢对小侍女摆威风,却不便对小侍女的主,人放肆。
“梁公子,是否真该向村民或店伙打听?”姜姑娘不理会他的神色变化:“假如真的山路已断,我的马车在山径转辙困难,被陷在山中,岂不耽误了行程?”
“也好。”无俦秀士心中不快,但不假思索答允,手一招,向刚将一碟菜送上的店伙示意:“小二,南面的进山道路,可通伺处?”
打打闹闹了老半天,全店的伙计都知道是为了何事,怎敢再招惹这位佩了剑的英雄贵公子?
除非不想活了,做店伙的也聪明得很呢!
“回公子爷的话,可……可通密县。”店伙惶诚惶恐恭顺地欠身答。
“可以通嵩山吗?”
“可以,可以。”店伙怎敢说不通?
嵩山,大得很呢!
少林寺虽然在嵩山,但往南的一带周围数百里山区.尽管每座山都另有上名称,往来这条大官道的人,都知道南面的丛山统称为嵩山山区。少林寺所在地的少室山,远得不能以道里计呢!
“到少林要走多久?”
“两天,两天。练武的人脚程快,跑一天就到了。”
一听就知道是敷衍的话,练武人并非每个人都脚程快,不说走而说跑,怎么跑?赶长程能饱吗?除非有十万火急的事要限时到达。
“没有你的事了。”无俦秀士挥手赶人,对店伙的答复满意极了。
“小的告退。”店伙流着冷汗匆匆走了。
“姜姑娘满意了吧?”无俦秀士得意地笑问。
“这我就放心了。”姜姑娘避重就轻回答,满意与放心期含意并不一样。
“咱们膳毕动身,半天可在一处叫黑虎岩的小镇打尖,翌日早些动身,傍晚便可抵达少林。”无俦秀士似乎真对这一带山区熟悉,连小市小镇也一清二楚。
“也好,早些赶到也早些了却心愿。”姜姑娘毫无疑心,点头同意,按理她应该提出疑问的。
另一桌的一男一女两随从,悄然出店走了。
半个时辰之后,十匹健马领先进入南行小径,轻车也随后驶入。
两位小侍女也乘了坐骑,小小年纪骑在高大的枣野上,不成比例,但居然有骑士的神采,可知必定是从小就与马匹相处的人。
驾车的两名大汉,健壮如熊。
尤其是那位大掌鞭,不但手上有赶车的杆状赶车鞭,腰间更有作兵刃用的丈八长鞭,在腰间缠了四匝,乌黑光亮,份量极重.
一看便知皮条中缠有金属丝,俗称九合金丝长鞭。
当然不会是金丝,仅指金属丝而已,鞭梢及肉,保证抽裂条大血缝,皮开、肉绽、骨折,相当霸道。
另一家小食店前,两名大汉站在一位年轻公子爷身后,三人目送车马动身,目送车马进入小径,三人的眼中皆涌起阵阵疑云。
年轻公子爷长得十分秀气,穿青衫佩剑,一看便知是游学的士子书生,那年头士子生员游学的风气甚盛,各地的有名书院,
皆没有雅致的招待所。
两位大汉除了背有包裹之外,一个提了书麓,一个挟了提囊随从的打扮,气概却也不俗。
“她们在于什么?”书生低声惑然问:“那条路仅通十里外的山麓村落,既无风景可赏,更无镇市可以留连,为何?”
“愚叔不知道。”提了书簏的随从低声答;“小姐,要不要找这一带的弟兄留意一下?”
“废话!”另一名随从说:“咱�